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素,清晰度,续航,那是不能强求了。 而且即便是能成功,最开始顶多是胶卷相机,还得想办法研究聚乙烯做胶卷。 战止戈若有所思,“如果研究出来,先给我来一台。” 祁秋年刚想点头,然后又突然想起,没电,还搞个毛线? 这要弄出个相机,要研究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祁秋年暗自叹息,“这还不一定能成功呢。” 晏云澈这边的清心咒终于念完了,“你手下可缺少擅长格物的能人异士?” “缺啊,当然缺。”祁秋年期待的看着晏云澈,“佛子大人有这方面的人才介绍给我?” 晏云澈颔首,“年后应当能进京。” 祁秋年没问是什么人,当即就说了要把那人给他留下。 他就只有一个人,手里握的知识,迟早都是要传出去的,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 他从来不怕被人学走了,然后来抢他的生意。 百花齐放,才是一个盛世应该有的模样。 哦,对了,只要别让晏云耀那个狗东西学走就行了,哼,他祁秋年还是很小气的。 “对了,止戈兄,还有个礼物要给你,这个是我亲手做的,现在就做了两个,你要觉得可行的话,再找我做吧。”祁秋年从三楼的小办公室里拿出两个长筒一样的东西。 战止戈的好奇心拉起来了,“这是个什么物件?” 祁秋年颇为得意,“止戈兄的目力如何?从这窗户看出去,能看多远?” 战止戈也颇为得意,“本将军别的不说,箭术是军中公认的第一,眼力也是非常人能比的。” 他指着窗外,“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皇宫玲珑塔的塔尖。” 祁秋年举着望远镜看了一眼,“那止戈兄能看到塔尖上被鸟雀拉了臭臭吗?白的还是黑的?” 众人:“......?” 祁秋年嘿笑,“将军再用这个望远镜试试看,筒身旋转伸缩,可以调节距离和清晰度。” 战止戈眉毛一挑,立马就意识到了望远镜的用途了,当即就拿来研究。 手上不停地调节距离,清晰度,没一会儿连呼吸都急促了。 显然,他看到了望远镜的价值。 这东西若是运用到战场上,必定能如虎添翼,不该叫望远镜,该叫千里目的。 小承安垫脚,“祁哥,我可以看吗?” 祁秋年顺手就把另外一个递了过去,一抬眸,就对上了晏云澈的目光。 【糟糕,把佛子大人给忘了,】 晏云澈敛眉,并不说什么。 祁秋年讪笑,“这望远镜,多半用于军事用途,我也不好做太多,也没打算用这个做生意。” 晏云澈颔首,“侯爷的顾虑是正确的。” 若只是在大晋流传,倒也罢了,但若是流传到周边其他国土,日后若有战,大晋的将士便多了几分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拿这个做生意,军中几个重要的人配备就差不多了,而且即便是要做这个生意,陛下也未必允许。 战止戈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祁兄,我又欠下你一个人情。” 祁秋年摆手,“做望远镜也是为了守卫边关的将士,不单是为了将军一人,将军若是要感谢我,不若把你们战家军退下来的老兵送到我这里来?” 战止戈诧异,旋即又想到肯定是他的大外甥说的,“祁兄,你帮我安置老兵,也是我欠了你的人情,如何算是我给的谢礼?” 祁秋年让苏寻安过来,把年后要去建渝州府买田培育水稻的事情说了一下。 今天他也是有意让双方见个面,互相了解一下情况。 “这事情,我是交给了寻安,但还缺一些人手。”祁秋年解释说,“培育粮种,事关重大,我也不好随意雇佣农夫,需要信得过的人。” 战止戈大手一挥,“要多少有多少,不就是种田嘛。” 那帮愿意来投靠战家的老兵,都是无家可归的,能去祁秋年那边做出一番事业,那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都可以想象到,那高产量的水稻,一旦培育出来,在天底下会引起什么样的震荡。 祁秋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老兵除了要帮忙种田,还要保护苏寻安的安全,以及去了建渝州府,一切行动调派,都听苏寻安一个人的,当然了,我也不会亏待大家。” “这是自然。”战止戈还是很自豪的,“我父亲手下的战家军,都拥有铁一样的纪律,不会因为换了环境而改变。” 肖玲儿听到小侯爷还派了人去保护自家夫君,心里更感动了。 苏寻安也是如此,当即表忠心,“寻安定不负所托。” 不论是培育粮种,还是修补水利,甚至是寻找那位账本的主人。 他最近足不出户,已经把摩斯密码学得差不多了,就等年后出发了。 “不用这么严肃。”祁秋年摆了摆手,“大家都是朋友,随意一点,哦,对了,我们今天是来拍照的,但照片要明天才能制作出来,到时候给你们送过去。” 小承安兴致勃勃,“祁哥,下次进宫能不能把相机带上,承安想给母妃拍几张照片。” 祁秋年当然说好。 别人不行,晏云澈的母妃还是可以的。 门被敲响,是大源。 三楼是分了三个拍摄隔间的,其他两个房间,都有人守着,也有两台基础的相机,操作的摄影师,都是培训过的家奴。 不说拍出什么意境,四平八稳地拍个平面照是没有问题的。 相机也是经过伪装的,外壳都用木料包裹起来了,只看得见镜头是玻璃材质的。 “侯爷。”大源在门外说,“有位公子一定要见您,说是想买相机。” 