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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纠结片刻还是问祈尧，“祈将军，如果你们游玩的时候路过苗疆，能不能帮我看眼母妃过得好不好啊？” 祈尧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可怜孩子，还是答应了。 新帝看看祈尧，又看看卫应，好像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似的，要把他们的面容刻进脑海里。 卫应温和地笑着和新帝道别。 卫应和祈尧辞别新帝后谁也没有再告诉，只是带了暗夜和几个暗卫影卫就出发去南越了。 路上，祈尧和卫应谈起新帝。 “我们这么急着出京，你不怕新帝遇到事解决不了？”祈尧还是有些好奇，他是真的没想到卫应早早安排了马车，都不和其他人道别就走。 卫应却笑道：“我们还要回一趟京城呢。” 祈尧：“嗯？” 卫应解释道：“南越的事情了结后，我想再和京城的大家好好道个别再回珏城。” 祈尧把头靠在卫应肩上，“好，那我们就再回京城一趟，和他们好好道个别。” 片刻后，祈尧突然想起萧鸿影的话，跟卫应说道：“对了，阿应，萧鸿影要来参加我们大婚，你说，我们回珏城的时候要不要带上他们两兄弟？不过他们走得开吗？” 卫应还没来得及开口，祈尧又自问自答道，“算了，我们通知到了，能不能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卫应哭笑不得，把祈尧的头推开，在祈尧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嗯。” 祈尧看着怀里的人，像只慵懒的猫放下戒备躺在他的怀里。 祈尧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他看着他的爱人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因为背叛失去希望，又因为他重塑自我，最后洗去铅华变成现在这样温和包容的样子。 就好像一盆花经历暴风雨后被摧残得连枝干都折断了，但是又重新开出了更漂亮的花朵。 祈尧太喜欢卫应了，不管是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卫应，还是现在温柔平和的卫应都是是让他想要藏起来独自占有的存在。 所以祈尧讨厌那些亲近卫应的人，卫应和其他人有秘密都会让他感到不安和焦虑，虽然卫应也享受着祈尧近乎病态的独占欲，但是祈尧却也一直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独占欲伤到卫应。 祈尧一直没有告诉卫应，他虽然主动提出和卫应一起去南越报仇，但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让卫应见到司徒家那对父子。 祈尧通过之前几次接触敏锐地察觉到在他们心里，卫应是不同的，这让祈尧感到万分焦虑，阿应太吸引人了，总有人想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司徒信对阿应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对年轻人的关爱和欣赏，感觉是把阿应当自己弟弟了，威胁倒是不大。 但司徒文轩绝对是对阿应有那方面的想法！ 祈尧也希望能趁着南越一行彻底断了司徒文轩的念想，让他彻底死心。 …… 几日后，卫应和祈尧取道珏城，进入南越境内，随后进入南越王城。 卫应和祈尧找了个客栈先行住下。 “小二，五间上房。”卫应去和店小二交涉，“我们要住半个月，多少钱？” 小二说因着他们住的时间长，所以便宜些，报了个数。 但卫应摇了摇头，还要和他讲价。 祈尧有些新奇，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卫应。 看着和店小二讲价的卫应，祈尧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的影子，他以前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只是自己无缘得见罢了。 半晌，卫应和店小二谈好了价钱，给了银子，店小二引着他们去房间，路上还有些讪讪。 卫应对此只是温和一笑，没有说话。 店小二却松了口气，苦笑道，“客官您可真是……您是本地人吧？” 卫应调皮一笑，“我以前在你家客栈住过。” 小二这才恍然大悟，释然一笑。 卫应站在门前对着小二摆摆手，和祈尧进了房间。 祈尧好奇地问卫应，“阿应，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卫应把包袱放到桌子上就躺到榻上，阖上了双眼，喃喃道：“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到王城，什么都不懂，还是司徒信告诉我的。” 祈尧耳朵陡然竖起来，身上的毛也炸起来，“司徒信？！” 卫应却仿佛没有听出祈尧的语气，继续讲着，“这家店其实是可以讲价的，但是如果客人不讲价当冤大头，老板也不会出言提醒。” “那司徒信在这里起到的作用是？”祈尧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卫应有些哭笑不得，“我当时刚到王城，司徒信估计看我顺眼，他带我在王城闲逛的时候告诉我的。” 祈尧还想和卫应撒娇耍赖，但是看卫应真的有些累了只好作罢。 “阿应你先睡吧，我来收拾。” “唔……”卫应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祈尧心疼地给卫应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脱下外衣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祈尧这才开始收拾东西，好在他们路上就已经交代过暗夜到了王城收拾好后先去打听消息。 等祈尧打点好一切，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卫应也悠悠转醒，“唔，什么时候了？” 