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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

时间:2024-06-25 2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祝如意

  鬼骷髅是感受不到痛楚的,但它仍愣了一下。如此脆弱香甜的一个魂,身上没有半分灵力,拿一个破瓷杯,竟然敢反抗他,竟然能反抗他?

  他怒极发狂,牙齿紧咬发出“咯咯”的声音。黑气云卷环绕,那团齑粉刹那间便重新凝成手臂,可惜还没等到它行动,柳闲已经信步移到了三尺之外。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好似圣山上最圣洁也最傲慢的那一支花。

  而后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着那扇雕花窗,笑眯眯地对上了谢玉折的视线。

  谢玉折看他对着他做了个口型,似乎在说“我厉害吧”。他不想和这个连眼睛都看不见的人对视,只好面无表情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只是几个身法而已,许多普通修士都能做到,算不上厉害。

  而后他愕然地意识到,自己和国师相识多年,竟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修士,还是凡人。

  就在谢玉折别过眼的那一刻,原先还被柳闲夹于二指之间的陶瓷片破空而出!

  那瓷片被剑风割成极锋利的十二片,朝那骷髅骨的众命门精准一刺,直直地打散了它的骨架!

  柳闲掐诀施法,一道有灵银索聚成,迅速缠住了鬼骷髅,将它收进了芥子袋里。

  只见电光石火,风波已歇。

  杨徵舟目不转睛地盯着柳闲,想找到属于这一百零七年、他只字不提的蛛丝马迹。

  可他什么都没找到。

  不过他们相识日久,目睹上仙出剑的次数屈指可数。柳闲从不佩剑,世间多数人都不值得不周出鞘,他常常只是操控几柄剑意凝成的小剑。

  见不周即见无常,一剑乍破寒霜,比那万金难求,除掉一个小小的鬼骷髅罢了,他费不了他半分力气。

  柳闲不知道这二人的心思,给从一开始就忧心忡忡的杨徵舟露一手后,他心满意足地踱步回来喝了口茶,把一根绳子放在桌上道:“杨老板的缚灵锁就是好用,就算是凡人遇上了这妖邪,也能毫不费力地收了它。”

  杨徵舟无语。还好,这人还是老样子,能用法器,就绝不自己出手。

  原来只是个厉害的法器。谢玉折盯了眼他腰挂的芥子袋,皱眉问:“你为什么要把那种妖邪收起来?”

  柳闲耸耸肩:“卖钱。”

  家财万贯的杨富商在侧,谢玉折问:“你缺钱?”

  “你们一个是前程似锦的小将军,另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刚刚越狱的囚犯,你们怎么会懂我的不易。”

  柳闲边控诉边盘算,这只有意识还能自我修复的鬼骷髅还算罕见,若是高价卖给迷花岛那个药疯子,肯定能赚不少银子。

  他摇摇头道:“我好惨的。”

  另两人沉默了。杨徵舟扶额,把腰挂的芥子袋取下来放在桌上,示意他拿走。其中放着黄金、符箓,有他的楼主令,可号令他楼内的人。

  可柳闲没理,他推开袋子,只看着谢玉折,嘴角卷起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轻点了点谢玉折身前的桌案:“不过你和我惨得不相上下。”

  谢玉折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你和你心心念念的国师大人只能活一个,很难选吧?”

  突然被发问,谢小将军呼吸重了片刻,他哑着嗓子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柳闲凑近了,佯装无知地问:“不是心心念念的、不是只能活一个、还是不难选?”

  他嘴角上翘,笑得十分刻薄。

  这句话如利刃戳入谢玉折的心脏,心事被洞悉后,他紧攥剑柄的手已经生出了层层冷汗,沉眸不说话了。

  柳闲酒量差,这座酒楼里几乎没有他喝得过的人,却也没有他问不出的消息。这几天,他靠着几杯茶水,在酒桌上把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全都听了个遍。

  比如说,和雍国的国师和谢玉折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出身实在是显赫。

  和万千玛丽苏小说里的男主相似,他父亲是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母亲是当朝皇帝的亲姐姐。

  可惜他小时候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出征,亲族又不在,无人照看不能自理的他,只能被接到后宫之中,由妃嫔抚养。

  然而不久后当朝国师就向皇帝请旨,言“不可不顾小公子,或令将寒心,军纪难勤。臣愿代养之,为君分忧”。

  皇帝竟也同意了,让一介权臣代养武将嫡子。

  而后国师就将仅四岁的谢玉折领回了府,这一养就养了八年,直到谢玉折随父进军营。

  谢玉折走后不久,国师就失踪了。他本就来去无踪,还深得皇帝信任,起初无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开。可直到谢小将军凯旋,他依旧没有出现,天下却传起了“国师与谢氏共灭雍”的预言。

  皇帝这才在朝堂之上,亲自宣读了国师的七十二条重罪,以谢玉折知其情为由,要他领命诛杀养父。

  众臣之前,谢玉折朗声领旨。

  柳闲笑得蛊惑:“你不回答,因为这就是事实。不过是一国之君,你又何必乖乖听他的话呢?倒不如……”

  柳闲还未说完,就已被打断,谢玉折铿锵道:“效忠天子是臣民之责。”

  “好吧。可我听说那国师看着一阵风都能吹倒,实则有翻天覆地之能,而你不过区区凡人,这么多天了连我都杀不死。你的天子舅舅令你杀了国师,且先不说你该如何找到他,即便找到了,又如何动手?到头来你都是担不了这份责的。”

