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人:“……” 凉薯不应该求着他帮忙找巫师吗? 怎么这么随便? 眼见凉薯真要走,他再次拉住凉薯:“我帮你算,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凉薯脚步一顿,等待他的下文。 算命人洗洗牌,抽出一张:“巫师住在西方,门前有一种类似蛇的图腾,那条蛇是金色,盘旋在绿色的树叶上。” 算的这么清楚? 这个人要不认识巫师,要不就了解巫师。 凉薯记下了图腾的样子:“你要我帮什么忙?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 这么爽快? 算命人对凉薯的好感上升,他就喜欢爽快的人。 “我希望你能阻止人类和人鱼的战争。” 凉薯神色警惕:【系统,他是不是穿越的?】 系统:【他不是穿越者。】 不是穿越者却知道这么多事。 还真是个算命的? 凉薯摆手:“你找错人了,我没那个能力。” 别人打架,还是大规模拿武器的打架,他一条鱼怎么阻止? 算命人猝不及防一个跪地,抓住凉薯的袖子:“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凉薯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跪什么? 他看看算命的年纪,好像比他大? 当场也给算命的人来了一个下跪:“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看看我,我这么瘦弱,怎么可以靠拳头阻止?” 算命人:“你可以靠心。” 凉薯:“……” 靠什么?心? 难道算命人想让他用爱感化? 没看出来,算命的人这么天真。 算命人看出他眼中的鄙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你看好你男人,和你男人好好恋爱,就能阻止。” 凉薯:“??” 醒醒,这不是甜宠文。 怎么可能用恋爱来阻止战争? 还有,他连男朋友都没有?哪儿来的男人? 等等,好像是有一个,还没确定。 算命人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凉薯:“相信我,你稳住他,就不会有战争。” 凉薯非常冷酷地推开算命人的手:“你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 算命人:“……我不看狗血剧。” 凉薯拍拍袖子上的褶皱。 这是修青柏的衣服,弄坏了他没钱赔。 算命人干脆坐在地上,换个角度说:“你想想,假如发生战争,刚才那个小女孩,会死在战争里,你觉得,她也该死吗?” 凉薯直视他:“你先阻止人类残杀人鱼,我们再来讨论其他。” 之所以有战争,不就是因为人类杀了太多的人鱼? 先不说能不能阻止战争,就算阻止了,谁又能保证,人类不会继续狩猎人鱼。 如果继续狩猎,又会引起新一轮的战争。 这件事,算命人明显做不到。 凉薯摊手:“要不然,你也去找个人谈恋爱?” 算命人:“……” 他谈恋爱有什么用? 只有凉薯谈恋爱才能拯救世界。 或许,他要换个路子。 比如,撮合凉薯和那个人。 凉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这人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是那种引导者的角色吗? 那也应该去找主角,找他一个配角有什么用? 算命人决定改变策略。 他和凉薯卖惨:“我一个身无分文的老头子,好心人,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凉薯立刻转身就跑,根本不给算命人赖上他的机会。 算命人:“……” 跑得好快。 凉薯跑到修青柏和墨尔安面前,抓住他们的手:“有人要来你家白吃白住,快跑。” 修青柏看向凉薯身后,果然有个人追过来了。 墨尔安也看到了。 那不是算命的吗? 算命人同样也看见了他们。 追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们的眼神看起来还可怕。 几个人(鱼)回到家,凉薯关门关窗光窗帘。 接着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修青柏已经养了两条鱼,家里没那么多口粮再养一个。 墨尔安学凉薯的样子,也贴上去:“他追上来了。” 凉薯一脸严肃:“绝对不要给他开门知道吗?” 墨尔安:“嗯,不开。” “卖惨也不开。” “卖惨也不开。” 修青柏看凉薯这样,从喉咙中溢出一声低笑。 凉薯听到他的笑声,谴责地看了他一眼:“我这都是为了谁?” 他怎么能笑? 修青柏压住笑:“抱歉。” 不能怪他。 凉薯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过,他很喜欢凉薯担心他,替他着想。 证明凉薯已经在意他,把这里当成家了。 算命人敲敲门,意料之中,没有人开。 他直接在门口找了块石头,坐上去,悠闲地看起风景。 修青柏怕凉薯在门上趴一上午,端来一杯果汁放在桌上:“不用在意他,他进不来。” 凉薯心想也是,从门上下来,去喝果汁。 既然算命人提到了战争,他唤来墨尔安,让墨尔安回去。 墨尔安听完,急忙抱着凉薯不放:“我不走。” 凉薯摸摸他的头:“你不管其他人鱼了?” 墨尔安靠着他不说话。 凉薯耐心地安抚:“回去吧,他们需要你。” 墨尔安红着眼睛,“我不回去,我需要你。”语气透着委屈和执拗。 凉薯捧住墨尔安的脸,凝视墨尔安泛红的眼睛:“我不想再被人类抓了,拔鳞片好疼。” 墨尔安一听,就要去看他的腿。 凉薯语气温和:“这次的,不疼了,可我怕下次还会。” 墨尔安听懂了凉薯的意思。 他不想离开凉薯,又不得不离开。 