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开门,当面扑过来的东西,是丧尸之类的,能用武力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但万一是特殊的能量体系,例如,幽灵、规则之类的特殊存在…… 谁也不清楚,他会不会下一秒因为用左手开门而去世。 这可不是试试就逝世的时候。 在不知道门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警惕无大错。 “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重,力道如同砸门,墙角的浮灰都震落了一些。 危飞白悄悄靠近门边,想听听外面的响动。 他的动作放到最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惊扰到外面的不知名存在。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 一阵幽幽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我知道你醒了。” 声音透过门板有些失真,听不出任何情绪。 危飞白呼吸一窒,连忙远离门边。 难道外面能看到屋内的情况? “因为我听到你下床的声音了。” 女声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脸色发白,想起自己刚醒时下床的“吱呀”声。 在他紧张的同时,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自轻啧一声,百密一疏。 一柄漆黑无光的剑,被他从虚空中抽出,紧紧握在手中。 在他指间关节发白,警惕提到最高时,外面的女声继续道:“早餐我给你端来了。” 这巨大的反差,让危飞白也是闻言一愣。 外面的女声可不等他,问道:“需要我给你拿进去吗?” 他立刻回答道:“我现在不方便,你先放在门口吧。” 开玩笑,谁敢在这种时候,让“她”进门,是活腻了吗? 他屏住呼吸,默默地倾听门外的动静。 几秒钟后,传来陶瓷碰撞的声音,又几秒钟后,传出轻微的脚步声。 在脚步声彻底消失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外面的东西应该是“人”之类的东西,有实体动静,并且这些动静符合人体规律与常识。 从脚步声与布料的摩擦声,能判断出,刚才门外的应该是个体重较轻、腿脚略微不便的女性。 是有实体的东西就好说。 他依稀还记得,在他的老家有句古话,只要敢露血条,是神也敢杀给你看。 想到这里,危飞白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而一旦放松下来,他就察觉到裤子兜里似乎放着什么较重的东西,让他有些不舒服。 危飞白也没多想,直接掏了出来。 在他看到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不由的呼吸急促,双手颤抖。 如获至宝的捧着它。 ——这是,手机? 手机在识别到他的注视时,直接亮起了屏幕,上方正中间的锁头流畅的滑向右边。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划开屏幕,犹豫的点向电话的图标,颤颤巍巍的输入他早已刻入心中的数字。 他对着这个数字默默核对了两三遍,确保无误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摁下通话的按键…… 他闭上眼,缓解心中的激动…… 可是熟悉的“嘟”声,并没有传来。 他睁开双眼,入目的冷冰冰地提示—— “无信号。” 这时,他才注意到,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格是空的。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直接把手机用力地摔在床铺,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来回踱步,犹如困兽。 紧握到泛白的拳头,手背上突出的血管,都预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半分钟后,他垂着头坐在床边,略长的发丝遮盖住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楚。 几个深呼吸后,危飞白彻底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开始整理自己现在收集到的线索。 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他所在的这里,和他穿越前的科技水平差不了多少,是不是他原来的世界,未知。 而他的身份…… 同名同姓的不少见,但同样面容的情况下,他只能得出一个他顶替了某人身份的结果。 依照这个身份的主人留下的日记,这个小镇里存在一些不明的威胁,然后所有人都死了…… 但是之前敲门的人怎么解释? 以及…… 危飞白把目光投向打开的窗户,他此时才意识到,窗外传来的人群活动的声音…… 已知的线索,产生了悖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肯定是还有什么线索隐藏了起来…… 危飞白缓缓吐了口气,再次拿起手机,翻看起来。 因为没有网络的关系,所有的软件几乎上都用不了。 他只能从短信、通话记录、照片中获取线索。 从短信与通话记录中,能得出手机的主人已经一个多月没和外界联系了。 照片也是从一个多月前作为分割线,之前的都是手机主人生活的痕迹,一个多月后都是拍摄的文献资料。 这与日记上记载的时间吻合。 危飞白走到窗边,悄无声息的观察着街边正在打招呼寒暄的人们。 他们的表现毫无异样,完全和正常人一样。 那一瞬间,让危飞白对日记的记载产生了质疑。 他有些荒诞地摇摇头。 什么情况,为什么他有那么一刻让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分明是在一个未知的世界,线索不全的情况下…… 危飞白继续翻动着手中的手机,忽然弹出日历的通知—— “资料分类完毕,今日找教授汇报。” 