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你陪何总过去。” 是“陪”,不是“送”。 所以此刻盛垣的私人会客厅里,一身腱子肉黑色制服的保镖双眼盯死了何言。 “只能看,不能摸!” 何言收回了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很敬业嘛。” 加工资! 等他把利爪小猫咪拿下就加! 下一秒,何言忽然正色看着拳头咯吱响的保镖,“你是不是经常头疼,睡眠惊醒,口干舌燥,喝多少水都不够?” 保镖:“……” “大便干燥,小便灼热,梦里……”何言继续。 “停!!!”保镖脸色通红,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盛董是我的病人。”何言闲庭信步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这是甲亢。” “怎么……怎么治?”保镖走进了几步。 何言勾起唇角,四肢舒展,往沙发上一靠。 三分钟后,茶几上水果两碟,热茶一杯,魁梧的保镖弯下腰抽了张纸巾递到何言的手上,恭恭敬敬。 “何医生,您擦手。” 何言笃悠悠擦了擦指尖染上的果汁,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纸笔,信手写下几个药名。 “都是非处方药,药店就能买到,价格不贵,副作用小。吃半个月再来找我。” “好嘞何医生!”那保镖如获至宝收好。 何言指节微屈叩了叩桌子,小伙子立刻给他续上热茶。 “叫什么名字?” “吴勇。” “吴勇,你跟盛董多少年了?” “六年多了。”吴勇挺起胸膛。 何言眼睛一亮。 “那你一定知道盛董喜欢什么牌子的床垫。” 吴勇:“????” “还有什么品种的花。” 吴勇:“……” 一分钟后,何言抱着胳膊悠然自得站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门口。 “这就是盛董的休息室了。从来不让人进的,一直有我们看着,所以不设密码。” “何医生您可千万小心,别碰里面任何东西,被老板知道了我饭碗就砸了。”吴勇给何言递上鞋套。 还怪谨慎。 何言利索的套上鞋套,转身拍了拍吴勇的肩膀,“放心,窗口守着去吧。” 休息室的门关上,何言打开电动窗帘,整个房间顿时透亮。 房间整两面墙都是全玻璃落地窗,大片的阳光浩浩荡荡泼洒进来,明媚又热烈。 整个休息室采用简约而低调的陈设,蓝灰色调的软装。 不错,品味和自己一致。 何言走了一圈,默默的记住了床垫的品牌,顺带看了一下床头香薰的味道和窗台花束颜色品种。 木质香调,蓝色鸢尾花搭配满天星。 别问为什么不拍照。用心记才是追老婆的正道。何老师爱情小课堂。 何言在盛垣的床上坐了下来,摸了摸床垫。然后立刻翻过去打了个滚。 嗯。任意姿势都不会不舒服。这很重要。 何言把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深吸了一口气,脑袋忽然开始昏昏沉沉。 糟了!何言这才想起来,原主中药了! 按照原书里剧情的设定,原主是中了药才会被孙兴籍逮住强占。 大概是自己正好穿了过来,靠着自己在原世界的身体底子和意志力才强撑到现在。 下一秒,何言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保镖吴勇在门外焦灼转圈,同一时间的豪车里,盛垣忽然对司机吩咐。 “回程。” 何言把管家孙兴籍给绑了。这件事透着不对劲,背后肯定不是小事。 “好嘞盛董。” 豪车在十字路口一个调头,划出一道弧线,尾气长扬。 而此刻,何言脑袋埋在软枕里燥热不堪。 他做了个梦。 书里的男主和盛垣的脸重合,禁欲系霸总扔掉外套,对他说“我要”!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晶莹的汗液顺着他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滑下。 何言睁开眼,一把攥住眼前的人影往下一压!
