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渝高挺的身形一顿,他控制不住地被谢伽月这番话牵动心绪:“怎么说?” 谢伽月眼神空空的:“直觉。” 沈不渝冷笑:“去你妈的直觉,你要是能给我看确凿的证据,我就承认你比我聪明。” 谢伽月翘起嘴角:“我只会在敛之面前给自己正名,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不渝踹开长桌就挥拳头。 谢伽月如果没拿着武器搞突袭,根本就不是沈不渝的对手,他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沈不渝避开谢伽月的脸免得他去敛之面前卖惨,只对着他衣物下的地方下手,一边揍他,一边留意门外,鬼知道商家人会不会突然杀出来阻止。 “他丈夫护住我们的命,不就是因为他在乎我们的生死。”谢伽月咳着血,“为了让自己的老婆开心,甘愿戴上绿帽。” 沈不渝的拳头一收。 “换成我们,谁能做到。”谢伽月吃力地爬起来,“单就这点来说,我们应该从他身上学习到些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学啊,你学了吗,没学,一个都没学。 沈不渝忽然说:“想不想知道他在我跟你之间选谁?” 谢伽月没反应。 沈不渝知道他动了心:“我们不跟他丈夫比,参赛者就我们两个。” 谢伽月幽幽道:“是比不过吧。” “要你他妈说?!”沈不渝不乐意地吼了声,他眼露精光,“我这有个方案。” 谢伽月面上一掠而过嘲讽,你这蠢货能有什么方案,呵呵。 . 陈子轻第二天去小店走任务进度,却见小店关门歇业。 沈不渝也没找他。 这反常的现象似乎预示着什么。 过了十多天,陈子轻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对方说沈不渝和谢伽月在他们手上,他一脸懵逼,谢伽月就不说了,谢家毕竟败落了没什么了,可沈不渝不一样,沈家好歹还在,一个老总兼继承人就这么被绑架了? 绑匪还不联系沈家,联系他这个不相干的人??? 沈不渝的意思。 作妖呢。 果然,绑匪在电话里自称不是图财,是看不惯他们有钱人作威作福,又听八卦说他一个有夫之夫和别人拉拉扯扯勾三搭四,就搞了这一出恶心他们。 现在要他二选一。 就是说,两个肉票,只能活一个。 陈子轻瞟虚空,没生命危险警示,他说:“随便吧。” “随便?” 陈子轻真心诚意地给出建议:“你点兵点将呗,会吗,不会我教你,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 绑匪暴怒:“耍老子是吧!你以为我开玩笑?” 陈子轻唉声叹气:“没觉得你开玩笑,我在追剧呢,正到关键时候,你看你要不等会儿?啊,不行,我追完剧还要跟我先生打电话分享我都看了什么,你再等等好不好。” 绑匪没动静,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走向。 足足过了快一分钟,绑匪才有反应,他喘得跟要断气了似的,被气得不轻。 陈子轻好说歹说,希望他等会儿。 电话被挂断,陈子轻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段视频,是沈不渝跟谢伽月都被绑着丢进水里。 绑匪戴着头套脸没出镜,非要他选一个上来。 这鬼点子一看就不是谢伽月的风格,妥妥就是沈不渝出的。 谢伽月怎么会同意的啊?他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陈子轻迟疑:“我选沈……” 沈不渝被提留出水面。 陈子轻犹豫不决:“我选谢……” 沈不渝跟个石头似的,咚一下被扔回水里。 哗啦—— 谢伽月被提留出水面。 “我觉得我还是选沈……” 谢伽月被扔进水里,沈不渝被拎出水面。 陈子轻换来换去。 “绑匪”把摄像机画面切开,他连忙把水里的主子拽上来:“少爷,您看……” 沈不渝冻得脸孔发紫,一身皮肉皱巴巴的:“他玩多久了?” “十三分钟。” 沈不渝:“……”难怪他大脑嗡嗡的。 耳边有急促不正常的喘息,他扫过去,发现谢伽月冷得浑身在抖,双眼充血迸射出兴奋的亮光。 “哈哈,过瘾。”谢伽月头上脸上不断往下滴水,整个人笑得在水里直颤,“让他玩,让他接着玩我们。” 作者有话说: 沈不渝:在舔狗这条道上,我终究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第379章 替身 沈不渝死要面子,他想赢情敌的心比高中时期的二两小鲜肉还硬。 不就是陪玩吗,谢伽月可以,他当然也可以,他更可以。 沈不渝咬牙坚持。 等玩他们的人终于玩累了,他已经成了一条冻僵的死狗,反观谢伽月,还能在水里仰泳。 他妈的,什么鬼! 沈不渝推开给他裹毯子的手下,两眼恶狠狠地瞪着水面,青白的腮帮子抽了抽,一头栽了下去。 然后就没有再爬起来。 . 陈子轻选是不可能选的,他叫管家去沈家走了一趟,之后的事就没再过问。 总之,那两位不久就各回各家。 沈不渝重感冒瘫在床上输液,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跟心上人汪汪狂吠表达为什么不选他的不满,外加自己如何如何临危不乱身强体壮的吹逼,而谢伽月轻度感冒却哭哭啼啼。 陈子轻听他哭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你能不能先把你的鼻涕擤掉?” 