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店铺都是周红珠在看,村长自来了南宁府县后就被周红珠他们留下来了,帮着带一年的小祝余,这样也方便周红珠打理店铺。 应财提着一篮子的菜到店铺通知周红珠他们,让他们下午来他家吃饭庆祝一下。 周红珠听到俞安回来了,在店里也坐不住了,抱着十个月大的小祝余就和应财一道去应家。 他都三个月没见俞安了,想死他了。 他一进门咋咋呼呼的喊着俞安的名字,应有初赶紧上前嘘声道:“小声点,安安坐车后不舒服,正在歇息呢。” 周红珠噤声,然而俞安已经被周红珠吵醒了,他便也躺不住了。刚一出门就被应有初拉着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可能现在缓过来一些,没有之前那样苍白。 “我没事了相公,让我和红珠说说话。”俞安拍着应有初的手示意让他放心。 周红珠见到俞安出来了,单手抱着小祝余对着他招手,“俞安!快过来!我好想你!” 许是周红珠散发出的喜悦影响到小祝余,她也跟着开心,两只小腿在她阿爹怀里蹬来蹬去的,她这个年纪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小嘴里含糊不清的重复着阿爹的话,“香…礼…香礼…” 俞安好笑的摸了摸小祝余的脸蛋,逗弄着她:“祝余也想我呀?那我抱抱好不好?” 说着就伸开双手,小祝余虽然小,但这个伸手要抱她的手势她看多了也就懂了,于是她扭头埋进周红珠的怀里,撅个小屁股一直蹭周红珠的胸膛,嘴里嘟囔着:“不不不…” 周红珠轻拍了小祝余的屁股,笑着和俞安吐槽着,“她这会儿正学说话呢,我说什么她都要学几句,跟个小话痨一样,成天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在床上都说得可起劲儿了。” 俞安听后“噗嗤”一笑,“这点倒是像你。” “俞安,柳南他就是说祝余这点像我,你居然也这样说我。”周红珠愤愤说道。 结果小祝余听到自己亲爹的名字,抻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着小嘴还叭叭道:“牛南,要牛南…” 周红珠没好气的点了一下小祝余的额头,“那是你爹,一天天的跟着我叫柳南。” 大家瞬间被小祝余逗笑,俞安惊奇道:“他会说好多话呀!十个月就会说这么多话了吗?” “她天天都在不停地说话,学得可快了。”周红珠解释着。 小祝余不算认生,俞安和他们呆久了也渐渐对他放下防备心,只要周红珠不离开她的视线也能让俞安抱一小会儿。 俞安抱着小祝余满脸欣喜,转头给应有初看,“相公快看,我能抱祝余了。” 应有初淡然的笑着,摸着俞安的脑袋,他能感受到俞安对小孩子的喜爱之情,心中一软,“这么喜欢小孩子呀?以后我们的孩子你怕是要溺爱成什么样儿了。” “才不会溺爱。”俞安微微红着脸。 下午大家齐聚一堂,俞安将自己从昭城带着的礼物高高兴兴分给各位,周红珠夫夫也送上一份庆祝应有初中举的礼物。 “可惜苏楠没回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京城了没有?”俞安看着人都齐了,就差苏楠和罗平这两个人,有些遗憾的说道。 “他们到京城估计还要几天,别担心,苏楠又不是小孩子,他比你还大点呢。”应有初安慰着他。 俞安乖巧的点头。 这时最后一道菜也被林婶儿端了上来,她本来在闲在家的,后来应财去店铺叫周红珠时,林哥儿知道应有初他们回来了,于是就和应财商量了一下,让林婶儿继续回来给他们做饭。 林婶儿拿着薪水却休了三个月左右假,每天都担心应家会不会炒了她,今天她终于又回来了,她开心得不得了,一不留神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最后一道是她新学的松鼠桂鱼,外酥里嫩,酸甜适口,她试着做给别人吃,吃过的人无一不称赞她的手艺。 可这盘菜刚端上桌,俞安就深深地拧紧了眉毛。 他不知为何,闻到着鱼腥味,他胃里就翻江倒海的十分想吐,最后他没忍住,扶着应有初的手臂侧身干呕起来。 应有初赶忙揽着俞安替他一下一下的顺着背脊,待俞安过了干呕这阵儿,他难受的抬头,长长的睫毛被生理泪水浸湿,眼睛里也蒙上一层水汽,泪汪汪的看着应有初。 这下可把应有初心疼坏了,想到柳南在场,忙喊道,“柳南兄,你快来看看俞安,他最近身子都不太舒服,一直晕车,你看看怎么缓解一下。” 柳南依言上前把脉,俞安闻着那道鱼的味道,还是忍不住想干呕。 一旁的周红珠狐疑的看着俞安,他这个症状倒不像是晕车所致,倒是和他怀祝余时的症状一般无二。 “俞安,你会不会是有了?” “俞安他没什么大碍,他是有喜了。” 周红珠和柳南同时开口道。
第94章 柳南此言一出,全桌的人除了小祝余在咿咿呀呀外,大家倏然安静如鸡。 柳南又问了俞安几个近日身体的状况如何,最后断言道,“脉象虽然有些轻,不易察觉,但这确实是滑脉,结合你的身体反应来看,你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俞安半张着嘴巴,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机械般的转过头,呆愣的看着应有初,喃喃道:“相公…我…相公…我们有…” 他鼻头一酸,眼里盈满泪水,喜极而泣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应有初轻轻揽过俞安,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头,低声说:“是,我们有小宝宝了。” 根据俞安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来推算,应有初立马就想到了是在乡试完那天他喝醉酒后折腾俞安最狠的那次,他不禁汗颜。 没想到还真让他给堵住了。 