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扛到现在还没进入狂躁,全靠我本身精神阈值就偏低,异能再用下去,我就真的要陷入狂躁了。” 危飞白思考了一下。 虽然精神疏导这事本身就是亲密行为,但是现在本身就人手不足,不能让对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半个人和一个人能一样吗? 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危飞白又非常抗拒和别人接触,所以他把手掌浮于钟文额前,中间隔着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你稍微忍一下。” 钟文还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冲入脑海,在里面疯狂翻涌。 短短数秒,危飞白就收回了手。 钟文依旧呆呆的愣着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沈鸿雪在钟文眼前摆摆手,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些疑惑,“他是怎么了?” 危飞白淡淡道:“没事,我用力有些猛,被冲傻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沈鸿雪看着自己与对方交握的双手,以及源源不断传来的柔和精神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用另一只手上的扇子,遮挡住自己发热的面庞。 “牛逼啊危哥!你到底是什么等级啊?” 恰巧,此时钟文也清醒了过来。 他面色惨白,满头大汗,却神采奕奕,瞳孔也恢复了黑色。 “虽然后劲有些大……”他捂着自己的嘴,感觉脑袋眩晕的有些作呕,依然止不住的夸赞道:“我曾经试过不少向导,甚至是S级或者匹配率高达90%的向导,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能这么迅速、完整的疏导完。” 他顿了顿说道:“而且,我能感受的到,危哥和我并不相配,匹配率顶天大概才只有10%左右,唔……” 说着说着,钟文又捂住了嘴。 危飞白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沈鸿雪看着眼前这个轻描淡写间给钟文-做完疏导,现在还在给自己疏导的男人。 他的精神力究竟到底有多高? 其实危飞白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精神力等级,当初测试的时候也没测出来,系统上也不显示自己的精神力等级,所以他自然没有渠道得知。 沈鸿雪以为他不想透露给他们听,所以转移了话题,“接下来打败国王,有什么计划吗?” 听到“计划”二字,钟文也将目光转向危飞白。 危飞白沉吟片刻,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沈鸿雪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所遭遇的一切都超出了我对次元门理解范畴,根本预估不了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钟文也点了点头,说道:“怕什么,我们有危哥。” 说完脑袋上又挨一下。 “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危飞白问道。 “你没看到之前那个狮子男有多难对付,那个皮肤硬得有多难砍,光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钟文自觉地拍拍胸膛,说道:“无论如何,危哥你吩咐,只要你说我就拼命做,起码能挣得一线生机。”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怕出现陈南遇见的那个巨人,那种级别,别说是我,二十个我都顶不住。”危飞白缓缓说道。 一提起陈南,大家都沉默了。 陈南的事是谁都不愿意再次看到,但是那种级别的怪物…… 沈鸿雪宽慰大家,“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一线生机,大家都会拼尽全力。” 危飞白又说道:“如果没有那种怪物的话,一切都好办。” “依照国王的邀请,去得应该是狮子男和女公爵,所以我的身份必将成为众矢之的,第一天勉勉强强还能糊弄一下,到了第二天会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指认】,所以我们必须在第二天白天到来前尽快解决。” “而且,面对一切都该谨慎应对,说不定还有一些我们都不曾知晓的规则,千万不要着了道。” “因为白天不能互相攻击的守则,我们到了晚上就要尽快出击,趁着所有人都没发觉前解决国王,避免被围堵的可能。” “但是未来的一切充满了不可抗因素,大家一定要谨慎小心。”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睛中都写满了志在必得。 马车缓缓停下,王宫,到了。 三人依次下了马车。 他们的前方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古堡,三人在古堡面前,弱小得就像只蚂蚁。 就在此时,他们头顶的职位发生了变化。 危飞白头顶的【主人】转变成为了【狮公爵】。 沈鸿雪和钟文头顶的职位前都被加上了【狮公爵的】字样。 把持在古堡大门口的卫兵在看到危飞白头顶的字样时,立刻恭敬的单膝下跪行礼。 然后恭恭敬敬的带着他们三人,抵达面见国王的大厅门口。 站在大门前,钟文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吞口水的声音被空旷的房间放大,连站在首位的危飞白都听的一清二楚。 可能是紧张的情绪也牵动了他。 不知不觉间危飞白也满是手汗,悄悄地隐藏在白手套下面。 “狮公爵——到——” 随着禀报的声音,危飞白眼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他顺着红毯,步伐笔挺地走到国王面前行礼。 “参见帝国的太阳。” 首座上传来了低沉而又优雅的声音,“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危飞白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家父重病,让臣代替他前来参加。” “哦?你就是狮公爵的孩子?” “抬起头让我看看。” 危飞白听从他的指令,抬起头—— 那人看起来四、五十岁,衣着华丽,戴着王冠。 单手倚靠在扶手上,撑着侧脸,神色兴味盎然。 危飞白的瞳孔缩紧,他的头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并且也没有佩戴面具!
