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方传授的经验,他深吸一口气,猛的怼上去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 但他只亲右边,避开了受伤的左边。 亲着亲着,他又突然学会用鼻孔换气,这样一来嘴巴想亲多久就能亲多久。 神奇的知识点增加了,他很开心。 谢谌澜勾唇,手指趁机探到了那根坠满宝石的链子,他只轻轻摩挲几下小皇帝便跪不住了。 “谢谌澜你别……” 他想去捉那双犯上作乱的手,对方却低声道他,“跪好。” 甚至,还咬了他耳朵一口。 “朕膝盖疼……” 小皇帝抱住人委屈巴巴的,他本就痛感敏锐,跪太久了,真的疼上加疼。 谢谌澜回应似的亲他的嘴巴,亲他的眉毛,以及微红的眼角,“很快就不疼了。” 覆着薄茧的手轻轻捻过。 小皇帝哽咽了一下。 此时,刘僖突然从外头急步闯进来,“主子,宋院判熬好的药命奴才端来给您,需即刻服用。” 其实,他猜得到殿内两人可能在做什么,但为了自家主子的身体健康,他宁愿做一回毫无眼力见的蠢货。 他虽然做了准备,可明显还是准备少了。 他在瞥见床榻上的两人时,还是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动忽略那双凤眸中迸发出的杀气,硬着头皮端着那碗药上前递了上去。 本想着有小皇帝在,主子会端起药来速战速决,他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滚出殿内,可事情远出乎他意料之外。
第109章 被夸了 下一秒,他手中的药直接被打翻在地。 青玉花瓷的碗碎裂一地,发出清脆响声,药汁飞溅在他身上。 刘僖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请罪。 躲在他怀里的傅玉宁早在听到有人进来时,就羞的直接把脑袋也埋进去了。 谢谌澜也真的很给他安全感,顺手扯了件衣裳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遮了起来。 他知道进来的是刘僖,也听到了对方说的话,药碗摔碎后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顿了顿,像个受惊的小兽般一点点从衣裳里探出头劝他,“你先喝药吧。” 其实,他们两个只是在亲亲抱抱,被打断也没什么影响。 但谢谌澜似乎不这么想,他语气冷淡,让刘僖出去领罚,刘僖急忙磕头叩拜完出了门,后脚便有宫人进来打扫。 第二碗药如期而至。 不知何时,窗外开始飘起了雪花,飘飘洒洒,纷纷扬扬。 傅玉宁双手端着那碗药,像捧什么稀世珍宝般奉到对方面前。 墨黑色的宽大袖袍,更显得莲藕的胳膊纤细白嫩,衣领松松垮垮的露出锁骨处被磨蹭的齿痕。 谢谌澜像是占有欲极强的野兽,总爱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臣嘴巴受伤了,无法自主饮药。” 他说着指尖轻点唇角,又在傅玉宁还未反应过来时凑过来道,“陛下喂臣。” 接收到这信号的后者,第一反应,突然想到了自己在话本中看到过的剧情——嘴对嘴。 第二反应:不行,太恶心了! 虽然心里在嫌弃,可那张小脸却红了个彻底。 就在这时,他的手中被塞了一把汤匙,低润的嗓音随即响起,“陛下在想什么?” 小皇帝看了看手中的汤匙,又抬眼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凤眸,“没、没有!朕什么都没想!” 都怪平时小房书看太多了,搞得满脑子都是房色废料! 他尴尬垂眸,吭哧吭哧的开始苦力工作,一勺又一勺的喂药。 谢谌澜的唇薄,却饱满而有形,还是那种淡色的桃粉,因为好看,看起来就跟想亲。 跟傅玉宁以前在乙游看到的那些超S级别需要氪金才能买的人物卡片似的,身上也永远都是香香的、干净的,整个不食人间烟火。 就是那种现实中不会存在的美男,至少他是没见过,总之每次瞧着这张脸,都让他从内而外的感到愉悦。 这便是传说中的赏心悦目吧。 整碗药的时间都在小皇帝的胡思乱想中度过,还剩最后一勺时,谢谌澜突然抬手将勺子推到了小皇帝唇边,还沉浸在yy中的小皇帝就这样把那勺药喝进了嘴巴。 下一刻,谢谌澜唇覆上来,从他嘴巴中汲取药汁。 紧接着,他手中的药碗和汤匙都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响声,可却没有宫人敢进门收拾,“陛下是如何说服他们给臣道歉的?” “朕对他们说要把珙王叫回来一网打尽。” 谢谌澜轻笑一声,“陛下当真聪颖绝顶。” 这倒是真心话。 一双有力的将人圈进怀中。 小皇帝惊觉自己被夸了! 小皇帝有点高兴! 但对方折磨他的时候,他又没那么高兴了! 窗外雪愈下愈大,夹杂着呼啸的北风,如同怪兽嘶吼,传来阵阵狂怒呜嚎声音。 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吵的傅玉宁睡不着,不过他现在也不困。 谢谌澜抱住他像是抱住心爱的玩偶般,手环在他腰间,脑袋埋在他胸前,睡的香甜。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身上有些痒,傅玉宁想挣脱但因对方环住他的力道太大而以失败告终。 他也不敢靠太近,怕衣裳蹭掉他额角唇角擦的药,于是只能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数星星。 数了没一会儿终于也跟着睡过去。 申时。 风雪依旧未停,天却已经黑透了,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宫人们纷纷怨声载道,他们这会儿就得加入铲雪行列,否则等到明日早上堆积起来会影响主子们走路。 