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芙蓉会的举办,已经长达一百二十年了。 无数人想要在史书上留下足迹,最后都化作了尘土;但是如果能入选芙蓉录,则有很大可能青史留名。 毕竟芙蓉录名字太响,很可能永久的传世下去。 大蕴朝每家读书人,都会想方设法收录一整套芙蓉录。 慕容鸢的脑袋被槐轻羽抱在怀里,白皙的双颊霎时间红了个彻底。 他吞咽了两下口水,扬起了脸,整张脸漂亮得堪比芙蓉花。 他略有些沙哑的清亮嗓音,轻轻响起:“小羽儿,你年纪太小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芙蓉会,每人一辈子只能报名参加一次。 所以与会的大多是年长者,因为年轻人的学问,往往没达到那么深。 而槐轻羽,如今才十六岁,嫩得跟小绿草一样,怎么和那些耄耋老者竞争? 槐轻羽望着怀中,睁着亮晶晶的双眸,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慕容鸢,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他恨不得将这么漂亮,这么乖巧的慕容鸢永远捧在手心。 因此,他轻柔一笑,将慕容鸢光滑白腻的手腕紧紧握住,“我想快点出名,好有资格配得上殿下。” 他知道自己将来肯定能考上状元。 但是那所谓的状元,在这些皇室人眼里,和普通小吏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急需快速增加筹码。 三年来,他不仅在孜孜不倦读书,还在一刻不停的打理生意,积蓄财富。 他想要有足够多的钱,足够多的权,来配得上慕容鸢。 十六岁,的确很小。 但是,恰恰因为他如今才十六岁,所以才适合参加芙蓉阁。 因为他想要震撼别人。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才学堪比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学者、老博士,谁不会觉得他实力恐怖,再不敢低看他一眼呢? 有了芙蓉才子的名头,他再取得状元,就不会有人觉得他这个状元渺小了。 因为到那时,所有人都会明白,他这个状元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将来一定会走向重臣、权臣的起点。 “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慕容鸢伸出手臂,圈住槐轻羽细脆的脖颈,满眼眷恋,“在我心里,你不需要有什么名,也不需要有什么势,我也自会向你奔来。” 我自会向你奔来…… 槐轻羽听到这句话,心仿佛突然被柔软的东西蹭了一下。 他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喜欢慕容鸢吗? 显然是肯定的。 但没达到爱的地步。 他知道慕容鸢美好,乖顺,没脾气,是一个娇气大美人。 他接近慕容鸢,只是因为他想要拥有这样美好的慕容鸢,他发誓会像宠爱妻子的丈夫那样,永远对慕容鸢好,也清楚自己能做到。 他虚岁十六,但再过一段时间,就真的真正满十六岁了。 哥儿十六岁后,会十分难熬。 十六岁的哥儿,身子彻底成熟,每个月会有难捱的体弱期,浑身燥.热难耐,需要有人来安抚。 体弱期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如果哥儿是处子之身,体弱期症状会轻一些,但如果被失了身之后,在体弱期时,就会跟野兽无异。 这也是为何,明明哥儿与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地位与受到的教育,却与男人有很大不同的原因。 哥儿如果嫁人,势必要与男子结合,在体弱期期间,变成无法自控的野兽,此后每月都会如此。 所以当朝有哥儿选择嫁人,就无法再做官的律法。 那些选择走仕途的哥儿,要么娶妻,在体弱期时与妻子温存,度过体弱期。 要么一直保持处子之身到二十八岁,之后再嫁人,嫁人后可继续做官。毕竟一个哥儿能保持清白十二年,已经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比很多男人都强了。 继续保持官位无可厚非。 槐轻羽在遇到慕容鸢之前,一直想选后一种路。 他想坚守到二十八岁,到时候再考虑人生大事。 但遇到慕容鸢后,他就忍不住改变了想法。 他觉得,同男人一样,娶个哥儿也不是坏事。 尤其是,娶个慕容鸢这么美好的哥儿。 槐轻羽的心脏被触动得一阵柔软,他情不自禁的抓起慕容鸢的手腕,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几下,“殿下,我想给你最好的。还有,我昨日见到太子殿下了,他好像……很讨厌我,不想让你嫁给我。” 慕容鸢张了张红唇,一副惊讶的表情,“太子哥哥吗?他、他不会对你很凶吧?” 槐轻羽连连点头,“很凶,非常凶,他、他似乎很不喜欢我,觉得我占你便宜了。” 慕容鸢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你讨厌他吗?” 若是别人问,槐轻羽肯定不敢说太子坏话。 但他面对的是美好又纯净的慕容鸢。 槐轻羽点了点下巴,蹙着眉道:“我很讨厌太子这样的人,狠厉、残暴,他昨日还掐了我脖子,差点把我掐死。”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槐轻羽对男子十分排斥。 尤其是那些有攻击性的。 他只能接受和慕容鸢这样温柔无害的小哥儿想处。 “太子哥哥真坏!”慕容鸢义愤填膺的咬着唇,情绪有些激动,他保证道:“待我见了他,一定会骂他一顿的!” “殿下不必为了我,和太子殿下闹矛盾。”槐轻羽握着慕容鸢柔软的手腕,神色认真道:“我已经没事了,我也不怪太子殿下。