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悄悄挪到摊主旁边,问头顶锅盖瑟瑟发抖观察战况的他:“大叔,那个打人的壮汉是谁啊?” 摊主小声对秦玉说:“他叫赵虎,有一诨号叫啸天虎,是本地的地痞流氓,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街上游荡,靠身强力壮力气大在本地混成头子,带着手下的打手收取摊贩店家的保护费过活,说是保护费,其实就是抢钱。” 秦玉走上去对那位啸天虎说:“唉,这位啸天虎大哥,请住手!” “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爷爷?”啸天虎见有人敢来拦他,瞪着个铜铃样的大眼睛向秦玉看去。 一看是只瘦鸡,立马更加嚣张起来:“就是你想管爷爷的事?” 秦玉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到退一步,然后立马谄媚道:“大哥,我不是要阻拦你,我是要给你叫好。” “叫好?” 啸天虎微微眯了眯眼,身后的地痞们都觉得有意思,互相起哄着发笑。 旁边围观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对,我觉得你们做的对打的漂亮!” 一听这话围观的人都开始谴责起秦玉。 说着秦玉从怀中掏出样东西放在众人面前,“为了表扬你们的行为,我这里有十两黄金,便送给这位大哥了。” 竟然是一锭黄金! 围观的人群瞬间发出了惊叹声。 看到黄金,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露出贪婪的神色。 说着秦玉将十两黄金丢给那位啸天虎,啸天虎接住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有牙印,是真金! 顿时没讨要到保护费的怒气一瞬消散,脸上露出笑意,有了这锭金子,他能潇洒好一段时间了。 对手下一招呼:“走!” 临走前,那壮汉瞥了秦玉,还没碰过这种傻子,然后便带着一群人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踹了地上中年大叔一脚。 “算你好运!” 旁边的人都指指点点的骂秦玉:“你这人怎么为虎作伥呢?他们打人你还夸他们,还拿钱赏他们!唉,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呀!” 众人摇着头纷纷扶起那中年大叔,带着他去医馆看伤去了。 秦玉瞥了那群壮汉一眼,然后冷笑着摇摇头。 “等着吧,等晚上他们就会把钱送回来了。” 谢风流则晃悠到他身边感叹:“你真有钱。” 当天晚上他们住在客栈,有人半夜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闯进他们的房间,就要拿刀砍杀他们。 秦玉早有提防,躲过一劫。 闯进他房间的匪徒,追着他后面砍,秦玉一边逃一边躲。 谢风流解决完他房间里匪徒,从隔壁闯进秦玉的房间,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追着秦玉的匪徒。 一共有三人。 谢风流将那三人抓了起来五花大绑好,掀开他们面上的黑布。 果然是白天那地痞流氓中的三个。 秦玉上前挨个在他们身上摸了摸,然后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摸出了白天送出去的那十两金子。 颠了颠,白天给咬的那一口牙印都还在,"我就说晚上这金子他们就还得给我送回来吧。 行了,把他们送官吧。" 谢风流和秦玉抓着这一伙匪徒扭送到了官府。 此时官府大堂外的院子里刚好躺着一具尸体,正是白天收了他们黄金的那个啸天虎,脸色发黑,看样子是中毒死的。 那群地痞流氓被压在大堂上,几板子下来就通通都招了。 因为啸天虎想一个人独吞金子,所以他们几个合谋害死了他,害死他之后还不满足,想要更多钱财,于是盯上了秦玉,想要杀了他夺取他的财产。 解决完事情。 谢风流和秦玉出衙门时,谢风流不由得感叹:“借刀杀人,好手段。” 秦玉只道:“算不得什么手段,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字害死人。” 若他们不栽在我们手上,即使他们抢了金子,他们还要自相残杀,最后照样还是没一个好。 经过这一回事情,他们更加低调了,在出城之前,又换了衣服,动了容貌。 因为怕有贪财之人盯上他们,苍蝇虽然不致命,多了还是会很烦人的。 还买了辆代步的驴车,驴车虽然慢,但胜在便宜而且不引人注意,聊胜于无,比步行肯定还是要舒服很多的。 小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在秦玉第四次差点把车赶沟里去之后,谢风流终于认命地坐在驾车的位置赶起了驴。 还要念叨:“你看看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玉躺在驴车后座的草堆上,不耐烦的堵起了耳朵。 一路北上。 就在他们出了冀州边界最后一座城池,到达并州交界的时候,就见到许多城外的老百姓拖家带口神色匆匆地往城里赶。 “这是怎么回事?” 谢风流喊住一位老妇人:“这位阿婆,你能问一下你们这是急着去哪儿啊,发生什么事了?” 阿婆神色凄苦:“蛮夷南侵了!我们怕他们打进来,所以提前到冀州城里避避。” 秦玉听了脸色一变:这么快?! 上辈子蛮夷南侵可是发生在科考之后的事情,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提前到科考前了。 不过这些百姓显然是有些忧虑过度了,蛮夷南侵离这里可还远着呢,要是打到这里,那岂不是完蛋,过了冀州就是京兆,岂不是直指燕国心脏? 他们还不知道洛枭即将到达边疆,开始他的戎马生涯,一位守护他们的战神即将诞生。 秦玉对谢风流说:“蛮夷南侵,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怎么,你要去撞蛮夷的刀口?”谢风流很是意外,听到蛮夷南侵不回头也就算了,秦玉怎么反而好像更兴奋了。 “才不是!” “那可是要上战场的,那帮蛮夷的刀可快着呢!”