众人知道俞安有孕后皆是笑逐颜开,应财一边端走那盘令俞安反胃的鱼一边乐呵呵的念叨着“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呀。” 俞安现在是怀孕初期,他刚刚结束一场长途跋涉,身体有些虚弱,柳南又给他开了一副安胎药,嘱咐着:“头三个月最容易滑胎,你们一定要多加注意,孕夫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不能做以外,前三个月是万万不可行房事的。” 应有初郑重的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他们等放榜那段没羞没臊的时日,不放心的问道:“那大夫,我之前不知道俞安有孕在身,做过几次,现在没事吧?” 柳南听着应有初看病的口吻,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俞安现在只是身体有点虚弱,其他的并无大碍,好好休养一番就行,当然,前三月和后三月肯定是不能行房事的,不过孕中期适当的行房事也有助于孕夫后续的生产,但一定要节制。” “好的,多谢大夫。”应有初了然的点头。 俞安可没应有初这么厚脸皮,在柳南说不能行房事的时候脸就羞得发烫,幸好应财不在场,不然他真的无地自容了。 应财端着那盘鱼下去后,又和林婶儿在厨房里重新为俞安做一道补身子的菜。 俞安微红着脸,转过身子向周红珠取经,不再听应有初和柳南之间的对话。 “应兄,等会儿走之前你记得把你家的橄榄膏全给我了吧,反正你也用不着了。”柳南欣慰的说着。 应有初不满的“啧”了声:“我上次不是才给了你一堆吗?你就用完了?” “你口中的上次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柳南陈述事实。 应有初忘了自己去昭城考试这回事了,“得得得,都给你,早晚精尽人亡你。”他没好气的说,“对了,你给俞安把脉,可看出是男是女还是哥儿了?” 应有初并不在乎胎儿的性别是什么,只要是俞安所生的,他都喜欢,他这么问柳南纯属是好奇,他就是想验证一下柳南到底说得准不准。 他对柳南这个人肉b超持有怀疑的态度。 “拜托应兄,俞安现在只不过有孕一个多月,这哪儿看得出来呀,至少也得三个月后才能勉强摸得出来。”柳南白了应有初一眼。 他们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到了晚上俞安和应有初两人独处的时候,俞安试探的问道:“相公,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或者是个哥儿?” 应有初看着俞安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想多了,于是一脸认真的抚上俞安的小腹,“安安,我不在乎宝宝的性别是什么,我爱你,所以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俞安沉下心,还没完全松下一口气就听到应有初继续说:“安安你不要担心,你就是生个耗子,我也喜欢。” “瞎说什么呢。”俞安忍无可忍的给了应有初一巴掌,“哪有你这样说自家孩子的。” 应有初嬉笑着躲开,被他这么一打岔,俞安脸上的愁容也消失殆尽,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个世界很封建,对女子和哥儿都很不友好,俞安深有体会,所以他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 而应有初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缓解俞安的焦虑,“好了,我不开玩笑了,安安,我坦白的给你讲,我并不喜欢小孩子,可我很爱你,一想到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着我们两个人的血液,即便它还没出世,我们互相还不认识,但我对它充满了期待。” “它会在我们期待中出生,在你我的呵护下长大,我们将共同见证它的成长,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我爱你的基础上。” 应有初对俞安的爱一直都很透明,从来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哪怕俞安听得多了,可每次面对应有初的表白他还是会忍不住眼眶发热,他抱着应有初的腰,埋进他的胸膛里,“相公,我也好爱好爱你。”他回应着应有初的爱。 “我知道的。”应有初抱着俞安,感受到胸口传来的一小片湿润,“好了,别哭鼻子了,对眼睛不好。” 俞安闷闷的“嗯”了声,带着鼻音问道,“相公,我们该给宝宝起一个什么名字呢?” 应有初咧嘴笑道:“它现在才多大,怕是只有黄豆这么点,起名字还早呢。” 俞安从他怀中支起脑袋,惊奇道:“它现在这么小的吗?”他用手指比划着,难以置信他肚子里的孩子才这么小一点,以后它会在他的肚子里慢慢长大,孕育生命的过程真是太神奇了。 他肯定,“对呀,我们的宝宝现在就是只有黄豆这么小一颗。”他突然脑子一闪,“小名不如就叫它颗颗吧,多应景。” “相公你认真的吗?” 应有初越想越觉得合适,“当然,你看,不管它是男是女还是哥儿,这小名都适用,好听又上口。” 俞安转念一想好像也是,于是,宝宝的小名就这么草率的定了下来。 应有初将举人宴承包给酒楼,他们一家人什么都不用操心,他只需要到场当个吉祥物就好。俞安在家休养了几天,气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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