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被原著折磨八百章后第一次如此期待攻受的感情线发展。 他之所以讨厌这本小说是因为攻,这个攻怎么说呢,就是两个总比一个好我全都要,一边对竹马受深情款款,爱得痴狂;一边对一直在追求他的小学弟腻歪。 让林景年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高中那会: 张学晨送给商知许国外球队限量版周边,场面被江眠撞了个正着,以表情深商知许当场把东西给江眠让他扔了。后面因为一次聚会俩人又见面了,商知许被张学晨钓得心花怒放,跑到宿舍管江眠要被扔掉的周边,得知真被扔了,给商知许气的拽着江眠大吵一架。 说什么“我不管,我没说过让你扔了的话,必须找回来”“当然是你扔哪里就从哪找啊”之类的话。 然后主角受就大夏天最热的时候忍着腥味脏臭扒了整整一夜的垃圾桶,事后商知许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而现在商知许已经毕业接手家业,还在跟张学晨藕断丝连。 想到这,林景年以一种看“罪魁祸首”的眼神瞥向他。 “别看我,这段我没写。”车太田反弹眼神攻击。 林景年:“没写?” “嗯,书里几百号人我不可能给他们写吃喝拉撒,而这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剧情之外会衍生出来什么我也无可而知。” 也就是说,除了小说内容提到的,那些被一笔带过或没被提到的时间全都是由角色按照人设进行。 商知许已经带着张学晨从通道的门离开,再出现时就是楼梯,商知许边整理袖口边下楼。 林景年抱着托盘放在桌面,将醒好的红酒分别倒酒杯里,推给孟策舟。 会场进入开始阶段,变幻的灯光在孟策舟脸上落下一片阑珊,淡化去几分眉梢处的冷漠。在目光打量了会从楼梯下来的男人时,眼底讥诮一闪而过。 “你也觉得他是个渣男吧。” 林景年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抱着手臂嘴一撇,跟村口聚堆的大爷大娘似的八卦。 孟策舟:? 当张学晨出现在二楼,搭着扶梯,眼角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角噙着浅淡的血渍。 林景年:哦哦哦!他们刚才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好奇?”孟策舟见他一股想立马飞奔到二楼吃瓜的表情,随口问道。 “曾经和商知许有过一面之缘,今天兴许是我想多了。”林景年还是矜持了一下。 他可太好奇了! 过了会林景年实在没忍住:“所以你也觉得他俩不对劲对吧。” 孟策舟:“……” “楼上那位没见过,不熟悉。” 不熟悉还看这么久? 林景年看他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心想死装死装的,嘴上说不要心里估计跟他一样抓心挠肝了吧。 于是他大方分享料:“楼上那个叫张学晨,是小一届的学弟,他跟商知许其实早高中就认识了,关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闻言,孟策舟挑眉:“哦?” “哦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林景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瓜子,“咔咔”磕起来: “商知许对外宣称的恋人一直都是江眠吧,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他却让张学晨来了,啧啧啧。不过他们的事咱也不好说,毕竟人心最难猜。商知许前面和江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到最后发现自己的真爱是张学晨也说不定。” 他说的不假,原著最后张学晨没有下线,而是继续和商知许暧昧,车太田给弄了个开放式结局。 楼上,张学晨趴在走廊百无聊赖看了会,觉得没意思就下来去台下找商知许,俩人动作相处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俩人仅仅是学长学弟的关系。 不知道江眠看到这一幕会有多难过。 林景年惋惜摇头:“真是~长恨人心不如水①。” 孟策舟侧眼:“懂得挺多。” “有感而发。”林景年也是无奈摊手:“我之前亲眼见过一个人风光无限,在商圈不景气的时候人人上赶着蹭,蹭不了就碰瓷,拼了命的要吸血。后来那个人被小人陷害,一落千丈,他们看落魄了,纷纷过河拆桥给贴了个‘谁沾谁倒霉’的标签。” 说的就是原著里的孟策舟,当初孟策舟18岁,被爷爷一道遗嘱钦点为孟氏集团董事长,成了整个昭安最年轻却是权利最大的人,光风霁月,人人羡慕。 后来被亲爹娘害了,他们还给安了个“德不配位”的名号,丝毫忘记当初是怎么吸血孟策舟爬上来的。 当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不知道哪句戳中孟策舟,他怔愣一瞬,盯着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狠戾。 当初害我最惨的,不正是你吗。 林景年本来就嗓子疼,说了一大堆更疼了,下意识端起杯子抿了口红酒润嗓子: “所以啊,你千万不要因为他们友善就信他们,都是阿谀奉承说恭维话罢了,他们都是在骗你,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 林景年冲他抛个羞答答的wink:“我的爱是你无法想象的,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
