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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

时间:2024-05-30 1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稍稍

  “次数多了,父亲就发现了,后来我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母亲。再后来,母亲就没再带我去湖边走过,但她会带我去一些别的地方,那种很高的地方,或者很危险的地方,她好像总想让我出点什么意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命大,最多就是摔骨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记忆中,她最后一次想对我做点什么,是在我发烧的时候。那是一个半夜,她坐在我的床前,看着我淡淡地笑,然后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她好像对我说了什么,但我没有听清,我就那样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过来,看到的是父亲走出房间的背影。”

  “在那之后,几乎整整一年,我都没有再见过母亲。等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有些变了,变得……对我好了许多,没有再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但除了父亲吩咐,她再也没主动来见过我。”

  从小到大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景容都不曾知道为什么萧棠会如此厌恶他,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不能很理解。

  就算他是神族人,就算他不是萧棠所生,也不至于让萧棠憎恶到如此地步。可即便如此,即便再是不理解,他也知道,“她一直很讨厌我。”

  然后缓缓抬起眼,望向温故,说道:“我是说,她不会帮我。”

  “温故,你可不可以想一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不出理由,但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在帮我,她巴不得我受尽折磨死掉才好,她不会帮我的!”

  景容怎么也想不通,抬手捂住了脑袋,凌乱间,温故看到他的眼眶好像有些红。每每到这种时候,温故都觉得自己嘴太笨,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景容拉过来按在怀里,说:“好,我想想,我好好想想,你别难受。”

  萧棠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母亲,带给他的全是失望,他不想景容陷在那样的回忆里。景容说的是对的,萧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代表她是不可能帮景容的。

  也许是还对萧棠这个“母亲”的身份抱有幻想,所以景容没办法冷静地分析萧棠的目的,只能凭理智诉说一个事实,那就是:萧棠憎恶他。

  一个憎恶他如此之深的人,明明知道家主找到他之后,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却还是在这种时候选择隐瞒,到底又是为什么?

  如果是平时,或许温故还能敏锐一点,但现在,一身的不适让他感觉脑子有点转不动。外面时不时都传来一些微小的动静,每当那些响动要往洞穴这边靠近的时候,就会突然停下,然后走往其他地方。

  从萧棠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之后,就再没有人往这里靠近。

  没有往这里靠近,可也没有彻底离开。

  那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一刻,突然被温故给抓住了点细枝末节。就在这一瞬间,温故几乎呼吸一滞:“景容,我们走不掉了。”

  温故说道:“你说得对,她不是在帮我们,她是在拖住我们。那句问家主在哪里的话,也不是在告诉我们家主不在这里,而是在估算家主赶到这里要多久。”

  是啊。

  萧棠怎么可能帮景容啊?

  温故握住景容的双肩,迫使他和自己分开,说道:“你不是会瞬移吗,那你用一次吧,走,现在就走!”

  匆忙间,他看到景容仰起头,眼尾微红地望着他。这道眼神看得温故一愣,为什么是这种眼神……

  为什么是带着哀伤的眼神?

  但上一次景容就已经回答过他了。

  景容确实可以瞬移,确实可以自己跑掉。可就算此时,景容跑掉了,也终归会自己再回来的。

  因为温故跑不掉。

  温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景容,他看到景容扬起嘴角,冲着他笑了一笑。然后他听见景容说:“温故,你累了,休息会吧,睡一觉好吗?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好了。”

  在这一刻,似曾相识的压迫感突然席卷而来,密密麻麻地覆在全身各处。

  “你要做什么?”

  温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景容会把诅咒之力用在他身上,哪怕只是为了让他昏睡过去。

  “不行,不可以,景容,不行。”

  在西山,反噬没那么重的时候都打不过,现在就更不可能打得过了。为什么非得这样不可呢?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吗?不是已经改变了吗?

  为什么原作的那个结局,还是非来不可呢?

  “我说不行,你听见了吗?”

  温故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他想说,其实就算他被抓了,也没什么关系的,只要景容跑了,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往绝路逼呢?

