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嗯。” 傅屿唯见他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你了。” 说着展开被子,给他扶着小兄弟。 谢灼凌整个人都要熟透了。 唯一一次傅屿唯碰他,世子爷毫无绮念。 内室静悄悄的,只有谢灼凌放水声音在激荡。 傅屿唯洗完手回来:“还在害羞呢?世子这处我都碰过多少回了,从前怎么没看世子不好意思?” 谢灼凌羞愤:“这怎么能一样?” 傅屿唯:“好好好,不一样,从前是给世子扌莫,这次是给世子扶着。” 谢灼凌:“……”别说了。 傅屿唯知道他有时候脸皮薄,便转移了话题:“刚刚做什么噩梦了?” 谢灼凌提到这个梦还有些心有余悸,声音都失落起来了:“突然梦到你消失了。” 幸好只是个梦! 傅屿唯:“好好的怎么突然做起这个梦?” 谢灼凌其实很少做梦,“可能是被今日之事影响到了。” 傅屿唯亲了亲他:“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谢灼凌感受着傅屿唯的气息,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淡香,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嗯。” 傅屿唯:“还要听曲吗?” 谢灼凌哼哼:“听不太懂。” 傅屿唯笑道:“还有世子不懂的呢?” 谢灼凌:“……” 他刚刚听的昏昏欲睡,没来得及问,此刻不免好奇,“这曲子挺别致的,方言吗?是什么意思?” 傅屿唯:“不是方言,是德语。” 完全没听过。 谢灼凌又想到之前他们说的手机,也是闻所未闻。 谢灼凌静静地他对视着,过了会说道:“等成了亲后去你家乡看看吧。” 傅屿唯笑了笑:“世子以后会去的。” 谢灼凌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你们那边都说德语?” 傅屿唯笑道:“我们那边要是都说德语,我和世子此刻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亲密了。” 谢灼凌:“什么意思?” 傅屿唯:“毕竟语言不通,说话互相听不懂怎么交流。” 谢灼凌哼道:“这有何难的?区区德语!我可以学!” 为了傅屿唯他可以学习!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屿唯见他又恢复神气劲了,含笑道:“真有斗志,那我现在教世子一句,世子可以先学一学。” 谢灼凌:“可。” 傅屿唯俯身贴在他耳旁轻声道:“Ich liebe dich” “。” 傅屿唯:“世子跟着念一遍。” 谢灼凌:“一夕立波……” 傅屿唯听着他那蹩脚的发音,肩膀耸.动,忍着笑:“世子怎么不继续念下去了?” 谢灼凌实在念不下去了,装模作样道:“念这劳什子的德语,念的伤口有点疼。” 傅屿唯还能不知道他吗,“那就先不学了。” 谢灼凌心说以后也不学,“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傅屿唯一本正经道:“想尿尿的意思。” 谢灼凌这会听不得这两个字,总算找到机会借题发挥了,“简直粗俗!以后不准再说这劳什子的德语了!” 傅屿唯:“嗯,不说。” 谢灼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傅屿唯好笑地看他:“哼什么?” 谢灼凌:“这什么德语,真难听!” 傅屿唯就看他演:“没事,难听咱们就不说了。” 谢灼凌摆出一副不屑于学它的模样,生怕傅屿唯还让他学。 傅屿唯都要被他给笑死了。
第64章 长公主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谢灼凌受伤了。 这事也瞒不住,大将军昨日晚归,今日又早出的,可见定是秋猎出了事,谢灼凌昨日在现场,长公主差人去叫世子过来问情况,下人支支吾吾又不敢隐瞒。 太医一大早就过来给谢灼凌换药和包扎固定,谢灼凌虽然没叫痛,从他那有略微狰狞的表情也能看出来。 知道太医在里面处理伤口,长公主没直接进去,立在屏风后,等太医弄完后出来,叫住他问情况,得知世子不仅外伤还有内伤,伤势很重,若不是柳嬷嬷扶着,差点没站稳。 傅屿唯给谢灼凌擦了擦头上的汗,免不了心疼他,柔声道:“要不要喝水?” 谢灼凌还有心情想其他的:“那你要喂我。” 傅屿唯知道长公主在外面了解情况,贴到他耳旁小声道:“那得等人都离开了了。” 屏风后头柳嬷嬷出声已作提醒:“世子,长公主来看您了。” 话音落下,长公主便进来了,看到谢灼凌脸色苍白地躺着,世子长这么大哪里遭过这大罪,顿时心疼极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谢灼凌:“马儿受了惊不小心摔了出去磕着了,不是什么大事。” 长公主:“以你的身手何至于会被受惊的马给甩出去。” 傅屿唯知道谢灼凌是为了他才这样说,长公主肯定不会信,倒不如诚实一些,起身道:“回长公主,世子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不用傅屿唯说,长公主也能猜到,闻言并未接这话,同谢灼凌说道:“太医说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多躺,别不听话又乱动,仔细养着,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谢灼凌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知道了,母亲不必担心,躺一段时间就好了。” 