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当真让人意外。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好似长了后眼的邦德在崽崽扑上去的瞬间,会毫不客气地甩动狮尾,把小家伙扇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重物落地响。 偷袭不成的崽崽球似的斜飞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寒栖的脚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邦德侧头冷嗤:“目无尊长的东西,欠教训。” 寒栖愣愣的低下头,看到他平日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怀尘,就那么团着四肢,从半空轰然跌落,可怜兮兮的匍匐在他的脚边,嗷呜嗷呜的发出类似于猫咪受疼时的嘶哑小叫…… 寒栖身体僵硬着,呼吸与血液都几乎停滞下来,那根与崽崽已经剪断但到死都不会消散的纽带,绞的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抽痛起来。 “邦德!” 寒栖从桌上拿起一只笔,黑眸沉沉的盯着邦德身上的命门,跨过崽崽疾步向着他走去的同时,厉声道:“我杀了你!” 话说寒栖就是个杀胚。 部下们死都不会忘记与他初见时,寒栖提着蛇皮,满身是血将蛇人海盗抽筋剔骨的血腥场面。当即一拥而上想要保护邦德:“指挥官小心!” 邦德手背朝外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动。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看着气势汹汹来到自己面前的寒栖,长眉微挑,语气轻嘲道:“让你三招。” “去死吧你!”寒栖起手,在精神力SSS+的邦德面前,他全身都是破绽。但那份护崽的凶狠劲,还是让邦德面色崩了几寸。 邦德躲过寒栖的致命三击后,忽失去逗弄他的兴致。他夺过雌性手中的笔,反手将笔尖抵在寒栖的喉结上,从后附耳沉声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等老子腾开手,再慢慢和你算——” 寒栖猛不防回头,忽然攀上邦德的肩膀,踮起脚来吻他。 “!!!”邦德忙将手里的笔移开,并用拇指抵住笔尖,下意识俯身迁就的那一秒,寒栖突然一个高抬腿,用膝盖重重撞在了他的命根上。 一旁观战的部下们卧槽了声,双手捂裆齐齐弯下腰,暗道好阴损的美人计! 被美色所惑,以至鸡飞蛋打的邦德疼的面色发白,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他万万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寒栖会这么损!一手捂裆一手指着寒栖恶声道:“寒栖老子草%¥#@*!打不过!就和老子玩阴的!你他妈的不讲武德!” “兵不厌诈,”寒栖后退一步,谦虚道:“承让了。” “草!”邦德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寒栖诚实的说:“何况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类。” 有道是慈不掌兵,若他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也成为不了特种兵里的王牌。 不过寒栖到底留了力,没真把邦德给废了…… 等邦德带人去寻找进入海塔的路径后,坚强了好半天的崽崽终于绷不住了。 他通红着一张小脸,蜷着手脚趴在自家爸爸怀里呜呜的哭,抽抽噎噎的问寒栖:“爸~呜~爸爸~窝是不是~嗯~!是不是泥,唯一的,小表贝?” 寒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崽崽的身体,确定并没有任何受伤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不过看崽崽哭,寒栖还是会很心疼。 他吻吻哭成小花猫的崽崽,拍着他的小背背柔声道:“是啊,你是爸爸唯一的小宝贝啊。” 崽崽不相信,蓝汪汪的大眼睛里扑落落的往下滚着泪,珠子似的砸在寒栖的手上,哽咽道:“那,那外啥么~那个!那个大坏蛋!长得……和窝,和我一样?” 崽崽似乎把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邦德,当成是寒栖的另一个宝宝了,对于这个突然出现还欺负自己的大兄弟,特别不满意。 寒栖不知该如何作答。 被留下看着他们父子两的红狼部下被崽崽逗的直笑,告诉他说:“那是你的父亲啊,当然和你长的一样喽。” 崽崽自出生起,就不知道父亲为何物。 他身边只有爸爸和南风叔叔,也没有其他小伙伴做对照组,他不明白父亲代表的是什么,眨巴着一双明澈澈的大眼睛问寒栖:“爸爸~父~父父是什么?” 寒栖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说呢? 幸好崽崽还小,寒栖问他饿不饿?崽崽的注意力就移到了自己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上,点点小脑袋说:“想吃肉肉~” 听到这话的红狼不用寒栖开口,当即拿了几瓶各种口味的肉罐头出来,还有一些装在密封袋里的奶酪、火腿、蔬菜等。 都是军部特供,崽崽从未见过的稀罕货。 小家伙抱着一个画了骨头的罐头不撒手。 寒栖拍拍他的小屁股,“叔叔给了你好吃的,你该说什么?” “谢谢~”崽崽对红狼部下乖声道:“叔叔~” “不谢,不谢。”红狼摸摸崽崽的小脑袋,掉了一手的土和沙子。 寒栖非常适时地问:“我可以给他洗个澡吗?” “当然。”红狼指向邦德的休息室,并不担心寒栖会耍花招。毕竟这是一千多米下的深海,寒栖再有本事,在没有专业潜水设备的前提下,还能带着崽崽跑了不成? 