第4章 孟策舟眼皮一抽,抿着嘴转回头。 林景年:OuO 砸吧两下嘴,眸子里布满笑意,在斑斓光线中亮晶晶的,当视线落在杯口一霎,瞳孔骤然猛缩。 等等,他刚才喝了什么! 原著里,毒是在杯口抹了一圈,孟策舟命大,只是抿了一口被商晚承发现并制止,算是捡回一条命。 商晚承是主角攻同父异母的弟弟。 保险起见,他方才半路悄悄调换两个杯子位置。 如果他现在喝了这杯酒没死,那也就是说…… 他满脸惊恐地转身,见孟策舟一杯幸好的醇香红酒正要下肚,一着急,他一个虎扑上去打翻高脚杯。 哗啦—— 一声,立刻引来全场注意,数道宾客的眼睛齐刷刷朝他望来。 林景年默默把脑袋藏起来:完了完了完了—— 宴会算是被中场打断,商知许微不可查地蹙眉,撇了演讲稿从台上下来,不慌不忙地走来,“怎么回事?” 他虽是在问,但眼睛已经朝孟策舟投来了。 打量眼前这个在新一轮竞标中,唯一能称得上对手的对家家主,微微一笑,眉眼彻底冷下去: “孟总,初次见面没有跟您打招呼实在失敬,在这里先赔不是。不过杯子不值钱,摔了也难消怒气,不如把心里什么不爽的直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出气。” 好一张上来先给别人泼脏水的嘴! 林景年内心忿忿道。 孟策舟垂眼,看着缩在他怀里甚至伸手遮住脸的某人,吸了口气,沉声: “林景年。” “……” 嗷,被发现了呢。 林景年十分尴尬地从腿上爬起来,两手一捏,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人家只是想和你距离近一点嘛。” 地毯被酒水和碎玻璃弄得狼藉一片,顶着周遭吃瓜般炙热的目光,林景年抬起胸脯:“对没错,是我摔的。” 一时半会,商知许还真被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唬住了:“你摔什么杯子?” “当然是因为——”林景年甩手一指:“里面有毒,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孟总喝下去吧。” 孟策舟脸色微变。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小小助理,竟能如此骁勇? 四周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林景年置身书外拥有上帝视角,可他们不一样,并不知道真假,见商知许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便有人出声嘲讽: “林家二少又在疯言疯语了!这次是想干什么,打算引起商大少的注意吗?” ? 林景年冲他一笑:“商少和张学晨如胶似漆,恩爱的让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哪个没长眼的会插.足他们?况且——” 他侧身给孟策舟抛了个媚眼:“我这辈子,只爱策舟一个~~” “……” 余光瞥见孟策舟沉着脸,拳头暗暗捏紧,把他吓得咽了口唾沫。 反派哥,冷静。 他这话一说,别说那个出头鸟了,全场瞬间安静如鸡。 商知许和江眠自幼相识,一对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而且对外一直声称恋人是江眠,今天这种日子竟不见江眠的影子,反倒是张学晨陪着一一敬酒。 于情于理,哪怕是表面客气一下呢,都不至于这样。 观众急求吃瓜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他们二人身上,张学晨满脸惊恐,难堪地缩在商知许身后。 “我跟张学晨是清白的!”商知许下意识恼羞成怒,刚想再开口反驳,被孟策舟截胡:“找个医生验一下,就知道有毒没毒。” 再聊一会地毯都干了。 商知许倒是不怕,整个会场的酒水都是经过严格检验的,每人进场也都会进行两轮的搜身,有点什么危险物品当场就直接扣下,像毒药这种显眼东西想带进来难如登天。 这会又有人为难了:“可我们也没医生哇。” 林景年惊觉。 对哦,孟策舟没喝呢还他就给打掉了。 要不再喝一次? 不知道怎么回事,孟策舟忽地感到一股并不善良的视线。 “我有!”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商晚承如带着圣光的天神下凡般一脚踹开门,“我有医生!” 众人纷纷让出过道,商晚承带着医生一路风驰电掣赶来,医生非常敬业,当场从碎掉的玻璃片提取酒水残渍。 检测要用专业的设备,医生带着提取物去后宅专属他的那件医疗设备屋里。 没等多久,医生便拿着检测单来示众,最底下结果一栏显示这酒确实有毒。 这下人群跟下了油锅炸的一样,沸腾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商知许也蒙了,立刻辩解:“商家有安保,后厨糕点师和服务也全是经过机器扫描,有毒药早就搜出来了。现场人多,这个杯子或者这瓶酒经过无数人的手,而且后厨也是随意出入的,难保有人恶意下毒。” 丝毫没有逻辑的辩解,依旧排除不了后厨人员。 林景年伸手:“那现在就搜身吧,反正没出过会场,凶手来不及把作案工具带出去。” “你!” “够了,都住口!” 嗓子雄厚,从商知许身后沉沉传来。 商父商母从人群中走来,扫量一眼现场,迎着商界各地人士的视线,商父拧了下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看看成什么样子了!” 在父亲面前商知许低下了头。 训完他,商父冲着孟策舟淡淡道:“孟家晚辈,今天事情绝非商家所为,待日后商家一定会给你调查出真相,决不让你平白受害。我先让人送你去检查一下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大碍。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孟策舟抬眼,一挥手,会客厅四周所有通道全部关闭,瞬间乌泱泱涌进一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地包围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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