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一觉睡醒和三岁的谢乐宁突然来到这边,遇到十八岁的谢灼凌。” “但是十八岁的谢灼凌显然还没有二十岁后的记忆,根本不认识我和宝宝,所以我只好男扮女装来接近世子。” 谢灼凌:“……” 他需要理一理。 傅屿唯看他那一脸懵的表情,“世子听明白了吗?” 谢灼凌:“嗯……” 好像有点明白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傅屿唯睁着那双清凌温雅的眸子沉静地看向谢灼凌:“那世子肯相信我吗?” 谢灼凌和他对视着,二人都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就那么几秒,谢灼凌开口:“信。” 傅屿唯眉眼舒展,笑意似春风拂柳,“真的信?” 谢灼凌微抿唇:“嗯。” 傅屿唯:“这么难以置信的事,世子也愿意信?” 谢灼凌努力让自己淡定一点:“怎么不信?那什么手机,还有德语,平板,动画片,简直闻所未闻!” 傅屿唯:“宝宝还说动画片了?” 谢灼凌:“他想看。” 傅屿唯:“世子还气吗?” 谢灼凌顿时又板起脸。 傅屿唯不解:“怎么了?” 不是已经信了他的话? 谢灼凌怒道:“谢乐宁是你和二十二岁的谢灼凌生的,又不是和我!我现在只有十八岁!” 草! 世子又开始新一轮的酸气冲天。 还有—— 谢灼凌最在意的是:“谢乐宁刚刚临走前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心里也认为他比我好?” 世子忍不住在心里比较,二十岁的他是什么样子? 谢灼凌哪里会知道!但是刚刚谢乐宁的话给了世子沉痛打击! 傅屿唯会不会也在心里比较十八岁的谢灼凌和二十岁的谢灼凌? 是不是更喜欢二十岁的谢灼凌? 显然世子现在醋劲上来,开始钻牛角尖了。 傅屿唯:“怎么会,我没这么想。” 谢灼凌:“你有!你一开始接近我说喜欢我,也是因为二十岁的谢灼凌。” 傅屿唯真担心他又气到伤口了,捧着他的脸蛋,亲昵道:“世子真是年龄不大,脾气挺大的。” “!!!” 某人脾气顿时上来了,不高兴道:“你承认喜欢年龄大脾气好的了?” 傅屿唯:“我可没承认,是世子自己说的。” 谢灼凌非要计较:“那你是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不管是沉熟稳重的谢灼凌还是肆意无拘的谢灼凌,傅屿唯都喜欢,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一个人。 但此时这个情况,自然是要哄世子。 傅屿唯亲了亲他:“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谢灼凌还不满意。 傅屿唯:“怎么了宝贝?” 谢灼凌被叫宝贝更不开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声宝贝是称呼他的吧?” 谢乐宁就是个三岁宝宝,他能懂什么?肯定是傅屿唯经常这样叫他,谢乐宁才知道的。 呵,宝贝,叫的可真亲热啊。 对他就一直世子世子的叫! 傅屿唯见他脸色开始五彩斑斓了,也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醋劲是真大,连自己的醋都吃。 “世子要是不喜欢,那我不叫这个称呼就是了。” “呵。” 看,又是世子。 傅屿唯:“阿凌?” 谢灼凌此刻被叫阿凌丝毫没有小鹿乱撞的欢欣:“呵。” 傅屿唯:“又呵什么?” 谢灼凌:“谁知道阿凌是不是称呼他的?” 傅屿唯好笑道:“这个真没有,我大多时间都叫他谢灼凌。” 谢灼凌在吃醋上最是敏锐,“所以那天你梦中叫了一声谢灼凌,是梦到他了?还骗我说梦到我了!” 傅屿唯:“……” 怎么把这事都给翻出来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谢灼凌又要生气了!还说什么最喜欢他? 他睡在身旁,都能梦到别人。 傅屿唯:“我那天是梦到和二十岁的你相遇时发生的事,不是春.梦,我逗你玩的。” 谢灼凌酸言酸语:“想来是记忆尤深,怎么没见你梦到和十八岁的我相遇?” 傅屿唯:“今晚就梦。” 谢灼凌冷哼显然不愿意放过他,刨根问底:“大多数时间都叫他谢灼凌,其他时间叫什么?” “不准瞒我!我全部都要知道!” 傅屿唯:“谢总,宝贝,老公,哥哥。” 谢灼凌:“……” 叫的可真丰富充满爱意啊。 呵,叫他就是干巴巴的世子。 “谢总和老公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君的意思。”解释不动了。 “你比他大,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这让他该如何和世子解释这称呼是床上的一些特定情.趣呢?
