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镇时他的官府文牒一直被扣着,他便隐隐察觉到苏知府的不对……果然,害死原主的凶手,是对他中举资格有所贪婪的苏凯泽。 徐闻也回想起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份。 成衣铺,他被镇长儿子言辞针对时,这陈小姐故意为他出头。 “没错,就是那个人,他见我没有成功勾引你,阻拦你进京考试,便视我为废棋,将我卖给镇长儿子当妾。”女子脸色哀戚,破坏了她的气韵。 “我不愿,却被绑上了花轿,我放了一把火烧了婚房,诈死逃脱,昨日抵达京城,刚想找公子你,却被打晕卖进了青楼,今夜她们就要将我拍卖,但我不想一生都被困于达官贵人的床榻之上,求求你,帮帮我……” 然而她说得口干舌燥,面前的男人却一副神色冷淡、无动于衷的模样,她愈加绝望,因为她深知没有谁,会以德报怨,去救一个原本想害自己的人。 但她已经没有法子了,也已经没有出路了。本就是奴籍的她,根本无法反抗青楼的势力,从楼里的其他姑娘口中得知,唯一的计策,就只有,让自己的朋友或者信任之人,花钱将她赎走。 然而她来京城,只是为了寻到徐闻,将苏凯泽那狗东西的事迹袒露出来。除了不忍徐闻至今不知曾让他多次遭遇生命危险的真相,也是想借着徐闻的手,将她那个阴险卑鄙的前主子给拉下马。 但是…… 女子明亮的眼神逐渐黯淡,失去了光芒。 “今日是我打扰徐公子了……” “今夜何时,何地?” 男人的声音清醇如酒,低低地飘进了她的耳中。 —— 宝子们,加更一章,也顺便说一下,明天两人一定能见面(但素,还是在青楼哈哈哈),然后解释一下下为什么误会这么久还没解决,因为徐是个爱情的胆小鬼,他好不容易改变计划主动追去京城,结果却在嘉城被太子放了鸽子,鼓起的勇气顿时散了。 徐其实也不相信太子真的喜欢他,也觉得这份喜欢会很短暂。所以,他不再积极地去解释误会,甚至想让太子继续误会下去,这样太子对他态度更冷一些,他也更能理智点,不被情感支配。 至于太子为什么会喜欢上徐,因为太子缺爱,太子的身世背景我还没仔细铺展,反正他就是一个娘早死爹无情的小可怜,更别说皇兄们都想他死夺他的位,所以其实徐的温柔,很容易感化他(就是恋爱脑啦!!) 太子起初还能理智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爱一个这般身份和他不对等的人,更别说后边还有种种误会,但随着京城这段时间,天天深夜emo,直至除夕夜误以为自己思念过重幻听徐的声音,才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将人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心思。 所以,其实太子也不奢求误会解开了,他更倾向于把握当下未来(但是心里也始终扎着根刺) 【就是恋爱脑!!爱情就是没道理可言】
第65章 太子见到人 女子怔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给砸中。 她嘴唇发颤,声线也由于激动而变得颤抖,“谢谢,谢谢。” 夜色当空,内城皇宫森严肃穆,而外城却灯火璀璨,红绸挂檐,达官贵人、普通百姓都爱去的欲仙楼,在今夜依旧如火如荼地举行拍卖活动。 然而这里的拍卖,非物品,而是一个个身娇体软、粉黛珠面的姑娘或清秀俊俏的小倌。 往往这时候,在场的宾客,如同一只只饿狼野狗,目露凶光,淫邪地看向场上的人,在黑夜与糜烂的氛围之中,人人皆解放了深藏血液里的兽性。 欲仙楼装潢比嘉城的怡颜楼更精美,但是里面坐着的人,更加放肆地露出自己的本性。 徐闻坐在一楼的某处角落,对周遭的一切非常不适,但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还是强忍着,没有露出任何古怪的神情。 他只想,赶紧将陈小姐赎出,然后离开。 徐闻知道这里的是非多,便戴上了个狐狸面具,遮住了自己的长相。 旁边的圆桌,放着一个小圆牌,等一会儿拍卖的时候,将其举起示意。 “今夜应该没什么好货吧,那几个长得好的,听说早就被二楼好多人提前预定了。” “我猜也是,就算没预定,我们这些一楼的人,怎么可能争得过楼上那些。” “唉咱就饱饱眼福凑个热闹呗,喝酒喝酒。” 隔壁桌是结伴而来的两个男人,他俩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没多久,场上的拍卖开始了。 陈小姐长相清秀,在平安镇是个小美人,但在这繁华的京城里,却只是稍有姿色罢了,故而出场顺序排在前边,没几个人就要到她了。 前边几个,皆以二百两至五百两价格不等,拍板定下。 徐闻一边单手撑着下颌,一边思索着,自己带来的一千两,若不出什么意外,大抵是够的。 “皇弟啊,你这来了欲仙楼,却不好好放松一下,躲那里喝小酒?” 此刻二楼一处雅间,两个风格各异的男人围坐在桌边,两人的怀里皆拥着衣着清凉的女子,举止放浪形骸,但其中一个紫衣男人的目光,却落到懒散躺在软榻上拿着酒壶的少年身上。 萧寒瑜没抬眼,语调淡漠又深藏傲气,“孤做事,与皇兄有何干系。” 他正心里烦得很,厉轻怎么到现在还没传消息回来。 找个人有这么难么…… 没眼力劲的皇兄还一个劲儿凑上来挑衅。 “皇弟何必如此说话,大皇兄不过就是看你近段时间,一直帮父皇看折子,监察接下来的会试,劳累得很,故而好心将你喊出来放松而已。” 