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态让老许有丝担忧:“是没睡好还是最近操太多心了?” “注意休息呀麟子!” 缓了片刻后,那股子闷痛又转瞬消失,余麟笑着回复:“没事!应该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又瞬间哭丧着脸:“而且我还得去上班!上班实在是太苦了……只能坐在那里喝着咖啡,和同事插科打诨地聊天……” “上班时间点,我也不好总打扰其他同事干活,无聊得跟坐牢一样!” 剧组开工,自己就忙得团团转,连口水都没时间喝的彭许周:“……” 他愤愤地捡起地毯上的枕头,朝余麟丢去:“睡了睡了,你自个儿玩去!” 余麟招手:“嘿,怎么还破防了呢?” 回应他的是门被关上的“咔擦”声。 余麟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毛毯上,这个点他压根睡不着,便只能东想西想。思考到兴头上时,又跑去书房捞起自己的涂鸦本,在上面写写画画,理着自己目前已知的一些粗糙信息。 可惜了。 他看小说里的“穿书”,好多还配有一个贴心的系统。 他怎么没有呢? 想来想去,干脆又倒在沙发上,翘起腿,点开某江APP,选择“穿书”标签,从上往下挑选一本幸运书籍,点开。 嗯……瞧瞧。 这本虽然也是穿到豪门里,但却和原主的哥哥在一起呢。 嗯?难道现在兄弟恋,这么常见吗? 还是他跟不上流行了? 余麟晃晃脑子,把理智晃出去。嘿嘿地看了起来。 - 余温回到房间后,想起白天的事情,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阳台的大躺椅上,抬眸望天时,才发现今儿个的月亮异常地亮,不由有些恍惚,怔愣地看着。 看了许久许久,“叮咚”一声,拉回他的思绪。 他有些排斥地看向一边小茶几上的手机,蹙眉片刻,还是捞了过来。 打开,是大哥余麒。 【余麒】:睡不着? 余温从四楼栏杆处往下探头,果然瞧见大哥正穿着褐色长袍睡衣,也隔着栏杆往上看。 四目相对。 余温率先笑出来。 他就趴在栏杆上回着消息: 【余温】:有一点,不太困。 【余麒】:说谎。 余温失笑,在输入界面删删改改,才发送过去: 【余温】:有一点点……无法接受。 【余温】:只是一点点哦。不是因为那个人难过,只是为妈妈感到不值得。 【余麒】: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妈妈觉得值得,我们也觉得值得。 【余麒】:就猜到你会胡思乱想。 余温笑笑,继续抬眸看着月亮。 他倒是觉得很值得,很庆幸能有这么好的父母和哥哥们。 【余麒】:实在睡不着的话,出去走走? 余温想了想,回复一个【好】。 两人换了身简单舒适的服饰,脚步怯怯地到了大厅,相视一笑,一起往外走去。 庄园很大,往前是园丁们精心栽种打理的各色花草树木和鹅卵石、大理石铺就的主路和若干小径。 两人往小径上走。 走到一半,余麒笑着打开话匣子:“我记得你和小麟以前经常在这条路上捉迷藏。小麟调皮些,每次都能窜到树上面去,谁也找不到他的人。你呢,每次都傻乎乎地缩进花坛里,每次都被发现。” 余温回想起来,跟着吐槽:“我也跟着二哥爬过树。但上去后下不来,还是黄叔他们把我抱下来的……” “太丢脸了,我便再也不上树了。” “哈哈哈哈……” 余温回忆起来还尤觉丢脸:“不只是爬树。我还记得前面的迎客松上有喜鹊抱窝,妈妈让佣人别驱赶。” “后来小喜鹊孵出来,二哥带我踩扶梯上去看,结果太激动,两个人都摔进了软垫上。” 当时他手臂、膝盖和小腿有些擦伤,二哥被家里人好一顿训斥。 余麒也说:“那时候你安安静静的,每次衣服脏乱、身上带点伤,我便觉得是小麟这小子淘气,怕他欺负你……” 余温解释:“二哥挺好的,他就是想逗我开心。” 余麒叹气:“是呀!大家都拿你当亲人对待的。” 余温微微低头:“我知道的。” 余麒轻轻抚摸他的头:“心情好些没?” “好些了。” “那就好。” -- 四楼东侧阳台。 余麟看完一小半小说,神清气爽地洗漱完,站在阳台处吹吹风冷静一下。结果抬眸望去,就见庄园小径上站着两人。 眯着眼睛一看——是余麒和小温。 再定睛一看:余麒将手搭在了小温的头上。 他捏紧拳头: 啊!趁虚而入的狗登西! 住手!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第20章 余麟气势汹汹地双手抱臂,倚靠在三楼楼梯口,只等他们两人回来时,能第一时间轻嗤,顺便白余麒一眼,再阴阳怪气来一句: “干什么去了?” 结果他等啊等,等啊等,从阳台上看到那一幕开始,一直等了快一个小时,都哈欠连天了,还没见到两人。 余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又往下走了几步,从二楼楼梯口与栏杆交界处探头探脑往下看:奇怪诶,两人干嘛去了?聊天聊这么久吗? 正思考着,二楼主卧房门打开,余母敷着面膜准备倒杯水喝,一抬头,就和她那穿着黑骷髅睡衣的七彩鹦鹉头儿子,对了眼。 “嚯!”余麟被吓了一跳。 余母也是,她咬牙,捏着拳头,丢了一句:“神经!” 