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怎么又换人了? 呸,渣男! 路霸一手抵着门,一手卡在门缝中间,指着白林,愤怒质问道:“你说你们不接待客人,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大夫,专门请来看病。” 庄里上下早就接到第五恒的命令,所有人必须统一口径称呼白林为大夫,绝不可泄露他的真实身份。 “什么?就他……” 白林亮出了一把银质小剑。 路霸立马住嘴。 他打不过白林,但不代表他弄不过一个下人啊,当即招呼小弟们一起撞门,吓得那下人要叫人了。 鸡飞狗跳的画面令人着实无语。 白林觉得路霸这个没脑子的笨蛋真是记吃不记打,他拦住下人问清路霸上门闹事的原因后,心生疑虑。 “他的确是有正事才来找第五公子,既然第五公子有事缠身,那么让我来接待他吧。” “啊……那、这……” “没关系,我可以解决他的问题。”白林轻笑,“如果不解决,他把事情闹大了,对第五家可没好处。” 下人一听立马答应了,警告路霸一番后,将人放进来。 白林对路霸道:“我知道你是为罪人像来的,跟我走吧,我有办法修复罪人像。” 路霸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他倒要看看这个狗男人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一尊破碎的石像恢复如初。 推开朱红圆门,来到一处空旷清幽院子。 白林让他们把石像放在地上,小弟们轻手轻脚放下后,就让他们先出去。 路霸也跟着往外走,白林及时叫住他。 “路老大留步,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路霸紧张地看着他,“什么事?” 白林看着他们之间隔着二十米远,无奈地闭了闭眼,“你确定要跟我们隔这么远说话。” “当然,跟你说话需要一个安全距离。” “……”莫名觉得手痒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 在白林‘和善’的注视下,路霸最后那个来不及说的字成功卡在喉咙里了。 ----
第118章 嫡子死因 白林沉默地坐在松荫下,一树阴影落了他满头满身。 他双手紧握,过于用力而颤抖。 江深不明白为何路霸说完那些话后,他会低沉至此,原想张嘴开导他几句,以免他把自己憋坏了,不曾想他刚赶走了路霸,现在连自己也要一同赶走。 “你走吧,我想单独静静。” 低沉沙哑的声音,不难听出他此时的苦闷。 江深尴尬地收回手,努力忽略心头那丝难受,“好吧,你自己冷静一下,我先走了。” 到他走出去都不知道为什么白林会心情不好,到他走出去白林都没有抬起头。 八百年! 那尊罪人像居然存在了八百年! 第一次看见的罪人像,到处遍满痕迹,根本看不出,直到看见路霸带来的这尊像,他才起了疑心。 打磨成形的石头无论是风化程度、裂口断层、还有石头上的岩质变化,这都无一不在说明这尊石像存在年份很久,最起码在百年以上。 记得很清楚,那位影大人是先杀了萧濯再让人造像,那便说明萧濯死了八百年了,那是不是也说明,慕含章也进来重影界生活了八百年了? 知晓这件事后,白林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慕含章这八百年是如何生活的,人又在哪里,怎么会在重影界转世,但他很清楚慕含章一定是遇到了麻烦,不然江深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第二天辰时。 按照白林吩咐,丫鬟已经为古云溪换上干净宽松的内衣,身上没有掩盖物,凉被统统都收走了。 经过昨天安神符的压制,古云溪没有再做惊梦,气色看似好了许多。 第五恒确定白林有大本事,能救人,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守在床边看着他施针才放心。白林答应了,如今屋里除了昏迷的古云溪,就只要第五恒和江深,以及他。 白林打开羊皮卷,里面金针整齐有序地排列着。 金针事先都消过毒,也已经绑好了金线。他在手指上缠绕了几圈金线,“我现在要为夫人施针,每施一次针,穴位就会暂闭,这是防止怨气顺着气息逃走。过程可能会很痛苦,到时夫人难受起来会乱动,你要尽量按住她。” 第五恒握着古云溪的手,“好,我知道了,白修士尽管施针救治便是。” 白林手指在几处穴位轻按了几下,拿起一根金针,手指上缠绕的金线仿若有生命活了过来似的,竟然在不断游动。 下一瞬,他极快地速度将金针插入穴位,手指捏着针尾,慢慢捻动着,细软如发丝的金线受内力影响,时而收紧时而松懈,过程极其奇妙。 第五恒看他这手针法,很是讶异,若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他真的很想问问白林的针灸之术师承何处。 他自幼也对医术感兴趣,只可惜生在第五家,太多责任和身不由己,容不得他任性地抛开家主责任,只能放弃学习医术的想法。 金针很轻易刺破皮肤,针上的内劲一点一点进入穴位中,关注进去填满穴位,造成封闭现象。 白林手法熟练,即使扎在危险穴位上,也几乎没有一点颤抖和迟疑,没有伤及半分脉络。 这让第五恒和江深看到都感觉无比震撼。 针灸很常见,但是引起金线共鸣的针灸实属罕见啊。 几针下去,古云溪果然有了痛楚,她不断挣扎,大概是感觉穴位刺痛,无意识地想要去拔下那些针。 第五恒连忙抓住她的手,江深也过来帮忙按住她的腰腹,不让她乱动将金针挪位。 他看着白林已是汗如雨下,施针极费精力,加上要用自己的内力,想必白林这会儿已经很累了。 