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怕影响了奴才的名声,还是自已的名声?既然那么害怕被人看见,陛下就不应该拉着奴才做这种事。” “?”季延歧被这阴阳怪气的话说得懵了一瞬。 他刚刚说的话,还有这层意思呢? 仔细回想过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凌晏秋可能生气了。
第23章 你什么地位,也配同朕一起开心? 至于是为什么生气…… 有可能是欲求不满? 毕竟听他那个字面意思就是这样的。 想了想,季延歧又将脸凑近了些,“那要不……我们再亲一次?” “???”凌晏秋歪了歪头,表示难以理解。 季延歧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只匆匆说了一句:“这次你记得合上眼。”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又亲了上去。 凌晏秋再一次瞪大双眼,连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将人推开。 季延歧反而搂得更紧,甚至在亲吻的间隙,口齿不清的说着:“抓紧时间,闭眼……” “……” 凌晏秋最终还是乖乖照做了。 直到他听到有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他才捶打着季延歧的肩膀示意。 季延歧心领神会,恋恋不舍的退开,末了,还不忘舔舐了一下他的唇瓣,才完全拉开距离。 两人都还喘着粗气,就在那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季延歧忽然又贴了过去,只是与凌晏秋的脸错开了。 他附在凌晏秋的耳边,低沉暧昧的声音自唇边溢出,“九千岁滋味绝妙,可真让人欲罢不能。” 这犯贱的话说完,自然又挨了一记重锤。 位置还是在腹部,凶器仍然是凌晏秋的拳头。 被打之后,季延歧不仅不恼,反而还贱兮兮的乐在其中。 “九千岁果然从不留情,下手还是和之前一样狠。” 凌晏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少嘴贱,就不会挨打。” 这话刚说完,就有宫人走到了假山外。 来的人是个太监,看样子应该是凌晏秋手底下的人。 见他们过分暧昧的姿势,只惊讶了一瞬便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随后低声道了一句:“九千岁,有其他人过来了。” 说完便低头颔首,转身快步走开了。 其实不用他说,他们也知道有人来了。 刚刚季延歧是快步甩掉那些妃嫔之后,才拉着凌晏秋进假山的。 但从他的寝殿去往宴会的主殿,走的便是这条路,那些人早晚会走到这里,所以也是在意料之中。 季延歧先是抬手为凌晏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才将自已身上的龙袍整理了一下。 等到看不出什么异常了,他才率先从假山后走了出去。 凌晏秋今天作为他的随侍太监,自然也是紧跟在他的身边。 经过刚刚那一顿猛亲,季延歧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别提有多精神了。 去到宴会上,他的笑都一直挂在脸上,看得底下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大臣都是一头雾水。 以往的宫宴,说白了,季延歧这个皇帝就是一个花瓶,只需要在那儿坐着就可以了。 所以在以往的宫宴上,季延歧这个皇帝向来都是板着脸,满脸都写着不爽。 现在这副模样倒是从未见过。 在季延歧敲了敲桌面,示意宴会开始之后,季宇望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拿起酒杯笑得一脸虚假的说:“皇兄今日看上去心情甚好,臣弟心中也开心,臣弟敬皇兄一杯!” 说着,他便把双手捧着酒杯往前一递,弯腰作揖之后,便要将酒杯递至唇边。 季延歧冷眼看着他这个虚情假意的弟弟,眼睛一眯,猛的一拍桌子。 “你什么地位!也配同朕一起开心?!” 此言一出,原本还喧闹的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季宇望已经递到嘴边的酒,也不敢再喝。 好在他反应极快,立马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皇兄息怒,臣弟不知做错了什么,触怒了帝威,还请皇兄明示。” 他抛下酒杯,趴跪在地上,深深埋下的脑袋,将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庞全部掩盖。 纵然他气得咬牙切齿,也不敢在表面流露半分,只能这样埋着头,深埋心中的怨恨。 季延歧在看见他跪下之后,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放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他并未急着开口,反而指尖在酒杯边缘轻点着,目光冰冷的扫过底下的一众大臣。 凌晏秋的手底下能出现叛徒,那这些忠心他的大臣,也有可能倒戈。 以前的季宇望有原主这个皇帝护着,表面做个闲散王爷,背地里可以慢慢培养自已的势力。 可若是他这个皇帝不再护着他,不会为了他的事去向凌晏秋求情,那他想要再发展势力,可就难了。 如今凌晏秋还是大权在握,季经呈这个上一代的储君也回了国都,他再上演一个兄弟离心,季宇望恐怕会坐不住。 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他就是在赌,季宇望在这样的压力下,会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在环视一圈过后,季延歧把视线停留在了季经呈身上。 “皇叔今日气色不错。” 季经呈没想到季延歧会同自已说话,愣了一下后,他站起身抱拳作揖,“劳陛下挂心了。” “朕记得,皇叔刚来国都那日,气色不怎么好,如今在皇宫里养了几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季经呈心中疑惑,不知道季延歧有何目的。 斟酌半晌,他正欲开口,却听高位上的人说:“看来皇叔在凉城过得并不如意,想来还是自已出生后,自幼成长的地方最佳。” 季经呈愈加看不懂他这个侄儿了,他没有作声,只弯着腰,等待他的下文。 “这样吧,皇叔在凉城多年,把身子骨都养差了,不如就留在国都,好好的调养身体,如何?” 在他说完之后,季经呈惊讶得还没有做出回应,便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不行!” 季延歧面色一沉,不悦的看向季宇望,想听听他究竟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季宇望在厉声之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已的态度过激了,他连忙又趴跪下去。 殿内随即响起他沉闷的声音,“皇兄,先帝有遗诏,呈王因罪被罚去凉城,永世不得入国都,如今让他进了国都,已是皇兄仁慈,怎能再留他住下!还请皇兄三思啊!” 季延歧听完以后,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有几分认同。 他这副态度落在季经呈眼中,却是让他心中一凉。 果然还是如此,不过都是些表面功夫罢了。
第24章 多少有些叛逆了 季延歧这话,不过是说给底下这群大臣听的,他怎的就信了呢。 季经呈眼底浮现出一抹悲凉,还没来得及散开,便听到季延歧说:“言之有理啊,朕既然这般仁慈,那心疼自已的皇叔,想要留他在国都调理身体,也是情理之中吧!?” 跪在地上的季宇望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季延歧听进去了他的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季延歧目光阴冷的看了他一眼,将他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不知为何,他竟然因为这一眼,陡然心生畏惧,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而季延歧只是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收回,转头看向了身侧坐在席位上的凌晏秋。 “百善孝为先,九千岁觉得朕该不该留下朕的皇叔?” 凌晏秋淡定的喝了一口酒,配合的回应他:“自然是该的,陛下有这份心,实属难得,哪能是一句先帝遗诏能抵的。” 有了凌晏秋的认同,底下那些原本还颇有微词的大臣也闭上了嘴。 毕竟这也算是帝王的家事,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只有季宇望还趴在地上一脸愤然,险些把自已后槽牙给咬碎。 季延歧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继续为难他,“宇王起来吧,今日中秋,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他这话就差给人气笑了。 都跪这么大半天了,膝盖都快跪废了,腰杆也快直不起来了,现在跟他说什么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礼? 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季宇望心中难平,只能闷头猛喝酒。 也不知他这个皇兄抽什么风,居然对他是这个态度。 看来还是上次凌晏秋拿出来的那些证据让季延歧起了疑心,他在季延歧那儿已经失了信任了。 那今晚的事,就非做不可了!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后妃和那些官家小姐都纷纷上前献舞。 跳得是不错,季延歧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好不快哉。 一旁的凌晏秋见他这副模样,抿了抿唇,又给自已倒上了一杯酒。 酒未入口,便听身旁传来一道声音:“九千岁今日气色不佳,还是少饮酒为好。” 凌晏秋转头看向声源处,正好对上季延歧满含笑意的双眸。 两人对视片刻,凌晏秋忽而一笑,随即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季延歧:“……”多少有些叛逆了。 犟吧,醉酒之后有你好受的。 凌晏秋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喝完一杯之后又给自已倒了一杯。 季延歧看得直皱眉,想要再劝劝他,却在这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的直觉向来准,即便没有灵力加持,他也能感觉到一股杀意。 也是,宴会向来都是刺客经常光顾的场地。 想必今晚有人按捺不住了,想要取了他的命。 季延歧微微敛眸,眼底划过一抹冷厉。 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快死,那就只能将那些想要他命的人都杀了。 季延歧转动眼眸,视线扫过场内的人,意料之中的和季宇望对视了一瞬。 在与他对上目光之后,季宇望立马收了视线垂下头,做贼心虚的模样都已经溢于言表了。 季延歧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后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烈酒入喉,让他快要压抑不住体内嗜血的本性。 殿内丝竹声响,那些蒙着面纱的舞女随着声乐舞动,姿态曼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按照常见的桥段来讲,这些舞女就极有可能是刺客。 季延歧的目光却没有在她们身上停留太久,反而看向了那些随侍的太监宫女。 尤其是距离自已最近的太监。 是个生面孔,他从未见过。 凌晏秋应该不会在他的身边安排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可若是他安排的人被调换了,他应该会有所察觉才是。 为何还会将人安排在这里? 难道他也想趁此机会除掉自已? 季延歧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抿紧唇,状似不经意的又看了那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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