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走过去,想看看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但糟心的是,梦也有梦的不好,他看不清人脸,只能感知到对方的身份。 谢元熠在旁边咬牙切齿,被迫观看他们卿卿我我。 宋嘉北不由分说:“粉色多好看,不仅代表爱情,还非常少女心,太好看了,我要把伴手礼也弄成粉的。” 聆夏回他:“滚啊,丑绝了,我才不想给同事发粉色的伴手礼。” 谢元熠牙都快酸倒了,好好好,他们居然在筹划结婚。 真是个噩梦。 噩到姥姥家了。 宋嘉北掐他的脸,掰过来吻住:“说谁丑?翅膀硬了是吧,再说一遍。” 聆夏咬他:“说你……唔,你设计的丑,嘶……” 两人打着打着,就变了味。 谢元熠第一次见聆夏这么主动,他转身搂着对方的脖颈,接了个长长的湿吻,半闭的睫毛微微颤抖,犹如薄弱的蝉翼。 宋嘉北沉迷地叫他:“夏夏,夏夏……” 谢元熠明知是梦,还是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不行,得醒过来。 他看不下去了。 这他妈谁看得下去!! 他直接抄起一盆铃兰,用力朝地上砸过去。 陶瓷盆碎裂,发出刺耳的响声,与此同时,屋外传来鸡鸣。 谢元熠骤然从梦中惊醒,后背惊出一层汗。 操,还好醒了。 木屋里已经空无一人,透过窗户缝隙,能看见天刚蒙蒙亮。 谢元熠坐起来,骂了句脏话,将脸埋进手掌之间。 真是疯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他回想起梦里的细节,清楚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能记起聆夏的每句话,每个表情,包括他被吻到动情时,情不自禁的喘.息,以及他主动攀上对方脖颈的手…… 本来是个噩梦。 但这一切,又让梦变得旖旎起来。 他甚至有点代入自己,如果抱着聆夏的是他…… 聆夏的吻,会和那天一样吗? 不,不,应该比那次更磨人吧。 他的手臂交缠在他肩头,柔软的掌心抚过他脸颊,借着勾人的力道,将自己的嘴唇送上来。 好乖,好缠人。 好……喜欢。 谢元熠悲催地发现,他有晨起反应了。 他暴躁地扯过薄毯,遮住那个尴尬的地方,整个人接近崩溃。 真他妈要命。 木屋的门开了条缝,有脚步声响起,谢元熠猛抬起头。 聆夏走进来,俯下身看他:“你醒了?今天温度有点高,他们煮了绿豆汤,要不要喝一点?” 谢元熠看见他,顿时变得僵硬。 他睡得头发凌乱,眼神呆愣,酷劲全无。脸上带着枕头印,眉心纠成一团。 聆夏忍不住笑了:“这么迷糊,还没睡醒吗?” 他想起谢元熠昨晚的举动,语气难得温柔。 谢元熠还沉浸在那个梦里,这种柔和的语调太有迷惑性,使得他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仿佛面对他的,是梦里那个聆夏。 聆夏见他没反应,说道:“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有一小时才开机,我去把早餐拿过来。” 他转身要走,然后被扯住衣角。 谢元熠面色迷茫,伸手拽住了他。 “别走,夏夏。”他嗓音沙哑地唤道。 聆夏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你叫我什么?”
第21章 谢元熠懵了几秒, 意识到自己睡傻了。 他松开手,彻底清醒过来。 聆夏紧盯着他:“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叫我?” 谢元熠心里直打鼓,总不能说, 我梦到你和你前男友, 听见他这么叫你,所以也想这么叫吧。 这种说辞,谁听了不觉得脑子有泡。 他不动声色道:“……随口叫的, 不行吗?” 聆夏沉默片刻,说:“不是不行,只是有点不习惯。” 他父母习惯叫他小夏,朋友也都这么称呼他,唯独宋嘉北,总是黏糊糊地叫他夏夏, 听上去亲昵又暧昧。 谢元熠顺水推舟:“既然你不反对, 那我就这么叫了, 夏夏,不是说要帮我拿早餐吗。” 他仰头看着聆夏,眼珠黑沉沉的, 暗自跟梦里那个身影较劲。 聆夏的脑子又开始凌乱, 只得低声道:“别喊了。” 木屋外,响起黄焦的声音:“陆老师,我背包里有茶叶,我拿给你吧。” 他边说话边推门而入,正撞上聆夏和谢元熠,双方俱是一愣。 谢元熠收起表情, 眼神冷淡地扫向他。 黄焦是个人精,混迹圈内多年, 什么样的没见过,结合昨天的事,眼神流转之间,立刻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老师,你醒啦,我进来拿点东西。” 说完,专心翻找茶叶,好像屋内的两人不存在一般。 等他找到东西时,聆夏已经走了,留下谢元熠在换衣服。 黄焦看向他的背影,嘴角溢出冷笑。 · 靠着昨天那堆玉米,节目组获得了许多水果种子,有西瓜、甜瓜、葡萄等。 于是整个上午,大家都在筛种子。 