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在近几个小时内做好自身清洁工作,做到不饮食,少饮水。祝您有一个愉快的新婚之夜。” “愉快的新婚之夜?” “呵。” 伊尔西一字一顿的念出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感觉极其的讽刺,一个肮脏的阴谋用一个个端正的方块黑子掩盖,还要他笑着感谢。 真恶心。 伊尔西攥着光脑的手越来越紧,他就像陷在沼泽里将死的虫,努力地伸出手,却被命运无情地击溃,还狰狞地嘲笑:“你只配在泥潭里慢慢腐烂。” “老板,您没事儿吧。”维诺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伊尔西小心翼翼地询问。 “工作吧,我把公司剩余的事情安排好。主要是那个项目……以后由你负责亲自跟进。” “老板,那个项目……”秘书欲言又止,最后颓然说:“已经这么多年了,真的能研究出来么。” 伊尔西看着远山出缓缓西斜的太阳,“总要做下去的。” “这是唯一的希望。” 他蔚蓝的眼睛被橙红色的夕阳晃得仿佛黎明的海平面,绝望背后隐隐透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最后,他敛下所有的情绪,将金丝眼镜重新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拿起散在地上的文件,将自己当作一台无知无觉处理问题的机器,完成他最后能做的事情。 时间飞逝,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仅剩的一点点余晖也消失在连绵的群山后。 维诺看着伊尔西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忍不住宽慰道:“老板,万一蒙格利真的是喜欢你呢?你毕竟还是雌君,应该不至于.....” 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握着拳头,也明白这种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 “喜欢?”,伊尔西勾起一抹冷笑:“很明显这次强制匹配是他与萨满串通好的,目的...” “目的自然是觊觎星河集团的财产,然后体验一下折辱位高权重虫的快感!”白榆刚到主星就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伊尔西被强制匹配的原因很明晰,萨满图贪恋伊尔西的美貌和财产,他虽是B级雄虫但已有雌君并且面对S级雌虫他没有办法强行匹配。 帝国繁衍法规定:雄虫只能强制匹配与自己同等级或等级以下的雌虫。 于是他想了一个恶毒但有效的法子:下药。 当然普通的下药逃不脱伊尔西的法眼,他先是在宴会上强行骚扰伊尔西,直到伊尔西烦到无可奈何时,让其他雌虫帮忙解围,这时帮忙解围的雌虫递上的水一定会让伊尔西失去防备。 将昏睡的伊尔西与蒙格利放在一起,让很多宾客看见,再加上雄保会的推波助澜,伊尔西自是无可辩驳。 “至于选择蒙格利。”白榆握紧方向盘冷笑道:“蒙格利是C级雄虫,性格懦弱,没有雌君。” 并且在白榆的努力下连雌侍都没有。 “一个没有家事的雄虫,再加上躺在一起的照片,伊尔西逃无可逃。” 阿统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那萨满呢?” “蒙格利只是C级雄虫,萨满只要给蒙格利一点点好处的承诺,而我又离开主星将近两年,就足以让蒙格利死性不改。而萨满想要折辱、玩弄伊尔西只需要在夜幕下的蒙格利家悄悄进行。”白榆平静地说着他们的隐私。 很卑劣的手段,但是很有效,帝国对雄虫的偏向已经达到了一个畸形的地步。 所以 在野蛮与文明制度混乱的时代,以暴制暴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主人,已经为你连接定位了萨满的飞行器位置。” 果然是朝蒙格利家的方向 白榆眼底暗了暗,将飞行器的油门一踩到底,线条简约却十分流畅的飞行器喷射着蓝紫色火焰,他灵活地控制操纵盘,直接抄小路截住萨满的飞行器。 “妈的,别他们碍事,快闪开。老子可是雄虫。” 看着萨满骂骂咧咧着走下飞行,白榆再也藏不住眼神中的冷意,他靠着座椅,扬起下巴,油门一踩。 “嘭”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阿统仰着掉漆的脑袋,随着抛物线的弧度转动,完美配音:“啊啊啊啊...扑通。” “真漂亮。”阿统对这道抛物线公正地评价道。 “但是,主人,他不会死翘翘吧?” “我有分寸,死不了。” “现在死,也太便宜他了。” 黑色的眼底是极致的冷漠,白榆仿佛在看实验台上小白鼠的尸体。 他冷哼一声,控制飞行器完成一个漂亮的回转漂移,将油门踩到最大,伴随飞行器引擎的轰隆作响,一虫一统向阔别已久的蒙格利住宅狂飞而去。 那处有故人,有白榆虫生的光。