祈尧坐到床边，让卫应靠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舒服些，“差不多酉时了，你要起来吃点东西吗？” 祈尧和卫应叫了小二上了菜，简单吃过后，卫应问起影卫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暗夜向卫应和祈尧行了一礼，道：“原来的太子不得圣心，已经被废，但他还是有几分本事，接连害死好几个对太子之位有一争之力的皇子，所以南越至今没有立新太子。” “这人……”祈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了，他把目光转向卫应，“阿应，你准备怎么做？” “十天，摸清他的作息和出行的大概规律，然后，直接杀了他，杀完我们就走，剩下的就让南越自己解决吧。” 卫应不愿再在南越废太子身上浪费时间，给以前的恩怨做个了解，他就不再踏入这片土地了。 南越王城的晚上没有宵禁，夜市十分热闹，也算是值得一去。 但是卫应和祈尧有些累了，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让暗卫和影卫也不急于一时，可以先好好休息一晚。 影九精力充沛，勾搭着暗九就走了。 暗九还是个小孩子，对这种热闹一向没什么抵抗力，被影九几句话就勾走了。 影九就是当初在皇宫中扮鬼的那个影卫，暗九也是熟人，卫应还没去京城之前就是暗一和暗九保护卫应。 一个善于制造八卦的影卫和一个最爱打听八卦的暗卫，这组合也挺有意思。 暗夜一向不爱这些，或者说，他似乎根本没有自己的喜恶，即便卫应已经给他们放了一天假，他还是选择了去跟踪废太子。 不过影九和暗九倒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影九和暗九是换了身普通人的衣服来逛夜市的。 他们正停在一个卖糖画的摊位前等摊主给他们做糖画。 影九出色的听力却让她听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声音，有个武功不低的人从他身旁经过，然后停在她身侧。 影九装作好奇四处望了望，视线正好扫过那人。 她听到自己面前的摊主对他说，“司徒小将军，您看看来点什么？” 司徒文轩！来的路上祈尧重点叮嘱过让她们特别关照的人，居然就这么让她遇上了？ 任务目标主动跑到她眼皮子底下这事儿说起来挺好，但是影九总觉得卫应给自己放的一天假好像也没了。
第五十二章 故人 虽然影九名义上是在休假，但是任务目标都自己走过来了，影九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身旁的少年。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啊，看着和暗九差不多大，还是个小孩子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那么忌惮他。 司徒文轩和百姓的关系看着倒是不错，司徒文轩笑眯眯对着糖画摊位的摊主说：“老样子。” 摊主点点头，“不过您得稍等，这位姑娘还有一个糖画没画呢。” 司徒文轩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扭头看到身旁的影九和暗九，看着像是一对出来玩的姐弟。 司徒文轩注意到老板正在画的和暗九手中的糖画都是一个“九”字，他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有些奇怪，并没有当一回事。 暗九知道的多一些，和影九讲了他知道的司徒文轩和卫应的渊源后，影九夜市也不逛了，拉着暗九就去跟踪司徒文轩。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暗九回去后，第二天一早就蹲在卫应门外。 祈尧一开门看到蹲在地上的暗九还被吓了一跳，“你蹲着做什么呢？” 暗九心想，告诉将军也没什么，应该……没什么吧？ 暗九不过犹豫了一瞬就把自己昨天晚上和影九在夜市偶遇司徒文轩的事告诉了祈尧。 祈尧面上神情没有变化，但暗九还是感觉到祈尧变得不似刚才开心了。 “嗯，你退下吧。” 暗九退下后，祈尧转身回去守在卫应身边。 卫应还在熟睡，祈尧就趴在床边，看着卫应的睡颜。 祈尧有些焦躁不安，卫应太受欢迎了，他真的很想把卫应藏起来，但是不行，他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制止他，提醒他，阿应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渴望他的独占欲。 但是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让阿应重塑自信，不然如果他先死了，阿应要怎么办呢？他希望阿应有选择的机会。 好在现在阿应已经开始好起来了。 卫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祈尧趴在自己床边。 这种一睁眼就看到心爱之人的感觉让卫应从心底感到喜悦。 卫应眼睛都还没有适应光线就把手伸了出去，祈尧立刻握住卫应的手。 卫应其实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这样牵着手就很开心。 祈尧看着卫应意识还没清醒，但还是对他伸出手，在心底感叹一句，阿应真是可爱啊。 过了片刻，卫应才清醒过来，起床洗漱完换上一身白色的广袖长袍。 “我们去吃早饭吧。”卫应对着祈尧一笑。 祈尧顺势牵起卫应的手，拉着卫应出门，“好，那我们吃什么？” “我们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吧。” 卫应还不知道暗九他们昨晚遇到了司徒文轩的事，就这么拉着祈尧出了客栈。 …… 南越王城的街道也很热闹，不输北辰的京城。 不过这个时间毕竟还早，很多摊主还没有出摊，现在这个时间更多的是卖早饭和卖菜的。 祈尧和卫应这两个穿着干净利落，气质不凡的俊美男子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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