谢伽月哽咽:“我没鼻涕。” 陈子轻呵呵两声。 谢伽月委屈:“我不能有鼻涕。” 陈子轻嘲笑他说:“你当自己是纸片人?” 谢伽月轻轻一笑:“在高纬度眼里,我们不就是供他们观赏的纸片人,和鱼缸里的乌龟王八小鱼小虾没区别。”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谢伽月可以啊,这都能想到。 “喜欢我这个想法吗?”谢伽月的语气里带有清晰的讨好,“你要是喜欢,我再朝着这个方向延伸延伸。” 陈子轻兴致缺缺:“我早就过了喜欢这种脑洞大开的年纪。” 我一个宿主,亲身经历就够猎奇了,还需要你的想象来满足自己? “你跟老男人结了婚,心态也老了。”谢伽月幽幽地说,“所以岁数大的喜欢找年纪小的,圈子里的老家伙们基本都喜欢在十八九岁的年纪挡位里挑,年轻的肉体才能激起生活的热情。那是仙丹妙药。” 他嘟囔:“找个老男人,就是慢性毒药。” 陈子轻惯常会护犊子,十分袒护自己人,他的声音冷了不少:“我乐意。” “知道你乐意。”谢伽月急道,“别不高兴,我没有诋毁你眼光的意思,我祝福你还来不及,你看你骗了我,出尔反尔把我当傻子,我不也没把你怎么样不是吗。” 陈子轻要挂,谢伽月可怜哀求他再陪自己说会儿话。 “没什么想说的了。” “那你听我说,你可以不理我,就让我自己说。”谢伽月轻咳几声,“我活着好累啊。” 陈子轻是真的烦他满脸哭相,以死相逼这一套。 虽然自己晚点也会用就是了。 “养几盆含羞草就累着了?”陈子轻用很嫌弃的语气说,“你怎么这么不中用。” 紧跟着就来一句:“沈不渝同样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他照样生龙活虎,你看你像什么样,你比他差远了!” 电话里奇异地没了声音。 陈子轻正要挂断,耳朵抓捕到一道短促的笑声。 “敛之,你为了让我不沮丧,特地拿沈不渝刺激我,我好开心。”谢伽月笑个不停,“我太开心了,我又可以活下去了。” 陈子轻照例否认他是徐敛之这件事。 “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谢伽月乖巧道,“你去和你异地的丈夫谈情说爱去吧,千万不要为了我影响到你们夫妻的感情,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陈子轻把手机丢一边,他狂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小助手,谢伽月这个NPC是真实存在的吗?现实中真有这种人?啊!” 【宇宙中有无数个位面世界,涵盖了无法统计的数据。】 【每个任务世界的NPC,建筑,物品等所有信息数据都是从不同星球拷贝而成,它们被放进主程序网域,进行打乱,并重组成新的代码,分配到各个架构世界让其秩序正常运营,而主NPC部分并非随机,是经过各方面审核挑选形成,还会根据架构师安排的角色需要进行一些修改,也不排除是保持原型。】 陈子轻被这信息量冲击到了,他小心地咽了口唾沫:“你跟我说这些,不违规啊?” 【无所谓。】 怎么小助手也癫起来了的样子,就像是换了个人…… . 年底的时候,商晋拓“未归”。 陈子轻在日历上画圈,算算距离他来这世界的第二个除夕还差多少天。 管家匆匆忙忙跑来跟他说阿旺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找不到了,监控显示它出了门,之后就没了它的身影。 一条活生生的大狗,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陈子轻坐在门前台阶上,两眼望着前方不受寒冬摧残的绿植,好久都没动弹。管家又从外面找了一圈回来,显然无果,他眼珠一转,看了眼老人,说:“别找了。” 管家一愣:“不找了?” “嗯,不找了。”陈子轻自言自语,“也许它是从哪来回哪去了吧。” 管家没听清:“您说什么?” 陈子轻一脸茫然,啊?他说什么了吗? 管家以为他忧虑过多精神恍惚,便安慰道:“您也别太担心,阿旺吉狗自有天相,它讨喜又懂事,去了别人家还是能安享晚年。” 老人家慈祥道:“即便没有人收养,它也能让自己活好,阿旺很聪明。” 陈子轻唉声叹气:“但愿吧。” 他跟阿旺的离别猝不及防,就像他和三哥一样。 陈子轻仰头望天,阿旺啊阿旺,你可要好好的,我登出这个世界前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如果不能,那就只好不能啦。 . 陈子轻把阿旺的东西搬出来洗洗晒晒,管家说他手机响了,他一听铃声就知道不是商晋拓。 他给商晋拓设置的特别铃声,独一份的,其他的就是自带铃声。 “谁啊?”陈子轻没精打采。 “是沈狗。”管家木着脸念出来电显示的备注。 “那别管。”陈子轻继续忙他的事,他对着太阳拍打阿旺用过的垫子,扑起的毛絮让他鼻子发痒,他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发现沈不渝就站在雕花大铁门外。 “…………” 陈子轻视若无睹,他拎着垫子去晒,想到什么,赶紧去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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