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 没听说呀……县令本来还在奇怪,想说哪里有山贼,突然一个机灵被点醒。 “你的意思是说……” 秦玉:"派人乔装打扮处理了他们,若知府问起来就说是一伙山贼干的,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种小事,知府不会深究。" 若是真无办法,此种作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县太爷连连道谢,送走了秦玉。 等到他们离开时,就听村子里的村民们聚集在一起,喜笑颜开谈论着说山上那座寺庙遭了山匪,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那群作恶的和尚都被杀了。 过了并州往北走,时不时能看到有人赶着一群牛羊过马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 就知道他们离北原越来越近了,北原地广人稀,二人架着驴车,一路看看风景,感受一下北边的景色。 谢风流见多识广,哪里他都去过,不觉得稀奇。 但是秦玉是第一次来到西北,陌生而壮观的景色震撼了他,他才觉此前眼界之小,就如井底之蛙。 真是白白活了一世。 十天之后,苍茫的大漠孤烟戈壁逐渐展露在眼前,他们终于到了真正的西北,燕国的边疆。 “谢风流,你跟洛枭是同宗,你们的门派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在武林中很出名?” “那是当然,鼎鼎有名。” “你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 “你是问他还是问我?以前是同宗叫昆仑剑宗,后来分家了,我们神农一脉搬出了昆仑剑宗,去了鬼谷。” “鬼谷,这个名字听起来可有点……可怕。”还是昆仑好听! "那是你不知道我们的门派有多厉,我们门派中的弟子不多,有时候一脉可能就一两个,但是无一不是这世间顶尖的人物。 你那相公是伏羲一脉,以先天之气为内功,修炼法则,最看重天分,有天分者日行千里,没有天赋者,寸步难行。 我们神农一脉,练功之外还修医术药理,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修行路数,没分家前就不在一处,后来分家后就更没联系了,所以我与你那相公不熟。" “你跟他都差了辈分了,不熟也正常。” 提起年龄,谢风流就不高兴了:“我有这么老吗?” “有。”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秦玉总感觉好似有一道鬼影在半空中飘荡。 秦玉躺在床上,心里害怕,默默摸到手臂上的匕首。 片刻之后,鬼影不见了踪迹。 秦玉才敢睁开眼,就见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窗外一闪而过,然后便看见谢风流追着那道人影出来。 二人于黑夜中,从屋顶到地面,再从地面到屋顶,纠缠不休的打在了一起。 秦玉激动的爬了起来,打开窗子,往外看。 那人的轻功极其高强,飘忽不定,但显然除了轻功外其他武功不太行,跟谢风流对了两招就想跑。 谢风流怎么能让他跑掉,于是两个人从东边打到西边飞来飞去。 然后呢,一刻钟后谢风流抓着一个人落了地,那人被他点了穴,一动也不能动。 谢风流嫌弃地将他像丢废物一样丢在了地上。 秦玉好奇的上去打量,只见此人面色苍白,表情古怪,看上去隐隐有一些渗人。 谢风流手一挥,那人脸上便被撕下一层薄片,露出了一张俊秀的小白脸。 原来是用了易容术,难怪表情那般僵硬古怪。 那人对谢风流笑笑,可能是因为眼尾下垂,一笑眼尾就勾了起来,显得特别的鸡贼:“暗阁阁主,好久不见。” 谢风流好似认识那人,但是显然关系不太好,冷笑着:“小贼,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盯上我?” 小贼讨好的笑着:"哪里敢觊觎阁主大人的财物,这不是最近轻功又有大成,想来找阁主讨教两招,试试进步如何? 谁知阁主武功如此高强,我还是被你抓住了。" “贼?他是贼吗?”秦玉蹲在地上好像发现个新奇玩意儿一般,好奇地打量着那人。 那人忽然抬头对秦玉一笑:“小美人~你怎么落进这个心狠手辣的魔头手中?” 谢风流直接一脚将那贼像踩老鼠一般,踩在地上:“既然都说我是心狠手辣,我要不辣一下,岂不是辜负了盛名?” 这一脚踩的不轻,那小贼脸色顿时就白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阁主饶命啊!” 秦玉:“他到底是谁啊?” 谢风流缓缓吐出几个字:“一个小贼,噢,好像江湖上不长眼的人是给他封了个诨号,叫什么‘盗圣’。” “嘻嘻,小美人儿,你记住喽,在下妙手捞月,凌空。” “盗圣,那么厉害?”