另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裳的男子一边捏着怀中人的脸蛋,同时凑唇上去,贪恋似的流连在她侧脸线条处,深深吸了一口发间传来的芳香,一边启唇道,他的嗓音阴柔,总让人联想到湿滑滑的毒蛇。 “唉,三皇弟,别这么说,五皇弟年纪尚小,对这种事不开窍也是正常的。”大皇子皱着眉头轻斥了下,但眼底却没多少情绪。 假惺惺。三皇子狭长的眼里掠过一丝阴暗。 然而,无论他们俩怎么暗戳戳的挑衅,倚在软榻上的少年却始终不再给予反应。 直到,一道声音从窗外飘了进来。 “三百两。” 萧寒瑜的心跳随之漏了一拍,此时他不再有丝毫犹豫,直接支起身体,透过窗户,看下去。 很快,目光锁到一楼的某处角落。 那一瞬间,脑海中仿佛激起万丈风浪,潮起潮落,心中炸出一朵朵涟漪浪花。 然而,他唇角还未勾起,一楼那个专门负责拍卖的人扬声问,“三百两,这位公子出三百两!还有没有人想要出价?” 萧寒瑜愣住,他忽地看向一旁低头随时伺候的小厮,哑着嗓子问,“楼下在做什么?” 小厮战战兢兢地答:“回太子殿下,一楼在为楼里新来的姑娘寻找入幕之宾,也可以为她们赎身。” “……入幕之宾?” 萧寒瑜面无表情地重复了这个词,将手里拿着的酒壶,重重地放在小厮端着的托盘上,他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冷笑着称赞,“还真是好样的。” 他身上忽然爆发的恐怖得仿佛要毁天灭地的气势,将小厮吓得当即“砰”地双膝跪下,畏惧地垂头求饶,“太子息怒。” “怎么了这是,这小厮不就说了句话,犯什么错了,何必置这么大的气?”三皇子向来喜欢凑热闹,他刚才亲眼目睹,他那原本不动如山的太子皇弟,忽然一副煞神附身的模样。 明面是关心,体恤小厮,实则却是想暗戳戳打探,能让太子表弟如此情绪化的原因。只要摸清楚,是不是就能发现这向来高高在上的太子皇弟的软肋了。 事实上,在场不仅仅只有他有这么一个想法。大皇子也这么想,萧寒瑜也知道这两位皇兄,就等着发现他的错处呢。 “孤没皇兄们无聊,对下人发火。” 刚才因为伺候他的小厮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他衣角上,直接扇了一巴掌让对方滚的大皇子:“……” 刚刚因为怀里的女子抓伤了他的脖子,留出一道细微血痕,就将其一把甩在地上的二皇子:“……” 终于消停了,萧寒瑜招手,让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厮起来,“去,帮孤将此女赎身,无论花费多少银两。” “孤只接受一种结果,听明白了吗?” 他的语气势在必得,让小厮都不敢大喘气,直接先应下。 而此时,一楼已经将价格涨到了四百两,每一次加价,起步十两。 目前徐闻是出价最高的。 而本来,也没有几个人与他争这一局,台上的人问了两遍,都没有人再加价。 徐闻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刚刚准备要站起来去付钱。 二楼却传来一道小厮清亮的声音: “四百五十两!” 小厮举牌加完价,又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加五十两是不是有些太夸张,小心翼翼地回头觑了一眼软榻上的人,对方此时侧眸看向楼下,头也没回,语气冷然,“太少了。”
第66章 皇子 以为要被斥责的小厮彻底放宽心了。 “诶呀二楼的贵客有人出价四百五十两,还有没有人想争一争这晨儿姑娘?” 台上的人喜形于色,毕竟她以为这从小地方逃难过来的逃奴只是小有姿色罢了,却没想到还能引起二楼贵客的注意。 徐闻刚抬起的半边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他抬眸看了一眼那在他斜向上的二楼雅间,欲仙楼为了保护贵客的真实身份,用幕帘遮起,特殊材质制成,外边的人隔着帘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个轮廓。 负责喊价的小厮,倒是撩起他那边的帘子,但却是个全然陌生的面孔。 他啧了声,再次举牌喊价,“五百两。” 他这话一出,却让一楼的氛围短暂地陷入了沉寂。 无他,坐在一楼的,敢与二楼那些达官权贵,争人的,都是好色不要命的。 但问题是……宾客们,又再次看向台上那晨儿姑娘,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姿色在欲仙楼也只是中下等啊,怎么就入了二楼贵人的眼呢? 有这个疑问的,还有二楼的大皇子和三皇子。 然而萧寒瑜顶着他们难以言喻的目光,从容淡定得很,甚至曲指敲了敲软榻的榻沿,“直接加到一千两。” “好的殿……啊??”小厮下意识地应,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直接失态。 “加。” 他一个简单的“加”,却炸翻了一楼的全部宾客。 “一、一,一千两?就这姿色,二楼那个贵人是没地方花钱了吧?” “老子踏马有这一千两,早就去和楼里那些姿色上等的娘们翻云覆雨了,还来这里看这些清秀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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