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平静的。 阳光明媚的下午,乔攸在庭院里拔草。 他喜欢这个活儿。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能看到陆珩的房间,宽阔明亮的落地玻璃窗正对着陆珩的书桌,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陆珩办公时的侧颜。 乔攸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花痴,是陆珩的美貌犯了错。 “小乔!走走走去看帅哥!”出神之际,身边给花浇水的小保姆忽然拉着他就往外跑。 乔攸是看出来了,丫头们根本不是缺钱,就是觉得待在陆家有高质量帅哥看。 这几人拿着对讲机也根本不是对接工作,纯粹是用来见到帅哥后互相报点。 乔攸被她拽到别墅大门口,就见那停了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车边站着个满身潮牌、戴一茶色大墨镜的年轻男人,一头红发艳丽似火……鸡。 当乔攸看清他嘴角的痦子后,心里大惊。 坏了,暴风雨来了。 原文中的陆景泽有一帮类似于狐朋狗友的小跟班,大多都是纨绔二世祖。 成为朋友前,某次慈善晚宴,某二世祖主动和陆景泽攀谈,被他冷淡拒绝说“我从不和财团以外的人说话”。 二世祖自尊受挫,卧薪尝胆潜伏在陆景泽身边等待时机报复他。 得知他在别墅里养了只金丝雀,便把主意打到了金丝雀身上。 二世祖专挑陆景泽不在的时候上门,打听到阮清他爸欠了陆景泽的钱,看到阮清形容枯槁,知道在这里并不好过,便悄悄找到阮清说: “看你这模样我真是于心不忍,陆少的性格我清楚,你要继续跟着他保不齐哪天就让他折磨死。这样吧,我手头正好有个能赚大钱的活,也简单,我就吃点亏让给你,你早点还清他钱赶紧逃走吧。你也不用感谢我,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行。” 说得满腹真诚,实则这活儿就是让阮清把一只行李箱交给“朋友”,而这行李箱里不是别的,是毒.品。 然后再报警抓人,让陆家落得个“涉.毒”的讳名。 一箱子毒.品,足够阮清判死刑。 阮清还真不怀疑,半夜顺着墙外水管爬下去偷摸出门去找这二世祖赚钱。 最后被警察带走,惊动陆景泽,陆景泽动用全部人脉才把阮清保出来。 证明他确实不知情后,事情本该这么算了,可陆家也遭人口舌,陆景泽大怒,在一个滂沱大雨夜让阮清出去罚站。 最后忍不住心疼他的小东西,还得是保姆,于大雨中给阮清撑着伞,冻得瑟瑟发抖,还要敬业地说一句“少爷还是心疼你的,你再不回去他要发狂了”。 保姆淋死不要紧,金丝雀不能少一根头发丝。 当时的乔攸看到这段,直接锐评: “作者肯定没写大纲,不然也不会忘了给小受的设定是政法大学高材生,看不出其中猫腻?这明明都是刑法经典案例,我一外行人都知道。” 粉丝笑死: 【攸攸看的耽美文还是少了,狗血三定律:小受永远赤诚单纯,小受必淋雨,小受一定要参观过一次警局。】 乔攸回忆完剧情。 这伞我是非撑不可?这命也是非不给我留?
第09章 满身潮牌的痦子男故作潇洒进了别墅。 乔攸是没看出他这痦子哪里帅,但是丫头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A过来端茶送水,B过来捏腰捶腿,只为一睹容颜。 “周少,好些日子没见您了,又去哪玩了?”小保姆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乔攸点头、点头。 嗯对,一般主角的朋友都姓周,对家要么姓黄要么姓朱,攻就从贺顾陆里面随机挑选。 所以他姓乔就只能当个路人甲。 彼时,阮清正在一楼花房里看书,因为二楼有陆珩在,他也有点忌惮他,一般不能同地图存在。 周少和丫头们调情两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悄摸摸看向花房的阮清。 他忽而起身,对着小保姆们摆摆手:“你们去忙你们的,我随便走走等陆少回来。” 说完,径直朝着花房而去。 乔攸眼疾手快随手拎个扫把跟上去。 花房里,阮清正在专心看书,忽觉眼前黑影一晃,抬头,对上硕大一个痦子。 “你就是阮清吧,我们常听陆少提起你。”周少笑眯眯在他身边坐下。 阮清警惕地往一旁移动几分,点点头。 “不过,说起来,看你这么瘦,是不是陆少……”周少话语一顿,不耐烦抬起头看向身后,“你干嘛。” 乔攸手指娴熟的来回扒拉着他那赤色艳丽的发,回答得心不在焉,仿佛所有注意力都在一头红毛上,: “哦,我们陆少的规矩,这个家里不能出现半点脏东西,我得好好找找。” 阮清轻笑一声,想到给猴崽抓虱子的猴妈妈。 周少打量他一番,看到他身上的裙子,乐了。 他一把推开乔攸的手:“知道我是谁么,我身上会有脏东西?一边去。” 他转过头继续对阮清道:“陆少没少折磨你吧,看你瘦的这模样我实在是于心……” 怒而回头:“你又干嘛!” 拿着马桶刷子在周少那颗痦子上一通乱刷的乔攸一本正经回应: “找到脏东西了,我得好好清理,不能让陆少看到不痛快。” 