第2章 拯救 “伊尔西先生,到了”,雄保会给伊尔西带上了抑制环送到了蒙格利的住宅。 抑制环,用于压制雌虫变态的自愈能力,毕竟大部分雄虫都喜欢看强壮高大的雌虫鲜血淋淋跪在脚边的样子。 伊尔西情况特殊,他在成为帝国首富前是一名军雌,在8年前轰动全国的126星救援行动中精神海受到了严重的不可治愈的创伤,自愈能力比一般的雌虫差很多,精神海的稳定也靠着昂贵的药物维持。 黑夜笼罩大地,高大的房子像极了吞噬虫的怪兽,要将高贵桀骜的人硬生生卷入泥潭,敲碎他的脊梁,打断他的腿骨,让他张开口都发不出乞求的声音。 “保重。” 雄保会押送员的声音有些惋惜,但很快就被飞行器离去的轰鸣声掩盖,只在伊尔西背后掀起一些尘土,一会儿便恢复如初。 “谢谢。”伊尔西望着消失在云层的飞行器,声音轻不可闻。 连臭名昭着的雄保会都知道他这趟估计是有去无回。 伊尔西的手攥了又松,最终在掌心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痕,像名贵的白釉瓷器上突兀的裂纹。 有人只想缝缝补补让它恢复如初,而有些人只想沿着这道裂缝将整个瓷器彻底打碎,踩在脚下,捻成灰烬。 天边的月,锋利如刀,乌云慢慢聚集,要将仅有的清辉完全遮住。伊尔西金色的碎发掩盖住眼中所有的情绪,他稳住身形向已经敞开的大门走去。 明明只有几步伊尔西已经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蒙格利的被各种宝石戒指挤出一圈圈肥腻的手指,想到了蒙格利一口焦黄色牙混着浓重臭味的口腔,想到蒙格利那张永远泛着油光的脸和一动就散发的酸臭汗味的身躯。 在迈进这个徒有华丽外表别墅的瞬间,一道鞭风连带着耳边的碎发呼啸而过。 这才对 伊尔西的眼睛毫无波澜,身体也没有任何闪躲。 鞭子破空而来,狠狠打在肩胛骨上,倒刺划破布料钩扯着漂亮的肌肉,在雪白衬衣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呔。”这个鞭子果然好用,蒙格利洋洋得意地摇着手里泛着寒光,长满倒刺地鞭子。 “伊尔西,跪下。”蒙格利邪声道,折辱一个强大高傲的雌虫让他从心底里感受到愉悦。 伊尔西自知没有办法反抗,案板上的鱼怎么可能期望屠夫手下留情。 他利落地跪下,膝盖抵着冰凉坚硬的瓷砖,心里泛起一阵阵寒意。 酸臭味越来越近,紧接着伊尔西感觉到一只油乎乎的手抓起自己的下巴,像对待货物一般没有顾忌的左右转动。 “长得真不错啊,伊尔西。”蒙格利咧着焦黄的牙,满是横肉的脸越来越近。 这些对于从小品味良好的伊尔西,几乎是趋于本能地皱了下眉头,蔚蓝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抗拒,胃里也不禁泛起了恶心。 “你这是什么眼神?” 蒙格利眯着眼睛,抓着下巴的手越发收紧,他讨厌伊尔西温文尔雅的气质,更讨厌那种来自对方心底的鄙夷。 他想亲自打折这只虫的脊背,看着清冷的脸一寸寸染上由他带来的绝望与恐惧。 “伊尔西,今夜还很长,我看能挺到什么时候。”蒙格利歪着嘴侮辱性地拍了拍伊尔西的脸,接着挥舞起了那根满是倒刺的鞭子。 血肉飞溅,疼痛混着屈辱在身上肆意横行,伊尔西垂下头掩盖住沁出的生理泪水,□□已经遍体鳞伤,他不想连灵魂向恶魔低头。 “叫啊!你他妈是哑巴么?你给我求饶!”蒙格利看着伊尔西宛若青松的脊背,气得咬牙切齿,手上的皮鞭挥舞得更加用力。 没一会,伊尔西整个后背都爬满了蜿蜒的鞭痕,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整张脸被折磨的毫无血色,嘴唇更是被咬得鲜血淋漓。 血顺着狂啸的鞭子滚落到冰冷的地面,积成深红色的血洼,整个别墅充斥着无边无际的狰狞的嘲讽与肮脏的谩骂。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了午夜12点,子夜的月亮冷得发白。 蒙格利终于抽累了,他将鞭子仍到一边,用鞋尖勾起伊尔西的下巴,享受着伊尔西眼中溢出的屈辱:“星河集团掌权人又如何,不还得跪在我的脚下。” 他看了眼黑咕隆咚的窗外,又开始骂骂咧咧:“萨满怎么还不来?” 果真如此。 伊尔西感受着下巴连着咽喉的窒息,在尖锐的刺痛中清醒地想着:他和萨满是一伙的。 “萨满这个老匹夫,怎么联系不上?”蒙格利狠劲戳着光脑,面上极其不耐烦。 他当然联系不上,因为此刻萨满正在空中完成优美的抛物线。 “草!”蒙格利将光脑扔在一旁,转过头来打量着破破烂烂的雌虫。 贪婪的眼神顺着后颈寸寸而下,直至落到依旧没有任何曲折的脊梁。 “妈的,真想现在就口你。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个死样子。”蒙格利磨着后槽牙猥琐地盯着伊尔西的脸。 他想立刻就把伊尔西压在身下,看他逐渐惊惧的眸子,崩溃的脸庞,这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只是不等萨满的话……他可是雄保会的B级雄虫。 蒙格利想起来和萨满的交易,精虫还是畏惧地退了退。 不急这十来分钟,蒙格利知道萨满也觊觎这只雌虫很久了。 只不过他还可以再找点乐子。 “伊尔西,你不是不愿意求饶嘛么?”蒙格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眼睛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伊尔西来不及缓解肿痛的膝盖就被带入了卫生间,他感觉头皮一紧,紧接冰冷的水攫取了所有的空气,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挣扎。 抑制环更是兢兢业业地压制了他全部的精神力,让本就趋于崩溃的精神海雪上加霜。 就在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时候,蒙格利终于把他的头从水里拽上来。 “怎么样,伊尔西。”蒙格利小人得志般抖动着满脸的肥肉,再次将伊尔西的头按入水池。 “砰,”破门声骤然炸裂,吓得蒙格利满身的肥肉抖了又抖,“草,一定是萨满,先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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