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路很清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赶紧要找到线索,去解决。 新生想了想,回答说:“车就厉害了,我也就在飞车里面见过那车!黑衣人有点像电视里的马仔保镖?至于车牌号,我没记下来,但后面数字都一样,全是8。” 黄鹤庭也有些紧张:“谁把谢奚带走了!?” 顾寅眼眸闪闪烁烁,在脑中飞快搜索小黄文里的剧情。 有两个女孩子红着脸围了过来,“那个...我们是迎新的学姐,想带这个学弟去医务室看一下。” 顾寅看着她们。他脑子在思考,看她们的眼神显得很专注。 两个女孩子脸越来越红,其中一个掏出手机,说:“学长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说你们在外面打架的事!不信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全程视频送医到结束!” 表情特别诚恳,且真的把顾寅当成了本校的学生。 众猹哦呼一声,这要联系方式的手段有点高明! 顾寅没心情客气,利落拒绝:“不用了,我没有微信,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小学弟。” 说完他拉住黄鹤庭,拉到跑车,沉声吩咐:“上车。” 气势使然,黄鹤庭脑子紧绷,乖乖上了车,同时顾寅也从另一边门上了驾驶座。 顾寅把手伸向黄鹤庭:“车钥匙。” 车钥匙送进了顾寅手心。 顾寅按了一下开锁,脚踩油门,打出一个漂亮的后漂把车转了个方向,扬长而去。 车钥匙扔还给黄鹤庭,顾寅说:“我用得着偷你车钥匙?你不是自己递到我手上的么。” 黄鹤庭当头一棒,这才醒悟过来。 对啊!他为什么要听顾寅的啊!? 还有,这是他的车啊!为什么现在是顾寅在开? 黄鹤庭背脊紧绷,扒着车座警惕望着顾寅的侧脸:“你谁啊你!” 顾寅边开着车,边报出一个地址:“西口公园烂尾楼,你导航一下,谢奚应该是被带到那儿去了。” “西口公园烂尾楼?哦好的!”黄鹤庭赶紧啪啪啪上手,捣鼓起导航。 ---- 黄鹤庭,好惨一渣攻! 谢谢花月的浇水~
第8章 天降,逮虾户 ==== 西口公园后面有一栋烂尾楼,当年地产商搞到了这块地,在上面建高楼,想建一个商场赚钱。但没想建到一半资金链出了问题,黄氏集团趁虚而入,拿下了这块地。 拿下后黄氏集团也不作为,建了一半的楼放着不管,放成了一栋烂尾楼。 没人知道黄氏集团想干嘛,可能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钱多,花不完,没处花,所以任性。 一辆纯黑的轿车在烂尾楼前停下,黑衣寸头的中年司机下了车,恭恭敬敬绕到副驾,低头打开车门,“黄总,您请。” 副驾踏下一只锃亮皮鞋。 黄鹤楼下车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跟没睡醒似的:“嗯,把人拎出来,带到顶楼去。”说罢嘴里哼着口哨,率先走进烂尾楼。 烂尾楼暂时只建了八层,八层空荡露天的天台摆着一张椅子,黄鹤楼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抽着。 两个黑衣人开路,两个黑衣人善后,谢奚被围在中间,带到了黄鹤楼面前。 四个黑衣保镖像四堵墙,负手站着,姿势都一毛一样,不给谢奚留一丁点的余地。 谢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害怕没有慌乱,也不看黄鹤楼,目光静静穿过黄鹤楼的头顶,投向远处大片的绿地。 “劝了你一路,还这么目中无人。”黄鹤楼嘴里吐出一口烟圈,二郎腿抖着,视线游移,眼神露骨,像一条粘稠的丝带游移在谢奚身上:“确实漂亮,怪不得把我家傻弟弟迷得神魂颠倒,都敢跟老爹叫板了。”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说:“黄总,少爷把养的狗藏起来了,这次没藏在他名下的房子,底下的人暂时没找到。” 黄鹤楼叹了口气:“庭庭长大了,不听老爹的话了。” “庭庭小时候最听老爹的话了,所以老爹最喜欢他。庭庭喜欢的玩具,所有人都得让给他,喜欢的人也是,全都得让给他,但唯独有一样,”黄鹤楼狠狠吸了一口烟,声线有点发哑:“当老爹让庭庭把手里抱着的玩具和人扔掉的时候,他必须要毫不犹豫的扔掉。” 天台的夏风吹卷,香烟袅袅。 黄鹤楼:“可是昨天,庭庭竟然因为一只狗,跟老爹发生了争执。” 黑衣保镖低下头,立正稍息,中气十足喊道:“黄总,再给我们半天时间,保证把狗给找出来,这次我们一定会处理干净,一根狗毛也不留下!” “笨蛋!”黄鹤楼无语:“还找什么狗,那就一平平无奇的哈士奇,啥时候都能找出来宰了,你们没看出来这件事背后的重点吗?” 黑衣保镖不懂,虚心请教:“没看出来,黄总您说清楚点?” 黄鹤楼指尖夹着烟:“重点是庭庭第一次反抗老爹做出来的决定。再敲重点,他在见了谢奚后,跑去救了狗,公然违抗了老爹。再再敲重点,这个谢奚对庭庭的影响力有点大了!” 黑衣保镖看了眼没事人一样的谢奚,继续虚心请教:“所以...咱们不找狗宰了,现在是要宰了谢奚吗?” “......”黄鹤楼翻了个白眼:“你是煞笔吗?要宰了谢奚我还亲自过来?” 谢奚说:“不用演双簧恐吓我了,把我弄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 黄鹤楼:“你真是出奇的冷静,我很好奇,你在床上也是这样的表现吗?这样有什么意思,能让我那个傻弟弟爽得神魂颠倒,为了你连老爹的话都不听了?” 这话说得十分粗鄙直接,四个猛男保镖听了都有点想脸红。 