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 相公:“……” 相公:“……” 姬宣:“咱们完了。” 闻人钟:“我真是惯得你一身毛病。” 顺便来个除夕夜二夫人的隐藏剧情。 阿药:这肯定是要拿去送给姬宣的,我们之中,相公宠爱谢澄,敬重姬宣,轮到我就连汤水也不剩了。 阿药:……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 阿药:趁相公睡着了,我要把东西藏起来,我不好受,其他人也休想好过。 阿药:要不要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算了,何必恶心自己。 阿药:这个蠢货慌里慌张要往王府赶,他真把姬宣当正妻了,那我算什么,倒贴着也被嫌弃的贱妾吗? 阿药: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故事……故事……哈哈,只有故事啊! 阿药:估计昨夜姬宣是回去了的,我留在王府的纸条他肯定看见了,有意思,现在相公才赶回去,届时同姬宣见了面,不知道得闹出多大的风波呢。 阿药:我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阿药:……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阿药:…… 阿药:我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 袁无功:“东西别忘了。” 袁无功:“滚吧。” 作者有话说: 说话是门艺术,希望大家都能掌握(语重心长) 上一章我看见有条评论,大意是想到现实生活中大家也是像这样带了偏见的色彩去看人,是件很悲哀的事。确实是这样。 有时跟人敞开心扉聊聊,会发现很多事有自己看不见的另一面。
第133章 过去我一直觉得我这三个夫人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而其中最能作妖的莫过于袁无功,他心思莫测也就罢,偏还是个随时随地戏瘾大发的货色,有时实在是看他一眼都觉得头疼,说上两句话更是足足折我十年寿命。 而现在看来,我说不定错怪了人家阿药。 明明最能作妖惹麻烦的那个,是我自己。 在姬宣失常发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一冷静心头顿时后悔不已,我惊恐底瞪大眼,人也颤巍巍跟着倒退一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到底是发哪门子疯,作哪门子妖,才敢对着姬宣这个天选之人大声吼叫摔东西啊?就算不提天选之人这一茬儿,姬宣他……袁无功再皮都轻易不会这么跟姬宣叫板对着干吧?更何况我摔的那玩意儿,虽不值几个钱但好歹是我亲手雕的……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我对姬宣发火了! 有时候被袁无功谢澄那两人折腾惨了,半夜梦回火起来真的想一人给一脚,即便那时我也没和他们真的一般见识,为什么会在姬宣面前破功? 姬宣分明一点错都没有! 就算他高冷了些疏离了点,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昨夜人家为了找我冻成这样,我不嘘寒问暖脚前脚后地伺候着,我还甩脸色……闻人钟,你是禽兽吗?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姬宣近在咫尺。 我后背冷汗涔涔。 “我……”刚一开口声调就高得离谱,我咳了咳,语气难掩心虚,“啊,那什么,你不泡了吗?” 姬宣偏了偏头,我试着伸手在他赤裸肩膀上拍了拍,强笑道:“刚才,刚才我有点太激动了,可能是新年新气象的缘故,就,我就太激动了……殿下别往心里去……” “太激动了,所以你方才的话不是真心的?” 问得太直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句话,姬宣立在我跟前,他抿着嘴唇,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一边脸颊上,即使在药汤里泡了这么久,那苍白的肤色也还是没真正暖回来,只有那两团异常鲜艳的病态红晕,仍然挂在脸颊上。 水声一直都在响,滴滴答答,没有尽头。 心虚过后,看着姬宣,有种莫名的情绪从胸口丝丝缕缕抽芽,藤蔓般顺着不断往上攀,最后抵达我的舌尖,就在姬宣扶住我后脑勺的手稍稍用力迫使我抬头的那一刻,我探出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将姬宣带进了怀里。 “我都不知道我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了。”我把姬宣抱着,慢慢抚摸他的脊背,说了一句就苦笑出声,“我好像很久都没像刚才那样生过气了……但现在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搞不懂自己了。” 姬宣向我的方向倾身,他比我这具身体高一些,但当我环过他的腰时,发现那里尽管蕴满力量,但纤细得可怕。 “你说你要去找袁无功。”姬宣并没有顺势将脸靠进我的颈窝,只是维持那个倾身由我拥抱的姿势,他淡漠地道,“至少这件事你不该忘。” 我抚摸他脊背的手顿了顿,姬宣又平平道:“你还摔我的东西。” “……殿下仿佛忘了,那东西是我送殿下的。” “送了就是我的了,你不但要抢走,还当着我的面把它摔了。” 我回过味儿了,这是在跟我算账呢。 我怕我现在真的笑出来更会激怒他,便赶紧绷住嘴角,憋着笑反而语气相当僵硬地道:“所以都是我的不好?” “……” 姬宣不说话了。 他也伸出手环住我的腰,下颔轻轻搁在我的肩上,过了会儿,很轻地说:“啊,是你不好,这都是你不好。” 