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将本子还给他,又趁机咬了下他的嘴,一脸满足地喟叹:“早知道亲起来这么软,以前就该这么做。” 宁熹:“……” “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上去吧。”傅闻礼在他发飙前放人,目送他进了单元楼大厅方才离开。 回到家,宁熹放下一袋子菜先揉两把脸,将脸上淡淡的红晕揉下去后,撸起袖子去厨房。 沈田珠年后就去医院实习,最近排的都是夜班,工作强度不小,晚上几乎吃不上饭,回家也没什么胃口,宁熹就给她做了好克化的米粥小菜暖暖胃,也不至于太撑。 可是今天,宁熹都已经把饭菜做好,还不见妹妹回来。 他赶紧发过去两条信息,等了十分钟收到一条陌生信息:【你妹妹在我手上,不想她的裸./照明天满城飞的话,十点到城郊废弃工厂来,不准告诉任何人。】 小胖本来睡得好好地,闻到香味,抖抖身子从房里踱步走出来,就看到大门嘭地一声用力关上。 “喵?” 城郊废弃工厂里,马超摁灭屏幕,回头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儿。 浓郁的月光从破洞屋顶倾泻而下,额角的疤痕分外显眼。 沈田珠看一眼立刻瞥开,上下两排牙齿不禁瑟瑟发抖,“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马超将手里碗粗的钢棍猛地砸到地上,另只手指指自己的额头,“看到没,两个月都没好,我还有两个兄弟至今躺在床上,这都是拜你哥所赐,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他扫向四周十余人。 沈田珠看过去,脸阵阵发白,“不,不可能,我哥不可能那么做,你们这样,是要坐牢的。” “哈!”马超听她这话突然放肆大笑,周围也紧跟着笑成一片。 笑够后,马超又拽着她头发后拉,迫使她昂起脑袋,“坐牢,我们哥儿几个可是常客,倒是你那个品学兼优的哥哥还没有坐过吧。这次,我们带他去,让他也好好尝尝坐牢的滋味,看看到时候,傅家还要不要他。”
第37章 马超没多少耐心,左右来回地瞎转,隔两三分钟就要看眼时间,直到约好的十点,仍不见人来,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 黑色皮靴踩在椅子上,用力捏住沈田珠的下巴,“到底不是亲妹,要怪就怪宁熹吧。” 他抬抬手,附近两人放下钢管,就要来解她的衣服。 沈田珠生起一丝后怕,拼命往后缩,整张椅子在空荡的废弃工厂里发出刺耳的滑动声,其中一个黄毛举手甩了她一巴掌。 半边脸火速肿起,沈田珠咬牙瞪向他们,“我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哥?他在哪儿呢?”马超嗤笑一句再朝身后招手,“哥儿几个来,今天让你们好好尝尝这娘儿们的滋味。” 很快又有两三人放下钢管,搓着手掌满脸淫./笑,就要摸上沈田珠,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平地响起——紧闭的工厂大门被人从外破开,两扇门摇摇欲坠,最终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满地灰尘卷着风迎面扑来,众人冷不丁呛两口,重重咳了几声。 沈田珠偏过头避开,又不禁抬眼望过去,漫天尘土里,一道影子坚定不移地朝她走来。 那一刻,她又哭又笑。 宁熹掀开卫衣兜帽,另只手捏着记事本,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扫了眼绑在椅子上,衣服还算完整的沈田珠,眼尾微斜,瞥向这些人中最为眼熟的一个。 马超挥开尘土,正好撞上那股视线,一瞬间又像回到年前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雪夜,后脊泛起阵阵恶寒,膝盖莫名酸软,不受控制地要往后退。 脚跟刚打算着地,余光觑向四周,再次挺直腰杆。 任凭宁熹三头六臂,这里都是他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马超眼尖地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截粗长的钢管,立刻派出所有兄弟。 反正那人说了,生死不论。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看着满地哀嚎,他就后悔了。 上次还可以将原因归咎于没有事先防备,才着了这小子的道,这次他特地多带许多人,又个个手持利器,站着的依旧没几个。 宁熹舔了下虎口处的伤口,举起钢管指向他,“还以为你长记性了,敢情还是这么蠢,就带这么点人,欺负谁呢。” “你!”马超气急败坏,扔掉钢管,从兜里掏出折迭军.刀反手横在沈田珠脖子上,“你确实厉害,估计就算我再叫十个兄弟都不是你的对手,那如果加上她呢?不想她有事的话,就给我把棍子放下!” 一双眼睛冷冷盯着他,好像在看一具尸体。 “哥!不用管我!” 比起横在脖间的匕首,沈田珠觉得此时的宁熹哥更可怕,周身都好似被黑暗笼罩,让她产生一种他随时会杀了眼前这个人的错觉。 不行,宁熹哥马上本科毕业,要是出事就全完了,她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她吼得撕心裂肺,马超连忙摁住她的肩膀,在脖间划上一道鲜红的口子,冲宁熹挑衅,“不放是吧!” 下一秒,宁熹手里的钢管应声落地,哐啷哐啷在地上转了两圈。 与此同时,一人悄声靠近身后,对准他的头部就是一棍。 沈田珠:“哥!!!” - 宽敞明亮的大平层内,宁弈安晃了晃酒杯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凝视着许惟清,半晌后将酒液从他胸口淋下。 许惟清垂眸,慢慢攥紧拳头,“你找我过来就是为这?” “当然不是。” 