第三章 该死的误会 “何言你疯了!”盛垣闷着嗓子厉声呵斥。 他不过走了半小时,休息室都被何言闯了进去! 自己怒不可遏进去想要把这人揪出来摔死,却被他一把攥住压上了床! 外面守着门的保镖吴勇见状直接惊呆,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赶紧一把关上了门。 什么都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这条命还要! 这一关门倒好。 盛垣本来是想喊吴勇把人拖出去收拾,这扇门一关,任他扯着嗓子怒吼“吴勇”,门外的人也“无用”了。 总裁的休息室,顶级材质,隔音一流。 此刻何言把盛氏集团的总裁压在身下,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夜,星芒暗藏,微微眯起,声音隐隐透着危险, “你叫谁呢?” 盛垣从来不知道何言有这么大的力气,压得他分毫不能动弹。 “吴勇!!!”盛垣额角青筋绷起,对着门外不死心的嘶吼了一声。 像是报复他这一声怒吼一样,何言脖颈一动,大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捉准了盛垣因生气而变得殷红的唇瓣,狠狠吻了下去。 …… 盛垣承认,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 他是个有高度洁癖的人,他的领地从不让任何人触碰。办公室非请勿入,座椅非请不可坐。即便是再重要的客人,招待完了他都要让保洁做深度清洁消毒。 更别说他的休息室!那是他的圣地!除了花草,任何生物都不得入内。连清洁都是他亲力亲为。 而此刻,眼前这个人简直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 盛垣从气愤过度而产生的茫然中惊醒过来,条件反射挥手去扇他。 却被何言先知先觉,一把按住手腕。 “在我的床上,不许叫别人的男人。”何言眯着眼睛,眸光露出猎豹一样的危险气息。 “你踏马疯了吧?”这是温文尔雅的盛董人生第一次爆粗口,“这是我的床!” “我说的是动词。”何言口齿清晰。 你说他中了药吧,他名词动词分的清楚。你说他没中药吧。 谁能有这个胆子把盛氏总裁压在身下! 盛垣要炸了。 眼前这个人浑身越来越烫,压着他的时候一股陌生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混合着床头的木质尾调香薰。盛垣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泡进了高度烈酒。 眩晕得无法工作。 何言却还嫌不够! 盛垣条件反射一触即发,在他的舌头触碰到自己牙齿的瞬间狠狠一咬。 “嗯!!” 何言闷哼一声,脖颈缩了回去。盛垣趁机飞踹一脚。 却临时收力换了方向,对准了他的腹部狠狠一踢。 何言终于消停了。抱着肚子蜷在床上吃痛哼哼。 盛垣临危之际反败为胜,翻身起来站到门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推开门,正对上一脸惨白瑟瑟发抖的吴勇。 “愣着干什么!把人拖出来!”盛垣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股凛冽的气势还是让吴勇一个哆嗦。 吴勇手抖脚抖正要踏进休息室,盛垣却骤然叫停。 “算了!出去。” 吴勇连滚带爬让开,面前的门“砰”的关上了。 盛垣还是不能接受任何人踏足进来。 他咬了咬牙,大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拖住何言的袖子狠狠一拽,厚实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深刻痕迹。 拖到浴室的门口,盛垣一脚把人踹了进去,花洒开到最大。 冷水冲着头顶瓢泼而下,片刻就把眼前的男人淋了透湿。何言还穿着白大褂,湿漉漉贴在身上。单薄。 没有任何线条可言。像个搓衣板。盛垣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冷水的刺激下何言可算睁开了眼睛。瞳孔从弥散到缓缓凝聚,聚焦在眼前的人面前。 盛垣立在浴室之外眼神凌厉,眼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满脸水渍,似醒非醒,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 嘴唇被咬破了。 “醒了?”盛垣的眼神都冒火星子。 何言并没有醒。浑身烫的仿佛血液在汩汩冒泡,迎着泼洒的冷水他竟然挺享受,双眼弥漫着雾气看了盛垣一眼,嘀咕了一声。 “小猫咪。” 他在说什么?! 盛垣都要气笑了! 而此刻的何言在药物的折磨下只觉得浑身如同蚂蚁啃噬,心头有什么在灼灼燃烧,那股热度从心头冲向大脑,迅速点燃全身,贯彻向下。 眼前的人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但他不能。何言从喉咙深处发出呢喃。 “小猫咪。会生气。不行。算了。迟早。” !!! 盛垣眼前发黑,一把扶住了墙壁。 转身摔门而出。 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隔音性能绝佳的门关住了休息室内的淅沥水声,也关住了饱受药物折磨的男人。 何言从眩晕和幻境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四肢冰冷。 他拽着淋浴房的门把手艰难站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环视一圈,地毯上的拖拽痕迹明显。 那张昂贵且舒服的大床上,床单凌乱,两个枕头都有痕迹! 何言捂住了嘴巴。 自己这么能耐? 还是盛垣他半推半就……? 何言又惊又喜,哼着小曲儿转身打开花洒,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他甚至打开盛垣的衣柜,找了套宽松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盛垣比自己矮一个头,宽松版型的衣服勉强能穿。 何言想象着自己见到盛垣的时候他会是羞赧多一点,还是甜蜜多一点。毕竟这进度条走的有点快。 结果自己手放到门把手上还没动作,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盛垣站在门口,逆光而立,阳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 我老婆真好看。何言心想。 盛垣微微扬起下巴,眸光钉死在何言的脸上。 没有羞赧更没有甜蜜,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那眼神翻译成语言就是:你想好今天怎么死了吗? 何言顿时懵逼。迎着盛垣凶残的眼神小心翼翼探进去。 怎么……好像不对劲……? 盛垣反手把门锁上,习惯性掸了掸衣衫,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还是没法硬着头皮坐下去。 只能拿眼神继续刀他。 “一件一件算账。” “好好你说。”何言乖的一批,眼睫低垂,膝盖微微弯曲,好让盛垣平视他。
第四章 干掉反派! “孙兴籍怎么回事?” 何言不假思索:“他想睡我。” 盛垣震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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