其实说起来,太子殿下说得对,的确是我太过分了。” 他先前的确算是在占慕容鸢便宜。 如果他是男子的话,那些肆意接近慕容鸢的行为,都能被当成登徒子了。 想到此处,槐轻羽顿时一个机灵,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慕容鸢的手腕,身子朝后移了移,拉开了与慕容鸢的距离。 他掀开被子,手忙脚乱的想要下床。 慕容鸢满目不解,“小羽儿,还没到上早课时间,你不睡了吗?” 槐轻羽一边朝床边爬,一边自责道,“殿下,你还未出阁嫁给我,我们怎么能躺在一张床上呢?我们不能这样,我会坏了你的清白的。” 慕容鸢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腰,娇声问,“我们是躺在床上,可是什么都没做。小羽儿,难道你为了不让别人说流言蜚语,就要冷落我吗?” 槐轻羽听着他这委屈巴巴的语气,顿时有些不忍。 他忍不住转过脑袋,看见了慕容鸢娇娇柔柔附身过来,衣衫半掩,光滑漂亮的胸膛,正贴着自己的后背,不舍的抱着自己的腰。 慕容鸢微微仰着脸,那张巴掌大小,漂亮无瑕的脸上,挂满了伤心和委屈。 仿佛要不舍的哭出来一般。 槐轻羽只看了一眼,便心疼起来了。 他不忍的抿了抿唇,转身又钻入了被窝里,将慕容鸢整个拥入怀里。 什么世俗,什么礼法,什么规矩。 在慕容鸢面前,他宁愿色令智昏。 槐轻羽抱着慕容鸢软绵绵腰,感慨自己为什么不是皇帝。 他要是皇帝,一定要以江山为聘,将慕容鸢宠上天。 “我不走了。”槐轻羽搂着慕容鸢的腰,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嗓音温柔的说道:“我再陪殿下躺一会儿。殿下要睡的话,就躺在我怀里吧。” “嗯嗯。”慕容鸢嘴角带着甜美的笑,连连点着脑袋,从善如流般将脑袋贴在槐轻羽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从槐轻羽怀里钻出来,将睡熟了的槐轻羽,轻轻抱在怀里。 槐轻羽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往他怀里缩。 慕容鸢紧紧抱着他,二人的身子亲密无间的贴着。 他抬起槐轻羽的脸,缓缓低下脑袋,不停啃咬着槐轻羽的唇瓣。 直至将槐轻羽的唇瓣咬出了血,他才堪堪控制住自己,停下啃咬。 他难以自控的将脑袋,埋在槐轻羽的脖颈处,嗓音沙哑沉闷。 他说: “我好坏,想和你融为一体,甚至把你吃掉。” 半晌,他将脸从槐轻羽怀中抬起,一双漂亮水眸里,渐渐浮现出了病态痴迷的色彩。 忽明忽暗的烛火不停的闪烁着,将他那张脸照得诡异又妖冶。 “看吧,太子哥哥。”他笑着呢喃,“……所有人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 槐轻羽睡得很舒服。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慕容鸢正挽着袖子,腰间还系着围裙,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正踏进屋子。 “小羽儿,我亲手为你做了早餐。”慕容鸢将那盘黑乎乎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巧笑嫣然的看向槐轻羽。 槐轻羽看着慕容鸢这贤惠的表现,忍不住拧了拧眉。 他起床,又洗漱完了,才严肃的看向慕容鸢。 他沉声道:“谁让你做这些事的?” “我……”慕容鸢见他绷着脸颊,凶巴巴的,顿时小心翼翼的咬着唇瓣,像是犯错的孩子,“我自己想做的,一想到小羽儿醒来就能吃我做的早餐,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槐轻羽走过去,“……” 他想要娶慕容鸢,可不是让他将来为他洗手作羹汤,而是想将他好好宠着的。 他走过去,抓过慕容鸢的手腕,仔细检查。 好在,他没在慕容鸢手指上发现烫伤。 否则他会自责死的。 “你把我气得都吃不下饭了。”槐轻羽叹息一声,抓着慕容鸢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贤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能不能拿出点架子?” 慕容鸢露出一个羞涩又明媚的笑,“可我想为你做这些事,我都打算好以后当小羽儿的贤内助了。” 槐轻羽:“……” 慕容鸢这样真诚,会让他很有负担。 他宁愿慕容鸢骄纵一点。 慕容鸢表现得这么温婉懂事,这么爱他,会让他觉得自己一开始有意接近他,是在骗婚。 槐轻羽深吸一口气,撒开了慕容鸢的手,“我先去上课了。” 说罢,他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慕容鸢的院子。 慕容鸢望着他的背影,收起失落的表情,将那盘黑乎乎的早餐一点点吃了。 放下筷子后,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唇瓣,声音冷漠,“篷霜。” 篷霜立刻现身,恭敬的跪在地上,“殿下,您是今日还进宫吗?” 慕容鸢扬起下巴,修长的脖颈十分漂亮,俨然变了个人,“孤要去见一见那个邪医。” 邪医琅延,名字比皇帝还响亮,在大蕴以及周边几个国家,有强大的号召力。 走到哪儿都是座上宾,本已隐世不出多年,他倒还真想知道,父皇和母后如何请得动他,为那傅珣皓医治。 篷霜闻言,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一丝警惕,“殿下见邪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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