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他恐吓得皆是一惊。 所有人静悄悄的望着他。 这时,山羊管家的脑袋才变回人形。 他绕着圈,踱步。 鞋底敲击着地板,发出清澈的声音。 “咔哒、咔哒……” 他负手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这里来了几个不属于这里的客人,原本应该是兔子执事去接待的。” “可是现在——” “人呢!” 最后两个字,山羊管家控制不住情绪,咆哮出声。 场下一片寂静。 兔子执事?似乎有点耳熟。 沈鸿雪用扇子悄悄地捅了捅危飞白。 危飞白不明所以的回望,对方用扇子挡住嘴,做了一个“你”的口型。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听见山羊管家问道:“兔子执事在哪儿?”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危飞白。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站起身,直面对方。 山羊管家当众问责道:“当初让你去接引的客人呢?” 危飞白眼睛的都不眨一下,从容不迫的勾起唇角,回答道:“回管家,我去接了,可是当我抵达时,客人们已经不见了。” 看着山羊管家越发危险的眼神,他补充道:“此事,我已经上报过主人了。” “主人说:可能是让其他公爵的仆从带走了。” 山羊管家沉默着,双眼直视危飞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怎么没听主人提起过?” 可危飞白一点都没在怕,嚣张跋扈地蔑视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能是主人忘了吧?” 山羊管家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危飞白下达命令,“快把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抓起来!” 众人看向危飞白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凶恶,跃跃欲试,慢慢的包围住他。 危飞白抬起手掌,慢悠悠说道:“且慢!” 然后装模作样地将手放入口袋,实则从“背包”中拿出狮子男的身份道具—— 那是一条丝质的领巾,边角上还沾着一些血液。 他不紧不慢地将丝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头上的职位二字发生了一点变动。 从【执事】变成了【主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危飞白张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山羊管家,“其实我是主人的私生子,他把东西交给我后就告老还乡了。” 别说是其他人了,沈鸿雪和钟文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好家伙,这个人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这么离谱的话也敢说? 山羊管家更是一脸被羞辱的表情。 他向着人群中使了使眼色,可是所有接触到他眼神的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 谁也不敢拿着自己命去赌危飞白是不是外来人。 【指证】失败的话,可是要命的。 山羊管家气急败坏,可是却拿危飞白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这个宅子中,主人就是铁律,谁也不能违抗主人。 所有人只能看着危飞白镇定自若地走入人群,他们自觉地给危飞白让出一条道路。 让他顺利的牵起沈鸿雪的手,大摇大摆的退场。 他突然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了管家,记得备车,今天还要去参见国王的晚宴呢。” “准备好了,来夫人房里找我。” 然后凑近沈鸿雪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小妈。” 沈鸿雪拿着扇子的手一顿,红晕从脖子向上蔓延,借着扇子挡脸的功夫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另一只扶在对方手上的手,直接掐起他手背上肉,轻轻转动。 危飞白吃痛,反手就握住了对方作怪的手。 只见沈鸿雪的耳朵尖是越来越红,止不住地用扇子给自己扇风。 看见这一幕的危飞白,满眼的笑意,多得都快装不下。 另一边,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山羊管家,怒火烧心。 他站在原地又摔又砸,愤怒地咆哮着,“废物!都是废物!” 所有的仆人都缩成一团,恐惧地抱头。 他指着下面的几个仆从,怒骂,“刚才让你们去【指认】他,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 “碰”的一声,管家又砸坏了一个摆件。 此时,一个仆人走到管家跟前,“大人,消消气,咱们收拾不了他,还有国王陛下呢。” 听到此言,管家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红光。 ****** 几人顺利地回到【夫人房】,才把提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钟文冲着危飞白伸出大拇指,“危哥真是牛逼!从执事摇身一变,成为了正统的继承人了!” 沈鸿雪同样也狠狠地瞪了危飞白一眼,骂道:“你怎么什么敢说,就不怕他们指认你吗?” 危飞白坐在沙发山,双腿交叠,“我既然敢说,自然也是有把握。” “我手里有道具,也正式的成为了主人,那些借口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以命搏命的胆量。” 钟文问道:“那如果他打算以命搏命非得要指认你呢?” 危飞白放肆一笑,双腿换了一个姿势,“我自然还有plan.B。”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您的马车已经备好。”
