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鹤庭主动携带的伴除外。 黄鹤庭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说是男孩,却比一般女孩子长得都要秀气些,穿着粉嫩的小清新花衬衫,举着把遮阳伞,半倚跑车,搔首弄姿试图努力引起黄鹤庭的注意。 黄鹤庭几次把碰到他头的遮阳伞推开后,怒气冲冲发火了:“陆仁甲!你会不会打伞?不会打就把伞扔了,碰来碰去烦不烦!?” 被叫陆仁甲的男孩委委屈屈离黄鹤庭远了点,反驳说:“人家不是陆仁甲,人家叫肖泡辉。” 伞也没收,肖泡辉看黄鹤庭的眼神带着爱慕:“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皮肤白的男孩子嘛,我这是怕晒黑了嘛。” 黄鹤庭有点嫌弃:“不打伞就会晒黑算什么白,你走吧,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肖泡辉人傻了:“亲爱的你说什么?” 黄鹤庭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往地上一扔:“你瞎叫什么?还没有谁有资格做我亲爱的,碍眼!快滚!” 眼泪在肖泡辉眼眶里转来转去,终于,他抑制不住羞耻,狠狠地把遮阳伞往地上一摔,以闪电般迅疾的速度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嘤咛着跑了。 黄鹤庭看着肖泡辉随风奔跑的背影,哼了一声:“娘兮兮的,也就只有背影有那么点像谢奚!” 闷闷不乐黄鹤庭,在车前站着等顾寅,站到腿都有点麻了,脏话骂了一圈,才终于看到顾寅不紧不慢从远处走过来。 看到顾寅,黄鹤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摘了墨镜揉了揉眼,确认来人是顾寅无疑后,他扔了墨镜大步冲过去。 “我草你大爷!你他妈为什么穿着谢奚的衣服!” 一嗓怒如惊雷,吓坏周遭一片! 周围来往的同学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汝何着某某衣? 你为什么穿着某某的衣服? 这话耳熟啊! 毒辣太阳下,南大门外瞬间腾升起一片绿油油的瓜田,闻到了瓜的气息,众猹纷纷出没,竖起了耳朵。 黄鹤庭双眼红得快要流血:“你!把!衣!服!脱!了!” 整个就一大型狂犬,没打好育苗就出门了的状态。 顾寅嘴角一抽,在黄鹤庭扑上来之前往左一避,一脚踹上他小腿:“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耍流氓。” 黄鹤庭被踹地捧着腿不可思议。 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整个南江市都是他的地盘,还是头一次遇到敢揍他的人! 出离的愤怒,黄鹤庭吼道:“到底谁是流氓?你这个偷我车钥匙的贼!” 顾寅:“谁没事干偷你车钥匙。” 黄鹤庭指着圆石墩子前的车:“眼熟吗?车从昨天停在这就没动过位置!我今天上午才从秃顶那儿拿回车钥匙的!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顾寅莫名其妙,这个渣攻一号...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黄鹤庭目露凶光,阳光下一口白牙:“你人没了我告诉你,老子跆拳道黑带!” 气氛突然就剑拔弩张,黄鹤庭甚至做起了热身。 顾寅有点头痛:“你正常点,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黄鹤庭咋可能听得进顾寅的话。 他把双手并在腰间,缓缓向后退,退了几步后,深深提起一口气,奔着顾寅就飞冲过来! ---- 谢谢长河落日圆的打雷~
第7章 拉胯,猹猹乐 ==== 众猹都看傻了!要打起来了么! 捧着手里新鲜的瓜,众猹纷纷机敏地抢占先机,占领视角最全面、最安全的位置看戏。 “沃日,这人凉了,他惹谁不好,惹黄鹤庭干嘛!” “危!!!” “别的不说,黄鹤庭打架好像还挺厉害吧?之前听说他揍过找小学生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一个人把一群混混打的混混妈都不认识。” “可是这帅哥是谁啊,黄鹤庭为啥要打他?” “嫉妒他长得帅?” “打起来打起来!” 众猹私语间,黄鹤庭飞腿已经逼近顾寅。 众猹的心高高悬起,有点兴奋,又有点期待。 但顾寅不躲不避,在黄鹤庭脚上的AJ即将挨上他的千钧一发,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黄鹤庭的脚踝。 黄鹤庭另外一只脚擦着地,生生停住了。 众猹:“卧槽!!!” 这真是没想到! 黄鹤庭:“.........” 黄鹤庭一腿站立,另一腿被顾寅钳制,整个人呈侧歪的九十度。 俗称...拉胯。 “沃日!这人谁啊!高手!?” “妈耶黄鹤庭脸都紫了!” “咳咳...这么大的幅度,蛋蛋会不会扯碎啊?” 顾寅捏住黄鹤庭脚踝的手掌收拢,侧身,胳膊肘一顶—— 奔来时威风凛凛的黄鹤庭,现在惨兮兮软绵绵地倒到了地上。 垂直跌倒,画面太美。 在场的男性猹胞□□一凉,感觉身上某个脆弱部位隐隐作痛。 猹群中竟还有人捏着鼻子高呼:“干得漂亮!早就想有人干他丫的了!叫你嚣张!被收拾了吧!” 众猹:“......” 顾寅:“......” 顾寅拍拍手,走到黄鹤庭的脑袋旁边,居高临下审视他:“跆拳道黑带?私教教的吗?解雇他吧,耍小孩儿玩的伎俩。” 黄鹤庭目瞪口呆,睁着大眼睛愣愣盯着顾寅。 