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狐疑的看他,用尾巴指了下旁边说:“起开。” 寒栖不起。 邦德敛眉,伸手扣着寒栖的胳膊将他一把拉起来,嗤一声道:“鬼鬼祟祟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块蜂窝煤,又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鬼!” 邦德说着就要掀褥子。 寒栖面色一白,忙一把推开他,颤声道:“你干什么!” “干你!”邦德眉目深邃,挥手让屋里的大家:“都给老子滚出去!” 搬着小板凳看戏的南风和狗腿子部下等都挺怕他俩一言不合打起来,各担心各家的,没动。 而寒栖哪里是邦德的对手,推搡几下就被邦德箍住双手半扣在了怀里,眼睁睁的看着邦德猛地掀飞了褥子,劲风带起轻薄的纸页,洋洋洒洒坠在脚下。 ……被从窗外而来的海风一吹,他努力隐藏的秘密,就那么赤裸裸的揭示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发出一阵轻呼。 邦德低下头,落在他脚上的是一张用素描画的全家福——左边是他,右边是寒栖,坐在他们中间的,是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崽崽。 上面笔力千钧写着一段话: 【邦德,这是我们的崽崽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我们分开的第508天,此时窗外电闪雷鸣,我买不到崽崽想吃的蛋糕,多想能有你在我们的身边,我知道,你无所不能,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邦德,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再见哪怕你一眼……】 邦德完全形容不出来看到那一幕时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枪抵在他的心脏,他也绝不相信写下这些字,画下这副素描的人,会是寒栖。 毕竟当年他离开的毫不犹豫,走的又是那么决绝。邦德觉得寒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在自己疯狂想念寒栖的同时,寒栖居然也会如此地思念自己。 邦德喉结微滚,弯腰将落在脚边的那张全家图拿起来,瞧纸页泛黄,上面还隐约可见泪迹。 邦德又捡起一张。是他的人物素描,上面同样写着一句话: 【分开的第600天,还是无法克制的想你,想你,想你,想的全身的骨骼都在隐隐作痛……】 大家默默无声识趣退场。 只有狗腿子部下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邦德:“指挥官,小心他使用苦肉计把你杀了,去换钱——唔!” 南风照着狗腿子部下的腹部猛击一二三四好几拳,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拖在地上,告诉邦德晚餐吃狗肉后,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邦德薄唇紧抿,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通缉令与素描一张张的全部捡起来,收进掌心,细细看过上面的每一个字,抚摸过每一滴泪痕后,用力的拢紧按压在心口处。 ——内心狂喜! “寒栖……” “寒栖!” 邦德把手里那沓沉甸甸,饱含了寒栖对自己的无数思念的纸小心放到一边,半跪着对蹲坐在地上的寒栖张开双臂,哑声说:“抱抱,好不好。” 寒栖早已被抽干了氧气,抱着膝盖狼狈的红着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幕。 是忍痛拒绝,避免他再次伤害自己? 还是重蹈覆辙,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再次交到他的手里? 寒栖分不清。 对自己温柔以待的邦德,与对自己恶语相向的邦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寒栖,到我怀里来。”邦德手臂收拢靠上来。 寒栖鼻尖一酸,飞快向旁一躲,哑声道:“别碰我” “……”邦德伸手握住寒栖冰凉颤抖的腕子,不容拒绝的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后,忽然撕开了寒栖的衬衫,手指轻抚在他心口处的那枚齿痕上,看着寒栖的眼睛问:“还记不记得这是谁留下的?” 寒栖情不自禁哆嗦着,说不出话。 邦德又解开自己的领口,指着自己同样有一枚齿印的肩头道:“你看,我也一直留着它,因为我记得,这是你给我盖的章。” 寒栖眼里啪的落下一滴泪。 他使劲偏头躲开兽人的碰触,被邦德用力扣住下颌,被迫抬头与他对视,近到呼吸交融…… “寒栖。” 邦德探唇贴上来,用舌尖描摹着寒栖冰冷颤抖的唇,话语几乎在寒栖的口中响起:“我心依旧,你呢?” 寒栖说不出话,被这个久违的,很是温柔的吻所捕获,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里防线开始一寸寸崩塌。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应时,邦德又说:“只要你乖乖服软,写一份忏悔书,再和我好好道个歉,承诺以后和战南风老死不相往来,看在崽崽的面子上,我破例回头一次,既往不咎,给你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寒栖被他强迫着吞咽了好多口水,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呛死! 邦德被他逗的一笑,轻轻拍拍寒栖的背,“瞧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寒栖起身一把推开他,狠狠擦了下嘴巴道:“盖着一百床大棉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邦德笑容一僵,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第112章 情绪反扑 邦德没想到寒栖会拒绝,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拒绝? 