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纳妾,但千不该万不该,打自己堂妹的主意。 堂堂王爷,做出这种不顾人伦之事,叫他的脸往哪儿搁,又让旁人如何看他。 他还想以后登基为帝,可连自己妹妹都想娶的人,凭什么叫百姓看的起。 一句姓秦,也让其他人议论纷纷,本就不支持秦肃的大臣就扯开了嗓子说他不顾伦理,枉顾祖宗礼法,做法实在叫人不耻。 这些话听得秦肃脸色越发惨白,他往后退开两步,喃喃解释, “我不知…本王不知她是……” 恭王冷笑, “你当然不知,你尚未娶妻就开始饥不择食的惦记着纳妾,前脚抱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后脚就想纳妾?肃王殿下是想享齐人之福吧,可真是好生能耐!” 巴掌打了,畜生也骂了,再次开口,恭王更是丝毫不给秦肃留情面,每句话都在往痛处上戳。 “放肆!恭王,你就算是叔叔,也不该如何苛责晚辈,况且薛家的女儿何时开始姓秦了?”薛太后听不下去了,再次出言为秦肃说话。 事关女儿,恭王如今在意的很,疯狂想要弥补缺失十几年的父爱,听到有人想让他女儿做妾,头都想给对方揪下来,更别说这人还是秦肃这个女儿的堂兄了。 听到薛太后的话,恭王毫不客气的回怼, “怎么,本王有个女儿也得同太后娘娘禀报,你不许就不能有吗?” 恭王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争权势,也不与人结怨,甚至可以说幽州那个封地,秦肃和薛太后还欠着他人情,他没指望着这两人报恩,但对方若想恩将仇报的话,那他也就不想再当只病猫了。 薛太后又被噎了下,面色愈发难看,今日本是她的寿辰,是她向秦宴耀武扬威的日子,结果现在人人都能堵她话,刺她了。 薛太后道: “哀家不管你有没有女儿,也不想管,只是你乃皇室血脉,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姓秦的。” 薛太后想起了一些旧事,关于恭王和温渝的,再结合温渝母女离开薛家后就住进了恭王府,薛太后便猜到了些什么,她觉得是恭王依旧对温渝那个女人有意,顺带认了薛清若当女儿。 今日薛盛远也来了,哪怕屁股还痛着,见面就有人笑话他,但他不得不来,一来是薛太后的生辰,薛家必须得撑这个脸面,二则是怕今日不来,往后就没位置能让他来了。 只不过那顿板子着实让他有些怕了,今日格外安分,既没奉承薛太后又没主动站出来替肃王说话,俨然成了个透明人。 只是此刻,薛太后给他使了眼色,薛盛远也不能装作没看见。 他起身冲恭王行了一礼,然后道: “王爷,下官的妻女便是离了家也依旧是我薛家的人,还请王爷不要认错了人。” 恭王看了薛盛远一眼,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妻女?本王的妻女何时跟你姓薛的有关系,妄想攀附她们,你算个什么东西!” 温尧早坐回了秦宴下手,听到恭王的话,同秦宴感慨, “恭王叔这战斗力挺强啊。” 秦宴神色淡淡, “也很难收场。” 说到底这事,恭王和温渝做的不对。 哪怕不是在今日爆发,将来薛清若的身份也会公之于众,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也有损她名声。 但在温尧看来,名声不能当饭吃,而且等薛盛远横刀夺爱,薛太后从中作梗,以及温家被害的真相大白后,一切都会变得。 薛盛远还欲与恭王争辩,恭王视线落在他和太后身上,笑了, “太后娘娘,左相大人,当年你们的所作所为本王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当真要本王说出来给在座的都听一听吗?” 薛太后面色一僵,可又不甘认输,冷声道: “哀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行的端坐得正,恭王既然想说那就说,不必以此来要挟哀家。” “好!”恭王大叫一声, “本王当年请先帝赐婚本王与温家嫡女,先帝白日还答应的好好的,可晚上不过宿在薛太后宫里一晚,次日……” “够了!” 薛太后厉声呵止恭王的话,她到底是个女人,脸皮还没厚到将她和先帝床笫之间的事拿来当众让人谈论,更何况还有她吹枕边风的事 当年计谋得逞,薛太后是得意,可如今她贵为太后,再提到她曾经那些不堪的手段,又让人如何看她。 她年轻时候没少被骂狐狸精,生气的同时还有些引以为傲,但这不代表她现在还能接受有人如此骂她。 恭王眼神不屑, “既然不干净就别出来说大话,本王是敬重太后娘娘的,可如果太后娘娘实在要为难本王,本王也不介意做点什么。” 比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高高在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曾经是个在御花园就敢勾引皇上的浪荡货。 薛太后闭了闭眼,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压制回去,而后看向秦宴道: “哀家乏了,这寿宴就由皇上帮哀家主持吧。” 薛太后要走,恭王趁机问薛盛远, “左相呢,你想听吗?” 薛盛远怕的事比薛太后还多,尤其是温渝是温家人,如今又多了个温尧在宫中成了备受宠爱的后妃,一旦事情败露,他会尸骨无存的,薛盛远怕得要死。 他自然是不敢听的,恭王也知道他不敢。 于是他又问, “那就告诉本王,本王的妻女到底与你有何干系?” 什么妻女不妻女的,完全不重要了,薛盛远现在心里就只剩一个想法,除掉他,他要立刻马上除掉恭王。 薛盛远低头,嘴里说着不敢,而眼中尽是狠戾。 