“我的人都已经是师兄的,这都不够?” 他凑过去亲着兰山远。 兰山远身上的戾气转瞬即逝,他轻咬了下问泽遗的嘴唇,没舍得咬出血来。 “我的。” 他紧紧搂住问泽遗。 “你的。”问泽遗唇角带着笑意。 “我清白都给师兄了,还能是谁的人?” 听到“清白”,兰山远脊背颤了颤,欢喜地轻轻嗯了声。 只是被摸了几下,他身上的反应起得格外快。 这段时间的清心寡欲,连自亵也没一次,兰山远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问泽遗身上也起了变化,只是比兰山远状况好些。 “......能行?” 兰山远的目光下移,仍然有顾虑。 问泽遗的脸涨得通红,咬牙抗议:“师兄!” 虽然知道兰山远是怕他身体撑不住,但他这话真的很像在说那方面不行了。 兰山远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 “不急。” 问泽遗看不清,只能模糊看到兰山远跪下身,撕裂了他原本就薄的外裤。 他的头脑中嗡嗡作响。 兰山远这不急的意思,是先拿嘴来试? 用嘴对他确实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可兰山远理当也不会有什么快//感才对。 问泽遗没力气推开兰山远,兰山远抬起头:“想要。” 他嘴唇微张,眼中痴迷,语气中带着被极力压抑克制的危险,和斯文温和的长相产生强烈的违和感。 焦虑不安之后,他迫切地需要身体紧密接触填补。 最好是粗暴的,有实感的,可小泽总是很温柔。 没关系。 小泽的全部,都是他的。
第100章 春日 快感渐渐散去,透过模糊的视线,能看到兰山远嘴边残存着一点白。 “兰山远!” 问泽遗想用指腹替兰山远擦去乳白,却眼睁睁看着兰山远舔掉了嘴角的粘稠。 “你......” 他语塞,耳根到两腮都染了绯红。 兰山远的手臂枕着他的膝盖,动作很轻。 太久没有施放过,单被抚摸刺激,就足够导致他的腿间出现一片遮掩不住的湿黏。 分明仪态狼狈,可他的情绪却安定了许多。 问泽遗忍着羞,捏了捏兰山远的脸颊:“师兄高兴了?” 说了多少次别吃,兰山远非不听,又是全咽下去。 兰山远点点头,想要替他整理着装。 心头油然而生出羞耻感,问泽遗自己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衣裤:“既然高兴了,就快些起来。” 现在的兰山远倒是听话,顺从地站起身。 “小泽。”他眼巴巴地看着问泽遗。 “去换衣服。”问泽遗在他凑过来的脸颊上亲了下,“换身干净下装。” 浊液让兰山远吃了,一滴也没漏,所以他身上倒是干净。 可兰山远就倒霉了。 “好。” 兰山远走到衣柜前,毫不避讳地开始更换衣物。 问泽遗无比感谢自己视线模糊,否则他的脸怕是比灯笼还要红。 在他面前,兰山远当真是没什么避讳的意思。 快速换了身干净衣物,兰山远这才不紧不慢坐在他身边。 “感觉可还好?” 兰山远的语调稀松平常,仿佛一刻钟前跪在地上,动情到单被触碰,都能丢盔弃甲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着。”问泽遗失笑,“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哪怕出门都不成问题。” 他刚才又没出力,状态能坏到哪里去。 “你想出去?” 攥着他手腕的手骤然收紧,随后兰山远意识到自己失态,这才松开手。 “我没说要出去见人。” 问泽遗无奈,拍着他的手背安抚:“要是贸然出去,不光藏不住修为尽失的秘密,到最后还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就算身上修为回不来,他也迟早要出去的,只是现在并非合适的时机。 该蛰伏的时候,不能心急半分。 他还在等。 等春暖花开,持明宗修士为开山收徒忙得不可开交,而他也能勉强做到远观和寻常修士无异的时候。 “好。”兰山远声音温柔。 他应得很快,可问泽遗能察觉到,兰山远依旧焦虑。 自打他在魔域内醒来后,兰山远就极其容易患得患失。 兰山远不仅恐惧他离开他的视线,也不放心他暴露在大众视野之间。 问泽遗放缓语调:“往后不管我去哪,我都会优先保证自己安全,也会让师兄知道。” “我并非不信你。” 兰山远的语调紧张。 “我知道,是你也控制不了想法。”问泽遗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可我希望师兄能放宽心,别折磨自己。” “我想想.....你之前要是心中不安,会做些什么?” 他不会做心理疏导,只能尝试着帮兰山远转移注意。 “我很少不安。”兰山远认真道。 问泽遗:...... 也对,之前估计只有兰山远让别人不安的份。 他换了个说法:“那心情不好呢?” 兰山远沉默了,犹豫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交代:“烟。” “什么?” 