谢奚长睫底下的眼神有些冰冷,眼眸转了转,冰冷融进眸光深处。 谢奚看向黄鹤楼,轻飘飘地问:“你想知道?” 天台的风燥热,黄鹤楼夹着烟坐着没动,烟灰累积烧得老高,掉下来砸到他的手背,刺痛感烧灼,黄鹤楼这才回过了神。 喉结滚了滚,黄鹤楼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哑声对四个保镖吩咐说:“你们先下楼。” 黑衣保镖有点怔愣,互相对视看了看,最前面的保镖劝道:“不好吧黄总,有点危险吧。” 黄鹤楼看着谢奚的眼神完全不再克制,说:“一个小毛孩有个屁的危险,你们搞快点下去。” 四个保镖内心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怕黄鹤楼不高兴,磨磨蹭蹭,四个人最终慢悠悠下楼了。 黄鹤楼问:“你都是怎么取悦那小子的?” 谢奚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 他漂亮的有点孤寒,像盛开的白花一样立在悬崖,诱惑着人攀登跳跃匍匐采撷。 “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要让给那小子...”黄鹤楼扔了烟头,眯起眼睛,对谢奚招招手:“你自己过来。” 谢奚薄唇扬起一点向上的弧度。 牛仔裤里的手握紧了一把冰凉的工具刀。 他想用这把刀很久了。 —— 墨绿敞篷小跑上。 “导航目的地,西口公园东门停车场,现在开始导航,很高兴为您服务!”机械的电子女音愉快响起。 按完了导航的黄鹤庭顿住。 不对啊,他又听了顾寅的安排了! 咬牙切齿瞪眼,黄鹤庭张口:“你...” 近郊的公路修得非常开阔,四车道,可惜时间不对,开学季到处都是车辆。顾寅方向盘转得飞快,从前面两辆车中间飞插进去,跑车的引擎暴躁响彻,荡起灰尘飞扬。 黄鹤庭张着嘴,话还没说,先生吃了一嘴的灰。 黄鹤庭:“......” 但顾寅这手车技真不是盖的,炫酷极了!棒呆! 黄鹤庭闭了嘴,盯着顾寅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看。 等开出了南江大学那段高峰路,车速才算平稳了下来。 黄鹤庭问出心中最在意的问题:“你跟谢奚是什么关系?” 顾寅瞥了一眼黄鹤庭。 黄鹤庭肯定:“谢奚压根没有表哥,就算有表哥,他爸公司没了,他们家欠了一屁股债和事故,哪个亲戚会在这种时候出来找他。” 顾寅说:“你知道他爸的公司怎么出事的吗?” 黄鹤庭想也没想:“经营不力呗,还能怎么出事。他们家主营餐饮企业,他爸就离谱,对人体有害的产品也敢碰,东西分到下面无数连锁店,吃死了不少人,犯了官司,又欠了债。” 顾寅挑了挑眉:“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那可不,半年前我差一点就搞到谢奚了!结果他们家出事,全家离开了南江,他直接没了踪影!我人都傻了!”想到这,黄鹤庭那个不甘心啊:“不过也就是谢奚失踪的那天,我加上了他的微信!” 给他转了一笔钱呢! 顾寅看黄鹤庭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 这真的是小黄文里那个放浪形骸、群花环绕一天换一个伴的渣攻一号吗? 驱车在路,顾寅缓缓说:“你知道他们家企业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吗?” 黄鹤庭身体不知不觉放松下来,靠着背靠,目视前方嗤笑:“贪呗,他爸贪心。不贪能干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成功的企业家有几个是吃人血馒头的。” 顾寅眼皮跳了跳。 这渣攻似乎有点天真。 不过也是,黄鹤庭才二十岁,被顾寅列为书内几位渣攻之中最好解决的一位。 黄鹤庭的不屑是认真的,他好像并不知道搞垮谢奚继父企业的,其实是他老爸的黄氏集团。 大集团对蒸蒸向上的企业进行压制,陷害也好、诱哄也罢...总有数不尽的办法。 顾寅从小在集团斗争中长大,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弯弯绕绕。 因为赶时间,顾寅跑车开得飞起,层出不穷的车技秀得黄鹤庭头皮发麻。 一个能给狗子起名叫逮虾户的二十岁的年轻人,对这种比自己能打、还开得一手好车的男人,尽管嘴上不服,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掩饰不住的...特别的情感... 黄鹤庭:“......” 安全勒得似乎有点紧,心脏跳得貌似有点快。 黄鹤庭眼睛的视线不自觉黏在了顾寅身上。 顾寅的侧脸堪称完美。 昨天相见时,顾寅西装革履,是成熟迷人的魅力,今天却简简单单像个干净的大学生,这又是另一种纯粹的英朗。 黄鹤庭:“......” 但黄鹤庭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昨天吃了个大亏,黄鹤庭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被顾寅拉黑后,他派人粗略去调查了一下顾寅的背景,居然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 这人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背景藏得滴水不漏。 很有两把刷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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