第39章 危飞白觉得非常不妙,事情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国王的脸上没有面具,就无法辨别他的原型,而且头顶上没有职位的字样。 难不成国王是规则体系之外的人? 还没等他细想,就听到国王饶有兴致的说道:“盯着我看了这么久,是有什么问题吗?” 危飞白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然盯着国王看了许久,连忙低下头告罪,“请陛下赎罪,臣一直听家父说陛下容貌伟岸,这首次见到不免有些失神。” 他表面上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拍对方马屁,实则背后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首座上的人闻言笑意盎然的摆了摆手,“大家都出来吧。” 此时,从国王的背后走出来几个人,以二人为首,他们身后皆跟随着两位仆从。 没有意外的话,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另外的两位公爵。 还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她带着狐狸面具,穿着暴露的舞娘衣装,婀娜多姿的坐在国王的腿上,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大片的肌肤。 危飞白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注意到舞娘的小腹上有着一个熟悉的纹身。 是一个黑色的逆十字,上面缠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蟒蛇。 是神圣教会的纹身! 难道这个次元门是神圣教会阴谋? 不过,据危飞白所知,这个教会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但他注意到,在场所有人中,只有那两位公爵和国王的等级是“??”,其余人都能看到准确的数字。 而且国王的血条,要比那两个公爵的加一起都要长。 “怎么鼠公爵没有来?”国王抱着美丽娇柔的舞娘,突然问起。 两位公爵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过她。 国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听说鼠公爵似乎是去狮公爵府上做客了……” 危飞白一听,话题转到自己这边了,他不慌不忙,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昨天她来拜访家父后就离开了,臣也不知她的行踪。” “她没来是她的损失,享受不到今晚的美味了。” 突然间,危飞白感到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压力,如同海啸般袭来。 他像是背着一座大山跪在那里,膝盖都凹陷进地面,额间汗如雨下。 耳边传来“砰砰”几声,危飞白扛着压力,抬起头—— 在场的除了两位公爵和国王,其余人都被这股威压压得趴在地上,就连国王怀中的美人也被压得趴在国王的身上。 耳边传来几声细微的呜咽,从公爵身后仆从的口中发出。 那人面色苍白,神情十分痛苦,眼神中透露出无边的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他的面具掉落下来,同时头顶的职位也消失不见。 是危飞白进门前曾经见过的向导。 但是他此时显然成为别人眼中炙手可热的盘中餐。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特别是国王和公爵们,他们的眼神中似乎能流出口水。 国王一声令下,此时立刻出现几个卫兵,一刀砍下那名向导的头颅。 血腥味刹那间弥漫整个大厅。 血液溅了卫兵一身一脸,他甚至还兴奋地舔食了一下唇边的血液。 危飞白注意到,公爵身后其中一个仆从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不受控制地开始呕吐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情绪忍耐到了极点,还是疯了,他带着满脸的泪水以及脏污,开始又哭又笑。 嘴中嚎叫着不知所谓的话语。 同样,他头顶的职业也渐渐消失,面具从脸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国王他们几人,眼睛都绿了。 根本不用国王下达命令,卫兵自动将其斩杀。 现场的血腥气息,顿时更加浓郁,刺-激得国王他们几人都快控制不住表情的变化。 危飞白注意到这副场景,国王他们几人眼中的高兴都快溢了出来,可是表情上却绷得死死的,唇角恨不得拉成一条直线,十分诡异。 国王挥手,交代道:“卫兵,务必把这两具尸体交到厨师的手中,待会儿开宴的时候赏你们几根手指尝尝。” 那几个卫兵仿佛受到无上荣耀,立刻跪下谢恩,然后扛着躺在原地的无头尸体悄悄退下。 国王摆了摆手,屏退众人,“都下去吧,待会儿开宴了我再唤人去喊你们。” 说罢,就出现几个仆从,把几位公爵领向不同的房间。 ****** 危飞白三人跟着前方带路的仆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套话。 他若有似无的问起,“其他公爵的房间也和我们的挨一起吗?” 仆从也不避讳,有问必答,“回大人,虽然在一起,但是挨的并不近。” 在他们抵达后,危飞白注意到自己房间的对面还有一间,他不经意地问道:“对面的房间是谁在用?” “是陛下最新的爱宠,狐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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