自己都已经屈尊降贵,给了他这个犯过错、伤了自己心的罪人台阶下了,他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心花怒放、乖乖的投怀送抱吗?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明明有错在先对不起自己的是他,不是吗? 邦德不理解。 自己都如此宽容大度,不计前嫌了,他还要如何? 他到底知不知道,主动求和的自己,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用掉了多大的勇气?又给了他多大的尊荣与脸面? 邦德面红耳赤,那颗比正常人骄傲了一百万倍的自尊心,登时被寒栖踩了个稀碎。 他目光阴沉,脸皮如火烧,觉得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身居高位的兽人一时又是后悔刚才的主动,又是恨自己心软,想着不过就是几幅素描几句矫情的话而已,寒栖都带着崽崽跟别的雄性跑了,自己还巴巴的上赶着和他好,真他妈欠的慌! 邦德恨不得时光倒流,给刚才没出息的自己两个大逼兜!让自己清醒清醒! 觉得颜面大失的兽人龇牙咧嘴,又气又恼又难受,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噼里啪啦闪着淡蓝色的小火花。 ——活脱脱的一只暴暴狮! 本着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的行事准则,邦德暴躁的甩着尾巴,着急忙慌想着法儿,给刚才主动低头,想要求和的自己找补。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思来想去也只有反口最合适了。 邦德心里默念几句冷静!冷静!要冷静!提醒自己现在已经被拒绝落了下风,接下来要好好表现,一定要威武霸气一点,免得让寒栖得意瞧不起。 虽然真的很想把这个恃宠而骄胆敢拒绝自己的雌性按在床上狠狠的打他的屁股,让他后悔对自己的态度,但谁让自己是一只绅士优雅的大帅狮呢? 要忍住!要忍住! 如果让别人以为自己恼羞成怒,真的会很丢脸的。 尽管他确实是又恼又臊又想怒…… 邦德垂眉闭眼深呼吸,起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抬眸看向寒栖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单手插兜,揉了揉自己的两只噼里啪啦起着电的雪白狮耳,皮笑肉不笑的对寒栖说: “我就是随口一说逗逗你,瞧把你给激动的,还当真了。” 海上闷雷作响,咸湿的风从正对着床的小窗外吹进来,夹杂着些许腥味的雨丝。 此刻若有一道闪电劈下来砸中邦德,就算把他劈成一堆灰,那他的嘴,也一定顶天立地。 “你该不会自恋的以为,老子真的是想吃回头草吧?笑话!我邦德要什么样的雌性没有?非要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邦德下巴微昂,很是不屑的说:“也不知道你在那拿什么乔呢,还真以为我稀罕,切~真够搞笑的,今天就算你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回头的,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寒栖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指着门让气死人不偿命的邦德:“滚!你给我滚!” 邦德不滚,嗤一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他大马金刀一屁股坐在石床上,对被他气的双目赤红的寒栖道:“要滚你滚,爱怎么滚怎么滚,没人拦你。” “……”寒栖笨嘴拙舌吵不过他,也没工夫理他。他转身将窗户关了,翻了半天没找到耳塞,正要去找两团纸塞到崽崽的耳朵里,脚底被重重一绊,骤然踉跄摔向邦德的大腿。 就在身体即将亲密接触前,寒栖侧身扶了下床沿,又被猛不防一抱—— 邦德伸手拢住寒栖的腰,控制他想要逃离的动作的同时,双手顺势覆在寒栖的臀上,感觉和记忆里的手感差不多,虽一如既往的瘦,但挺翘饱满,一厘厘的肉充满弹性且十分结实,大概是经常劳作锻炼的缘故,比印象里还要好摸。 邦德双手在寒栖的臀上狠狠一捏,让那紧致充满弹性的肉灌满指缝后,缓缓松开…… 就在邦德还想捏第二下的时候,寒栖扶着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 “嘶~”邦德松开寒栖,抬手擦了下破皮的颧骨,眼风带刀看着寒栖说:“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暴力了,这辈子都别指望嫁的出去了。” 寒栖咽不下这口气,又要用脚踹他,可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邦德夹着腿又重新搂进了怀里,刚夺回的领地再次沦陷。 这次邦德不再给他动手的机会。 寒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迫骑坐在邦德的大腿上动弹不得,咬牙切齿的问他:“你够了没!” 邦德的脸贴在寒栖的颈侧,时轻时重的喘息着说:“再摸一小时。” 寒栖完全摸不准邦德的行为方式,更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待感觉他摸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越来越放肆,修长遒劲的手指一直游离在危险地带试探后,当即心惊肉跳的挣扎道:“放开我!” 邦德不放! 怀里的雌性就像是摧人神志的D品,虽然理智上明白沾染不得,一定要断舍离,但此刻将心心念念想了很久的人抱在怀里,却怎么也无法放开双手。 ......好似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支配,有自己的主意一样。 邦德控制不住探唇。 寒栖偏头一躲,冷声道:“海岛上有妓院。” 邦德啧一声:“你堂堂荷官头牌,不比妓院里的强?” 寒栖身子一僵。 听邦德又问:“那些恩客嫖你一晚多少钱?出个价呗~我给的肯定比他们多。” 寒栖双耳嗡嗡,万万没想到邦德会说出这样难听具有侮辱性的话。当即四肢扭动,疯狂的挣扎起来,大叫道:“我就算卖!也不会卖给你!放开老子!滚你妈的!”
155 首页 上一页 87 88 89 90 91 9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