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过后,就是夫夫俩互相按。 自然,这是不正经按摩。 谢星珩连着跟江知与胡闹两天,就深感体力不支。 他的脸皮撑不住了,也没理由再推迟锻炼身体事宜,这个冬季,他就开始强身健体。 他总不能一点点衰弱下去,等到中年,变成性.-无能的可怜男人吧! 每每想放弃,他就这样激励自己。 这具久未锻炼的身体,比不得从前。 江知与对他比对小孩子宽容,记得他会跳舞,就说:“要么你从跳舞开始?” 跳舞也是体力活。 这个提议让谢星珩很精神。 他学过很多年的舞蹈,姿势忘得差不多,基础的舞步有了肌肉记忆,胳膊腿动一动,就来了感觉,生疏了些,练一练,有点样子。 初期还能拉着老婆一起练双人舞步,累了就抱着摇一摇,劳逸结合得非常棒。 这种悠闲日子过着,人都变得懒散。 转眼到了十二月初三,丰州县下了第一场雪。 进入十二月,每年的年节走动时间也到了。 江知与给列了一份名帖,再写上礼单,让谢星珩确认。若没问题,今年就照着礼单采办,这就要委派下去,让人送到京城。 名帖简单,顾家是要走动的,霍家必不可少。沈钦言那里更是不能断。 余下几家,就是跟谢星珩在官场相处不错的同僚。比如都察院的几位御史,以及他在户部的上官。 内阁里,除却霍钧,其他辅臣都看谢星珩不顺眼,这里关系不提也罢。 谢星珩看了眼,都是有必要保留的名字。 他又去书房找墨尘,问墨尘有没有要捎带的信件。 这孩子对沈钦言说他没本事的事很是介怀,回到丰州县以后,成天闷在书房读书。 现在过来问,他也倔强的说没有信件。 谢星珩便坐到书桌前,跟他面对面,顺手捞起墨尘写的文章来看。 说实在的,墨尘的文采学识都不错。底子好,给谢星珩做书童时,天天看书,还会主动背诵。 谢星珩偶尔会给他解惑,更多的问题,都是沈钦言亲自教。 但他缺少历练,没有在外头沾染人气,人心人情都涉世不深,性子过于直率单纯,再有个那般厉害的亲爹,这样子的压力之下,他等不到突破瓶颈,一味的作文写诗,成品匠气很足,灵气全无。 再是人情关系的处理实在弱,文章深度不够,沈钦言说没本事,都是客气了。 谢星珩有意拉拔他,先跟他说:“冬天路难走,我又刚回来,这时候送你去津口县太惹眼,万一别人以为你是送信的,半路容易遭到截杀。今年你走不成,来年若要去找你娘亲,我上任时就不带着你,留你跟其他商队同行,最好等到夏季再去。 “若你执意要个前程,我不给你画大饼,你先跟着府上管家,学学管理一个府邸是什么样子。基础接触一下,过后我会让我夫郎带带你,让你从更高一层的角度,再来管理一个府邸。你去体会其中差距。” 从府里走出去,再带他到生意场上转转。 生意场是官场平替,各类型的人都有,大家为名为利,为着扩充势力财富往上爬,都一个样。 他要是有天分,早点“毕业”,谢星珩再把他调到身边做文书。 这一套流程,他有耐心走完,谢星珩会动点关系,给他上下打点,科举这条路就算了,先往国子监送一送。 国子监的考核难,但那里的人情好走动。打点到位,比科举好上岸。 正经入仕后,升官调任都好说。 墨尘没轻易选择,他仔细思索过后,皱眉问道:“你前面这段安排,我在我娘那里也能学。” 谢星珩没问墨尘的娘亲是谁,但津口县出女官,若是有个女官娘亲,这个答复就成立了。 谢星珩点头:“你可以权衡考虑一下,不要因赌气做决定。” 这都是年后的事,今年依然可以先跟着来喜学一学。 等墨尘应下,谢星珩又说:“我师叔老了,离京时你也看见了,他没藏着,这辈子不会有善终。你我都无法阻拦,以后也难见面,说不准上次分离就是永别,你想一想,要他真到末路,你想跟他说什么吧。” 墨尘听着,眼睛发红。 他跟谢星珩说:“他不让我写信,说我离开京城,就是江府书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谢星珩错愕。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墨尘的信件可以跟他寄的年礼混到一起,就算这样,沈钦言都不收? 上回离别,还真成了永别了? 谢星珩皱眉想了想,“那你有什么东西要捎带?” 墨尘没什么贴身久戴之物。 他在沈家也是书童,只是沈钦言总表现得很宠爱他,府里管家也给他脸面,没人小瞧。 但穿戴不出格,没有特殊信物。 他很小的时候就在做书童,也没别的一技之长。想着想着,还有几分窘迫。 谢星珩说:“明天去买点东西吧,礼物形式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墨尘点头道谢。 他有问题想问谢星珩,“谢大人,你贬官回家,好像没有不开心?” 谢星珩摇头。 这孩子还真是不会说话,搁到外面要挨打的。 谢星珩跟他说:“我求之不得。” 他不知道别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做人,目标感很重。 