长公主心知他护着傅屿唯才这么故作轻松,没好气道:“我还能责怪她不成。” 谢灼凌显然是怕她因着此事对傅屿唯产生不好的印象,“要不是唯儿及时背着我回去,我恐怕伤的更重,不信母亲问爹去,他一个弱女子背着我一个大男人走了那么久,母亲当然不能责怪他了。” 傅屿唯:“……” 长公主:“……” 谢灼凌是长公主三十岁高龄生的,怀他的时候在肚子里倒是乖巧,不曾想生出来个不受管教的小魔王,但谢灼凌的性子就是再顽劣,长公主心里还是最疼爱他,爱子心切下,见他为了傅屿唯伤成这样,气恼难免。 “一会我再拨些人过来,免得院里人忙不过来。” “母亲别担心了,我真没事,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 这能一样吗? 不过长公主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心责骂,“好好养伤。” “母亲慢走。” 傅屿唯跟了上去,一路送出了院子。 长公主交代道:“照顾好世子。” 傅屿唯:“长公主放心,我会照顾好世子的。” 长公主到底生在皇家,自然觉得世子的安危高于傅屿唯。 不过人是她选的,儿子也喜欢,刚刚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她便没有过多苛责,此事也不能全怪在傅屿唯的头上,“下不为例。” 傅屿唯:“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长公主表情缓和下来,知道世子这般这般,他心里定不好受,“进去吧,也当心好自己,别累坏身子。” 傅屿唯等她离开,才转身进去。 谢灼凌见他过来,忙问道:“母亲没说什么吧?” 傅屿唯走到床旁坐下,“世子都这么说了,长公主岂会责怪我?” 谢灼凌:“母亲也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 傅屿唯:“公主作为一个母亲,担心儿子人之常情。” 他并没多想。 “不过还是要谢谢世子这般护着我。” 谢灼凌:“就光是嘴上说谢谢啊?” 傅屿唯笑道:“那世子可要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不然现在谢,世子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灼凌:“……” 那确实,世子不动都疼,更别提动起来了。 傅屿唯见他郁闷的模样哄道:“好了,等伤养好了,世子想要我怎么谢,都依你。” 谢灼凌:“真的?” 傅屿唯:“真真的。” 谢灼凌:“等着!” 傅屿唯:“好好好,到时候洗的干干净净等着世子。” 谢灼凌:“……” 从前傅屿唯说这种话,谢灼凌说什么也要石更上一石更,现在受了伤,痛的鸡儿都不给反应了。 当真是应了傅屿唯那句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屿唯:“公主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世子。” 谢灼凌哼哼:“都不用她交代。” 昨晚世子疼醒过两次,他本来怕吵着傅屿唯,谁知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傅屿唯就醒了过来,耐心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既温柔又体贴。 世子想到这心里就欢喜,觉得傅屿唯满心满眼都是他。 不过谢灼凌目光落在傅屿唯眉稍藏不住的倦意上,“我没事了,你休息吧,去谢乐宁那屋睡会。” 傅屿唯倒了杯热水过来:“先伺候世子喝水。” 谢灼凌被喂了水后说道:“这两日的水都挺甜的。” 傅屿唯拿拇指抚过他的唇瓣掠过水意,“那还是要少喝的。” 谢灼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不准说。” 傅屿唯脸上挂着笑:“听世子的,不说。” 谢灼凌催促道:“快去歇息吧,我刚换了药,不会怎么了,让院里下人守着就是。” 傅屿唯也没争,“若是想方便,让人尽管去叫我,可别憋着。” 谢灼凌无语:“……烦人。” 傅屿唯逗他:“怎么能是烦人,不叫我,难道世子让别人给你扶啊?世子愿意,我还不乐意呢。” 谢灼凌听他说不乐意,唇角上翘,压都压不住,这会哪里还有什么害羞,“知道了。” — 谢乐宁睡的迷迷糊糊,见有动静,睁开眸子,软乎乎道:“爹地,你怎么过来啦?” 傅屿唯见他眼睛已经消肿了:“我过来睡会。” 谢乐宁差不多也睡饱了,坐了起来,拍拍身旁的床,“爹地快躺下。” 傅屿唯边解外衣边问道:“宝宝昨晚睡的怎么样?没做噩梦吧?” 谢乐宁摇头:“没有做噩梦,爹地睡吧,宝宝去看爹爹去!” 傅屿唯闻言给他穿上小袍子,“你爹爹要是想休息,宝宝就乖乖的,不要吵他。” 谢乐宁:“嗯!” 傅屿唯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谢乐宁穿戴整齐后出来,下人便给他准备洗漱的器具,小家伙胡乱刷了牙洗了脸,迫不及待去找谢灼凌了。 “爹爹,你今天好点了吗?宝宝过来照顾你!” 小家伙人还走进来,声音已经钻到谢灼凌耳朵里了。 谢灼凌听到他哒哒哒跑过来,“爹地呢?” 谢乐宁趴到床旁:“爹地在睡觉,换宝宝来照顾你。” 谢灼凌听了他这一本正经的话直乐。 个头还没桌子高的小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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