第85章 (捉虫) “试试功夫?我看你是奔着麒麟血来的吧。” “不敢不敢!小人哪里敢觊觎阁主大人的宝物?阁主爷爷我错了,求求您就放过我吧!” “这时候倒是知道求饶了。”谢风流的脚步一点点加重。 秦玉拦住谢风流:“唉,师父算了,放了他吧,一个毛贼罪不至死。” 谢风流冷笑,“你看看你身上的东西还在不在吧。” “怎么可能不在,我又没跟他接触,我离他那么远呢,”秦玉笑着摸了摸身上一摸笑意没了,“我的荷包呢?我的荷包没了!” 谢风流冷冷一笑,一脚踹在妙手摘月头上:“给老子吐出来!” 妙手摘月将手中的荷包丢了回去,然后笑道:“不好意思,贼不走空。” 说着趁着秦玉低头捡荷包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在秦玉的脸上摸了一把。 顺便揭开了他的易容,见到秦玉真容,发出了一声惊叹声。 秦玉怒道:“你!你怎么这么贱呢?” 然后冲上去将小贼一顿踹,还胖胖给了两拳。 小贼哀嚎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打够了,最后一甩头上的发带,起身整理整理了衣服。 “师父,打死他!” 谢风流看着鼻青脸肿的小贼,“听到了,我乖徒儿想要你死。” 凌空哀嚎:“饶命啊!” 就在谢风流要结果凌空的时候,秦玉突然有些不忍心,喊住了谢风流:“等等!” 秦玉蹲在地上,看着凌空:“你这轻功和这一手偷盗绝活还挺厉害的,既然你是盗圣,死了可惜,这样吧,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你把你的绝活交给我,我饶你一命?” 凌空愣住,谢风流也愣住,都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教你我的绝活?” 秦玉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对!师父!” 在场除了秦玉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么干脆? 缓过神来,谢风流暴躁了:“喂,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谁都能当你师父吗?!” “你别那么小气嘛,多个师父多条路!” “我小、小气?” 谢风流被怼的哑口无言。 凌空为了活命,出来打圆场:“好说好说。” 谢风流一脚踹上妙手摘月的屁股。 解开了他的穴道。 “滚,别带坏了我徒弟!一个小贼的东西有什么好学的,学什么不好学偷东西?” 妙手捞月,连忙起身,感恩戴德。 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秘籍,塞到秦玉手中:“你喊我一声师傅,我也没什么东西送你,这本秘籍就当见面礼,你便留着好好钻研吧。” 说罢一个燕子三抄水就飞走了。 秦玉低头看了看手中被塞过来的秘籍,封面上写着《乾坤化魂大法》。 谢风流伸手将秘籍抢走,挥袖那本秘籍变化成了灰烬,散落在风中。 秦玉大惊:“你干什么?!” “怎么,你想被砍下头挂在门口当招牌吗?” 秦玉瞬间明白了,看来这本秘籍是魔教的邪功。 他虽然急于求成,但也知道歪魔邪道不是长远的路。 赶走了妙手凌空,秦玉突然想起来,问谢风流:“麒麟血是什么东西,你身上还藏着宝贝?他为什么要偷你的麒麟血?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打听!” 回到房间躺回床上,秦玉拿出元宵节那天赢来的泥人仔细观看,一路奔波,泥人已经开始掉色变形,甚至因为气候太过干燥而开裂。 但是那晚的默默温情依旧还萦绕在他的心中,每当思及总是心头温热,连寒夜都不是那么冷了。 秦玉怕冷,之前在京兆一直有地龙取暖,离了京兆,来到气候恶劣北方,说实话他是吃了不少苦头,不怎么吃得消。 但坚持坚持也就习惯了,挺着挺着就过来了。 洛枭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听说他已经与西戎的部队交战了很多次,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重生一世,他了解对方的战术和实力,甚至提前预知他们的作战计谋,应该不容易受伤吧。 他们一路上溜溜哒哒,一个月后到达了北庭附近。 因为西戎没有突破北疆的防护线,所以在并州城中,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越往北,战争的气息越是扑面而来。 路边偶尔能见到一两句栽倒的骸骨,被野狗秃鹫团团围住。 好在秦玉上辈子跟着洛枭也见过血腥的场面,所以没有被吓到,若真是,从小在京兆长大,锦绣堆里滚出来的小少爷,必然是要被吓到魂飞魄散。 刚到北庭附近,他们便开始打听前线作战的情况。 得知此时晋王和洛枭早已经带兵跟南侵的西戎人打了好几架了,西戎可汗稚尔拙节节败退,一路向西,已经被赶出了北庭,回到了老家。 两派人马此时正在边境僵持着。 西戎人吃了败仗,但还是蠢蠢欲动,想找机会,突破北庭防线。 晋王和洛枭固守边境城池。 此时,离秦玉和谢风流从京兆出发已经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了,北方天气还是很冷,夜里滴水成冰。 这个两个月来,秦玉几乎每天都在谢风流的强迫下,早起练功跑步,锻炼身体,再不济也要走几个时辰的路。 不听话就要挨打。 从刚开始的撒泼耍赖后悔,到现在已经慢慢妥协认命了。 不过锻炼的这段日子来,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日渐强壮起来。 至少走上几个时辰的路,也不会瘫倒了。 他们驾着驴车,继续前行。 突然鞭子破空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鞭子好像打在什么东西上,然后有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久后出现了一群骑着马的将士,身披战甲,马后面跟着一群被绑住手脚,连成一串的人,这些人都是年轻的男人。 这些男人怂头耷脑,面相凄苦,稍有走得慢的就是一顿鞭子伺候。 秦玉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们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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