第84章 “那群蛮人都是从小吃牛羊长大的,身强力壮,身高九尺,他那个手臂啊,比你这个腰都粗,一拳头砸下来,就你这小身板,你能扛得住吗?” “我不怕,打不过我就跑,洛枭肯定要去北疆抗敌,我也要去!” “逃兵抓住是要砍头的,你别添乱了。” “我是去帮忙抗敌的!再说军营里除了打仗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兵啊。” 谢风流赶着驴车,与秦玉争论不休,思索道:"你是说火头兵?你会做饭吗,而且火头兵可不是你一进军营就能当上的,万一你是个奸细要下毒怎么办? 这关系到整个军队的安全,那都是精挑细选,值得信赖的老兵。" “谁要做火头兵,我是说军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风流立马发出了极为惊天动地的笑声:“你当军师?比当火头军威胁还大,下毒还不一定全军覆没,你当军师能把整支军队包括你的主公全给陷害了哈哈哈哈……” 秦玉一脸无语。 他宣布师徒感情彻底破裂。 当天,他们顺利的过了冀州到达并州境内,并州过去便是北原,北原很大,洛枭抗敌的地方应该是在西北方向。 越往西北的方向越是荒凉,风沙喧嚣,吹在脸上似如刀割,连空气都觉得粗犷,磨得人想流鼻血。 他们途经郊外荒山脚下的一处村庄,村庄不大,就几十户人家,十分荒凉。 他们在村庄里转了一圈,想要寻一处地方住宿,都没找着。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秦玉去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没有人应答。 秦玉又敲了敲,更大声地问了一遍:“有人在家吗?” 只听轻微的“吱呀”声。 那户人家的门小小的开了一条缝,屋主是一个精壮的年轻汉子,个子不高,眯着眼睛警惕地瞅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这情况明显不对,有朋自远方来,就算不欢迎,也不该如此防备。 秦玉赶紧解释:“我们是路过此地的客人,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晚,请问村中有没有酒店客栈之类可供留宿的地方?” 那人摆摆手连忙说:“没有没有!” 就想要关门,却被秦玉拦住。 “这位大哥,天色已暗,天气又这么冷,我们真的急需一个地方休息,能否借宿在您家?钱都好说。” 秦玉拿出一定银子来。 那人一看银子,眼睛一亮,又是警惕地上下打量着秦玉,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谢风流。 犹豫了一下,答应道:“行吧,你们快进来吧。” 便打开门放了秦玉和谢风流进来。 秦玉和谢风流进屋后,那人又立马将门关死。 这番举动让秦玉觉得奇怪的很:“大哥怎么称呼?” “哦,我叫小五,你们唤我小五就好,家中简陋,你们都坐吧,我给你们倒水喝。”小五拿出两只干净的碗,给他们倒水。 秦玉见此人也不是什么不好相与之辈,为何刚才那般不友善? 好奇地问道:“小五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村子里如此寂静,这大白天的,家家户户都家门紧闭?你们看上去都很紧张的样子啊!” 提起这个小五好似就有一肚子苦水要诉:“客人你是有所不知啊。” 他指着村子东边那座山的方向:“村子东边那座山叫乌阳山,山上有座寺庙,寺庙里住着一群假和尚,他们经常下山来打架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倒是还没听过这样的事,秦玉:“哦,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啊,官府也不管吗?” "唉,没有用啊。 本地知府母亲和夫人都信佛,听说知府夫人还曾在那庙中求过子,结果真的灵验,知府夫人没过多久便怀孕了,喜得一子。 从那以后,老夫人与夫人便将那寺庙里的僧人当作活佛,有知府在后面为他们做靠山,没有人敢动他们。" 秦玉哂笑:"佛当然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打家劫舍□□掳的佛又是什么佛?拜了也不怕损阴德。 既然你们不敢报官,我们替你们去报。" 小五很是惊讶。 第二天,谢风流和秦玉请了状师,写了一纸诉状,进城告到当地县衙。 县太爷看了诉状,便一言不发,将秦玉和谢风流请到了后堂。 秦玉:“淫僧作乱,百姓恐慌难安,作为一方父母官,难道你就不出手治理吗?” 县太爷也是一脸忧愁:“小兄弟你不懂,那寺庙背后有知府撑腰,我等去查了数次都没有证据,也定不了罪啊。” “这好办,既然恶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县太爷有心处置他们,既然明面上走不通,倒也未必要走明面。” 秦玉忽然面色古怪地对那县令道:“我听说最近村子附近有一伙山贼,经常打架劫舍,杀人放火,那伙儿山贼武功高强,最恨佛寺和尚,碰到佛寺就洗劫一空,碰到和尚就取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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