于是唇角下垂,眸中带着点不舍和委屈:“那我回去。” 凉薯抹掉他眼角的泪,额头抵住他的:“我会想你的。” 墨尔安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受不了似的抱住凉薯的脖子,哽咽:“每天要想五次。” “嗯。” “还是八次吧。” “……嗯。” “十次。” 凉薯直接翻脸:“不想了。” 墨尔安顿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要想。” 凉薯坚持了三秒,“好好好,想。”拍拍他的后背,唯恐他哭岔气了。 墨尔安软软地趴在他的肩窝,眼泪慢慢停了:“一定要想。” 当天晚上,墨尔安就要走了。 不是他急着要走,是凉薯赶他走。 “这里很危险,没事不要回来。” 墨尔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凉薯。 离开就算了,还不让他回来? 不回来,看不到凉薯怎么办? 他受不了。 凉薯像个操心的老父亲:“记住了吗?” 墨尔安生气地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又不舍地跑回来抱住凉薯,猛吸几口属于凉薯的气息:“我会想你的。” 凉薯:“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了。” 墨尔安像得了离不开凉薯的病,“嗯。”张嘴在凉薯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印记。 望着那个印记,他躁动的情绪才稍稍缓和。 在印记消失前,他一定会回来。 凉薯只感觉脖颈一疼,墨尔安已经跑了。 算了,回来再教育。 看着墨尔安消失的背影,他在心里祈祷:希望墨尔安能顺利回到海底。 “哎哎哎,我还在这儿。”算命人看准机会,刷存在感。 咣—— 凉薯无情地关上大门。 算命人:“……” …… 第二天,凉薯从床上醒来。 没有墨尔安抱着他,他还挺不习惯。 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朵红色的花,以为是修青柏送的。 他把花放在空花瓶中,去浴室洗漱。 洗漱好出来,修青柏同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 “早,睡得好吗?” “早。”凉薯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明显是没睡好。 修青柏递给他果汁:“一个人睡,不习惯吗?” 是不习惯。 他这样一到晚上就睡死的人,竟然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刚喝了一口果汁,就听到修青柏说:“要不要我陪你睡?” “咳咳咳咳。” 凉薯捂住嘴,瞥向一边。 妈呀,修青柏说什么? □□? 修青柏伸手轻拍他的后背:“还好吗?” 凉薯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吓死鱼了。 修青柏:“怎么?我没有资格陪你睡吗?”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凉薯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没想过,修青柏会提出这种建议。 “那就是不嫌弃。”修青柏又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晚上,我们可以先试试,看你喜不喜欢,舒不舒服。” 凉薯:【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系统:【宿主,你可以在里面加几个字。】 凉薯:【什么?】 系统:【普通的姿势。】 凉薯:【……】 请把那个纯洁的系统还给他,谢谢。 “不可以吗?”修青柏眸光暗淡,“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或者,只有墨尔安才是。” 修青柏极少露出这种表情,看得凉薯良心隐隐作痛:“可以,可以。” “那……在我的房间试,还是在你的房间试?” “都可以。” 修青柏嘴角勾起:“嗯,我会尽可能让你感觉舒服点。” 这对话越来越奇怪了。 好好的睡觉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 * 晚上,凉薯莫名紧张。 他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小盒子。 修青柏洗完澡,打开卧室的门。 见凉薯在床上等他,涌现出一种异常的愉悦和满足。 这是属于他的领地。 而领地中,放着他珍视的宝物。 他坐到床边,神色幽暗:“这是什么?” 凉薯绷直背脊:“送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修青柏的黑眸柔软:“我一定会喜欢。” 他同上次一样,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揭下包装盒子。 看清里面的东西,眸中透出惊喜。 那是一条金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小小的爱心。 适合锁在某个人的手腕或者脚裸,一定非常……漂亮。 凉薯观察修青柏的表情。 好像很开心? 他试探性地问:“你想怎么用?” 修青柏温柔地说:“戴在手上。” 凉薯本来就是为了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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