祁秋年就知道,肯定会有人要打相机的主意,不慌,有对策。 “我去去就回。”祁秋年把相机给了晏云澈,“操作很简单,你们要继续拍照,也可以试试看。” 晏云澈拿着相机像秤砣,这东西居然不轻,外壳材质像铁,却又不是铁。 战止戈走过来,“我同你一起去吧,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京城虽然权贵多,但你也是个侯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遇到闹事的,直接丢出去就行了。” 祁秋年笑,“那就麻烦止戈兄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只是喜欢和气生财,也不喜欢太高调罢了。 转身进了另一个摄影隔间,一开门,哟,还是个熟人。 食之禅开业那天,不充值又非要上三楼的承平侯,赫家,赫三小公子,还有那两个狗腿子颐山赵氏公子也在。 这次,三人没有那么的颐指气使,反而规规矩矩地拱手,行了个礼,喊了声侯爷。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祁秋年略微一挑眉,“不知三位公子找本侯爷有何事?是照片拍得不满意?还是急着要照片?不瞒公子,这拍了照,要把照片拓印到纸上,工序复杂,最迟也要明日才能送到贵府。” 赫三小公子站出来,“侯爷,在下是想买一台相机,侯爷尽管开价。” 哪怕是十万两,他也势在必得,这相机实在是太神奇了。 祁秋年:“非是本侯爷不愿意卖,只是公子买回去也不能用,这相机不是公子看到的这么简单。” 他走过去,把相机里的电池抠了出来。 “你看,缺少这个叫电池东西,相机就完全不能用了,而且,这个电池即便是卖给公子,至多能用三五天,这个东西有限,即便是本侯,也无法做出太多,堪堪维持店里的使用。” 那赫三小公子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战止戈凶煞地站在祁秋年身边,表情戏谑。 赫三小公子硬是把到嘴的话给吞了进去,上回在食之禅被丢出去的事情,历历在目,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可不想今天再被丢出去一次。 祁秋年也带着虚假的笑容,“若是没别的事情,本侯就先失陪了,等会儿还要进宫给陛下拍照,耽搁不得。” 潜台词就是,皇帝都没有相机,你一个没有官爵的公子哥莫非还想强买强卖? 赫三小公子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祁秋年转身出门,顿了顿,又说道:“今日才开业,若是小公子喜欢拍照,可以多拍一些,拍十张,本侯爷送一张,相框的大小,公子可自行选择。” 大源聪明,瞬间就理解了侯爷的意思,当即就把最奢华的几个相框拿了过来,摆在明面上。 呵呵,普通的相框,只要几十两银子,买一个相框,可以免费拍一张照片,京城大多数百姓都还是能消费得起的。 而且照片里不限人数,全家人一起拍都是可以的。 再说大源拿出来的这些相框,全部是店里的精品,一个相框至少都是上百两银子,最贵的那个得要三千多两银子了。 赫三小公子皮笑肉不笑,“那就谢过侯爷了。” 现在还能怎么说?说不拍了吗?那不是也丢脸? 更何况,他只是挺喜欢这个照片的,把他拍得特别俊朗,身姿也特别挺拔。 赫三小公子都发话了,两个颐山的赵氏公子,自然只能把这钱给认下了。 没办法,开春之后要春闱了,他们也要参加科举,虽然拿不到很好的名次,但中一个同进士还是能行的。 之后要派官,他们还等着赫三小公子给他们引荐三皇子殿下呢。 祁秋年出了门,招呼摄影师,务必给三位小公子拍好看一些。 不管那公子是谁家的,也不管他们是哪一个派系的,今天把照片拍了,去世家公子的圈子里走一遭,那都是活广告。 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吗? 晏云澈这边,抱着相机,略微研究了一会儿,试着给晏承安拍了几张照片。 祁秋年翻看了一下,“不错嘛,佛子很有天赋,家里还有一台更好的,回家拿给你玩儿。” 前脚说不能卖,后脚就有更好的,拿给晏云澈玩儿。 听了个全程的战止戈简直是哭笑不得。 祁秋年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那你们先在楼上坐会儿,我下去招待一下别的客户。” 到底是老板,今天开业,总要去露个脸。 二楼,祁秋年刚露面,就被一大帮京中权贵家的管家,还有掌事的夫人们给围住了。 这阵仗,简直了。 祁秋年看了一下,是门窗定制的客户太多了,楼上的接待员不够。 这可真不怪他,他已经准备充足了,只是各位老爷夫人们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大致还是以前没见过,唯一见过的玻璃门窗还是食之禅。 他们也不懂要什么风格的门窗,有推拉的,有折叠的,还有落地窗,再搭配什么风格的窗帘。 他们是图册上每个风格都要看一看,然后再挨个问,咨询完了,有的也不一定能拿主意,还得回去请示真正能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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