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何东西能证明你是个丫鬟?”谢谌澜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他飞机场般的胸膛上。 傅玉宁瞬间心领神会,爆红着脸翻了个白眼夹着嗓子骂他:“登徒子~人家只是幼时家里贫困吃的少发育不良而已!” 电光火石间他还回想了一下慕容文茵女儿家的姿态,跟着跺了跺脚。 谢谌澜道:“声似鸭鸣,不堪入耳,行止奇谲,装束异焉,身貌非男非女,来历不明是妖孽!” 傅玉宁万分紧张,生怕他的下一句会是“刘僖,关进刑部大牢严刑拷问”,他求生欲望强烈:“人家真的是丫鬟啦!不信让奴家来服侍您,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 并且身体先理智一步行动,他直接扑上去捂了谢谌澜的嘴。 与此同时,急行的马车停了下来。 惯性使然连带着他往前颠簸了一下,惊呼着发出了一个非常难以描述的妖娆音节。 他下意识尴尬回头,想看看有没有被别人发现,却同外头掀开帘子的刘僖四目相对,后者瞳孔地震:“陛下?!” 刘僖耳边不断回想着那句“让您舒舒服服的”,他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小皇帝老脸爆红,又飞速合上了帘子。 其实小皇帝刚滚进来的时候他就掀开过一次帘子,不过主子用眼神示意他别多管闲事,这会儿他当然秒懂。 傅玉宁也是反应过来才发现,他正面对面的叠坐在谢谌澜身上,两人身体严丝合缝,他的一只手还捂在人家的嘴巴上。 一想到刘僖的表情,他就尴尬的要死,急忙从谢谌澜身上退了下来,脸上的面纱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他挺起胸膛尴尬解释:“朕,一时兴起微服私访……本想借着乔装考验谢卿一番,没想到谢卿如此好定力,朕甚欣慰!咳咳……”
第13章 他完了(修) 这个谢谌澜竟然在耍他! 谢谌澜其实早就得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小皇帝出游失踪。 但这“失踪”不管是真想逃还是想出门投靠其他亲王搬救兵,他都不会允许,所以他的出现也不是巧合。 “臣不知陛下圣驾降临,言语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谢谌澜请罪的模样跟那晚醉酒后的模样一样,嘴上说着罪该万死,肢体行动上依旧我行我素,不仅如此还用那双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好似在试探傅玉宁那晚到底是不是装醉,只可惜傅玉宁并无太大反应。 然后对方下了马车,傅玉宁看到刘僖拿了一堆祭拜的物品,心中好奇也跟着下了马车。 深秋草木凋零,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周围除了黄土丘陵只见到一棵还绿着叶子的樟叶槭,就在那棵树的底下有一个小坟包。 刘僖烧了纸钱洒了烧酒,谢谌澜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是傅玉宁第一次看到他行如此大礼。 秉持着死者为大的原则,他也跟着双手合十拜了拜。 谢谌澜看着他,琥珀色的瞳仁迸出一点戏谑的光,他唇角微勾,“陛下想知道这里头是谁?” 小狐狸般的眸子装满疑惑,他虽未说话,但显然是想的,就算这里面的人跟他没关系他也是有探知欲的。 谢谌澜就说:“陛下想的太多了。” 傅玉宁:“……” 他看到追他的那队御前侍卫也过来汇合了,冷哼一声,率先进了马车。 本次逃跑宣告失败。 马车上,傅玉宁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他今天跑了一天累死了,干脆蹬掉脚上那双不太舒服的女式飞鸟绣花履,露出一双雪白不同于寻常男子那般粗糙的双足。 天家人,自小都是精心保养着的,因为基因好,个顶个都是一副好皮相。 小皇帝不仅双足纤细美丽,就连上头那指甲也是圆润可爱透着淡粉的光泽,只是脚背上的几道勒痕像雪中红梅突兀非常。 谢谌澜管中窥豹,一双脚都保养的这样得当,那么身体其他地方呢? “咳咳咳……朕口好渴,要是有一杯茶就好了……”傅玉宁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之前拔腿就跑的活力,这会儿神色恹恹,眸中氤氲,精神颓靡整个如暴雨后被摧残的梨花。 他倚在榻上,眼神一个劲儿的往茶几上飘,心里憋着气,看谢谌澜非常的不爽,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发作! 谢谌澜将茶递到他面前。 傅玉宁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还未等将茶接过来,“咳咳咳……” 又咳的花枝乱颤,他捂住胸口幽幽叹气:“唉,病残之躯不顶用了,若无谌澜在身旁,朕怕是连盏热茶都喝不上……” 这副模样明明浑身都在诉说:接我是不可能接的,你还是喂到我嘴里来吧。 谢谌澜:“……” 这人夹着嗓子冲上来捂他嘴的时候呢? 他修长的手指拨开盖碗,将那盏茶直接送到了傅玉宁的唇边,“陛下既然龙体抱恙,回宫后应当找个太医好好治治,若总是这般模样实在叫臣等惶恐。” 他的虎口触碰到了小皇帝的脸颊,那处肌肤柔软光滑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上好的丝绸还要更甚,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然后用力。 