这一低头,就让其他人唏嘘不已,还有人觉得如今的薛家就像纸老虎,一撕就烂,起不了什么风浪了。 当然,他们对于薛盛远的妻女成了恭王妻女这事还是很好奇的,好些人计划着回去好好打听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决完了这两个麻烦,恭王视线又转到秦肃身上,神情讽刺的说道: “你也就配娶薛家女。” 秦肃的目光又冷了冷,极力控制着自己,才忍住没将拳头挥出去。 今日的事他记下了,来日,他必会一一清算! 而看够戏的秦宴,自觉作为一个体贴的皇帝,怎能没有一颗成人之美的心呢。 秦宴清清嗓子,朗声道: “既然肃王与左相嫡女两情相悦,又郎才女貌,朕便成人之美替你二人赐婚吧,李长英,拟旨。” 好好的寿宴完全变了样。 秦肃哪怕不满不愿却不敢不接着赐婚圣旨,因为这样不仅是欺君之罪,还会得罪薛家,他母后也会不高兴。 只不过,想到他现在的难堪皆是因为薛清婉提议让薛清若给他做妾而起,秦肃对薛清婉再没了丁点喜爱之情。 他完全没管在他后面的薛清婉是否回了大殿,也不在意那些女眷用何种眼神看她,只平静地谢过秦宴赐婚,一个王妃之位而已,他给就给了,其余的就再无可能。 倒是薛尧,秦肃深深看了托着脸笑容满脸的人,这个薛家庶子可比薛清婉那个嫡女聪明且有用多了。 看来他还是得想办法将人拉拢过来。 当然,软的不行他不介意来硬的,不能再用身边人做威胁,那就用他自己的命好了。 秦肃看了眼规规矩矩候在一旁的舞姬一眼,接过圣旨退下了。 也是这时有个混在其中的舞姬突然起身与秦肃擦肩而过,手持匕首直指温尧而去。 — 周六凌晨就不更了,改成周六晚上九点更,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匕首来的太快,温尧还侧着脸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秦宴身上,压根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到敢当众刺杀自己。 他还想跟秦宴夸一夸恭王的战斗力,就被秦宴抓了一把,接着就听见他厉声呼喊, “来人,抓刺客!” 舞姬敢来刺杀也会点功夫的,一下没刺中就跟秦宴交上手了,温尧胆战心惊的躲在秦宴身后骂娘,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又冲他来。 但这显然只是个开始,在侍卫冲进来之前,又有一个舞姬朝温尧来了,她眼神凶狠,好像杀掉温尧是她唯一的目标。 温尧吓得到处乱窜,大殿内也因为出现刺客而乱成了一团。 这群舞姬像全员刺客,就连秦肃都参与进了这场战斗。 在秦肃抓住一个舞姬的时候,一枚暗器擦着温尧脸颊飞过,见了血。 秦肃手一抬,拧断舞姬脖子。 秦宴深深看了他一眼,快速解决了围攻他的几个舞姬后吩咐侍卫, “杀,一个不留!” 活口没什么用处,既然自己来送死,那自然要成全她们。 他过去查看温尧的情况, “怎么样,还伤哪儿了?” 脸上虽然说个小伤口,血一直往外渗,并以极快的速度凝成了黑色的血珠。 温尧摇头,抬头去碰脸受伤的位置, “没其他的伤,就是脸好疼啊。” 秦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 “别碰,你中毒了。” 温尧: “艹!” 他这个暴脾气,秦宴叫人去请御医,温尧就琢磨着要不要去给他下毒的人补几刀。 他忍不住委屈地向秦宴抱怨,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又招谁惹谁了啊,为什么老是盯着我不放呢?” 秦宴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只安抚他, “放心,朕会让御医给你解毒的。” 只是血珠里越来越黑的血,秦宴开始担忧,也许这次的毒并没那么简单。 正巧,徒手解决完最后一个舞姬的秦肃也走了过来,询问秦宴, “皇上没事吧?” 秦宴偏头,看了秦肃片刻,才说: “朕无事。” 他没在秦肃脸上看出任何异常。 “那看来只有昭仪受伤了,”秦肃似笑非笑地望着温尧。 温尧本就心头冒火,秦肃还来嘲笑他,于是整个人就炸了, “是啊,就只有我受伤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儿子王八蛋在背后搞的鬼,头都给他打掉。” 他目光凶狠的瞪了秦肃一眼, “就算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但我祝他断子绝孙,肠穿肚烂半身不遂走路吃屎睡觉喝尿母猪上树早见阎王&^%^&^*……” 温尧一口气骂完自己所有的问候存货,累得有点喘。 也成功震惊全场,身上凝聚了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 大概他们都没想到会有人会这么多骂人的词吧。 又直白又动听,杀伤力十分之大。 至于粗俗什么的,呵,在心里说说就好,不然他们怕薛昭仪把这套话用在他们身上。 而秦肃也肉眼可见地黑了脸,他现在才意识到薛尧骂他畜生,畜生不如实在是给他脸了。 秦宴倒听得爽,甚至还笑了笑,夸奖他, “精神不错,还是先看御医吧,等抓到幕后指使,朕就按你说的办,让他们付出代价。” 温尧点头,被红月等人护着去看御医,走之前还不忘冷哼一声,至于哼的是谁,他不知道,反正谁心虚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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