第38章 宅子正门外。 山羊管家带着几位仆人,恭敬地目送危飞白他们几人登上马车。 当他搀扶着沈鸿雪进入后,自己也准备踏入马车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对着山羊管家说道:“我很快就回,你乖乖的看好家。” 山羊管家立刻应道:“是。”然后弯腰鞠躬,隐藏着自己凶恶的目光。 听到回应后,危飞白立刻满意地点点头,还没等他进入马车,背后突然传来了呼唤声—— “主人!主人等等我!” 危飞白循声望去,原来是猪头厨师。 对方气喘吁吁地赶到马车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主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前主人说起……就是……” 他吞了下口水继续说道:“他、曾答应带我一同前往晚宴……” 危飞白盯着对方局促不安的神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遗憾地说道:“很抱歉,我已经答应带另一个人了。”说着把钟文推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钟文身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有些紧张。 “可是!”猪头厨师指着钟文说道:“他并不是我们这里的仆从,是女公爵那边的!” 危飞白摊开手,说道:“谁让我对他一见如故,女公爵一见我这么喜欢这个仆从,走的时候就把他留给我了。” 猪头厨师这时才明白,危飞白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他的,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他紧紧盯着危飞白的双眼,问道:“主人连前主人的吩咐都不照办吗?” 危飞白闻言,重新将视线放在猪头厨师的身上。 猪头厨师看见自己引起了危飞白的注意,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只听见危飞白冷冷地说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拿前主人来压我?是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猪头厨师顿时浑身布满了冷汗,他悄悄地瞅了一眼管家。 对方一副冷漠的表情,与他无关的站在原地。 他顿时心有所悟,自己这是被管家当枪使了。 猪头管家咬了咬牙,张开嘴,准备把管家告发出去。 话还没出声,就被不知道何时站在身后的两个仆从控制住了。 一个人捂嘴,一个人控制住他的行动。 只能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山羊管家上前,用身体挡住了正在“呜呜”作怪的猪头厨师,毕恭毕敬的弯腰致歉。 “十分抱歉,我的主人,是我没有管好下属。” 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在背后比划。 收到讯息的仆人们立刻把猪头厨师,连拖带拉地带了下去。 其实,危飞白早就看到了猪头厨师和山羊管家的眼神交流。 他也早就知道山羊管家根本不会服从他。 不过这点小绊子根本就不够他看的。 危飞白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山羊管家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下属有想法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让他骑到自己头上,你说是吧?” 说完也不去看山羊管家的表情,潇洒地踏上马车。 “出发。” 无人驾驶的马车开始自己行动起来,也不用牵引,最前方也没有动物拉车。 车子自行启动,朝着大门行驶。 而站在原地的山羊管家,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怒意,白的手套已被鲜血浸透,血液从拳头的缝隙中缓缓滴下…… ****** 马车上。 钟文坐在最后面,一直扒着窗户,瞧着留在原地的山羊管家哈哈大笑。 “危哥,不愧是你!” “你看给那个管家气的,他肯定半夜都睡不好觉!” “说不定半夜还能给自己气醒。” 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钟文那个耍宝的样子,沈鸿雪也不禁有些面带笑意。 危飞白制止了钟文,“好了别闹了,一会儿还有硬仗要打。” 一想到接下来要去面对最终BOSS国王,钟文霎时有些萎靡,但是又转念一想到我方还有危飞白,顿时自信心又开始往上冒了。 “这不是还有危哥你在嘛,哪里还用得上我们操心……” 话音未落,就被危飞白敲了脑袋。 他淡淡说道:“我也不是万能的。” 钟文欲哭无泪地捂住脑袋,“那怎么办?先制定个计划?” 危飞白点点头,然后向着沈鸿雪伸出手掌。 沈鸿雪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手掌,又看了看危飞白。 看着对方瞪着自己的通红瞳孔,他一把握上了对方的手掌。 沈鸿雪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说── “趁着我们还没抵达王宫,先稍微调整一下。” 然后对着他说道:“小雪,你的瞳孔又红了。” 沈鸿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会错意了,不由的又有些害臊。 钟文看着眼前的“郎情妾意”,心中有些咂舌。 不愧是危哥,这么快就能把号称史上最强的S级哨兵拿下。 他厚着脸皮,把自己的脸也凑到危飞白的眼前,扒拉着自己的下眼皮说道:“危哥,你也可怜可怜我。” “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精神状态也快跌入谷底了。” 危飞白看着对方血红的瞳孔、额头隐隐凸起的青筋,状态确实不佳。 “给你配的向导呢?” “别提了,一进来就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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