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阮清停住了脚步,倏然回头,眼底是不甘,是绝望,也是愤懑。 即便当下已经委身于陆景泽,但内心总想着等还清债务的那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站在傅温谨面前,告诉他: “我很想你。” 在彼时的阮清心中,他所有的隐忍全部的付出,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和傅温谨携手走向独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不用再去考虑欠债,也不必再看陆景泽的脸色。 可陆景泽拿着傅温谨的人生来要挟他,他不得不妥协。 接下来的剧情,阮清屈辱地吃完了这顿饭后回到楼上对着窗外月光默默流泪,傅温谨的脸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现在他只想见到傅温谨,扑进他怀中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思念。 恰好这时,阴魂不散的陆景泽又双叒叕出现了…… 阮清终于发了狠,把人推出去反锁了房门,知道他们有钥匙还把锁眼从门内给堵上了,进不来出去,他就这样用绝食抗议。 接着,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保姆出现了。 原文如下: 【陆景泽知道阮清此时心里想的一定是那个男人,冷冽的双眼眯起来,看似冷漠无情,心里却总是有个令他无比在意的点。 是的,阮清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就这样把自己锁在屋内。 陆景泽真是对他没了办法,叫来男保姆,一声令下,语气森寒: “要么,你在门口求到他心软让他乖乖出来;要么,用你的脑袋撞破房门把人请出来。” 保姆表面哭丧着脸,心中却又无比甜蜜: 今天也是狠狠嗑到的一天。】 乔攸看完:嗑你妹!全家上下没一个正常人。
第07章 此时,阮清坐在餐桌前味同嚼蜡,几乎是用对傅温谨的意志咽下了食物,听话地吃完了盘中所有食物后这才起身。 他压低的声音能听出丝丝颤抖: “都吃干净了,我可以上楼了么。” 陆景泽冷冷“嗯”了一声。 阮清上了楼,坐在窗前对着窗外月光默默流泪,脑子里全是傅温谨那张原文中根本没出现过的脸。 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陆景泽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衣服脱了。” 乔攸拉着他的吃瓜搭子海玲跑上楼,躲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 随后就见陆景泽被大声哭喊的阮清推了出来,下一秒,阮清手在空气里一抓,做了个狠狠摔门的动作—— 等等,门呢?! 平时陆景泽不许他关门,房门一直都是大敞四开,他根本也没注意到无端消失的房门。 乔攸爽了,三百六十度螺旋爽。 让他去以头抢地苦苦哀求“阮先生快出来吧,少爷已经在楼下发狂了”,不可能。 不是喜欢把自己锁房间里然后折腾无辜的小保姆么,满意了吧? 今晚睡觉谁也别想关门,都给我坦诚相对! 阮清沉默片刻后,彻底爆发: “陆景泽!你竟然已经变态到连房门都不给我留!你还是人么。” 陆景泽深吸一口气:“你还挺会找个人赖。” “不是你?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无耻下贱的卑鄙事!” 乔攸:? 阮清没了房门庇护,现在急需一处安静地,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余光一瞥,瞄到了旁边衣柜,委屈巴巴打开柜子钻进去,关好。 这一幕,有把乔攸可爱到。 大概陆景泽也是一样的想法。他在柜子前站了许久,情不自禁的,语气软了些。 他轻轻敲了敲柜门,叹了口气: “其实我根本没想找傅温谨的麻烦,我知道你心里念着他,我已经,厌烦了去做让你讨厌的事,所以那只是气话,更多的是想让你好好吃饭,你太瘦了。” 柜子里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变成小声的啜泣。 良久,里面传来瓮声瓮气一句: “真的?” 陆景泽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道了句: “真的。” 乔攸和海玲蹲在门口,双手托腮。 始料未及的,画面突然变得温馨。 乔攸眼中闪着小星星,嘴角浮现浅浅微笑。 这才对嘛,明明也是会说话的,偏要为了那不值钱的自尊心装哑巴。 柜门打开一道小缝,小脸涨红的阮清从里面出来了。 兴许是因为缺氧,他脚下不稳身体一晃,陆景泽立马扶住他,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 “我知道了,我以后好好吃饭就是了。”阮清故作强硬,但说出口的话显然已经妥协。 兴许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一向强硬的男人露出的温情一面。 乔攸意满离。 晚上,他正睡着,忽然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随即,楼上再次传来争吵声: “陆景泽,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意愿,可你食言了,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屈身于你,别以为你把门拆了就可以对我随心所欲。” “阮清,看来我还是太惯着你了,有本事你就在这柜子里躲一辈子。” 