他上辈子追名逐利,想要证明自己。这辈子只想一家团圆,过个简单的小日子。 造化弄人,越是求,越是难得。 所谓居安思危,因墨尘一句话,谢星珩懒散的精神,又回到了朝局之上。 他一直认为,当前的局势,是两方势力的消减,是皇帝跟林庚的较量。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眼下是三足鼎立之势呢? 毕竟三足鼎立,才是稳定关系。 太上皇还没有死。 那个“废棋”程明程国师还在给太上皇说道讲经。 会是这里吗? 谢星珩眉头舒展。 不管怎样,沈钦言的儿子跟他在一处,没特地提醒,就说明这件事他避开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是紧要事,还有时间想。 有空想,就不用逼得太紧。越紧,越容易遗漏。 怀着这份心情,他约家人去赏雪煮酒,体会一下冬日雅兴。 这份邀约,只有江知与陪他。 两个爹和两个小宝都没空。 两个小宝在京城拘久了,回老家以后,谢星珩跟江知与没安排课业,让他俩放假。 他俩也切实尽兴玩了一个多月,现在像收假前的学生一样,都趴桌子面前,学得可认真。 江承海跟宋明晖想陪陪孩子们,他俩还要辅导功课,没空去赏雪。 问个缘由,江承海笑呵呵,说谢星珩积德了。 “原来积德的人,祖坟真的会冒青烟。” 这也太玄乎了。 等他高兴一阵,得意完了,才说出真实缘由。 原来是两个小宝回老家以后,感受到了家乡百姓的热情,从他们嘴里听说了很多父亲和爹爹的事迹,从前说的读书为了什么,他们都没有实感。 现在在家乡感受到了。他们因父辈的功绩,被百姓们爱屋及乌,受到了百姓爱戴,知道了当官的意义。 庭哥儿有了触动,又在近段时间的射箭练习里,被宋游教训了。 他一日偷懒,两日偷懒,今天想着明天补,明天想着来日方长,那他永远都比别人少勤奋,少练习。以射箭为例,他今天射不中靶心,明天也不会射中。来日不会,以后不会。 他今天差的一点,不会莫名其妙补全。靶子就在那里,他有几分努力,几分用心,手上功夫不会撒谎。 那读书呢? 他是否因为这些懒惰,已经被人远远甩开了? 若他学业有成,帮着百姓们做事呢? 也这样一日日的拖延吗? 他尝试着饿了一天肚子,好难受好难受。 他不想以后是个会让百姓饿肚子的人。 这就奋发图强起来了。 岚哥儿也一样。 他读书不能科举,但他可以跟爹爹一样,做一个能帮扶百姓,带着百姓们吃饱穿暖的商人。 这般懂事,江承海跟宋明晖哪能让他俩孤单单的学习?坐旁边什么都不用说,都能笑开花。 谢星珩跟江知与对视一样,也没压住笑意。 可不是积德吗。 这事还得好好感谢感谢宋游。 这孩子才是真正的严师啊。 别的师父都太温和了。 夫夫俩眼神一瞬转变,坏坏的,亮亮的。 江知与说:“严师?” 谢星珩笑眯眯点头:“懂我者,小鱼也。” 今天不赏雪了,带点礼物,找宋游去。
第171章 狩猎开始 谢星珩那张嘴,经过几年官场历练,忽悠一个宋游绰绰有余。 江知与又配合着,话赶话的说从前多愁,现在看见孩子的变化多高兴。礼物一样样的拿,夸赞一句句的给。 夫夫俩会办事儿,挑的好时候,正巧宋家在吃饭,除了宋游亲爹在南地未归,一家大大小小都在,全听着这些夸,把他脸皮都说红了。 再说一句让他多带着两个弟弟,他稀里糊涂就点头了。 宋威自饮一杯酒,跟孟秋摇头道:“还是嫩了点。” 孟秋说:“是这两个太不要脸了点。” 两个大的,欺负个少年人。都是亲戚,宋游都没藏着心眼儿,哪能不被哄骗? 这是很好的一课。 谢星珩跟江知与从宋家出去,宋威跟孟秋就现场教了宋游。 宋游听了:“……” 那就严格点教两个弟弟吧。 他这样想着,隔天就加了训练量。 狩猎活动定在小年那天,从腊八开始,陆续有人去报名。 报名有筛选条件,须得射中三箭,才能参加活动。 小年夜前没登记上的,就得明年再来。 岚哥儿过关快,庭哥儿哼哧哼哧练到了小年前一天,还是让活动点的人多留了会儿,给他审核了参赛资格。 他羞愧得不行,晚上饭都没胃口吃,黑灯瞎火的,还在院子里练箭。 江知与跟谢星珩悄摸摸躲在假山石头后边看,表情变化相当丰富。 这小子原来是要脸的人啊。 要脸就好办了。 岚哥儿怕弟弟饿坏了,给拿了些吃的来。刚过月亮门,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猫在一处交头接耳。 岚哥儿:? 他脚步轻轻的靠近,还没细听,就被江知与发现了。 江知与回头看,谢星珩也回头看。 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谢星珩问:“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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