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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尧和卫应说完，没等卫应反应过来就跑回了正厅。 司徒信还没离开，见祈尧回来也有些惊讶，“祈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祈尧盯着司徒信的眼睛，“司徒文轩的心思你知不知道？” 虽然是问句，但祈尧的眼神中却满是笃定。 司徒信长叹一口气，“我说不知道你就信吗？” 祈尧没有说话。 司徒信再次长叹一口气，“我知道，然后呢？” 祈尧面无表情道：“管好你儿子，要是让我发现他做了什么让阿应不开心的事，你给我等着的。” 祈尧放完狠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司徒信原地惆怅，司徒文轩都这么大的人了，早就过了他说什么对方就听的年纪了。 但司徒文轩要是真的惹毛了祈尧，虽然祈尧的狠话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但……祈尧的报复，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司徒信再次长叹一口气，人生好难啊。 卫应看着祈尧神清气爽地走过来，问道：“你去找司徒将军说什么了？” 祈尧牵起卫应的手，拉着他往他们落脚的客栈的方向走去，“没说什么。” “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我就是让他管管司徒文轩，别让他总在你跟前晃悠。” 卫应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对着祈尧说道：“罢了，你开心就好。” …… 卫应回去之后叫来暗夜，让他把暗卫和影卫召回，把今天在司徒信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几人。 “你们现在不要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先去核对司徒信的消息的准确性。” “影九，辛苦你去司徒信的将军府盯两天了。”卫应还特意多叮嘱了一句，“司徒将军武功高强，你要小心重视。” 影九看卫应这么严肃，也跟着严肃起来，“主子放心，我会小心的。” “还有赵轻鸿的府上，影七，也辛苦你了。” 影七表示这不过是他的分内之事罢了。 卫应给几人重新派发了任务，他自己也没闲着。 祈尧看他挑挑拣拣，翻出一把轻巧的匕首，还有之前准备的夜行衣。 祈尧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阿应，你准备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不再多留几天了吗？” “尽快杀了了事，然后我们就回北辰，这样司徒文轩就不能总在我面前晃悠了。” 祈尧见卫应把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记在心上，心中升起一阵感动，“阿应，我好喜欢你啊。” 卫应听到祈尧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莫名其妙，他面上有些疑惑，回道：“我也喜欢你，不过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祈尧笑笑，“有感而发罢了，不必在意。” 祈尧看卫应茫然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么可爱的阿应只有他能看到，真好啊。 …… 暗卫营出来的影卫效率就是高，次日就已经把消息全部核实出来了。 赵轻鸿看着自己几个兄弟死的死，废的废，人也松懈了不少。 这对卫应确实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了。 当晚，卫应换上夜行衣，把匕首带好。 卫应转头看向祈尧。 祈尧没有换夜行衣，还是他那身黑色的劲装，看起来从容不迫。 卫应看看祈尧，再看看自己，不由得问道：“你确定和我一起去？” 祈尧点点头，理直气壮道：“嗯，我这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卫应无奈点头，你开心就好。 卫应和祈尧跟着暗夜一路潜入皇子府。 赵轻鸿毕竟曾经是太子，府上也是有不少华丽精巧的装饰的。 不止装饰比其他皇子府上的好，就连护卫也是。 赵轻鸿自己府上的护卫很是警觉，比之前北辰皇宫的禁军强了不知多少倍。 影九之前问过卫应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卫应没想太多，他只是想着亲手了结这场恩怨。 “主子，这个时候太子应该已经睡下了，那边那个暗着的房间就是。” 暗夜给卫应指了个方向。 卫应点点头，和祈尧一起潜行过去，暗夜留下随时准备接应。 卫应从赵轻鸿卧房开着的窗户翻身进去。 一身夜行衣的卫应就像一只黑猫，悄无声息。 身后的祈尧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 卫应看着熟睡的废太子赵轻鸿，垂下双眼，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切断了赵轻鸿的喉咙。 卫应紧抿着双唇。 祈尧感觉到卫应的变化，他在和过去告别，和过去的恩怨，过去的自己告别。 片刻，卫应对着祈尧张开双臂，轻声道：“抱。” 祈尧温柔地抱住面前的人，“好。” “祈尧，我们走吧，带我走吧。” 卫应放松身体，祈尧配合地把他打横抱起，带着他离开了皇子府。 “祈尧，我们回家。”卫应把头靠在祈尧肩上。 “那还去京城吗？”祈尧低头问道。 “先去京城和云宁他们道别，然后，回家。” “好。”