没了门板阻隔,声音更加清晰传入乔攸耳中。 乔攸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微笑。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这对绿豆王八!去亖! * 翌日。 上午的太阳温暖明媚,与满脸阴云的乔攸形成鲜明对比。 昨晚被那俩人吵了一夜,现在火气大着。 他拎着大扫把在庭院里把一堆落叶扫起来又铺散开,再扫起来。 倏然,大腿后侧传来一阵刺痛,他回头一看,就见白丝勾在藤蔓上,稍一抬腿—— 嘶啦—— 丝袜上出现一条大缝,勾了丝。 晦气。 他坐在长椅上使劲往上拽丝袜,试图让这缝隙看起来小一些。 正郁闷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节奏的脚步声,抬头看过去。 明亮的阳光下,枝叶掩映间出现了一道高挑身影。 墨蓝色的西装勾勒着劲瘦腰身,轮廓顺畅优美,没有一丝皱褶的笔挺西裤包裹着笔直双腿,随着走路的动作,裤管下的深色棉袜若隐若现。 风一吹,来人额间碎发微拂,长睫荫掩着深邃的瞳孔,镀上一层阳光的颜色。 刹那间,乔攸所有的火气在这男人出现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扔了扫把,整理下裙摆,小跑过去假装偶遇: “陆管家?好巧,有些时候没见了吧。” 陆珩淡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啊,工作辛苦了。” 虽然是极有礼貌的一句问候,但处处透着敷衍。 乔攸穿着他那勾了丝的丝袜跟上去,双手相扣放在小腹处,故作矜持: “陆管家,你是什么座?我是巨蟹座。” 陆珩不太懂星座这些,也从没关注过自己的生日对应什么星座。 思忖片刻,他道: “我是,肉做的。” “好巧,我也是肉做的。”乔攸跟着他上了楼。 见他在房门口停下,微怔片刻,询问: “我房间的门?” “我拆掉清洗了,因为我这个人很注重细节,哪怕是门板上的螺丝孔也得清理得干干净净。”乔攸抓住一切机会推销自己。 陆珩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优雅解开衣扣,脱去外套挂好。 坐在桌前打开电脑,一抬眼,却见乔攸依然面带微笑望着他。 “还有事?”他问。 乔攸摇摇头:“就是想知道,陆管家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珩双手交叉,精致的眉尾扬了扬,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我不接受贿赂,以后你的工资照日子发。” 合着他以为乔攸打听他生日是想趁机行贿好在工资上做做手脚。 “你想多了,我暂且对钱财兴趣不大,纯属见色起意。”乔攸笑道。 “见色起意?” “嗯对,你不觉得,管家配保姆,天长又地久。” 陆珩低头轻笑一声:“你倒是挺坦诚。” “对了陆管家。”乔攸话锋一转,“上次给你做的午餐,好吃么。” 陆珩没吃,他是有打算吃,但被乔攸一个电话叫回来,那几天天气热,再回去打开餐盒发现食物已经变质,只能送进垃圾桶。 看着乔攸眼底的期盼之色,陆珩手指轻轻摩挲了下手背,轻声道: “挺好吃的。” “吃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没有。” 这下乔攸更加确信,陆珩就是他的天选之人。 他靠着一己厨力把身边所有人都送进了医院,就连最疼他的舅舅看到他要进厨房也得扒着他的腿惨兮兮地喊: “只要你不下厨房,你让我喊你舅舅都行。” 唯独陆珩,完美避开他这奇怪的de buff,夸赞他做饭好吃,给他热爱的梦想增添信心。 夫复何求。 彼时的乔攸已经迫不及待要下楼去厨房大展拳脚。 “那陆管家你忙,我下去给你炖一盅竹蔗雪梨羹,最近天干物燥,这个滋润补水。” “好,谢谢你了。”陆珩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 乔攸刚转身,又听到陆珩喊他:“等等。” “您还想吃什么?” “不是,你的丝袜。”陆珩话说一半,抬起下颌点了点乔攸的袜子。 乔攸:shift!这么丢人的事让我的白月光看见了。 他抬手捂住勾丝的部位,故作委屈: “不是我不想换,我只有这一条……洗了穿,穿了洗…” 陆珩笑笑,漂亮的眼尾微微上翘。 他拉开抽屉取出钱夹,抽了五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去买几条质量好的丝袜。” 乔攸大惊,乔攸不甘。 作者出来,我命令你给男保姆和管家公写五十万字的番外。 见乔攸愣神,陆珩还以为是自己给得少了,又抽了五张百元大钞,整十张一并递过去: “你在这个家起早贪黑辛苦了,再买条自己喜欢的裙子。” 乔攸背后穿暖花开、阳光普照。 他接过钱,打算好了,一张也不花全裱起来,这是他进攻白月光取得的首站告捷,极有纪念意义。 “谢谢陆管家,你破费了。”乔攸道谢。 刚走到门口。 一歪头。 等等。 喜欢的裙子? 陆珩该不会以为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天杀的陆景泽,如果因为裙子导致他和陆珩黄了,势必要杀到作者家拿刀架她脖子上,逼迫她给陆景泽和阮清改一个BE版本结局。 读者的死活?重要么? 乔攸想解释自己是堂堂正正七尺男儿,但看到陆珩已经专心致志对着电脑,不好打扰他,日后找个机会吧。 炖好了竹蔗雪梨羹,乔攸端上去,陆珩的视线还停留在电脑上,他道了谢说现在有要事,一会儿再吃。
120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