先前节目组安排了一个比赛,三组各自分到一块地,地里有第一期种下的甜心菜和生菜,收获最多的那组,将获得神秘奖励。 这期的最后一天,是收获生菜的日子,因此本期嘉宾要负责收菜。 筛完种子,大家去田里搭建支架。 钟凯婷和聆夏一起,见他戴着手表,顺嘴提醒道:“聆哥,你把表摘了吧,待会儿要洒水,当心弄湿了。” 她随口一句话,引来了谢元熠的注意。 谢元熠正弯腰播种,看见聆夏手腕上的表,动作停了下来。 他记得那次下水拍摄,聆夏怎么都不肯摘表。 谢元熠一度怀疑,那表是他前男友送的,可今天他戴的是另一款,爱彼的运动表,也就说明,大概率没有特殊意义。 聆夏说:“没事,不用摘。”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回答。 钟凯婷调侃:“你是有偶像包袱吗?下个地还得戴块名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洒水管很猛的。” 聆夏:“真不用,这是防水的。” 钟凯婷翻白眼:“我服了,有没有人莫名其妙送我几百万的防水表啊。” “你想要吗?我送你一个。” 钟凯婷懵圈:“……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弹幕刷得飞起: 【啊啊啊啊,小霸总真的好霸总!】 【我钟姐都被你吓傻了,百万名表,说送就送!】 【霸道到我了,能不能也送我一块?】 【我是奔着谢元熠来的,没想到被一个素人圈粉了。】 【哈哈哈哈,蟹圆你让让,麻麻好像爱上你媳妇儿了。】 【对外赚钱谈生意,对内翻地种葡萄,xyy你小子好福气。】 【幻视一下,他对蟹圆是不是也这样?资源,随便挑;代言,随便选。】 【小霸总:这都拿不下你?】 【你们零元姐真逆天,太子不会缺资源的,他自己就是zb】 【谢元1,0夏,连名字都这么pay】 【哈哈哈哈哈,零元姐好神经,害得我笑了一下。】 谢元熠扶着锄头,目光在聆夏的手腕上停留许久,他到底为什么不肯摘手表? 劳作一天之后,众人总算把水果都种下,然而天公不作美,临近傍晚,突然开始下雨。 这片山区雨水多,众人见怪不怪,坐在屋檐下等雨停。 晚上鱼篓空空,只收到三条鱼,他们配了点蘑菇煮汤喝,每个人肚子都空荡荡的,饿得无精打采。 沈时蔚啃着生萝卜,和顾颦颦聊起自己的风月史,给她提供写作素材。 他啃了几口,问聆夏:“你是不是不爱吃鱼啊,都没喝汤,这样饿着怎么行,来口萝卜不?” 聆夏脸色微微发红,他不是不爱吃。 说来羞愧,十分钟前,他被谢元熠拖去后山,投喂了三块能量棒、一包辣片、大袋薯片和鸭脖,此时确实不怎么饿。 他婉拒了沈时蔚的好意,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陆荣翘着腿:“没事,是雷阵雨,一会儿就停了。” 一个小时后,雨没有如他所料停下,反而从大雨变成了暴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轰隆隆的雷声劈下来,宛如仙人渡劫,雨水瀑布般倾泻而下,把木屋都快浇透了,大家赶紧用盆接漏水。 周凯过来通知:“气象台发布了黄色暴雨警报,这雨可能要下一夜。” 钟凯婷呆住:“啊?那我们的作物怎么办?” 因为没有大雨经验,地里的棚子搭得很简陋,那些种子刚种下去,要是被淹上一夜,肯定会烂掉。生菜棚也缺少挡雨设施,这么淋下去,第一期的成果得泡汤。 陆荣马上站起来:“这样吧,男生们全都出动,去加固棚子。” 大家都没有异议,这里地势平坦,出去没什么危险,他们问节目组借了雨衣,穿戴整齐出发。 聆夏和黄焦一组,去了东边的葡萄地。 果然,葡萄架子都快被冲散了,两人赶紧合力,把挡雨的塑料网抖开。 黄焦冲他喊:“我们得爬上去!不然上面遮不住!”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大雨中。 “你扯住网,我上去盖!”聆夏被淋得满脸雨水,眼睛都睁不开。 他爬上爬下,花了十几分钟,总算把整个架子盖住,下来的时候,发现手臂刮破了,血水被雨水冲淡,洇湿了衬衣。 摄影喊道:“没事吧?是铁钉扎的吗?” 聆夏摇头:“木头蹭的,天黑了,我们得快点回去。” 此时天已经黑透,除了摄影仪能照明外,没有任何光线,他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摸。 大雨浸泡整座山脉,土地泥泞不堪,黄焦好几次陷进水坑,都被聆夏一把捞了回来。 弹幕刷得飞快。 【天哪,完全看不清路,这也太危险了。】 【节目组有病吧?不知道拦着他们?】 【幸好是平地,不然好怕滚下去。】 【小霸总真的负责,他怎么能这么好啊qaq】 【他还搀着黄花菜呢,妈的狗东西,你再敢说他试试。】 【小霸总一点都不娇气,也不像黑子说的那么冷酷,他超温柔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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