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事的样子? 凉薯拍拍腰上的手:“还不放开?” 墨尔安不情不愿地松手,松开前生气地咬了凉薯一口:“下次,你也要给我人工呼吸。” 凉薯捂住脖子,下口真狠,疼死他了。 听到墨尔安的话,看来还没有想起来。 他不能这么卑鄙。 等回去,他要和墨尔安摊牌。 然后他们公平竞争。 “我们快回家,回家我给你熬姜汤。”他扶起修青柏,想想蹲在修青柏面前,“要不然,我来背你。” 万一修青柏体力不支,晕了怎么办? 修青柏倒是愿意和凉薯亲近。 可凉薯的伤刚好,他不想让凉薯受累:“没事,我可以走回去,是在担心的话,你扶着我就好了。” 凉薯哪儿会不愿意,把修青柏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修青柏走。 墨尔安在后面都要气笑了。 修青柏这个丑东西,别的没有,心机倒是深。 回到家,凉薯帮修青柏放好热水:“要我帮你洗吗?” 面对喜欢的人,修青柏的定力没有那么强。 更何况,今天一直和凉薯亲近,他的自控力早已在失控的边缘。 他锁视住凉薯,一步一步靠近:“你要帮我吗?” 随着修青柏不断靠近,凉薯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修青柏低头,指尖在凉薯的脖颈上摩挲,“真的要帮我吗?”声音透着点哑。 为什么正常的洗澡在修青柏口中变得……那么浮想联翩? 一定是他的思想太肮脏。 修青柏这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 但是,脖子上的触感告诉他,修青柏此时有多么的不正常。 修青柏侧头,忽然张开嘴…… 砰—— 浴室的门开了。 墨尔安冲进来,抱住凉薯就往外走:“糊了,糊了。” 凉薯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什么糊了?” 墨尔安抱着凉薯来到厨房,指给他看:“姜汤。” 好家伙,真糊了。 凉薯关上火,把锅放进水槽打开水龙头,动作一气呵成。 “不是让你看着吗?” 姜汤都能煮糊,墨尔安是多没有天赋? 墨尔安表情委屈巴巴:“我第一次煮,你又半天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薯也没想到会待这么久。 他摸摸墨尔安的头,安慰:“没事,第一次这样很正常,下次我教你。” 墨尔安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开心地说:“嗯。” 有了墨尔安的打扰,凉薯后面没去浴室。 不敢去。 去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得的事情。 熬好姜汤,修青柏也洗完澡了。 他换上了一身蓝色的睡衣,睡衣上还有几个白色的爱心。 凉薯没见过修青柏穿睡衣的样子。 看不出来,修青柏私下喜欢这种类型的衣服。 他端来姜汤:“喝点吧。” 修青柏笑着接过:“谢谢。” 仿佛刚刚在浴室,什么也没做过。 突然,外面传来钟声。 凉薯奇怪。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钟声? 修青柏放下姜汤,剑眉微蹙:“有人死了。” 凉薯更疑惑了。 之前死了那么多人,他也没听过钟声响起。 墨尔安看向窗外,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修青柏解释:“正常人死亡,才会有钟声。” 墨尔安:“她死了?” 凉薯听不懂他们的话:“谁死了?” 修青柏垂眸:“那个小女孩。” 墨尔安很讨厌人类,这次却没有视若无睹:“贝尔家的那个孩子。” 凉薯沉默了。 那个孩子,前段时间还活着,怎么就死了? “去睡吧,明天镇上会举办葬礼。” 修青柏难得对其他人有怜悯之心,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点。 所以他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如常。 除了凉薯,任何人任何事物,他都没有感觉。 反倒是墨尔安,消沉了十分钟左右。 十分钟后,他从身后抱住凉薯,感受凉薯的气息:“凉薯,你不要死。” 因为小女孩的事,墨尔安想到以前了吗? 凉薯摸摸他的头:“这事我说了不算。” 墨尔安抱紧他,埋在他的后颈,低低地恳求:“你不要死……” 凉薯转头,捏捏墨尔安的脸颊:“好,不死。” 墨尔安还是很不安:“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死。” 凉薯:“?” 这是什么病娇发言? 墨尔安依恋地亲吻他的手指:“好不好?” 这话凉薯怎么接? 说好吗? 墨尔安会不会明天就挖两个坑,买两口棺材,邀请他去死? 他甩甩头,甩出这种荒谬的想法:“我觉得,我们好好活着比较好。” 墨尔安若有所思。 片刻,他语气缱绻,宛如告白一般。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活着或者死了都可以。”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二天, 镇上的人为小女孩举办了葬礼。 修青柏从衣柜找出两件黑色的衣服:“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凉薯接过衣服,分给墨尔安一件。 墨尔安不情不愿地接过,早知道应该带点钱上来。 几人(鱼)换好衣服, 又拿了几枝白菊, 去往举办葬礼的地方。 刚出门,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修青柏撑开黑色的伞,举在凉薯头顶:“靠近点,别淋湿了。” 