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州身子一矮,跪摔在地上。 他在花丛里浪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闹得这么狼狈,吃瘪还被揍,怒火蹿上心头,露出真面目,破口开骂:“兰柠,你以为你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人上人,不过是个没名没势的小网红,你应该庆幸自己长了张招人的脸,给台阶就下,别给脸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进了娱乐圈以后,早晚都是那些导演,投资人的床上玩物!”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我就要先玩你。”兰柠手上动作没停,膝盖压在他后背将人死死抵在地上。 程锦州开始拼命挣扎,地上的草皮被他扒得露土。 兰柠膝盖压在他后腰,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起身逃脱,看准时时机用绳子缠住他双手手腕,打了个死结。 程锦州再度反抗无果,被摁在草皮上脸色涨红,打是完全打不过,开始言语威胁:“兰柠,你完了。” “我完不完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兰柠扬手把绳子抛挂在树杈上,抓住绳头用力一拉。 拉力将程锦州从地上拽起,成功被吊在树上。 他双手反剪被绑在伸手,只要用力挣扎,绳子就会绷紧往反方向扯起他的胳膊,剧痛从肩膀处传来,疼得他直抽冷气。 兰柠站在一旁,手里拉着绳子,笑着问他:“程老师,吊这么高你满不满意?” 程锦州咬他切齿地盯着他,气到发狂:“兰柠,你的前途毁了!” “是吗?”兰柠用力拉紧绳子,程锦州惨叫一声,胳膊在背后被拉成‘小鹰展翅’。 “痛!痛!放我下来!”程锦州被不上不下的吊着,只要一动,肩膀处就传来撕裂般剧痛,他只能被迫踮起脚,减轻拉扯带来的痛处。 兰柠将绳子另一头绑在树干上,走到程锦州面前:“程老师刚刚说我的前途毁了是吗?” 程锦州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最好现在放我下来,不然你以后哭着求我都没用!” 兰柠不为所动,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他重心不稳,身子随着贯力摇晃,反复拉扯着他胳膊,险些将他疼得晕过去,涨红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 摇晃逐渐停止,疼痛减轻,程锦州才恢复力气说话:“你放我下来。” 兰柠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又踹了他一脚,这次的力道更大,疼痛也更剧烈,程锦州喊声逐渐嘶哑:“你这个疯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兰柠不会后悔。 程锦州的为人,兰柠早就见识过了,从他对夏青果的态度,和他半是威胁半是哄骗牧乔就能看出,他是个十足十的小人,下身支配思维的人渣。 兰柠不会向牧乔那样屈服于他的淫威,即使今天不动手,以后也会被他骚扰到发火,撕破脸是迟早的事。 见兰柠不出声,程锦州以为他怕了:“你如果还不放了我,信不信我让你这期节目都录不下去!” 兰兰柠皱起眉头,不悦道:“玩游戏就好好玩,你怎么这么吵呢?” 说完开始低头寻找。 程锦州慌疑不定的看着他:“你在找什么?你要干什么?!” 兰柠竖起拇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走去更远地地方。 程锦州心惊胆战的看着,不停呼喊:“你给我回来!放我下来!” 兰柠根本不理会,低头在草地上认真寻找。 终于在不远处弯下腰,捡起了一坨东西。 但是一坨不够,于是他就不停弯腰,捡了一坨又一坨,又大又多。 最后双手捧着一推,兴冲冲地回到程锦州身边,把刚刚的收获展示给他:“看!” 看着他手里棕黑色,不规则形状的东西,程锦州眼皮狂跳,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他脑子里闪过之前的传言,兰柠舀了一瓢猪粪,送给罗毅喝。 他如今捧着一堆牛粪,又是要做什么? 难道…… 那个可能在程锦州脑海里刚一破土,就立刻被扼杀。 程锦州表情逐渐扭曲,崩溃大喊:“拿走!你离我远点!” 兰柠偏不,热情地拿起一坨,介绍着:“纯天然无公害,有机又健康,古法制造,自然风干……” “啊啊啊啊啊啊!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拿开!”程锦州快疯了,他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啊啊啊啊!” “别叫了,再叫就不礼貌了。”兰柠选了个大坨的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反正你和我今天都已经结仇了,那就索性让仇恨来的更猛烈一些。” 程锦州痛苦摇头:“没有仇,没结仇,我们还是好朋友!” 兰柠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我这种没名没势的小网红,怎么能和程老师这种高高在上的社会顶层精英做朋友呢,我不配。” “我!是我不配,你把那东西拿远点!快拿远点!”程锦州表情比见鬼还恐怖。 毕竟鬼是假的,牛粪是真真实实摆在他眼前。 他拼尽全身力气,挣开兰柠的手,不顾胳膊的剧痛,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开始无限绕圈,很像一头摆脱不了本能命运的驴。 他还边跑边喊:“救命啊!就命!” 兰柠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原地拉空磨。 但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又跑又叫消耗得更快。 