再瞧瞧这份柔软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甚至为了检验这个过程不惜毁掉它…… 傅玉宁对谢谌澜的变态一无所知。 对方怀疑他在装病让他更加不爽,这也提醒了他,太医院应该有自己的人才是,毕竟每本宫斗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他肤白胜雪,比死了三天鱼的肚皮还要白,因此装病是最容易的,只要把唇涂些白粉就行了,但就是缺一个帮他弄虚作假医术高超的太医。 “咳咳咳……谌澜说的对,朕是天子,龙血凤髓,朕这等尊贵的身体不容有任何闪失,朕回宫就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召到永和宫,让他们轮番为朕诊治,伺候朕!” “朕饿了……若是现在能有一盘点心……”傅玉宁蹙着眉头柔柔弱弱。 谢谌澜又从茶几的暗格中拿出一碟牛乳糕,他还想着上回亲手喂傅玉宁喝水时那唇的柔软触感,便心血来潮亲自捏着点心去喂他。 他这样上套反倒让傅玉宁以为他在点心里下毒了。 傅玉宁狐疑的吃了一小口,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好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他又从怀中掏出自己在集市上买的话本来看。 一块小小的牛乳糕两三口便会吃完,但谢谌澜却会将最后小半口的量紧紧捏在指间,这样傅玉宁想要吃到最后一口时双唇不得不与他的指尖接触,甚至会在上面留下一些口水。 对方这样的举动其实是殿前失仪,有辱君上的,但傅玉宁是个现代芯子,并不是从小接触皇家礼仪,自然也就不懂这样的细节。 ...... “快,扶朕起来!” 突然,傅玉宁突然想起什么般,书也扔了,要不是顾忌着自己要装病,他会像条鱼一样弹起来。 他想到身上还穿着女子的裙子,他必须得在进宫之前换身衣裳,否则被别人瞧着这像什么样啊! 万一宫中人纷传他是女装大佬咋整! 谢谌澜将他扶起来,他又要人家帮他解腰带。 当时穿的急根本没管系成啥样,现在才发现解不开了。 傅玉宁有些急,系带是解开了可有一缕布丝儿缠成了死扣,因而裙子脱不下来,“你再用力一些试试。” 他转头,想告诉刘僖让外头人等一会儿,却瞥见掉在地上的话本,敞开的页面居然是双蓝绘图! 他瞪大眼睛,脸皮瞬间爆红。 还没来得及反应,与此同时,“刺啦”一声,他的衣裙壮烈牺牲被一分为二生生撕碎! 那裂痕以他腰部为中心呈放射状扩散,裸露在外的大半边身子都在风中凌乱,甚至他亵裤也有隐隐崩裂的征兆,他下意识去捂。 外头刘僖道:“主子,咱们已经到了。” 马车经过最后一个凸坡猛地颠簸一下停下来。 古他娜着急忙慌的掀开了帘子,他刚喊了声:“陛下……”嘴角的笑瞬间僵在脸上,瞳孔地震。 傅意宁站在谢谌澜身前,整个身子斜倾一手揽住对方脖颈,一只膝盖跪在对方膝侧,身上的衣裙还被撕成碎片…… 跟地上开着的话本上双蓝图是同款。 他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女装陛下以及昳丽惊人的司礼大人,飞速合上帘子一脸惊恐,刘僖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古他那想他完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第14章 没几日好活 与此同时,护国寺。 这座寺庙历史悠久到无人知它是何时建成,但据说云水国的历代帝王都会来此封禅,这种习俗一直持续到安国皇帝傅玉宁这代戛然而止。 因为他实在无什么功伟绩值得赞颂,群臣对他怨愤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上奏请封? 一处偏僻的庭院中,身着青衣的嬷嬷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得意洋洋,“娘娘,宫里传来消息,小皇帝病重,咱们的机会来了!” 内堂中央摆放着佛龛,佛龛中供奉着一尊用纯金打造的佛像,周围放有两盏燃烧着的粗大长明灯。 青衣美妇手持佛珠跪在蒲团口中念念有词,闻言当即睁开眼睛,“消息可真?” 即使避世已久,目光中的凌厉算计却未减分毫。 青衣嬷嬷道:“不会有错,咱们在太医院的人亲自探知,听说小皇帝的病不同以往,这回惊动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太医们诊断出来却又不敢言说,企图掩人耳目,奴婢觉着小皇帝大概是没几日好活了,娘娘要想办法快快回宫才是。” 美妇冷哼,恨不得将手中佛珠碾碎来泄愤,“当年,若不是先帝太过于偏心,哀家又怎会沦落到这种清苦之地与我两个儿子骨肉分离,不能相聚?!” 老皇帝皇子众多,傅玉宁是最草包的那一个,文不擅武不通,就连吃喝玩乐他都要靠旁人出主意,完全废物一个。 当年他被立太子后,其他几位有点才学的皇子都被老皇帝连夜赐婚封王赶去了封地,甚至有‘无召不得回云都’的旨意,而她也在先帝身后的旨意中被封了名义上的孝仁太后赶来这护国寺美其名曰:为国祈福! 这些表面上的赏赐宠爱其实是无情打压,老皇帝生怕主弱将强,江山易主。 如今苍天有眼,这笔账是该跟那个孽障清算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不枉哀家这几年虔心修行青灯古佛,佛祖定然是听到了哀家心声!再过几日,就是那孽障生母的七祀祭日节,届时就对外声称哀家病重,他不得不接哀家回宫!” 一个‘孝’字大过天,她是先帝亲封的太后,即使再如何不堪,那也是孽障名正言顺的嫡母,来日见了她也要恭恭敬敬请安,再尊一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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