听到动静的余父跟着出来,妇唱夫随:“神经!” 刚谈心结束一起回来的余麒余温,抬眸就看见半蹲在二楼楼梯口,从栏杆处阴暗偷窥的余麟,不禁一梗。 余麒:“神经!” 余温:“……二哥,你干嘛呢?” 余麟:“……” 可恶!这下真说不清了。 他只好又阴暗趔趄地上了楼,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 第二天一早,被暂时解除“拘禁”的余麟余温又要带着保镖,奔赴刑场——余氏集团。 彭许周还在呼呼大睡,等他睡醒再由保镖护送他回家去。 在商务车上时,余麟抗议:“这破班我还得上到什么时候?” 余父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报纸,眼神不给一个,语气凉凉:“地老天荒。” 余麟歪头:“哈?结婚?结婚我就可以不上班了吗?” 那他也不是不能考虑!就是结婚对象……有点难找。 余父一字一句:“地-老-天-荒,你上一辈子班。” 此话一出,余麟无能狂怒,抱住车上他带来的无语小抱枕,左右就是哐哐两拳,随后又咬住小抱枕,开始甩头。 坐在对面的余父默默又离远他两屁股墩。 “我精神病犯了!”余麟振振有词,“我要下车,我要去看医生!” “就算今天世界末日,你也得去公司,给我老老实实上班。” 余麟瞪大眼睛,开始哆嗦:“残忍!太残忍了!” “暴政!这是妥妥的暴政!我要抗议!” 余父不理他了。 - 下了车,余麟扑到余温肩膀上呜呜呜地假哭,一边用眼神瞥冷漠无情的余父,一边祸水东引:“小温呐!你惨了!爸说你得上一辈子班!” 余温迷糊不解。 余父淡淡补刀:“小温随时可以不上班。因为他马上就要开学了。” 余麟哭得更大声了,他想到一个好方法:“我要去创业!现在就让我去创业!我有好的点子!下一届福布斯榜单一定有我的名字。” “呵。”是余父。 “哼。”是余母。 “嗤。”是余麒。 “噗。”余温捂嘴,哆哆嗦嗦地小跑跟上前。 余麟:太没有兄弟情父母爱,他如此雄心壮志,不支持也就罢了,还要他天天坐牢! 实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上班到一半,叮咚一声响,他迷惑地拿过手机,才发现是尾号3978的某行卡收到一条短信,入账3084.25元,交易类型写的是“二代支付存入”。 正迷惑不解时,就听到部门同事一个个激动地握拳,探讨: “这个月工资发了,今晚约饭不?” “唉,把房贷车贷信用卡一还,又没剩几个钱了。” “国庆节不是要到了么,已经接到好几位朋友的请帖,你五百他一千的份子钱,给完又得指着信用卡过日子。” “这日子……” 最后一位同事捶打着巨大的捏捏乐,发出夺舍的心声:“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富二代生活呐?是不是你?” 被指到的同事摇头。 “不是你是谁?那就是你?” 另一个同事继续摇头。 “……” 很快,部门目光全部聚集到偏隅一角,正喝着奶茶吃着小蛋糕的余麟身上。 艹!忘了这里有一位真正的富二代! “余麟!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富二代生活……” 余麟咽下嘴里的小蛋糕,开始惶恐:“等等,刚刚打的钱,是工资吗?” 艹!他坐牢这么久,居然才三千块? 三千块?开什么玩笑! 身侧同事支肘探头:“怎么?金额不对吗?” 余麟从没上过班,不知道所谓的薪资保密暗规则,老老实实摇头:“发了三千块。” 其他同事凑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 “小麟才上班8天,三千块的话很正常吧。” “是啊,我记得漫画组助理对外招聘薪资是9000-12000,这个薪资在正常范围内。” “工资发了,要不今晚约个饭?” 余麟捏紧拳头:“我等会就去把这钱取出来留着。” “留着干吗?” “留给我还未出生的孩子。”余麟眼含热泪,“这是他勤劳刻苦的老爸,为TA打下的第一笔江山啊!” “这钱我可舍不得用。” 其他同事:“……” 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该继续阴暗怒骂还是该同情呢。 -- 等晚饭时间,余父说起了张大铁一事的情况: “目前已经拜托Y省那边的朋友去平县了解张大铁的情况,现在有几条选择,因为涉及到小温,所以还是跟你们开诚布公地聊聊。” “一是,现在已经有了对方敲诈勒索的录音,如果交给警方,可以构成敲诈勒索未遂罪名,金额较大且他有既往纵火史,可能处3年以上10年以下左右有期徒刑。” “二是等他再次打电话敲诈勒索时,直接给他汇款200万元,送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三是我和你妈现在正在纠结的,我们想先留着张大铁钓出背后的那条大鱼,但这样一来,又会忧虑你们的安全,尤其是小温的。再加上迟则生变,担心一些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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