顾寅和善地笑了笑。他双眼桃艳,笑起来眼角微扬,瞳孔清透却又暗藏锐利。 在黄鹤庭身边蹲下,顾寅拍拍黄鹤庭的头,问:“现在咱能谈正事了不?” “...”黄鹤庭的脸色越涨越紫,突然发难袭击:“谈你大爷嗷——!!” 可惜发难失败,顾寅眼疾手快往后一倾,同时把黄鹤庭的手踹下,一脚踩在脚底。 惨痛的叫声把众猹叫得毛骨悚然。 “niceee——!” “啊啊啊这咋办!要不要找老师啊?!” “找个啥老师啊,你没看门卫大爷都没过来么?黄鹤庭不要面子的?” “他都这样了还有个屁的面子啊,难不成今天之后我们这么多人都得上暗杀名单?” “哈哈哈哈但是说实话看黄鹤庭这种人吃瘪我心里好爽!” “揍黄鹤庭的帅比是谁啊,哪个院的啊,我待会儿能找他要个微信嘛?” 顾寅冷冷瞅着黄鹤庭:“不好意思,别看我这样,也是年少轻狂过的。” 黄鹤庭欲哭无泪:“拿...拿开!” 手疼! 在南江大门口打架斗殴影响不太好,顾寅心说还好穿着谢奚的衣服,看上去像个学生,不然大人欺负小孩太不像话了! “别犯傻了啊。”警告完黄鹤庭,顾寅慢慢收了脚。从地上站起来,他友好地对黄鹤庭伸出援手:“来,起来吧。” 还得从黄鹤庭这知道更充足的小黄文背景,顾寅不打算搞得太难看。 可这对黄鹤庭来说,就是昭然若揭地嘚瑟啊! 神特么起来吧,黄鹤庭浑身血液往头顶一冲,气得冒烟。 狠狠拍开顾寅的手,黄鹤庭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活动手腕往后一挥,还要再干! 顾寅瞳孔一缩,连忙喊道:“小心身后!” 喊晚了! 一个稚嫩小猹正中手拳,被打得一个后仰,哀嚎着捂住了嘴鼻。 顾寅:“......” 黄鹤庭:“......” 被打中的新生懵逼站立,众目睽睽下摊开手,两行红血从鼻管里流出。 有个迎接新生的老猹对身后的新生摇摇头,语重心长诉说经验:“看到没,这就是吃瓜的错误示范。南大门可是我们学校的传奇地点,精彩程度堪比五A景区!” 没等有人说话,黄鹤庭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往新生手里一塞,含糊不清吼道:“拿着,滚吧!” 新生:“......” 新生手上沾着点红色,他似乎是懵了,低着头傻傻看着手上的银行卡,任凭鼻腔里的血嗒嗒往下流。 场面一度十分不和谐。 但没有任何一个学生上前。 顾寅脸色不太好看,环顾四周,高声问:“谁带纸了?” 角落里几个女大学生掏出餐巾纸,略带激动送来给顾寅。 顾寅道了声谢拿了一包纸,走到新生身边,把新生低垂的头往上一掰,摆正,掏出纸巾递给新生。“先塞起来止血,认识医务室吗?去看一下。” 新生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看看眼前温和的顾寅,再看看站在顾寅旁边凶神恶煞的黄鹤庭,整个人抖了三抖,涕泪横流! 孩子吓哭了! 顾寅:“......” 黄鹤庭:“......” 黄鹤庭骂了一声,怒道:“哭你妈啊哭,不是给你钱让你滚了吗?” 顾寅冷冷瞪了一眼黄鹤庭:“就你有钱?” 黄鹤庭:“......” 训完黄鹤庭,顾寅又安抚新生:“对不起,牵连到你了,疼不疼?我找门卫送你去医务室?” 新生一边哭一边抖,混乱得六神无主。 黄鹤庭觉得这就离谱,“这啥素质啊,不就打了一拳吗,这要是谢奚,谢奚才不会哭。” 闻言顾寅身上的温和气场瞬间消散,放开新生抓住了黄鹤庭的领口。 黄鹤庭被抓得心脏条件反射一抖,四目相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一窒。 顾寅冷冷问:“你打过谢奚?” 黄鹤庭:“...还...好像还没打?” 顾寅神色稍缓,唇角勾起,温善点头:“你以后离谢奚远点,不要再打谢奚的主意,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众猹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吃了什么瓜! 争风吃醋的瓜啊! “对不起,我宣布这一刻起我站这个帅哥和谢奚!” “狠话谁不会说,这可是黄鹤庭哎,跟黄鹤庭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 “搁你你敢说?反正我连说都不敢说...” “谢奚?”抽抽噎噎哭着的新生睁开眼,他两个鼻孔里塞着餐巾纸,看起来惨兮兮的,弱弱地说:“那个...我之前在另一个门,看到有几个黑衣人把一个人押上了一辆车,好像那个人就叫谢奚。” “什么?”顾寅震惊:“黑衣人?押上车?” 这又是什么剧情? “我就听到他们叫他谢奚,好像说什么谢奚给谁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新生说:“哦对了,谢奚穿得衣服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谢奚的衣服特别单调,顾寅借衣柜的时候,发现谢奚的衣服就好像是在同一家店批量购买的,基本上都是一件白T,且白T前面都有字或符号。 顾寅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心口位置就是一个黑色的音符符号。也正是这个特征,黄鹤庭才一眼认出这是谢奚的衣服。 顾寅立刻问新生:“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车有什么特征吗?车牌号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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