宁弈安扔掉酒杯,没骨头似的半趴到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脸,慢慢靠近那张泛着水光的红唇。 可就在亲上前,许惟清偏头躲开。 “你嫌弃我?”宁弈安掰过他的脸,眼底戾色尽显,“还是说想为谁守节!宁熹么!” 许惟清手指微动,推开他站起身,“你最近太累了,心情好了我再来吧。” “宁熹就要死了!” 许惟清顿住脚回头,名为冷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龟裂,“你说什么?” 见他如此紧张,宁弈安涌起一阵快意,两步走到他面前开怀大笑,“我说,今晚,宁熹就要死了。” 许惟清猛地捏住他双肩,镜片后不再是一滩死水,“你把他怎么样了!” “想知道啊?”宁弈安勾住他沾满红酒的衬衣,扬起脸无所畏惧,“我偏不告诉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许惟清反手将人推倒打开门。 宁弈安:“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去留学!” 许惟清握着门把手,迟疑一瞬大步离开,走出电梯立即打给宁熹。 废弃工厂里尘土飞扬,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几滴鲜红血迹清晰可见。 宁熹昂起脑袋,几缕血红从额角缓缓淌下,模糊了视线,脚边还趴着个人,踉跄两步踢到他,竟是动都不动。 环顾四周趴了满地的弟兄,马超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就目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退,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你不管你妹妹了是吧,那她也没用了!” 马超手起,刀还没来得及落,原本距离他数十米的人眨眼飞奔到眼前,尚未反应过来,又被一棍子抽了出去。 吐了口血,都有两颗牙被打掉。 更要命的是,宁熹甚至没去给沈田珠松绑就来了,握着他掉落的刀,反手扎进肩膀。 “啊!!!” 一声惨叫响彻废弃工厂上空。 马超真的怕了。 他的狠劲、疯劲,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你不该动她。”宁熹的声音很冷,脸色更冷,似乎下个画面就能直接抹了他脖子,事实上,宁熹也正打算这么做。 “敢动我妹妹就得死!” 不行,他不能杀人。沈田珠红着眼摇头,在他刺下去那一刻使出全身力气大喊:“哥!” 刀尖已然贴近马超动脉,因她这一声生生停下。 “哥,别杀人,别……”沈田珠涕泪横流,哭求他。 杀了人,他的人生就毁了。 宁熹回头,透过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过十岁的妹妹,眼底渐渐回温,恢复理智。 对,他不能杀人,不能让妹妹背负“有个杀人犯哥哥”的称号。 宁熹不断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再看下.身流出一滩水渍的人,想了想,又将匕首横在他脖间,“说!是谁指使你的。” 像马超这样的人,就算再恨他,也不可能毫无理由来对付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谁许了他好处,正好他又跟自己有点仇。 马超已经被他吓尿,为了活命,忙不迭供出幕后主使。 - 宁熹沉默地用匕首割开沈田珠身上的绳子,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珠珠乖,走到大路打车回家,我做好了饭。” “哥,哥你去哪儿?”沈田珠赶紧拉住他,“你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哥还有事……银行卡放在卧室书桌里,密码在本子上,照顾好小胖,好好实习,做名好护士。”宁熹交代后事般叮咛两句,拂开她的手。 沈田珠急道:“你不要傅少爷了么!” 宁熹脚步微顿,消失在黑夜中。 临近十二点,宁家别墅静悄悄一片,宁熹试着摁下密码打开门。 第三次跨进这座奢华的房子,仰起头四处打量,目光最终定格到三楼主卧。 不到二十分钟,整个别墅区都被呜哩呜哩的声音吵醒,离得近的走出阳台就看到,宁家别墅外停着辆救护车。 宁国平满头满脸血的,被几名医护人员送上车。 同一时间,十几里开外的警局内,宁熹将沾血的棍子往台子上一扔,投案自首。 傅闻礼第一时间赶往警局,从凌晨等至中午,宁熹依旧拒绝保释。 “傅先生,他已经认罪了。”办案民警出来就这一句。 傅闻礼很不理解,明明昨晚分开时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变成这样。 “我要见他。” 民警:“他不想见你,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我全都想起来了’,傅先生,他想起什么了?” 全都……傅闻礼的脸瞬间煞白,再次重申:“我要见他。” 民警表示很为难。 傅闻礼又道:“宁国平是失足摔下楼,其他事,他是正当防卫。” “可是他……” “警察同志,如果你的亲生父亲千方百计想要毁了你甚至不惜买凶杀你,相信你也会非常难过的。” 傅闻礼最终得以跟宁熹见面。 对面的人却始终避开视线,拒绝交谈。 “后面的剧情,我确实没有跟你说。”傅闻礼先向他坦白,接着又解释:“那是因为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宁熹冷笑一声,看他:“那如果不是我呢。” 假如原主没有死,他也没有穿过来,冲喜进傅家的是原主,又会怎样。
35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