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一向感情懵懂的小画家来说,进展有些太迅速,他甚至嗓子干涩哑疼的哭不出声,眼睛也红肿,再流不出一滴泪。 身后又肿又胀,湿湿凉凉,模糊一大片。 “真漂亮。”穆司羽呼吸急促,抚摸按掐,被红绳束缚吊起的,小画家的大腿根,着迷于小画家失神,像被自己玩坏了的样子。 “……”宁易洋发不出声音,眼皮颤抖,凭借仅剩的意识,濒死挣扎般,小幅度晃脑袋。 “小羊该乖乖的,别惹我不开心。”穆司羽眸底猩红,血脉迸发,刺激心理的阴暗面。 男人苍白的指尖,随心所欲的夹一支透明玻璃试管,昏暗的灯光照透无色液体。 “唔、唔!”不、不要,不行,会坏掉的! 宁易洋猛地弹起肩膀,尽可能的,遮掩红艳艳的唇瓣:那液体,对方喂过自己一次了,只要喝下去,自己就会像发-情-期的欲-奴,浑身上下,发-痒饥-渴,疯狂的想要什么。 可被男人折腾太久,他受不住来第二回。 吊起的身体摇摆晃动几下,却无处可躲。 穆司羽抽出对方口中的布块,粗-暴的掰开对方的嘴巴,将试管内的液体,径直灌入:“剂量不多,但足够玩到明天早上,你会喜欢的。” 话语直白,不怀好意,宁易洋腰间,停留一双大手,把他一次又一次地,毫不怜惜的、推进更深的深渊,直至,他彻底坠入黑暗。 昏昏阴冷的地下室,缠绵后的旖旎未散。 穆司羽难得维持一会儿好脾气,抱着人去浴室清洗,再为对方红肿、黏腻不堪的身后,缓缓地涂抹药物。 宁易洋像坏掉的洋娃娃,满身痕迹,属手腕和脚踝处的绳子印迹,最为显眼。 穆司卿欣慰的拂过一道道痕迹,仿佛在古代战场之上,得了第一个项上人头,作为战利品的新兵,毛毛躁躁,又雀跃的无以复加。 片刻的宁静,止于清早的一次短暂闷哼。 黑色的床幔外,围了铁栅栏,比起用于休息的场所,那更像是一个放了张床的囚笼。 穆司羽听不清小画家在嘟囔什么,一边挑眉系扣子,一边靠近,仍熟睡的对方。 听清为数不多的字节,男人神色愣愣,乍然僵直身体,久违的,心情复杂且不知所措。 床上昏睡的小画家,身无寸缕,黑色的被褥滑落,露出他漂亮的蝴蝶背,神智朦胧中,他温柔恳求的絮语,道:“阿羽,别走……” 那是他住院之前,失去部分记忆之前,被穆司羽险些错杀之时,所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明明离死亡,只差不到半步,却有些懵懂痴傻地,求罪魁祸首,不要离开自己。 穆司羽瞬间慌乱,几乎是用逃的,匆匆开车离去:男人不惧怕事情败露,但……小画家以往的陪伴,以往的每一句话,都像颗钉子,一下接一下的,往心口的裂缝内,狠扎。 他曾经,仍在做极端案件的法医时,仍拿冰冷的手术刀解剖残缺躯体时,尚未动摇过一次心神,可他对炙热细腻的情感,无所遁从。 抬手按住心脏,直觉哪里不对,却如何都想不明白,那感情代表什么,也搞不懂,小画家的话语、行为,是为了什么。 更是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什么,对小画家下不去手——明明,他想把对方连夜解剖,做成标本,可握住手术刀,看到对方哭泣,腰酸腿软的模样,他怎么,也落不下刀子。 最终,甚至着魔一般,狠狠占有对方,把对方撞的,一点合不拢膝盖,咽不下唾液。 穆司羽眼神躲闪,浑浑噩噩的,回老宅。 此时,宫墨寒正小心翼翼地抱着沈怀苏,诱哄道:“酥酥吃得太少了,多喝口粥好不好?喝完,就答应酥酥,不用穿柜子里的衣服。” 今早,瞧见穆家旗下的某一家奢侈品店,上了新款,他一眼看中,一条黑色大露背的,细肩带、高开叉长裙,想让酥酥穿给自己看。 尘白十分钟前,已把包装盒,送到卧室。 但沈怀苏羞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松口,宁愿腿根被磨的发肿,也不愿意拆穿女装长裙。 少年心不在焉,早餐不过潦草吃几口。 宫墨寒眼里,那一点饭,少年跟什么都没吃似得,便不安心的,哄少年多吃些。 沈怀苏本不想吃,但听到对方退让,说不用穿裙子,他的小鹿眼刹那间亮了起来,娇软开口道:“你、你说真的?” 满怀希冀,使宫墨寒骨头都软了:“嗯,不骗酥酥。”他无法拒绝少年亮晶晶的眼神,不舍得对方,对自己失望,自然什么都愿意答应。 沈怀苏闻言,心情大好,多喝小半份粥。 穆司羽迟缓地,坐至餐桌前,他目睹二人的互动,死气沉沉地心海,泛起涟漪。 对小画家朦胧的看法,似要窥出真相。 “呦,回来了?”宫墨寒把酥酥送回房间,于下楼梯时,同坡脚男性,主动搭话。 “嗯。”穆司羽脸色不好,有些忧思过度。 “没做出格的事吧?”宫墨寒直入主题,问对方有没有做出杀人犯法的事。 穆司羽接过尘白递来的餐具,有一下没一下的切牛肉,闻言,他刀子微顿道:“没有。” 没有杀人,对小画家,没能下得去手;可他想杀人的欲-望,未得到太多缓解,他迫切的有过,要找另一个猎物下手的想法。 