第66章 谢乐宁正在拿千里目看窗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傅屿唯过来不免心虚:“爹地。” 傅屿唯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宝宝没话要和爹地说吗?” 谢乐宁收了千里目,小声问:“爹爹怎么样了?” 傅屿唯:“睡下了。” 谢乐宁:“爹地,宝宝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傅屿唯朝他招手:“宝宝过来。” 谢乐宁乖乖走到他跟前,傅屿唯将他抱坐到腿上,“说漏嘴没有关系,你爹爹不是外人,他可以知道。” 谢乐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爹地过来是要教育他的呢,不等他露出笑脸。 下一秒就听到傅屿唯说道:“但你爹爹现在需要静养,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把这事说出来很容易叫他胡思乱想,不利于他养伤。” 谢乐宁紧张起来,“宝宝不是故意的。” 傅屿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爹地知道宝宝不是故意的。” “只是宝宝,你当着爹爹的面说更喜欢爸爸,爹地也知道你和爸爸关系好,可爹爹没有爸爸的记忆,爸爸有爹爹的记忆,这样对爹爹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爸爸是因为有了爹爹这份记忆的加持,才能做的那么好,初次当父亲,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才能做的更好不是吗?” “宝宝,你能听懂爹地这话吗?” 谢乐宁捏着手指,被这一席话说的脸皮发烫,默不作声。 傅屿唯虽心疼他却还是继续:“最后宝宝不该说爹地也是这么认为的,爹地并没有这么认为,宝宝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如此断言。 ” 傅屿唯说这些话时候依旧是很温柔,可他从来没对谢乐宁说过一丁点重话,谢乐宁红了眼圈,开始掉眼泪。 “好了,不哭不哭,爹地只是想和宝宝好好沟通这件事。” 傅屿唯给他擦着眼泪,亲了亲他的脸蛋哄着。 谢乐宁:“宝宝不该那么说让爹爹伤心的,爹爹其实对宝宝也很不错。” 傅屿唯:“乐宁是个好宝宝,这事也不能怪你,爹爹也不该说宝宝不诚实,不过此事确实也是我们先瞒着他的,爹地也有错。” 谢乐宁把脸埋在傅屿唯怀里瓮声瓮气问:“那爹爹现在是不是怪宝宝了?生宝宝的气了?” 傅屿唯摸着他的脑袋:“没有,不过爹爹确实因着宝宝的话伤心了。” 谢乐宁:“等爹爹醒来,宝宝去给爹爹道歉。” 傅屿唯捧着他的脸蛋问:“宝宝要怎么道歉?” 谢乐宁想了想:“宝宝不该说爸爸最好。” 傅屿唯:“在宝宝的心里,爸爸确实最好,难道宝宝要撒谎?” 谢乐宁:“……” 傅屿唯:“撒谎是不对的。” 谢乐宁纠结起来了,那怎么办呀? 傅屿唯提醒道:“宝宝最应该像爹爹的道歉的是你说爹地也是那么认为的。” 谢乐宁:“对!” 傅屿唯:“不过有时候适当的撒谎会更有利于家庭的和睦。” 谢乐宁仰着头有些似懂非懂。 傅屿唯压低了嗓音小声道:“爹爹以后若是再问起来,是爸爸好还是爹爹好,宝宝可以说爹爹最好了。” 谢乐宁重重点头:“宝宝知道了!” - 陆煜丰带了些补品过来看望谢灼凌。 谢灼凌还在休息,陆煜丰就没进去打扰,而是和傅屿唯还有谢乐宁坐在堂厅。 下人送过来茶水点心。 陆煜丰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问道:“太医怎么说?” 傅屿唯:“要好好静养。” 陆煜丰忍不住叹气:“这叫什么事,昨晚我都没睡好,闭着眼睛都是那畜.生发疯的模样。” 傅屿唯见他神色恹恹:“家里有没有安神的香?点一些助眠兴许会好些。” 陆煜丰觉得可行:“等回去让下人找些点上。” 又见傅屿唯与平时无异,她一个女人遇到此事这么镇定,倒显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陆煜丰看向谢乐宁:“昨日宝宝也吓到了,夜里睡得如何?” 谢乐宁正在捻糕点吃,闻言将嘴里的点心慢慢咽下后,“宝宝睡的还好,一觉到天亮。” 陆煜丰干笑了两声,早知道就不开这个口了。 傅屿唯岂会不知道陆煜丰的想法,见他尴尬,于是说道:“昨日之事确实是凶险,我也是吓着了,夜里都没睡踏实。” 陆煜丰:“可不嘛,要不是谢灼凌那两箭准头好,射中了它的双眼,指不定我半条命都被撞没了,它那牛角都能把树撅断何况是人。” “经过这件事后,我决定了,等去了北营一定要勤练骑射和武功!” 先前答应的不情不愿,现在心境已然变了,倘若以后若是再像昨日那般遇到危险,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不行。 傅屿唯当时已经被受惊的马带着跑了,没能亲眼见到谢灼凌是如何制服那失心疯的野牛,听了陆煜丰这话,也能想象是何等的英姿。 陆煜丰也没多待,回去补觉了。 他前脚刚走,谢昌辉一家过来,听到谢灼凌在休息,许蕙芯不方便进去瞧,就谢昌辉去内室远远看了一眼床上的谢灼凌,怕扰着他休息了,很快就脚步轻轻地出来。 他一家子话都很少,在堂厅坐着喝了杯茶,期间许蕙芯问了情况。 等院里彻底安静下来,都已经到了晌午了。 谢乐宁:“爹地,宝宝饿了。” 傅屿唯:“先去看爹爹醒来没?我们和爹爹一起吃。” 谢乐宁点头。 谢灼凌在他们二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 “爹爹。” 谢乐宁因着自己伤了他爹的心,这会还有点不好意思,眼睛闪烁。 谢灼凌见他这副扭捏模样,自然想到睡前发生的事,想到他说自己不好,心里还在闹别扭,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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