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沈长生让他离沈长决远些,这个男人实在是……实在是可恶至极! 纪姜不想再与沈长决说话,推开沈长决的手离开。 沈长决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舔了一下唇。 他轻佻地笑起来,看着纪姜的背影自语,“嫂嫂,晚上见。” 他起身离开了凉亭,隐隐从风里听见争执声。 旁边的丫鬟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没什么特别表情地与沈长决擦肩而过。 虽然拒绝沈长决的邀请,纪姜还是打算出去找找沈长生。 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沈家显得有些空寂。 身边的丫鬟名叫青竹,听纪姜说了之后,只微笑着说了一句,“奴婢这就去安排,纪公子等我片刻。” 纪姜嗯了声,坐在厅里等着青竹来。 没多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纪姜抬眸,“可以……” 来的人并不是青竹,而是一个男人,与沈长生兄弟有几分相似,应当是他们的父亲,沈阆。 纪姜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父亲。 沈阆在纪姜面前停下,意味不明地开口,“这是准备出去?” 纪姜说是。 “去找长生?” 纪姜声音更轻了,“是。”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在害怕?”沈阆淡淡道,“抬头。” 纪姜下意识捏紧了袖角,抬起头来。 沈阆的目光停留在纪姜脸上,半晌后道,“他人虽然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娶的妻倒是漂亮。” 纪姜微微蹙眉,觉得沈阆说话比沈长决说话还让人烦,也毫无分寸,他忍不住开口道,“夫君人很好,父亲怎么能这样说他。” 沈阆嗤笑,“也不知道你叫的夫君……” “父亲。”低沉的声音在纪姜耳边响起,随即纪姜的手被握住,男人挡在了他的身前,“慎言。” 纪姜抬头,在看见男人冷漠的脸色时愣了一下,又往下看到男人穿的黑衣才后知后觉,这是……沈长决? 他脑子迷糊了一下,甚至没注意到沈长决把他的手牢牢地包裹。 沈阆没说话,转身坐到了主位上端着茶杯饮茶。 沈长决也不说话,拉着纪姜往外走,出了主厅,他才道,“日后不要与他两个人待在一起。” 纪姜问,“为什么?” 沈长决脚步一顿,然后说,“他不是正常人。” 纪姜:“……” 他想,这一家人除了沈长生,大概都没有正常人了。 想到沈长生,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还被沈长决握着手,他连忙把手抽出来,心道还好没人看见,否则他要被传刚嫁进沈家第一天就与小叔子有染。 沈长决手中一空,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停在门口的马车,“你要去找大哥?” 纪姜嗯了声。 沈长决似笑非笑地看了纪姜一眼,“正好,我也要去,借一下嫂嫂的马车。” 纪姜:“……” “否则,嫂嫂是找不到大哥的。”沈长决说。 纪姜迟疑了一下,站在马车前看向沈长决,“你不准再说那些不尊重你大哥的话。” 沈长决挑眉,“当然可以。” 纪姜这才点了点头。 还不等他抬脚,腰上一紧,随即被人掐着腰托上了马车。 这种力道……纪姜心头一跳,某个念头在脑子一闪而过。 总觉得,和昨夜沈长生的力道好像……
第073章 草根龙傲天10 他今日怎么总是把沈长决和沈长生联系起来,莫不是疯了? 他回头怒瞪沈长决,“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有。”沈长决露出无辜的表情,“嫂嫂上不去,我帮嫂嫂一把而已。” 纪姜:“……” 他咬了咬牙,撩开帘子进了车厢。 沈长决也上了车坐在纪姜对面。 车厢里一时间过分安静下来,马车在这条路摇摇晃晃地走了一阵,沈长决也没说话。 没多久马车停了,纪姜看了一眼外面,上面写着沈氏米铺。 青竹去了一趟回来开口,“纪公子,公子并不在米铺里。” 沈长决唇畔的笑相当古怪,就那样看着纪姜,纪姜避开沈长决的目光轻声说,“去下一家看看。” 下一家店铺是制衣铺。 沈长决道,“嫂嫂等着,我去看看兄长在不在里面。” 纪姜看着沈长决。 沈长决往前,手撑在纪姜两旁,眸光闪烁,“嫂嫂这样关心兄长,可真叫人嫉妒。” 纪姜忍不住偏过头,不想和沈长决说话。 “不过无妨。”沈长决的呼吸靠近,纪姜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苦涩的药味,“嫂嫂喜欢,我便给嫂嫂把大哥叫来。” “别靠近——”我字被男人的唇堵在嘴里。 纪姜睁大了眼,惊慌失措地去推沈长决。 沈长决狠狠地吮了一下他的舌尖,他一时有些头晕目眩,脑子里又冒出昨天晚上被沈长生按在床上吮的那一幕。 他喉间不由溢出一丝轻吟,男人轻笑一声,随即温热的吻和药味一起抽离,纪姜的脑子都没转过来。 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纪姜的脑子开始发懵。 他擦了一下唇,有些懊悔,怎么能……怎么能被沈长决亲了? 新婚第二天,竟然和丈夫的弟弟……这怎么行? 他要怎么面对对他温柔体贴的丈夫? 