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把曾经小皇帝杖责在自己身上的,以百倍千倍还回去,现在仅是个开始。 太后话音刚落,几位身强力壮的老嬷嬷便上前将柳月出摁在地上,钳制住她的双手方便行刑。
第88章 陛下吃醋了 柳月出又恐惧又觉得恶心。 她怕疼没错,可让她跟太后求情,她又开不了口,而且就算开口太后也不会饶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家二女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责罚,只不过她们还未开口,傅玉宁就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位惊为天人的司礼监掌印谢大人。 气质清冷,淡漠疏离,那抹绯色出现的那一刻,周遭万物都失了颜色。 “柳妃犯了何错,母后要这番责罚她?”小皇帝一来就开门见山,他的目标明确,要捞人。 柳月出见援军到达,心中一喜急忙把前因后果一股脑说出来,并拿着手帕抹眼泪,“臣妾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母后一来就要责罚臣妾,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后心虚故作遮掩呢!” 妈的,可算让她逮着机会了,这老妖婆心思如此歹毒,她若不狠狠反击只让别人觉得好欺负。 至于刘家二女,她们不方便在太后面前掉马甲,所以只是简单阐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旁人好糊弄小皇帝可不好糊弄,“胡太医,上前给皇后诊脉,瞧瞧皇后究竟是什么病,讳疾忌医怎么成?” 在殿中当了快半个时辰的隐形人胡太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急忙应声上前。 片刻之后他道:“皇后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应当是吃错了东西,才会导致月事提前。” 这个结果令人意外。 三女对视一眼都在彼此脸上发现了不解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慕容文茵慌什么? 傅玉宁沉吟一番,“既然如此,皇后应当好生卧床静养,不能劳累,后宫之事就交与柳妃与宁妃惠妃三人协理吧。” 言罢他又道,“朕听来听去,柳妃也只是关心皇后身子,且为皇嗣着想,怪就只怪那宫女说话让人误会,母后还是不要责罚了。” 太后脸色非常难看,她想借着处罚柳妃来打小皇帝脸,没想到被反将一军,直接导致慕容文茵被架空,偏偏她还只能认栽,因为这件事深究下去,就会扯到自己身上来。 “皇帝的后宫自然是皇帝说了算,哀家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只一点,祖制不可废,皇帝再宠柳妃也不能让她逾矩,否则天下人该如何看?” 太后扔下一句,扬长而去。 柳月出在背后中她那人高马大的身子狂吐盐汽水。 呵~tui! 神金,她哪有不尊重皇后了,明明是这慕容文茵一肚子坏水天天杀人,她这是替天行道好不啦?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殿内所有人都离开,慕容文茵望着那抹绯红身影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 半晌,秋月才发现她手中锦被被揉成了皱皱一团。 …… 出了长春宫,柳月出告了声退就蹿老远,直接跑出残影。 刘家二女也在看一眼谢谌澜后羞涩离开。 傅玉宁倒没注意到这个,他只望着柳月出背影啧啧称奇,心道谢谌澜有这么可怕吗? 哦,对了,谢谌澜。 “你要朕赶来救柳妃,朕也救了,朕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确切的说是谢谌澜的人先一步找到他,颖儿绕了一大圈才姗姗来迟,当然了,如果没有谢谌澜他也会赶来救柳月出。 只是他突然觉得,谢谌澜好像是个渣男,放不下白月光又要跟自己牵扯,这是要闹哪样? 好奇心来了,他倒真想试探试探。 “陛下。” 此时,从身后探出一只有力的手掌攫住他手腕,轻轻一带,将他整个人卷进怀里,熟悉的冷香也跟着汹涌而至。 “陛下生气了?” 覆着薄茧的手指,撑起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谢谌澜低首,光影打在他半边脸庞,清晰而棱角分明的轮廓将他整个人割裂成两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明的那一半眼眸低垂,乖觉温柔,令人沉醉。 傅玉宁望着他,脸一红,否认道:“朕没有,你想救谁就救谁,与朕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他后知后觉,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懊恼不已。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都没问他为什么生气,他就把原因给说出来了。 一时间窘迫加羞耻,脸红到耳根,整个人变成一朵娇艳欲滴的大牡丹。 谢谌澜轻笑一声,手掌钳制住傅玉宁整个下颌,不让其低头躲避,“陛下吃醋了。” 这不是疑问句了,是肯定句。 他凑到小皇帝耳边,吻他的耳朵,一边吻一边耐心解释,“臣只是报答以前柳妃的救命之恩罢了,她以前……” 话到此处他顿住了,“臣日后与陛下慢慢说。” 自从那回傅玉宁穿了件很厚实的披风让谢谌澜抱的不舒服后,对方就不再允许他穿太厚的衣裳,连常服都不行。 于是,内廷署悄无声息的把以前的那些冬装全部丢掉,做了新的送到永和宫。 新衣裳大都是薄款,小皇帝出来一趟,经常冻得瑟瑟发抖,但粗心的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衣裳做工问题,只觉得是自己穿的太少。 “朕没有生气。”傅玉宁听完有点心虚,回话的语气也愈来愈虚,从开始的扬声调变成了低声调。 