墨尔安不知道从哪儿也弄出一把伞, 勾住凉薯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我的伞大,快过来。” 凉薯正被墨尔安拉过去。 突然, 另一边的胳膊也被人抓住。 回头, 是修青柏。 修青柏握住凉薯的小臂:“现场人多, 我来保护凉薯比较好。” 墨尔安不甘示弱:“那么多人,你一个人类能做什么?” “……” 凉薯感觉自己左右摇摆。 一会儿靠近修青柏, 一会儿靠近墨尔安。 万万没想到,狗血剧的情节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 同时甩掉他们的手:“我自己走。” 修青柏连忙追上去, 给凉薯撑伞。 墨尔安也追上去,抵开修青柏的伞, 让凉薯打自己的。 凉薯很无语。 打谁的伞不是打?有什么好争的? 墨尔安这么幼稚他可以理解, 关键修青柏不是个幼稚的人, 怎么一对上墨尔安, 也变得幼稚了? 来到墓地,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 往挖好的坑中扔下白菊。 他们扔完就走, 仿佛多留一秒,就会沾染上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有少数几个人, 神色悲伤地摸了摸小小的黑色棺木,似乎为这个小小的生命惋惜。 小女孩的父亲站在黑色的棺木旁。 表情算不上难过,还有几分厌烦。 轮到他们时,小女孩的父亲谄媚地和修青柏套近乎:“修医生,你能送七七最后一程,七七一定很高兴。” 面对男人的讨好,修青柏语气淡淡:“嗯。” 他扔下白菊,等凉薯一起,来到小女孩的棺木前。 凉薯的手贴在棺木上:下辈子,希望你能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像是感受他的情绪,修青柏和墨尔安一左一右牵起他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小女孩的父亲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不敢对修青柏做什么,而是怒骂帮忙抬棺木的工人:“还不放下去?” 一场葬礼,就这么匆匆地结束了。 凉薯看着棺木放进坑里,一铲一铲埋上泥土,心中思绪万千。 修青柏捏捏他的手指:“别难过,某种意义上,死亡对她来说,或许更好。” 至少不用忍受这样的父亲和世间的苦楚。 凉薯明白修青柏的意思。 他只是,只是替小女孩不值。 她经历了那么多,依旧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幻想,可上天没有给她机会。 墨尔安担心地问:“你哭了吗?” 他张开手臂,“我给你抱,你抱着我,把脸藏起来哭,就不会丢脸了。”就等凉薯扑进来。 并没有流泪的凉薯:“……” 这不是墨尔安习惯干的事情吗? 墨尔安打量他的脸,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哭:“不哭吗?” 怎么有种墨尔安期待他哭的错觉? 凉薯无奈地推开墨尔安的脸:“回去,回去我们说正事。” 墨尔安奇怪:“正事?” “你好,算命吗?” 忽然,他们面前冒出个人。 那人穿着怪异,下巴上长满了胡须。 凉薯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这人在和他说话。 他摇头拒绝,“不用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那人拦住他的去路:“免费的。” 修青柏蹙眉:“抱歉,他不想。” 墨尔安往前站了一步,“凉薯说不用了,你快走。”赶算命的人走。 那人面对两个可怕的男人,选择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朝凉薯喊:“你不想知道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谁吗?” 命中注定? 凉薯心中一动。 行吧,免费的,算一算也没事。 他松开手:“我去算一下,你们在这儿等我。” 修青柏:“嗯。” 墨尔安依依不舍:“你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凉薯:“……” 就离谱。 墨尔安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他来到那人面前,没看到有什么道具。 算命的不是都有自己的一套道具吗? 这人什么也没有,靠谱吗? 算命人丝毫不慌,从包里拿出几张牌:“选一张。” 那几张牌上面的花纹奇特,凉薯没见过。 他随便抽了一张,递给算命人。 算命人翻过来摸着自己的胡子看了半天,故作高深地说:“你要找的‘人’,就在身边,他等了你很久,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 凉薯转身就走。 算命人连忙拉住他:“别走啊,你就不想问问别的?” 还真有一个,凉薯:“你知道巫师在哪儿吗?” 算命人表情一变:“你找巫师干什么?” 还真知道? 知道也不能告诉他原因。 谁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 凉薯言简意赅:“有事。” 算命人追问:“什么事?” 凉薯双手环胸:“你不是算命的吗?算不出来?” 算命人:“……” 凉薯:“算的出来吗?算不出来,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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