受了五十军棍的刘僖擦过伤药后一瘸一拐的再次进入内殿,他又有一件不得不来禀报的事。 金阳殿内静可闻针落。 谢谌澜还是被脚步声惊扰醒来,他是习武之人,听觉敏锐,他从末时睡到申时,这一觉睡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回醒过来的场景也与以往不同,他睁开眼睛便是小皇帝敞开的领口,隐匿在墨色衣袍中出来的肌肤似雪一样白。 他望了一会儿,像犯了口欲期似的,凑上前用牙齿啃咬一口,直到那块皮肤变红才罢休起身,掀开帘子刘僖恰好进来。 “主子,胡姑娘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上回是他自作聪明,可这回定然不是。 主子对胡韫素的重视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 谢谌澜听到这三个字先是有些恍惚的陌生感,后而又逐渐接受起来,就如同脑海中现有的认知是被一点点加进去的,“去。” 他的嘴巴比他的思想先一步行动说出这个字。 很奇怪,但他也没有多想,一切都自然而然。 风雪肆虐,似乎要吞噬一切。 雪花在暴风的裹挟下化作了一粒粒白色的沙,拍在人脸上生疼。 外头宫人们轮番上阵的铲雪,所以即使雪下再大,宫内主道上也只有薄薄一层,并不影响走路。 胡韫素住就在金阳殿的偏殿。 一开始谢谌澜把她安排在教坊,可她因为是新人,总被其他舞姬们欺负,刘僖奉命去看了她几回她总报喜不报忧,有一回不小心露出身上皮开肉绽的伤痕就被谢谌澜接过来了。 虽说是偏殿,可这里头的陈设比主殿还要奢华齐全。 名贵字画、古董器具以及上好材料的用品应有尽有。 胡韫素的贴身宫女词儿正伺候她喝药,“姑娘,您真的相信那些鬼神之说啊?” 她知道的倒也不多,只是隐约听旁人说,这位胡姑娘大冬天的为了求某种神药而在冷宫那棵大槐树底下跪了一天一夜,还以失败告终。 回来后便起了高热,还要她们隐瞒病情不许对外说,尤其不能传到司礼监大人的耳朵里。 能在金阳殿伺候的都是手脚利落,聪明能干的人,这话她们哪里敢真的听?
第110章 嫁给谢谌澜 谁不知道司礼监掌印大人这么多年也没往金阳殿带过任何女子,莫说带回来,就是近距离接触从未有过。 单看刘僖对于这胡姑娘的上心程度,便是傻子都知道这位极有可能是掌印大人的心爱女子。 所以,胡韫素生病她们自然要第一时间禀报上去。 “咳咳咳……” 胡韫素用帕子捂住嘴巴伏在榻上不停的咳,余光中她瞥见一双金缕琳琅踏云靴正缓步而来。 “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有一个对我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得了眼疾,只要能让他恢复,就是叫我死了,我也甘愿!” 她语气沉稳,字字坚定,一旁的词儿直接被她震慑住了。 “胡姑娘,您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做您的朋友可真是三生有幸!” 此时,谢谌澜恰好走进来,后头跟着一瘸一拐的刘僖。 她的这番话也自然而然被全部听了去。 胡韫素先是咳了几声,笑着道:“你来……”一句话还未完,脸上挂的笑容逐渐消失,到嘴边的话继而变成,“你的脸怎么了?” 刘僖堪称自家主子的腹中蛔虫,开口简单解释了几句,隐去前因后果,只说被几名行为举止过激的老臣误伤,但都已经处理完毕。 胡韫素听完心疼的不行,“你能不能跟小皇帝请几天假,等养好伤再去勤政殿?” 她的手指覆上来,谢谌澜虽然没躲,可语气依旧是冷淡的,“无碍。你日后不要再为我做那种事情。” 这指的是冷宫求药一事。 若换成小皇帝不管为他做什么,他都会心安理得接受,甚至内心深处会生出一股诡异的满足,可换成旁人,就变了味。 他不喜欢,也不需要。 胡韫素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你是因为讨厌我,还是因为觉得我会受伤,所以心疼我?” 她的脸色苍白,唇也苍白。 高热褪去后,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此刻头发还湿着,有几缕贴在额前,更为她增添了些许妩媚。 这也是刘僖觉得她与旁人的不同之处。 这天底下不管哪位女子,即使是小皇帝见到他们主子都会露出一副羞怯不能自持的模样,但只有胡韫素坦坦荡荡,有什么话会直接说出来,不会耍那些吸引人注意的小手段。 谢谌澜望着人,语气依旧平淡,“没有讨厌。” 说讨厌也谈不上。 他对她的感觉全部来源于突如其来的宿命感,仿佛无形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他靠近、喜欢。 而且,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一直在缓慢积累。 胡韫素脸上涌现出心满意足的笑。 不是讨厌,那便是心疼。 “谌哥哥,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我,你当初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说你日后会娶我!” 她猛的扑进谢谌澜怀中,熟练的拿出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信物——一枚系着红线的灰色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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