其实他从原著中了解过对方身世,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记得挺凄惨的,所以听谢谌澜这样说,他顿时就相信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听到对方解释后,心中涌起的那点火气好像真消散了。 谢谌澜搂着他的那只手臂又用力了些,两人离得更近,“陛下不要生气了……” 那双唇从耳垂移到脖颈。 谢谌澜如同炽热的太阳,而傅玉宁则是被他包裹的寒冰,随着对方的触碰,他正一点点融化。 腰间坠着的那些细小宝石也因为对方的用力而硌的生疼,他皱了皱眉头,眼尾微红。 “你别在这里……” 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是宫里主道,宫人们来来往往的,要是被看到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谢谌澜不放。 他更加放肆。 一定要逼出答案,“陛下,回话。”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脚步声由远及近,“你们说,如今这宫里头,那个宫里的差事最快活?” 宫人们一边走,一边嬉笑闲聊。 他们手中还拿着大平剪和钳子之类的工具,看起来像御花园中修剪草木的匠工。 傅玉宁与谢谌澜正躲在一株青松后头,他下意识的害怕攥住人衣领。 “朕已经不生气了,你赶快放开朕……” 小皇帝是真的好骗,谢谌澜忽而又觉得没意思起来。
第89章 陛下又哭 但他一身反骨。 张嘴猛的衔住怀中人精致小巧的锁骨,用力。 瓷白的肌肤,瞬间印上一圈带血渍的齿痕,看起来格外夺目。 此刻的小皇帝整个人保持立正姿势,像只破布娃娃被圈在怀中。 对方双手环在他腰间,紧的让他喘不过气,以至于为了多呼吸一些空气,他只能像只濒死的天鹅仰起脖子。 突如其来强烈的疼痛,让他毫无防备,唇间溢出一个泣音,但下一秒就死死咬住唇,将所有不适感吞了下去。 谢谌澜知道,小皇帝不敢反抗。 撕咬,又换成了细细密密的轻吻。 外头,宫人回答声音响起,“如今满宫里最轻松的差事当然是陛下的永和宫了!” 有人附和,“只有陛下才会如此仁慈,不会打骂责罚宫人。” 永和宫,是阖宫宫人们最向往当差的地方,可能进去的人却寥寥无几,听说个个都是优中选优。 他们一边向往着,又一边叹息。 脚步声渐渐远去,突然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太监停在原地,“咦?你们仔细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原本远去的几个人又齐齐倒了回来,疑惑问道:“什么声音?” 树丛后的傅玉宁吓得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停止了,他整个人僵直住不敢再动。 谢谌澜却像蛇一样缠上来,锲而不舍。 “刺啦” 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在耳边清晰如炸雷。 有一种长久瑟缩在阴暗中隐晦的秘密即将被暴晒在阳光下的恐慌,傅玉宁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断裂。 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每丝气息都在颤抖,分不清是屈辱还是冻得什么,憋了两滴泪花出来。 众人原地屏息听了会儿。 有个眼尖的老太监瞥到青松后那抹绯色衣角,眉头一跳,猛的呵斥,“听什么听,御花园的活都干完了吗?!还不赶紧的去!再偷懒就把你们这个月的月钱扣光!” 言罢一边说,一边猛踹小太监一脚。 小太监惊叫连连,边讨饶边跑,“公公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马上就去!” 说完立马跑没影了。 其他人见势哪还敢逗留,也纷纷一股脑跟上,生怕慢一步。 周遭重新恢复寂静。 傅玉宁还以为躲不过去了,将整张脸都埋进谢谌澜怀里,像鸵鸟般掩耳盗铃,可谢谌澜却钳制住他下颌逼迫他仰头。 明媚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又直又长的还在睫毛微微颤动。 上头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谢谌澜冰冷目光将眼前这张带着水汽的脆弱面庞仔仔细细描绘一番,勾唇道:“陛下又哭。” 似是玩笑,似是嘲讽。 他还未开始动手小皇帝就哭,真正受屈辱的日子还在后头,到那时小皇帝该如何自处?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那些宫人最终也没发现躲在树丛后的他们。 傅玉宁也不好意思起来,他觉得自己是有些矫情了。 他现在嘴巴疼,脖子痛,腰还被宝石硌的疼,方才被勒太紧全身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哭,是一种情感的宣泄!哭,能让我们的心灵得到安宁与舒缓!哭,可以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找到前进方向!哭……” 谢谌澜手指熟练摁住他唇,“陛下不准再哭。” 小皇帝心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消片刻,便又恢复如初,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模样,只不过他不太敢笑,嘴巴现在一扯就痛。 他一开口,还是跟谢谌澜说“再见”,因为他好多天都没见过傅鸿煊了,而且最近派去的侍卫也没传来啥消息,他想去襄王府看看。 谢谌澜不知想到什么,开口道:“臣和陛下一起去。” 其实,小皇帝想去襄王府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想去好玩的地方玩儿,比如:酒坊、戏园子、书肆,他听说云都中的碧霄酒坊最近来了几位西域美人儿,十分擅长跳胡旋舞,他很想亲眼看看传闻中的胡旋舞究竟是怎么样的。
91 首页 上一页 50 51 52 53 54 5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