等全部施完针,二十四根金线全部捏在白林手中,一团黑气顺着金线冲向白林,吓得江深跑到过去挡在前面。 “别过来!”白林一声呵斥。 只见白林事先准备好的布囊收起黑气,一切弄完,他几乎快要瘫在椅子上了。 第五恒见状,连忙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在下代内子谢过白修士。” “不必客气。”白林声音虚弱。 第五恒叫人去书房拿了一本书过来,“白修士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施针术,第五恒好生敬佩,早年间在下意外收藏了一本金针渡穴古书,想赠与白修士。” 江深替他接过。 白林:“多谢第五公子赠书。” “白修士,现在内子已不受怨气所扰,不知她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白林皱起眉心,“昨日把脉我没有全部说明,其实夫人身子骨有些不太好,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会落下难以挽救的隐患。其次……” “其次什么,白修士但说无妨。” “啊……其次我发现夫人她郁结在心,怕是有心事堆积在内,若不解开心结,不出一两年,她身子骨就会彻底垮掉,严重的话还会损毁根基。” 说着,白林还问道:“第五公子作为枕边人,应该清楚夫人心结为何吧?” 第五恒脸色僵硬,身躯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是长子夭折……” 小聿是他们夫妻的宝贝,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心性纯良,聪颖又活泼,可惜一场病将他带走了。 白林他们都看得出第五恒的悲伤是真的,失去孩子固然可怜,此时再提无疑是在重揭伤口,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 江深想让白林多省点力气,于是站出来询问第五恒:“我无意冒犯,只是想问清楚,小公子是因何去世?” “心疾。”第五恒顿了下,又说,“其实我们最开始都不清楚小聿有心疾,只以为他是被热病带走的,直到检查过后,才知小聿真正死因是突发心疾。” “既然是心疾,为何对外宣称是热病呢?” “家母认为说是心疾,恐会让外人以为第五家族的人都有心疾,所以将错就错,让大家都认为小聿是热病才死的。” 原来是老夫人的意思。 想起昨日见到的老夫人,白林和江深都有一种看不透她的错觉。 凭一人之力在第五恒未成年前护住第五家,这样的女强人可不该是常年吃斋念佛的样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所以夫人是因为痛失爱子才会积郁成疾啊。”江深感慨道。 第五恒正欲启唇,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怎么说,还是决定就这样吧,就算说出真正原因,也只是让云溪更加难堪而已。 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肉啊,失去了小聿,他也生不如死,为何云溪就是不理解呢? 何必还非要胡搅蛮缠呢。 难道真如母亲所说,是云溪太嫉妒晓茹,容不下晓茹的孩子吗?居然还要用合离来威胁自己。 她当真能狠下心和自己断绝关系吗? 入夜。 白林和江深潜伏在屋顶,揭开瓦片,从狭小的洞口望去。 第五恒在屋里走来走去,神情透着些不耐,看向床上躺着人,“云溪,你非得和我如此生疏吗?” “生疏?”古云溪苍凉一笑,“你嫌生疏的话,可以直接给我一封休书,拿了休书,我再也不会踏入你第五家大门,也不会碍你们的眼。” “你……”蓦然足前一顿。 “我说过了,小聿的死和晓茹无关,你为何非要怪罪晓茹呢?” 古云溪勾起唇,“你觉得真与她无关,你可真对得起我们的孩子。” “你……既然你认为是晓茹暗中动手脚害死了小聿,那你就拿出证据,不然……” “不然如何?怎么不说下去?是不是想把我关起来,直到我清醒为止?” 第五恒看她软硬不吃,霎时头疼欲裂。 “我以为你可以体谅我,但现在你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闻言,古云溪眼圈泛红,心口酸痛不已。 “我体谅你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你说你会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如今你做的可真好啊。” “……”第五恒哑口无言。这是他今生唯一对不起她的地方,面对她悲伤的控诉,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孝顺母亲,当年她不许你娶我,你偏偏要娶我,那时我以为我真的嫁了一个有担当的好丈夫,谁知你不过就是个愚孝的怂包!” “堂堂家主,到如今还在听母亲的话,只因为我孩子不在了,就让你娶妾,你便娶了。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你母亲的心思,她故意把林晓茹塞给你是为了彻底掌控你!” 第五恒:“那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我现在觉得她有先见之明,知道你是个没用的废物,早先留一手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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