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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

时间:2024-06-25 1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海百合

  何止直跺脚:“你要去哪啊?”

  “我要……出城去,给我母亲收尸。”

  何止看他像是魔障了,心想可能是受打击太大,急得不行。

  他想了想,正色道:“能出城也好,你出城往西去迎煜王,可这会儿肯定是出不去,明天白天再试!”

  白知饮的眸光重新聚焦:“煜王……”

  对了,还有煜王……

  怎么没念想呢?自己留这么大个烂摊子,总不能丢给他一个人……

  明年腊月初四,还要去西尖驿看梅树呢……

  一言为定……

  -

  李庭霄这一路十分顺当,每天都风和日丽,连他这个无神论者都忍不住想,八成是这皇子命好,老天都眷顾。

  腊月二十七这天,离天都城恰好只差三天路程,刚好除夕傍晚能到。

  护送栗娘娘的队伍照例起早赶路,虽辛苦,但亲卫营的人都很高兴,他们日夜兼程,总算能回到自己的地盘过年!

  “殿下!刁将军派人来了!”

  李庭霄眉心跳了几下,这些日子总是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再次上涌。

  来的是擅长跑腿的老艾,眼袋黑漆漆的,浑身泥水一脸惶急。

  他下马便跪倒在李庭霄面前,带着哭腔:“殿下!出大事了!陛下下旨封了殿下的煜王府,阿宴被他们抓进了天牢,有人污蔑他是,是潘皋那个鬼面将军!如今也不知怎样了,殿下快回去看看吧!”

  李庭霄的脑子“轰”的一声,不问缘由,兜马去后队跟栗墨兰打了个招呼,便沿着官道向天都城疾驰,老艾忙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他的心口堵了一团硌人的砂石,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天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暴露身份?真不该放他一个人独自行动!在西陲自在久了,真是太大意了!

  他心里满是自责,侧头问老艾:“到底怎么了?”

  老艾抹了把皲裂的脸,顶着风说:“我们很少进城,根本不知道阿宴先回了,出事后煜王府被骁骑卫严密封锁,不准进出,还是何小侯爷亲自来亲卫营报的讯,他说阿宴的娘被柳伍杀了,尸首被抛到城外,阿宴一门心思想着收尸,人犯起了轴,执意要闯卡出城,小侯爷好不容易才劝动他去相熟的客栈先躲躲,不料那客栈的一个小伙计去柳伍那告密领赏,第二天阿宴就被抓了,连客栈老板都被下了狱,还差点牵连到何侯爷!”

  李庭霄突然心如刀绞,难以呼吸。

  时娣慧死了,他的心得多疼啊!

  他拎起马鞭狠狠抽在青圣的后臀上,它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入灰茫茫的原野里。

  -

  白知饮的世界变成了红色,身子尚有些感知,依稀明白是自己的双眼充了血。

  头昏昏沉沉,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生怕一睡下去,咬紧的牙关就会松开,再也咬不住那个秘密。

  恍惚中,听到狱卒的交谈。

  “早啊老哥!”

  “你怎么自己进来了?骁骑卫不来审吗?”

  “审什么啊?今天除夕了!”

  “也是,大过年的,谁愿意来狱里沾这晦气,天大的罪过不得过完年再说?”

  “是真晦气,嘿!老哥,我媳妇给带了饺子,猪肉白菜馅的!来一起吃!”

  “哎哟,那咱可就不客气了!”

  那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后来听不见了,他猜,或许他们的嘴巴是被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塞住了。

  原来,已经除夕了,那,自己熬几天了?四天,还是五天来着?

  他的喉结滚了滚,胃口忽然疼起来,几天没吃正经东西了,单听食物的名字,都急得发出抗议。

  他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手腕挣动几下,却根本动不了。

  想起来了,那个柳伍走之前让人绑的,他问不出想要的,于是便让他多吃些苦头。

  脑子这么一思考,不光是胃口,身上的血肉仿佛一下子都活了,内伤外伤全都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洪水般凶猛的痛感让他五内俱焚,他急促地喘了几声,冷汗滑入充血的眼睛里,刺痛,喉间又咸又腥的气味让他想要干呕,又死死压抑住。

  通道里似乎有人来了,狱中阴冷的空气仿佛被冲淡了些,从外头进来的寒意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努力撩起肿胀的眼皮,看到面前站着的熟悉人影时愣住了,嘴唇翕动。

  是做梦吧……

  一定是做梦,他的目光太平静了,一点也没因为自己遭难而有任何波动,只有冷,从内而外的冷。

  这不是真的李庭霄,他闻不到他身上常有的那股檀香味,一定是梦。

  美梦。

  人在绝境突然做起美梦,应该是快要死了吧?

  死……

  白知饮恋恋不舍地盯着眼前的幻影,用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泪水不断滑落,给干裂起皮的唇涂上一抹嫣红。

  要死了,很多话没机会对他说了。

  那不如,就抓紧在梦里说吧?