他声音小,问泽遗险些没听清。 “烟。” 兰山远声音依旧很低,硬生生把抽烟说得像做了罪大恶极之事。 问泽遗听清后,乐了:“烟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还以为是杀人放火,到头就是个抽烟而已。 不过兰山远生一副斯文乖顺的长相,抽烟这词和他联想到一块,倒真是违和感很重。 “你不喜欢烟。” 兰山远像是做错了事,小心低下头。 “这都被师兄发现了。” 问泽遗颇为意外。 他活了两辈子,确实一直都很讨厌烟味。 不光是烟草,草木燃烧的气味也会让他觉得不适。 修真界之中只有能发出类似烟草香气的植物,并没有真正的烟草。 而这种灵植,也只是被拿来入药而已。 怕是哪回他对着类似烟味的药味露出厌恶,被兰山远给记住了。 “......烟就算了。” 好不容易到个没烟的地方,问泽遗私心不希望烟草出现。 兰山远点头:“小泽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做。” “师兄真好。” 问泽遗嬉笑着,用手指点了下兰山远的腰:“你在你的家乡,当真是个人物。” 规则不允许他们透露原世界内容,但是本土化过后就能说出口。 “连这金贵玩意都能用上。” 他没猜错的话,兰山远所处的原世界物资极其匮乏,烟是非常稀罕的货物。 兰山远能把抽烟当爱好,至少也是个大佬级别。 他要是去兰山远那边,怕是真能吃上兰山远的软饭。可惜兰山远老家环境太恶劣,他倒是更想和兰山远永远留在这。 兰山远含糊地应了声,似是不习惯与他人剖白,难得露出迟疑态度。 接连问过兰山远,问泽遗发现能分散他注意的爱好当真少得可怜。 居然连整房间都能算上爱好。 当然,兰山远说出口的爱好都还算温和,怕是还有些凶残的爱好难以启齿。 问泽遗点到即止,也没再继续过问。 有件事毋庸置疑。 在遇到他之前,兰山远对情爱之事毫无兴趣,甚至对人际关系都很冷很淡。 太过在乎,才会关心则乱。 “过些天,我请师兄去吃饭。” 问泽遗一直相信没人不喜欢吃,如果有,一定是没遇到想吃的。 “好。” 说话间,兰山远身上的不安散去不少。 “师兄,你要多相信自己。”问泽遗侧目看向他,笑道。 “不论如何,我都已经是师兄的人了。” “我会向着师兄,也一直盼着师兄能好。” 回应他的,是一个无声的,紧紧的拥抱。 天气在一点点变暖。 问泽遗没打听过兰山远的手段,只知道尘堰被软禁之后就再没传出消息,简直和死了一样。 他对此很满意。 耳根子清静不少,而他的眼睛也已经能看到更清楚的轮廓,却依旧畏光得厉害,只能在黄昏以后睁开。 光从仪态上看,他和曾经的自己已经别无二致,只是站久了容易累,也没法做出太剧烈的动作。 大难不死之后能恢复成这样,问泽遗已经非常满意。 他依旧拿不起放在卧房显眼处的通判,也无法感觉到通判与他的共鸣。可拿起练气修士训练用的木剑,对问泽遗来说已是轻而易举。 修为没了,但心中的剑招还在。 他尝试着重新捡起剑招,磕磕绊绊,从生疏到熟悉。 距离山门大开只剩下几月。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继续安逸地躺下去。 兰山远对他的心思早有预感,他留在屋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形影不离地跟着问泽遗。 像是担心一不留神,问泽遗就会头也不回地跑掉,去赴他们命中必须渡过的劫难。 终于有一日,问泽遗眯眼看向草坪上新出的绿芽。 是他一年多前种下的药草,兰山远小心收了药草的种子,再反复种下。 他看了许久,谨慎地开了口:“师兄,我需要你帮忙。” “我该出现在持明宗内了。” 春天到了,也已经到他入局的时候。 眼下时机刚好,他身体勉强能撑住,可以不引起修士们怀疑,还可以赶上开山收徒。 尘堰、沈摧玉、规则....... 他眸色微冷。 一切的一切,都要在今年做个了结。 灿金色的阳光落了满头,问泽遗全身沐浴在光芒之中。 兰山远定定看着他。 “好。” 山脚的桃花含苞待放,而山顶的草木堪堪冒出绿意,在微冷的春风里萧索。 草丛里落着灵鸟刚换下的尾羽,灌木内不知是鼠是兔,窸窸窣窣发出动静。 “副宗主这都消失一年了吧?” 长长的小径通往阆山的林海,两个药修背着箩筐,窃窃私语。 “是啊。” 女药修颔首:“以往他出去历练,好歹也有消息。” “这连着这般久消息全无,不会真和之前传的流言一样,副宗主他......” “呸呸呸。”男药修慌忙制止,“我们还在宗里,可别说这种丧气话。” “副宗主这几年人也成熟了,心性也好,我是希望他能安然无恙,等到宗主飞升之后,接下宗主的班。” “你说得对,是我莽撞了。” 女修颔首赞同:“看宗主这样子,怕是飞升前都未必有徒弟,往后还是得靠副宗主。” 她话音落下,不远处传来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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