纪姜的脑子一时有些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纪姜撩开帘子,没多久便见沈长生一身蓝色长袍出来。 沈长生冲他温柔一笑,上了马车,嗓音也轻,“夫人这般放不下我?” 纪姜心头愧疚,又耳热,“我……” “碰巧我也想夫人了。”沈长生把纪姜搂进怀里,轻叹一声,“夫人,即便是外面巡查,我也总念着你。” 纪姜小声说,“我也想你。” 沈长生情不自禁,抬头去吻纪姜的唇。 纪姜心底愧疚,便乖乖地由着沈长生亲他。 亲吻的力道实在熟悉,还有那股药味…… 为什么沈长生和沈长决身上有着,熟悉的味道? 沈长生轻轻咬了咬纪姜的喉结,眸光温柔,“夫人想不想要?” 纪姜睁大眼,慌忙摇头。 在马车里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更何况,更何况这两天总是……也太不节制了些,沈长生还是病人。 沈长生圈住纪姜的腰,去亲纪姜的下巴,他的吻温柔至极,亲得纪姜迷迷糊糊的,完全忘记了还在马车里这回事。 沈长生修长的手指没入纪姜的衣襟,纪姜身体微颤,喃喃着夫君。 这两个字令沈长生浑身发热,他的手指陷入纪姜雪白的肉中。 “夫人喜欢吗?”沈长生问。 纪姜有点气沈长生,明明知道还问,他不要面子的吗? 沈长生低低地笑了一声,脸埋进纪姜锁骨下,舌尖碾动。 纪姜脑子更迷糊了,喃喃着,“沈长生。” “要叫夫君。”沈长生说。 纪姜张了张嘴,夫君两个字没能叫出来,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沈长生轻声说,“夫人好敏感。” 好、好丢脸。 纪姜羞耻地把脸埋进沈长生怀里。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沉,他握着纪姜的手往下,“夫人。” 纪姜脸上的热度下不来,“马车……” 在马车上,外面的人会听见的,那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太丢脸了。 沈长生舔过纪姜光洁白皙的肩膀,唇畔带着笑意,“夫人不怕。” 还是有点怕的。 纪姜退缩了一阵后被男人不容拒绝地拉回来。 他紧张地咬着唇。 沈长生掐着他的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夫人别怕,小声点。” 不知道马车碾压到了什么东西,车厢一阵晃动,纪姜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 克制不住的呻吟被沈长生堵回去。 他恍惚着想,太……太放荡了,怎么能在马车里。 外面的吆喝叫卖声在他耳中清晰之后又变得很低,他满脑子都是沈长生的手。 马车从后门驶入了沈家。 沈长生知道回家了没有了顾忌,纪姜却脑子不清晰。 他却咬着唇压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沈长生声音喑哑,“夫人,已经回家了。” 纪姜呜咽着哭出声来,“沈、沈长生,夫君。” “夫人喜欢。” “不……”纪姜抱紧了沈长生的肩,哭泣着,“沈……” 沈长生咬着纪姜的耳垂,重复了一遍,“夫人喜欢。” 纪姜哭得厉害。 沈长生眸光温柔,“夫人,咬着不放,很喜欢。” 纪姜脑子就一个念头,再温柔的男人,在床上也是个禽兽。 他要死了。 …… 死是没死的。 纪姜趴在床上,脑子都是麻木的。 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和夫君在马车上,做了那种事。 实在是孟浪。 虽然……的确很舒服。 不对,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特别是,特别是沈长生身体也不好。 沈长生给他按摩的动作很温柔,一边按一边问,是不是舒服的。 纪姜侧脸枕在手臂上看着沈长生。 沈长生含笑问,“怎么了?” 纪姜轻轻摇了摇头,“就是觉得,这样很好。” 沈长生眉眼带笑,“那便好,你开心比什么都好。” 纪姜又小声说,“要节制……” 沈长生微顿,“芽芽不喜欢?” “你身体不好。”纪姜有些害羞,“如果晕倒了怎么办?” 沈长生:“……” 他见纪姜真心实意地担忧着这事,一时无语,好半晌才说,“芽芽,事实上是你晕倒了,我还没有。” 纪姜:“……” 他默默地把脸埋进手臂里。 是的,沈长生这个病重之人的体力比他的好太多了…… 沈长生轻笑一声,“芽芽害羞了?” 纪姜心想,他才没有…… 不过在纪姜说要节制后,沈长生确实有两日没碰他,每次都是把他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不做其他的事。 当然,纪姜这两日也没见到沈长决。 他偶尔还会想,沈长生和沈长决的关系难道不太好吗? “二弟他出去了。”沈长生咬着纪姜的耳垂轻喃,“夫人何时与他关系这般好了?为夫可真是嫉妒。” “没有。”纪姜连忙摇头,“我和他不熟的。” 沈长生的眼底的晦暗才收敛了些,他眸光闪闪,亲了一下纪姜的后颈,“夫人,不要把目光给其他人,只看着我好不好?” 纪姜没发现沈长生的不对劲,笑容灿烂,“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看你看谁?” 沈长生轻轻地挠了一下纪姜的掌心,“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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