看到熟悉的字眼,刹那间,危飞白汗毛耸立,他有些细思极恐。 难道说,日记上记载的那些还都没有发生? 现在是在循环? 如果他不去会如何? 危飞白默默叹了口气,整个房间都搜索完了,再也没有多余的线索了。 无论如何,都要避免日记后面记载的不明原因的全灭结局,所以他现在必须得出门了…… 在他出门的那一刻,他有些踌躇,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机放下。 说实话,手机在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派不上多大的用途。 但他想着那个的号码,迟疑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决定放入口袋。 危飞白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然而门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预想中的开门杀,只有门前孤零零的餐盘。 餐盘上的早餐看起来非常正常,是煎蛋吐司与水杯。 他把手浮于煎蛋吐司之上,感受了一下,又抬起手掌置于鼻尖嗅闻一下。 还有余温,味道闻起来也很真实。 食物的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许久没进食的胃部缓缓蠕动,释放出饥饿的讯号。 从睁眼到现在,他的情绪跌宕起伏,发苦的口腔让他提不起一点食欲。 危飞白从虚空中拿出自备的瓶装水,随意地喝了两口,压下口中的苦味。随后把餐盘原封不动地放入屋内,推开房门。 出门的那一刻,如同清水滴入油锅,世界都变得喧嚣起来。 他听见很多的声音…… 有人在木制地板走动发出的吱呀声,有说话声,有油锅烹饪的滋滋声音,还有桌椅板凳在地面摩擦的刺啦声…… 所有的声音皆从楼下传来,预示着有人活动的迹象。 危飞白站在楼梯口,仔细倾听着这些声音,试图辨别出有用的消息。 “呦!危飞白你下来了?” 楼下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脑袋,看着他笑着打招呼,“你都在屋子里呆了好几天了,每天让我给你送饭,要不是你偶尔会回答我几声,我都以为你出事了呢!” 危飞白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我这不是忙着帮教授做研究吗,工作量太大了。” 说话间,他已经下了楼梯,抵达一楼。 他悄悄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以及和他搭话的女人。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里似乎不像是他所熟知的。 一楼的整体布置像是一个餐馆,外面是供客人使用的桌椅,靠近楼梯的里面是吧台式开放厨房。 而向他搭话的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正站在吧台里面忙碌着。 似乎还没有开始营业。 危飞白察觉到,这里许多的装饰与家具,看起来十分的复古,甚至很多东西都是木制,例如桌椅、门、墙壁等,都属于半木制结构,让他产生一种非常熟悉的既视感。 这时,那个女人似乎忙完了,撩起腰上的围裙擦手,从吧台中绕了出来。 危飞白看着女人的动作,流畅中带着几分熟稔,是没个几年工作经验装不出的熟稔。 在女人向他走来的期间,他注意到女人似乎有些跛脚,视线顺着向下,他找到了女人的影子。 “这么早出门,这是要去哪儿啊?”女人笑意嫣嫣地问道,声音悦耳,倒没有送饭时那么惊悚。 当一切都对上号时,危飞白就没有那么着急的离开,反而镇定自若的和这个的女人聊起了天。 “唉,别提了,教授给我布置的任务太多了,我到现在才完成。”危飞白模拟着原主的口吻抱怨道。 “待会儿,还要去向教授汇报情况,诶,对了,你最近见过教授吗?” 他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向女人套话。 女人摇了摇头,“我最近几天没见他来吃过饭。” 危飞白当着女人的面,拿出手机,做出一副要打电话没打通的样子,“啊!我又忘了这个破地方没有信号!啧。” 他刻意的贬低这个小镇,观察着女人的情绪变化。 女人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你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诶,对了,最近有什么有趣的八卦吗?”危飞白问道。 像是这种几千人口的小镇,在没有信号网络可以用的情况下,人们的信息交流密度是很大的。 无论多么小的事,只要能当成谈资,不到几个小时,这个事情就会被传得人尽皆知。 曾经在乡村生活过的危飞白,对此深有体会,自然明白如何套取有用的信息。 女人思索了一番,“八卦没有,倒是有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是有人失踪了!” “不会吧?”危飞白有些惊讶,“是不是只是单纯地离家出走啊?” 他的惊讶可不是装出来的,因为在这种小镇,人口少密度大,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大家的信息都是透明的,谁和谁不和都一清二楚,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件,很轻松就能查出凶手。 而人口口相传的信息,总会有些失真,所以危飞白这么问到没什么问题。 女人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因为有好几人失踪,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所以肯定不是离家出走!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普通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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