  谢玉折如何不知,他根本做不到。他在国师府里住了七年,见多了那人弱柳残身下藏着的沁血獠牙。

  这人心狠,手段也多,居然惑得皇帝对他数年深信,让他手握着滔天权柄谈笑风生,从未受过半点责罚,与其说是一人之下,可更像是皇帝在忌惮他。

  让权臣抚养将军的嫡长子,若是文武勾结,权柄必然旁落。这样荒唐的事,国师提起当日,皇帝竟就答应了。

  直到谣言四起皇帝才如梦初醒,想到谢家功高盖主,又觉得未归的国师有无边的威胁,于是想了这样一个法子。

  一文一武之间,总得灭一个。

  不想落得舌根,那便找个由头,让其巢里斗。若是他能杀了国师,谢家还能多活几年,若是不能,那就让谢家断了传承。

  柳闲指尖轻点桌面,问:“可你真的想杀了他吗?还是想和团圆夜那日对我那般,激怒他对你动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他手中,用你一个人的命免了谢家之难再助他脱身,报答他八年养育之恩?”

  谢玉折手掌紧攥得疼,太阳穴上的青筋鼓鼓跳动,却见柳闲收了笑意,隔着白绸看向他,神色极其认真。

  醉梦长里的人早已逃了个干净,杨徵舟也不知去了哪,外头下起了彻白的雪,天地都静了。

  他说:“不如跟了我,我保你不死,保你无限风光。”


第008章 宿敌

  杨徵舟携着几枝梅花回来之时,谢玉折已经不在了。

  柳闲正趴着,遮眼的两条白绸长长地垂在桌上,就着桌上殷红的落梅,石林上霜而不寒的雪。

  刚才主角被他惹恼,可他正直善良,执剑相对时又怕真伤了他,他蹭上去划断了衣袖,谢玉折怒得还没骂他就走了。

  柳闲一下一下地戳着那块整齐断裂的布,心想不愧是皇族,真是把好剑,割出来的破洞都丝毫不印象衣服的美观。

  他叹气问:“唉,你说他回京后死了怎么办?”

  杨徵舟正控着寒泉清洗那几枝灵梅,以备后续酿茶用,闻言道:“过客而已,生死何妨。”

  柳闲手支着头撑在桌上,鄙夷地往后仰:“你好冷血,那可是一条人命。”

  没人吭声,显然懒得理他。

  柳闲继续:“我不想他死。”

  杨徵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你死。可你瘦了很多,往后留在楼里养身体吧。”

  柳闲顿了顿:“我想杀了他。”

  “……你不想他死,但你想杀了他?”杨徵舟语调怪异地复述。虽然他能猜出来柳闲没安好心,但没想到竟是这种奇怪的想法。

  他为花剪枝:“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哈?我明明看他很不顺眼。”

  杨徵舟怜悯地摇摇头:“他只是一个凡人。”

  柳闲冷笑:“和我要他的命不冲突。”

  杨徵舟很少见到柳闲对一个人有这么坚定的杀意,他好奇问:“为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不杀了他,他以后就会杀了我。”柳闲扯了扯自己被斩断一截的袖子,淡声道:

  “多少人花万金都找不到法子见我,他也快死了,让他跟着我,我护着他,这人居然还不乐意,太匪夷所思了。”

  杨徵舟不清楚其中玄机,只道好像跟着柳闲等死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

  可怜谢玉折刚还想拔剑救他,可怜可怜。他摇摇折扇,在脑海里臆想了一番这两人未来为何会你死我活。

  不应该是过路人吗?可一个是连上修界都去不了的凡人,下修界的战功再赫赫又有什么用?

  难道是夺宝?柳闲不缺啊。

  世仇?可柳闲祖辈只有他一人一世……啊有可能,毕竟柳闲手下那么多条人命,万一有几条是谢家祖宗的呢。

  情仇?可柳闲被关了一百多年,也不至于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做情敌;难道……他看了一眼柳闲这张常年不见光,白得病态的脸。

  这张脸曾妖孽得天妒人怨,如今蒙住了那双最标致的眼睛,反倒成了一副写意的水墨画。

  不会吧?

  柳闲无情道心大成,未曾听说过他喜欢过谁,虽然现在袖子断了,但应该不是断袖吧。

  难道谢玉折未来是,然后因爱生恨?

  哟,看不出来。

  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杨徵舟问:“死在京城也是死,不是正合你意吗?”

  对一个古代土著解释自己穿书的苦逼经历也太复杂了些,柳闲言简意赅地无奈道:“必须我亲自动手,不然他还能因为各种丧尽天良的理由复活,然后让我倒连续的霉。”

  他本想与主角死生不见,书中剧情不进展,也就没有烂尾一说。可如今他们不仅碰了面,主角还千方百计守他身边只为了取他性命,要不是他把人气走,还不知道要被烦多久。

  既然因果已经种下,那便只能阻我者诛之了。

  察觉到杨徵舟还要提问,柳闲率先开口:“别问我为什么不现在动手,问就是时候未到。”

  杨徵舟被猜中,扬扬眉,合上了嘴。

  柳闲在心中怒骂。

  难道是他不想动手吗?可谢玉折这个“凡人”身上,怎么会有个还没结契的同心护身咒?这不是上古秘术,天下只有几个人会吗?哪位道友给这个凡人下的咒?!

  要是在一百零七年前,他早已把这位高人揪出来打一架了;可现在是一百零七年后,他只是个崴了脚都要哭一哭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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