认识多年,宫墨寒瞧出对方的小九九,心安理得的,夺过对方切割好,却还没来得及吃的牛肉,提醒道:“你真敢动手的话,恐怕你杀人未遂之前,穆司卿就会把你送临江疯人院。” 穆司羽稍稍垂眸,端另一份牛肉,无所谓的笑道:“只身一人,去哪都一样。” 反正,都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他满不在乎,是否会去临江疯人院。 宫墨寒自在吃早餐,随口接话说:“你这样怎么找女朋友,可能寡一辈子。” 本是无意的吐槽,坡脚男性却猛地抬眼。 “女朋友?”他重复问道。 “是啊,女朋友。怎么?你不打算结婚?”宫墨寒以为对方,始终是大直男,并未多想。 “……”穆司羽久久的沉默,恍惚之间,脑海内涌出小画家的脸,和对方缠绵的低吟。 半晌,离开餐桌的那一刻,宫墨寒回头,倏然紧盯坡脚男性,问:“你刚刚,说真的?” 穆司羽挑眉,自烟盒摸烟,邪笑着点头。 宫墨寒发蒙,从对方的答复中回不过神。 -“你这样怎么找女朋友,可能寡一辈子。” -“女朋友?” -“是啊,女朋友。怎么?你不打算结婚?” -“……不知道,以后再看。” -“也是,你哪有在意的人。”宫墨寒淡笑。 -“怎么没有?”穆司羽下意识反驳,良久,他缓缓冷哼,说道,“不好找女朋友,不代表,我找不到男朋友。” 意味明显,眼里装了人,才能说出这话。 宫墨寒了解对方,不可置信地反复质问;穆司羽始终点头,却不说那个人是谁。 烟气飘散几分钟,坡脚男性,猛然自问自答道:“难不成你喜欢那只小羊?” “不,那不可能。” “只是……他身上还有得玩,只是……还能利用他,挡挡老不死的催婚与联姻。” 许是自我宽慰,穆司羽不断的身心挣扎。 宫墨寒分辨出什么,预感不祥。 穆司羽频率极快的,一会儿沉脸,一会儿挑眉,一会儿自言自语,任谁看,也不是‘正常’的状态。
第八十四章 太深了/放开、这里好多人 许是惋惜上头,宫墨寒把对话经过,编辑成文字,发给穆司卿,以便可以获得转机。 毕竟,抛开家世不谈,穆司羽曾有过惹人艳羡的工作地位——全凭个人能力所得,一时轰动,名气大增,风光无限。 但他愈发严重得神经质,愈发变态扭曲的心理,使他无法忍受一次次案件的进行,终于在某个抛尸案件结束后,他彻底开始发疯。 辅助审判者达成目标的人,隐隐约约,即将跨过那条江,成为对立面的杀人魔。 那些变化,宫墨寒、尘白、穆司卿,皆明显感受到,连不太合得来的郁游,都觉不对。 苦口婆心的劝诫,只使穆司羽辞掉工作。飞速攀爬的不满足,磨的他心痒难耐,那时,他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偶然,撞见宁易洋。 狐狸眼小画家,娇娇软软,跌跌撞撞跑进他怀里,媚眼如丝道:“先生,求您帮帮我。” 一个眼神,一句“先生”,使穆司羽起生理反应,可中药的小画家,在感情上,仍懵懂的像个孩子,极大的反差让他止不住挑逗对方。 日子久了,小画家,成他第一个被害人。 依稀记得,动手那天是阳光明媚好日子,几许清风,抹去燥热,仅余恰到好处的暖。 宁易洋主动喝催-情-药剂,揽住穆司羽,无数次亲吻他的脖颈,安抚吃醋不自知,又被他人恶意吐槽过腿脚与烫伤的男人,柔柔道: “我们阿羽最好看了,那些人是嫉妒阿羽,唔唔、才说难听话,哈、轻,轻点……” “疼,太深了,阿羽,阿羽……呜呜……” 穆司羽并不温柔,宁易洋头一次,被折腾受伤过后,缠着他,要再来一次。 他不懂得怜惜,将不知从何而来的所有不满,均横冲直撞的发-泄-到,小画家身上。 绕是小画家的躯体,被他开发许久,也没能承受住,常人难以完成的玩法。 结束时,突如其来发疯,他沉着脸,把对方锁进铁笼,驾车几个小时,把人带到边郊。 下手前,睡梦中的小画家,迷迷糊说:“阿羽别走,别离开我。”甜酸撒娇,黏人得不行。 那天,穆司羽如这次般,落不下手术刀,可心底的毁坏欲膨胀,他把装小画家的铁笼,扔进海里,但半个多小时后,他猛然后悔。 觉得没有被满足,便调头去找,准备将人捞出来,可扭曲的笼子、破碎的衣物,血液弥漫的海水,营造出死亡的假象。 他乍然意识到,一时冲动,玩脱了。 许是余温未消,他开始格外惦记小羊,若不是宋知予出现在穆家老宅,阴差阳错地被带进地下室,恐怕无法得知小羊活着的消息。 穆司羽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他会喜欢一个人的事实,他也不明白,他原来,早就开始喜欢小羊了:扭曲的心理,神经质的思想,一度让他以为,只是对小羊,变态的还没玩够。 - 宫墨寒的长讯息,发出的正是个好时候。 彼时,《勇敢的我们》第二期,正式落下帷幕,恐怖主题引出下一期“交换人生”,热度与口碑,虽不至于重回顶峰,但也有所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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