  他凄惨一笑,声音细如蚊蚋,嘴唇发颤地咕哝起来。

  “殿……李庭霄……我后悔跟你回来了……不来湘国,我母亲就不用死……我在潘皋多立些军功,洗去奴籍,给她颐养天年……”

  “但,不遇到你,我怎么办呢……大概,一辈子都遇不到什么高兴事,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事,照他们的意思,娶妻,生子,草草过完这一生……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脏仍然是跳动的……”

  “不,不,我不后悔了……我喜欢你,想见你,想告诉你……”

  他像是想起什么,声音突然高亢,眼睛随之睁大,回光返照般盯着对面人的脸,一张嘴,血沫便从嘴角和鼻孔溢出来。

  “李庭霄,我没说……我没说!他们逼我承认跟你蓄谋勾结,但我没说!你记得,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诉他们当初是我骗了你!我不会再出卖家人了!我不会,我再也不会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不会说……”

  体力不支,声音渐渐弱下去,双眼中的神采再次涣散。

  “说好回天都城等你,可惜等不到了……帮我报仇吧……撑不住了,累,还困……想吃猪肉白菜馅儿的饺子……答应我,我死后,帮我报仇,帮我娘亲报仇……相识一场的份上,最后求你这一回……”

  对面的人却没回应,只是站在原地凝视他片刻,转身走了。

  他悲哀地想,果然是梦,如果是真的李庭霄,一定会答应帮自己报仇,说不定,还会亲亲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一切有他。

  果然是梦……

  由于攥得太紧,李庭霄的拳头微微颤抖,他步伐稳健地穿过黑黢黢的通道,越过两名狱卒,仅一个目光就吓得他们再次瘫软跪地。

  他冷冷斜了一眼脏兮兮的桌面上那盘饺子,大步出了天牢,回望那仅肩宽的小门一眼,拨马向皇城方向疾奔而去。


第080章

  清晨, 皇城福安殿大门紧闭,殿内青烟袅袅,院子正中的巨鼎中燃着高香, 还有一阵阵整齐庄严的诵经声传出。

  “殿下, 殿下!陛下正祭天地祖宗呢,不能进啊!”

  一名小太监尖声跟在李庭霄身后招呼,却不敢拦。

  李庭霄风风火火来到门前,一脚将门踢开,院子里侍立的臣子们同时看过去, 立刻面色各异。

  他目不斜视, 快步走向正殿, 靴子上沾的泥巴异常刺目,一看就是马不停蹄从城外赶来的。

  帝后虔诚跪在蒲团上, 面前是佛像和祖宗灵位, 听到动静回头, 见到煜王一阵寒风似的刮进来, 便缓缓起身, 奇道:“煜王?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朕还想傍晚去城外迎墨兰呢!”

  李庭霄的声音中不带起伏:“栗娘娘有亲卫营护送,尚未到天都,臣弟先回来跟陛下请个罪!”

  众人咋舌,纷纷低头不语, 煜王这架势, 哪像是来请罪的?倒像是来闹事的!

  湘帝冷哼:“既是请罪, 想必也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 还不给祖宗跪下!”

  李庭霄淡淡扫他一眼, 在正中的蒲团上跪了下去。

  见他顺从,湘帝这才满意:“朕都查清了, 那潘皋奸细交战时都戴着面具,你不知他真实身份也情有可原,这次朕不追究,等一出正月,你便把他的人头送去给潘皋王,杀杀他的威风!”

  李庭霄冷漠地转向他,勾了勾唇:“陛下当真查清了吗?”

  湘帝蹙眉:“煜王何意?”

  李庭霄缓缓说道:“白知饮,将门之后,潘皋先锋将军,智勇双全,善骑射,常年在军中以一张鬼面具遮住脸孔,所以人称鬼面将军,暮霜原一役,臣弟与白知饮追逐中双双落马,他面具掉落,臣弟惊为天人,于是将人掳到营中,以他亲人性命相挟,逼他就范。”

  湘帝瞠目结舌,不只是他,整个福安殿由内而外死寂一片,李庭霄的声音仍在不疾不徐回荡。

  “臣弟同他日久生情,舍不下那人,又觉得对不住皇兄,只想今后鞍前马后全力辅佐以弥补心中愧疚,臣弟交兵权,下江南,出使西江,扫平绵各,哪一次不是全心全力?到头来,皇兄竟听信谗言,封我府宅刑我良人,皇兄可知,臣弟在回程中得了信后,心有多凉?”

  湘帝下意识转头看了眼院子里的臣子们,目光在丘途脸上多停了一瞬,烦躁地挥舞袖子:“祭祀完毕,都出宫去吧!”

  他看了眼一脸无措的石皇后,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你也先回去。”

  皇命一下,片刻工夫,福安殿走了个精光。

  李庭霄直挺挺跪着,不等湘帝开口便说:“要说白知饮对湘国有异心,臣弟倒要斗胆跟皇兄掰扯掰扯!”

  湘帝呼出一口气:“怎么说?”

  “白知饮在江南和西陲数次立功,臣弟折子中没写,因为觉得是他应该做的,这次连总管上次去宣旨时,臣弟跟他说过,他可作证。”

  湘帝看了眼连羽,见他点头,心念动了动。

  李庭霄抬眼直视湘帝的眼睛:“白知饮这人受惯了苦,向来不爱出头,更别说争抢什么,他一个戴罪从军的奴隶,谁给他好日子,他便投桃报李给人卖命,这很难想象吗?凭什么断定他是奸细?证据何在?”

  湘帝说:“丘尚书家的仆人在集市上见他跟一潘皋商人说话,认出他的你的贴身侍卫,这才起疑,他们抓了那商人审问,得知阿宴原本是潘皋的将军,可你先前明明说他是捡来的奴隶!突然得知他其实是敌国将领,这情形,你让人怎么想?还要什么证据?丘尚书来禀告朕,朕便令人去你府上拿人审问,他却跑了,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你让朕怎么办?”

  李庭霄默了默:“这事是臣弟没办好,皇兄心胸宽阔,就算说明真相也没什么,可当时臣弟实在心虚,如今既然真相大白,恳请皇兄将他还给臣弟!”

  “你说的倒容易!”湘帝一甩袖子,指着他的鼻子,“煜王,白知饮的供词说,你二人当时坠马昏迷,他先醒来后,脱了铠甲和面具,只着裋衣,骗你是从附近城中逃出来的,求你救他,你心软便救了,你们两个,谁说的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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