第五十四章 过客 祈尧带着卫应回到客栈后没有多停留，召集暗卫和影卫，次日清晨就离开了。 回京的路上，祈尧和卫应聊天时聊到卫应几次去京城都有他陪在身边。 卫应也笑着和他说自己的心态。 “其实这一世第一次进京，不是我第一次进京城。”卫应笑道。 祈尧有些好奇，“那你第一次去京城是什么感受？” 卫应坦然道：“第一次啊，那是我上一世死后的事了，我跟在你身边，看着你杀进京城。” 卫应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中露出向往，“那时候我看着你以一杀十，只感觉好幸运啊，被这样的你喜欢着。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在我眼里有多迷人。” “你之前……没和我说这个……”祈尧喉咙有些哽咽。 卫应祈尧露出一个微笑，“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 “嗯，不晚。”祈尧很快平复下心情，“那第二次呢？” 卫应略微回忆了一下，“唔，那个时候我刚重生没多久，心里只想着要报仇。” “第三次是从叶城回京城，那个时候我想着要尽快回去解决工部的事，不能让叶城百姓继续受苦。” 祈尧又问道：“那第四次呢？” 卫应拉起祈尧的手，笑道：“第四次啊，心里只剩下轻松，唔……可能还有一点怅然和遗憾吧。” 卫应叹了口气，“虽然有些舍不得京城的大家，但……我还是更想和你回珏城，想和你一起看遍天下风光。” “没事的，以后你想他们了就回京城，我陪你一起。”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京城。 祈尧和卫应先去了皇宫，去看看新帝。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顺利来到御书房，看到新帝正在兢兢业业地批奏折。 新帝见他们就这么闯进御书房也丝毫不介意他们失礼。 新帝高兴地站起来，“祈将军，阿应，你们回来啦。” “嗯。”卫应点点头，“陛下最近还好吗？朝中有没有人和你作对？” 新帝把最近朝中的形势告诉了他们。 因为新帝刚一登基就把从前那些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进行了大换血，所以朝中暂时还是风平浪静。 卫应听完新帝的话，不由得感叹其实他还是适合当皇帝的。 告别了新帝，他们又去了镇国公府。 云宁见到卫应的时候眼中的光藏都藏不住。 “阿应！”云宁连忙站起身朝卫应走来。 “云宁，好久不见。”卫应温柔一笑，“不过，我是来道别的。” 云宁有些失落，“那我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你了。” 卫应顿时哭笑不得，“怎么会，你想我的话，可以来珏城找我，如果我以后路过京城也会看你。” “那我们说好了哦。”云宁这才恢复了一些活力。 宇文澄瞥了云宁一眼，没有说话。 祈尧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你们成亲这么久，真就一点感情都没培养出来？” 宇文澄懒散道：“没有，也不需要，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镇国公没催你们生个孩子？”祈尧好奇地问道。 宇文澄面色一僵，“催了。” 祈尧试探问道：“那你们……怎么说的？” 宇文澄面色更加僵硬，“云宁说是我不想。” 祈尧摩挲着下巴，“她也没说错啊，然后呢？你爹教训你了？” 宇文澄有些无奈，“嗯，她是半点不提她也不想要孩子的事。” 祈尧乐得前仰后合，“你啊，活该！你们两个就这样也挺好，别出去祸害别人了。” 宇文澄不得不承认，虽然生活还是有些鸡飞狗跳，但……也还不错？ “祈大哥，你下次什么时候回京啊？” 祈尧道：“不知道啊，看阿应的意思，怎么？舍不得我？” 宇文澄鄙视地看了祈尧一眼，“你想多了。” 祈尧突然想起柔妃，向宇文澄打听道：“你知不知道柔妃娘娘的事？” 宇文澄虽然有些好奇祈尧怎么突然关心起那个女人，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一些。” 宇文澄回忆道：“大概是你们离开京城后没两天，她就跟着那个叫半夏的离开了，她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哦对，她离开前还来了一趟镇国公府，特意叮嘱我别欺负云宁，还让云宁受了委屈就写信给她，她来给她出气。” 宇文澄有些无语，看着祈尧的眼睛问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就我和云宁，到底谁欺负谁啊？” 祈尧乐道：“柔妃估计也是怕你恼羞成怒动手，云宁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你什么时候站在她那边了？” “我这不是站在柔妃的视角看问题吗？在柔妃眼里，云宁可不就是个柔弱的女孩子。” “……行吧。” 宇文澄犹豫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祈尧看了一眼卫应，卫应正和云宁相谈甚欢。 “就这几天了吧，再和萧鸿影他们告个别，就回珏城了。” “你们要在珏城成亲吗？” “嗯，当然。”祈尧理直气壮，“我和阿应在珏城相识，我家也在珏城，当然要在珏城成亲。” “我也想去……”宇文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 “想来就来。”祈尧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 “……” 宇文澄觉得再和祈尧说下去就要气死了，他要是能离京还用得着想去吗，直接就去了。 祈尧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朝中现在事情正多，你走不开，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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