周少大力拂开他的手,连呸呸几声,揉了揉剧痛的痦子,压低声音: “我警告你,你别在我这找不自在。” 这也就是在陆景泽家,否则非得给他扇飞三百六十度大螺旋。 周少瞪了乔攸一眼,继续回头对阮清道: “我知道你爸爸欠了陆少不少钱,可你难道就要任由他折……” 周少深吸一口气,额头爆了筋,哐当起身: “我说,我忍你很久了。” 举着放大镜对着周少耳朵眼的乔攸皱了皱眉: “周少,耳朵里……看着不太干净啊,平时勤注意点个人卫生。” 说完,他嫌恶地捂住了嘴巴。 周少做了个深呼吸,知道自己在别人家里不好发作,于是笑吟吟对阮清道: “小家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乔攸都快吐了。小家伙也是你叫的?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 果然应承狗血文三定律,单纯的阮清听到“欠债”一事,起身跟着走了。 乔·疑似得撑伞·攸:坏辽! …… 此时,陆珩房间。 陆珩敲下最后一个数字,推了推看电脑时才会戴的眼镜,打算起身下楼倒一杯咖啡提神。 刚开门,就看见一脸焦急的乔攸举个手,似乎是打算敲门。 “陆管家,出事……陆管家你戴眼镜了?” 陆珩摘下眼镜,半晌,又戴回去,问: “你就是特意来说这事的?” 心里又觉得几分搞笑,语气不自觉漫上一丝笑意。 “不是,你先跟我来。”乔攸一把拉过陆珩的手领着人往楼下跑。 被突然牵住手的陆珩眼睛睁大了些。 年轻男孩的手骨感纤细,或许是因为长期从事打扫工作,指腹有微微的粗糙感。 被他拉着下了楼,见他在花房里转了一圈,开始循着地上的脏脚印走。 陆珩正在打量他的后脑勺,忽然见他在庭院喷泉前止住脚步,神秘兮兮弯下腰,道: “一会儿这个周少就要给阮清假意介绍好活赚钱,实则要他运.毒,最后报警抓人,令整个陆家蒙羞。” 陆珩看着他满脸认真的模样,学着他弯下腰,小声道: “你怎么知道。” “这你别管,反正知道了。” 陆珩笑着摇摇头,抬眼看去,便看到喷泉后面的阮清和周少正窃窃私语什么。 距离太远,听不清。 乔攸没意识到自己还拉着陆珩的手,为了听清二人谈话,往前挪了挪。 陆珩也很配合地往前移动两步。 “是谁!”周少忽然大喊出声。 有些人,学习不怎么样,耳朵却特别好使。 他气势汹汹疾步而来,阮清见势不对也跟着小跑过来查看情况。 看到是乔攸和陆珩,恐惧值瞬间拉满。 “乔哥,还有小……欸?您戴眼镜了?” 陆珩摘了眼镜,不懂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既然你来找景泽就安分坐好,别到处乱走。”陆珩对周少低低道。 他也没有过问两人在这密谋什么,虽然乔攸说是有关运.毒,但他似乎天生就这样从容,也只是对这二人稍作提醒。 “是,我知道了……”周少低下头,语气不自然。 陆珩点点头,转身不想再掺和他们的事。 周少悄悄抬眼给阮清使了个眼色。 彼时,陆珩和乔攸俩人依然手牵手,就像放学结伴而行的小学生,慢慢于庭院中散步。 “陆管家,你都不问问他们说了什么?” 陆珩侧过脸看了乔攸一眼,轻轻道: “就算问了,他们会实话实说么。” 乔攸心觉那倒也是。 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还牵着陆珩的手。 他笑眯眯举起二人相握的手: “陆管家,我就说吧,保姆和管家是天生绝配。” 陆珩勾起唇角,抬起手。 彼时二人的动作,就像舞会开始前的牵手礼,陆珩松开手指,只剩乔攸的手轻轻搭在他掌心。 他虽没明说,可一切想表达的东西都在动作中。 他希望乔攸松开手,可又没有选择主动抽出自己的手,大概是不想让乔攸尴尬。 不能再借机揩油,乔攸很痛心,但陆珩的举动却又让他觉得很自然又舒服。 他依依不舍的从陆珩掌心移开了手。 …… 晚餐期间。 餐桌前依然只有陆景泽和阮清二人。 乔攸询问陆珩人在哪,其他小保姆也只说他从来不吃晚餐,她们来陆家这么久,没见陆珩出现在晚餐桌过。 但,陆景泽早就想问乔攸了。 “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乔攸不知从哪搞来的电动车头盔,头盔上还用胶带粘着部手机,手机正在录像,他就这样瞪大眼睛站在阮清旁。 “是这身打扮的意思。”乔攸直勾勾盯着阮清,道。 陆景泽扶着额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男保姆奇怪了也不是一天两天。 前些日子小叔问他,为什么男保姆还是管他叫管家,陆景泽立马表忠心: “小叔您要是不喜欢他我这就让他走人。” 借题发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本以为这种不守规矩的小保姆在小叔眼里是大忌,不成想小叔沉思片刻却道: “留着吧,挺可爱的。” 可爱……?小叔什么时候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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