语气说不出的黏腻阴森,湿润气息喷满我侧颈,他密密缠上来,像是什么冷血动物正伏在我身上思考,该从哪里下口最合心意。我倒觉得这个状态没什么不对劲,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赶起袁无功那动不动发疯的作态,姬宣告状的模样简直和发嗲的甜美小猫咪没有任何区别,小猫咪哈你那能算得了什么,那难道不是饲养者的错吗。 我满心愧疚与爱怜,还想抱着他再安慰几句,却感觉到姬宣开始轻轻抚摸我的手臂,一路滑至手腕,带着点硬茧的指腹揉弄着那里凸起的青筋,又一点点五指交缠按在我身后的门上。由于动作实在做得太温柔,还怪让人舒服的,我就只用另一手抱着他,说:“那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惹殿下不高兴的,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 “没关系。”姬宣小声说,“没关系了。” “你要找谁,要喜欢谁,都没关系。” “无视我的想法,自顾自地在我面前来去匆匆,永远——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听我说话,都没关系,我不在乎了。” “啊,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受够了,人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会这么辛苦呢……” 他就这样轻飘飘地低喃,口吻如梦似幻,那与我亲昵交缠的手指也越发用力,他紧扣住我的手,腿更向前跨一步将我牢牢抵在门上,这个姿势说不出的别扭,我但凡稍微往下一滑,就会劈开下半身坐下他大腿上,不得已我挺直了脊背,结果一说话,嘴唇猝不及防竟直接靠在了他的喉结上,静默片刻,于是它上下滚动了一遭作为回应。 “殿下?” 我茫然地抬起头,姬宣鬓角的发际线清晰,半湿不干的长发都被他梳到耳后,乌黑的发与素白的皮肤,有种惊心动魄的反差魅力。 而他的眉眼也是同样由浓墨点作,唯唇心一点红像是不慎滴到宣纸上的血,姬宣也回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在他静默的注视下,我心底罕见的生出了惧意。 “对。”他自言自语地开了口,“我是殿下,而你是山贼,从来都是如此,我一直以来……都弄错了。”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吗?” 姬宣粲然一笑,他不顾我彻底呆滞的反应,垂首在我嘴唇上吻了吻,说:“没事,你不明白我,我也不明白你,就像你说的那样,至亲至疏夫妻,世间夫妻相处大多如此,你我并不例外。” 他的脸庞在视线范围内放到最大,即使满屋都是缥缈水雾,也不能再阻隔我看清他眼底装着的东西。 那双眼睛噙满泪水,笑容却比春花还要灿烂,活色生香也不过如此,只是看他一眼,就能想起一簇簇绽放的花,花丛中经过的风,风里送来的笑声。 活色生香,而那泪水里的味道,也一定是酸甜苦辣,百味无一不足。 “对了,我险些忘了。” 姬宣贴着我的额头,每说一个字都像与我交换了一个吻,他痴迷地凝视我,柔情满怀地:“相公,你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呢。”
第134章 睁开眼睛,眼前全黑。 于是闭上眼睛睡觉。 再度睁开眼睛,眼前依然全黑。 于是再度闭眼睡觉。 如此反复。 不知在黑暗中沉浮多久,全然的寂静里,忽然出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声音裹着食物热气腾腾的香气,向我靠近。 没等对方彻底靠近,我说:“什么时辰?” 能感觉到自己仰躺在床上,姿势倒是很舒服,手脚却都给栓了长长的链子,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让外面的人听见,不过这其实是多此一举,我不知道被在身体上做了什么手脚,此刻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神智也昏昏沉沉的,像这样开口说话就已经是极限了。 “……” 来送饭的人没有回答我,呼吸声却急促了几分,可最后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扶起我,给我一勺一筷子喂吃的。 我脸上蒙着特制的黑布,这也正是我的世界失去白天夜晚的原因,我坐在床头,由于锁链限制姿势有些别扭,来送饭的人很贴心地在我腰后塞了一个枕头,这样就舒服了许多。我的吃饭速度能让性子急的人看着上火,每一口都要慢条斯理咀嚼很多下,就算如此也没有被催,对方始终耐心等待。 空气中有淡淡的脂粉芬芳,甜甜的,是桃子味。 于是在被人用柔软手绢替我擦嘴时,我弯着唇角,笑了:“我知道你是谁了,青桃,之前送你的钗子好看吗?” 勺子搅动米粥的动静一停,还是没有回答,我不逼她,反而在那呼吸声急促混乱到顶点的时候,说:“没关系,既然殿下不允许你们和我说话,那你就照办好了——我知道我身边还有人,这样就行,昨天来的是柳荫吧?帮我谢谢她给我做的糖水,很好喝。” 如此又是一天。 我就这么晕乎乎当了个任人服侍的废物,在床上躺了足足五天,别说,除了被剥夺视力以及行动自由外,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洗澡都可以躺平任人动作的日子,真是种极品享受,我连轴转多时的身体都生生在这几日给养好了许多,也算是事物具有两面性了。 可这样下去到底是不行的。 终于,某日我问道:“青桃,殿下最近怎么样了。” 我补充:“伤养好了吗?” 这回有了回应:“嗯,公子下手不重,已经不需要上药了。”
304 首页 上一页 92 93 94 95 96 9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