程锦州最终还是累倒在树下,呼哧带喘地瞪着兰柠,开口时嗓子像被砂纸磨过,破锣一样粗噶难听:“放……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你。” 兰柠用脚踢了踢自己费劲搬回来的牛粪:“程老师说话算话吗?” 程锦州现在一见到牛粪就应激,忙退后:“算话,算话!” 兰柠琢磨一阵,走过去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程锦州犹如重获新生,他甚至觉得此时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清甜。 甩动胳膊确定没有伤到筋骨,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往营地跑。 兰柠也没多说,把用过的绳子和羊皮垫子重新绑回树上,免得牧民来休息时,垫子被风吹走。 绑好绳子也跟着往营地走,程锦州在他前边一段,遇到了导演,两人停下说话。 程锦州满眼愤恨,越说越激动:“导演,你看我的手腕就是他勒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现在!立刻!马上!让他离开剧组!” 道具和设备的事还没解决,导演本来就烦得不得了,而且从最开始他就已经给自己立了明哲保身的规矩,绝不参与几位嘉宾的‘个人恩怨’。 他只陪笑着和稀泥:“程老师,这件事情呢,我知道了,但是嘉宾录制都是有合同的,而且宣传预告都已经发出去了,换人录制是不可行的!” “有什么不可行!前两期的录制经费我来赔偿,必须把他给我赶走!”这会儿有其他人在场,程锦州不相信兰柠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动手。 他已经忘了自己哭喊的狼狈样,仰着下巴又牛起来了。 导演尴尬地赔笑:“程老师,即使你出钱赔偿经费损失也不行,嘉宾们的时间档期也不允许,A组的两位档期很紧张,不可能因为你的个人原因重新录制。” “不要跟我说这些,兰柠必须换掉,否则就不要怪我……” “程老师,你说话不算话?”兰柠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盯着程锦州。 程锦州换了另一副嘴脸,不认账:“你还真是又疯又傻,你刚刚那么对我,我怎么会放过你!”越说越激动,甚至仗着导演在场,跃跃欲试地想和兰柠动手。 导演忙拉住他:“程老师,你别激动。” 刚刚程锦州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这会一心想要把场子找不来:“老子今天还就把话挑明了,他惹了我今后别想好过!娱乐圈他一天都混不下去!” 兰柠觉得他像泰迪还真是没看错,不仅J8通大脑,爱犯贱挑事这一点也如出一辙。 兰柠把手插进口袋掏啊掏:“既然程老师说话不算话,那可就别怪我了。” 程锦州目光一凛,身体绷紧,死盯住他地手。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兰柠掏出令他心魄一颤的棕黑色坨状物体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程锦州瞳孔都骤然放大,扯住导演挡在身前:“你不是好人!”谁家好人能把牛粪揣兜里随身带着啊! 导演看清兰柠手中所拿之物绝非凡品,也被吓到手脚发木。 有句话俗话说得好,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奋力挣开程锦州闪到一旁。 身在和平年代,挡子弹他或许可以,但挡粪蛋他真的做不到。 程锦州见事不好,撒腿就往营人更多的方向跑。 兰柠在他身后狂追。 程锦州边跑边啊啊大叫,嘴里还时不时求饶。 但兰柠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两面三刀,许下保证又翻脸反悔。 机会只有一次,今天就是拉这坨粑粑的牛亲自来劝,也挡不住兰柠! 程锦州的叫声把周围人全都吸引过来。 但是大家看到兰柠手里抓着的东西,都选择明哲保身,纷纷避让。 罗毅从蒙古包里走出来时,程锦州已经被兰柠抓住领子摁在地上。 罗毅先是震惊,随后心底隐秘的角落升起不可抑制的兴奋。 终于!他被喂猪粪得事情要被刷新了! “喔吼!”他甚至不顾自己苦心经营的高冷霸总形象,快乐的像个踩着高跷的傻孩子,忍不住拉起邹驰宇的手来了个give me five。 他是快乐了,但被摁住的程锦州快死了。 兰柠压在他身上,捏住他的下巴:“程老师,说话不算数,和喷粪有什么区别?” 程锦州死抿住嘴,绝望又惊恐地看着兰柠。 他想开口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但看着近在咫尺的牛粪,鼻端弥漫着牛粪发酵又风干的谜之味道,他不敢开口,死都不能开口 他不开口,兰柠也有办法,手伸到他胳膊下,挠痒。 这种又害怕又忍不住想要张嘴大叫的滋味太令人窒息了。 以至于程锦州‘爽’到牙都快咬碎了。 最后,他还是没忍不住,张嘴大喊:“啊啊啊唔!” 好了。 来到呼林草原的第一个清晨,特产风干牛肉干没吃到,风干牛粪炫了满满一大口。 兰柠选的牛粪干度高,酥酥脆脆,入口即化。 呕! 程锦州喉咙抽动,但因为是仰着头的,牛粪在嘴里没有被哕出去,反而呛进了气管。 他现在是个从内而外,就连气管里都弥漫着牛粪味道的男人。 牛粪没被喷出,眼泪到是先飙了出来,他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 全剧组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他们周围,看着兰柠塞完一坨,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坨全新并且更大块的。 世界混乱又安静,吃瓜群众迷茫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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