  在西山的时候也是,明明早就提醒过了,明明也都答应了,可为什么景容还是要去?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不听话?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彻底失去意识前,只听见景容的那句:“没事的,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


第96章

  沉睡间, 什么都是苦的。

  醒不过来,感知不到真实的世界,但是脑子又好像是醒着的, 里头很凌乱, 纷纷杂杂的, 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结局跟原作何其相似又过程不似的经历。

  有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有的是虚假的, 它们掺杂在一起,让困在其间的人分不清楚哪些是真, 哪些是假。

  后来, 这场梦回到了现世。

  有天晚上, 温故在实验室待到太晚,那时食堂已经关门了,于是他打算去学校旁的小吃街买点东西吃。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晚上, 月亮大得惊人, 也亮得惊人, 从学校一路出来, 他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可他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他。

  这种感觉来得很莫名, 他在月色里驻足回望, 只看到影绰颤动的枝条,学校里种了许多柳树, 每年四月份, 天刚开始热起来的时候, 都会落下一地的柳絮。

  像雪一样。

  没有看到有别的什么人。

  他回过头, 踩在绵软的柳絮里, 慢慢地往外走。

  温故的人生很普通,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经历,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挑不出任何特别之处的成长环境。

  唯一不普通的,大概是相比于其他人,他没有太多喜悲,缺了点感知情感的能力,无法与人共情。

  导师说他这样的人就适合关起来每天做实验,心无旁骛,外面天塌了也不会给点反应,他觉得导师说得对,可导师又说,他可能只是,不够完整。

  导师平时会说很多话,跟课题研究相关的,无关的,都有,温故不是每一句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但唯独这句“不够完整”,他始终都记得。

  本来是想出来买点东西吃,可站在小吃街的街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饿。从街口这里回公寓,路上有道很大的十字路口,红灯过后,绿灯的时间很长,他跟平常一样,慢慢悠悠地穿越这条人行道。

  以他这样的速度,从变成绿灯的时候开始走,走到对面,绿灯时间会正好结束,这是他的经验。他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做,也不急着回公寓,于是就用这样的速度,慢慢悠悠地走着。

  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天气不冷不热,空气里伴着些尾气的味道,算起来并不好闻,可他闻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安静无比的街道突然被一道疾驰而来的油门声打破,他转过头,明亮的车灯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叫他再也看不到除这道白光之外的任何东西。

  他想起来他是怎么穿越的了。

  在这场诡谲怪异的梦里,他想起来他是怎么穿越的了。

  是因为这场车祸。

  这是他寂寥人生里,唯一存在的变数。

  如果没有这场车祸,他会顺利毕业,留校,或者工作,孤独地过完这没有变数的一生。

  都说人在死之前,有的人会经历一场走马灯,在短暂的几秒里,重新经历过往人生里所有最重要的时刻,而有的人,不会。

  温故就是这样不会经历走马灯的人。

  原来对他来说,渺渺人生里,竟真的没有一刻,让他觉得重要过。

  他觉得实在是可笑。

  短短几秒里,从自觉可笑,到笑不出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脑海里,一下子就多了点其他的记忆。

  本该就那样失去意识的他,恍惚间好像看了点别的东西。

  是一双手。

  一双从身后拥过来的,陌生的手。

  他不确定这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虚幻的记忆,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只觉得脑子乱了起来,周围的一切也乱糟糟的,舌尖上还泛起了苦意。

  这道苦意一直都在。

  一直在。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冰寒白日里,景容递过来的吻。

  那应该是第一次,他和景容的吻。

  那时他问景容药不苦吗,景容没有回答他,而是环住他的脖颈,趁他不备吻了过来。他想他那时应该是不喜欢景容的,可是他再是不备,也不至于人都贴过来了,他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是默许。

  他默许景容亲吻他。

  从他穿越到这片修仙界的土地上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不完整”的他了,只是他迟迟没有意识到,还拿以前的方式来对待如今的自己。

  苦意经久不散,让他每一次注意到自己嘴里很苦的时候,都会想起景容给他的吻。

  所以他的梦里,其实全是景容。

  可哪怕是梦里,他也竭力阻止自己去梦见景容。

  他害怕看到一些场景,哪怕这不是真实存在的。

  可他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用,恐惧总爱挑人意识薄弱的地方攻陷进去。越是害怕,就越是不能避免。

  现实也是这样,他不想景容去面对家主,但景容还是去了。

  他知道那是怎样一个结果。

  他想醒过来,可他不管怎么做,不管在意识里怎么提醒自己,他就是醒不过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怕得要死是什么感觉,或许应该这样说,他第一次知道了,比死还害怕,是什么感觉。

  他怕他醒过来后,见到的是跟梦里一样的,长眠的景容。也怕醒过来后,看到景容在他面前闭上眼睛。

  景容的结局就写在原作里,更是在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无数次看到别院的落叶落了一地,就是在这样苍茫寂寥的环境,房间里,景容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没有呼吸。

  就是这样的场景。

  写在原作里的最后一幕,以梦境的方式,让他亲眼看到了。

  当他最终成功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精疲力竭。

  他已经不在洞穴里了,而是在一间稍显雅致的房间里。外面的天气应该很好,光亮从外面透进来,照得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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