寒栖道了谢,也没让崽崽把手里的罐头放下,进了休息室把门反锁后,他将罐头扔进洗脸池用热水泡着,手麻脚利将崽崽洗白白后,把温好的骨头从罐头瓶里取出来,喂给早就等不及的崽崽啃。 “宝贝,爸爸也去洗个澡,你乖乖坐在这里吃,顺便把头发吹干好吗?”寒栖把捧着骨头的崽崽放进烘干间。 崽崽满眼都是香喷喷的骨头,晃着脚脚:“嗯嗯嗯~” 寒栖吻吻崽崽的小狮耳朵,将罐头瓶里的美味汤汁仰头喝掉,进淋浴间把瓶子冲洗干净后,抬眼扫一眼周围环境,从兜里拿出藏好的笔,撕了片衬衫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用罐头瓶上的防水包装裹好塞进瓶里,拧成麻花压扁后,扔进垃圾桶。 寒栖看着舱窗外海藻的飘动方向,瞅准时机,按下了清理键。 · 斯辰被绑来死亡之海已有半月之久。 他靠着毁去容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貌才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也托战南风的福,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如天神般降临,救他脱离火海。 此刻战南风身上的气味连同手臂一起紧紧的缠绕着他,除了某处无法言说的肿胀感,以及骨头被重重碾压后的酸麻,斯辰的身心都非常的愉悦。 他用腿勾着战南风劲瘦有力的腰胯,用两条胳膊死死抱着战南风的脖子,把自己整个蜷缩进战南风温暖充满安全感的怀里,难得睡个安心觉,没有在半夜被噩梦惊醒。 但当战南风从床上离开时,斯辰还是立马就睁开了眼。 粘腻的不适与战南风走后的清冷让斯辰彻底清醒…… 他如惊弓之鸟般拖着布满吻痕指印的身子缩在床角,抱着战南风枕过的枕头一边狠狠的闻着战南风残留在上面的气味,一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是自己缠着战南风才发生了这一切,不要以为发生了关系,就能套住他! 那个雄性随性,洒脱,又肆意。这世上怕是只有寒栖才能牵动他那颗冷硬无情的心,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斯辰努力让自己看开一点,但一想到战南风会像之前那样,在亲密过后又和自己保持距离,自己身心具付却只能换来这短暂的一夜缠绵,就忍不住难过的哭起来,连带着情潮未过的身体,也又空虚起来。 他蜷缩在战南风睡过的被子里,骑着战南风枕过的枕头不得要领的蹭,把脸埋在湿漉漉的被单上,低低哭泣着。 “南风~” “南风~” “你也喜欢喜欢我……呜~好不好啊,南风……”
第110章 进入海塔 “这个闷葫芦鳖孙,说好了带着崽随后就到,怎么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也不见影呢?该不会是折在半道上了吧。” 战南风赤着脚,自言自语进入电梯,身上黑袍迆地,真空的内里被冷风一吹,鸡儿哇凉。 电梯“叮~”一声降落在入海口。 南风抬手,修长手掌幻化出千万根触手,从密闭闸门一拥而出,没找到寒栖和崽崽的踪影,倒是发现了几个入侵者,和一个扭成麻花的罐头瓶。 南风收手,毒液融化瓶身,露出里面的白色布料。他轻轻一抖,借着玻璃外灯笼鱼的照亮,看上面用熟悉的笔迹写了一行字:【lion.+13.(乄)】 “狮子,一共13人,有武器……难道是……” 邦德来了?! 南风眉头一跳,预感大事不妙。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紧的皮,沉思片刻后,下定决心拿了主意。 死亡之海没别的,就是海产多。 南风挥动触手,十几口锅勺一起颠…… 做了清炒虾仁、红焖大虾、蒸螃蟹、大烩墨鱼片、红烧海参、干炸鳅鱼、油爆小黄鱼、汆鲍鱼、绣球干贝、扒鱼翅、醋椒鱼、麻辣水煮鱼等拿手好菜。 又用袋子里最后剩的一点米,煮了一小盆香喷喷的海鲜粥。 “果然熟能生巧,爸爸我的厨艺见长啊~” 南风用触手化出一个巨大无比的托盘,将色香味美刚出锅的菜端好,并且有点被自己得意到。 他拿了只红茹茹的大虾到手里吹吹,自己吃鲜美多汁的虾肉,给触手吃脆皮美味的虾头、虾尾和虾壳。 刚到塔顶,就听到一阵抽抽搭搭的呜咽,声音委屈极了。 南风脚步一顿,想着斯辰后悔了? 毕竟昨夜热情无比的垂耳兔受发情影响,脑子并不清醒…… 南风舔舔手指,推门而入,眼风还没来得及扫到什么,一只散发着甜蜜水蜜桃香味的大白兔,“砰~”的像颗球似的猛扑入怀,双腿死死的缠紧他的腰身,搂着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的亲上来,唇角都被磕破了。 “嘶~” 南风下意识托住悬在自己跨上的雪白翘臀,摸到一把热乎乎的粘腻。 斯辰就跟一条逮住大肉骨头的小狗狗,抱着南风的脑袋又舔又啃,舌头笨拙莽撞的往南风的嘴巴里捅,蛇似的缠着南风的身体又滚又蹭的,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南风被怀里的兔兔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稳住身形的刹那,偏头将端在触手里的热菜放到桌上,惹得热情似火的兔兔还以为他是在拒绝自己,当即又是一个闪跳,蹦回到凌乱不堪的床上,撅着嫩灵灵隐隐泛红破皮的屁屁,哭的比刚才更大声了。 “呜呜呜~坏蛋!流氓!负心汉!呜呜呜~” “果然是个翻脸无情的薄幸鬼~呜呜呜~” “下了床~呜呜呜~就不理我了~呜呜呜” 南风喉结微滚,俯身撑床,伸手放在斯辰湿漉黏糊已经不再清白的兔尾巴上,轻轻一拽道:“斯辰,你清醒了吗?” “没有!”斯辰跪趴在被子里十分伤心的摇着头,双手拽着自己还残留着南风气息的长长兔耳,哽咽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我这辈子都清醒不了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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