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武德,欺负我不会飞吗?” 刺客被他的话问的愣了一瞬,等他反应过来时,裴君牧已经从侧边溜出去了。 然后,国公府后院中又响起了轰轰烈烈的呼救声:“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行行好,救救我吧。” 然而,他不喊好像那美人世子还没准备走,这一喊...... 美人不见了。 裴君牧就摔了一跤,躲个刀的功夫,等他爬起来后,美人没了。 裴君牧:...... 他四下看去,左边没有,右边还是没有。 他一边摔摔打打的躲着各种钢刀暗箭,一边朝刚刚美人站着的地方靠近。 后面传来星朗焦急如焚的声音:“公子,别往那边走了,快到属下这边来。” “星朗,我过不来啊。”裴君牧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压根就没想往星朗那边跑。 他视线落在前方虚掩着的房门上,那美人应该是进了屋子了,不然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公子......” “星朗......” ...... 国公府后院极其的热闹,可慢慢的,热闹的似乎只有一批人。 那就是最前面被追的裴君牧,和他屁股后面的几个刺客,还有刺客后面的星朗。 不知过去了多久,裴君牧终于回过了神,他跌跌撞撞的避开刺客的当头一刀,望向眼前看着很近,却又遥不可及的房门,他终于舍得回头看一眼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这火气蹭的就上头了。 这后院的另一侧,围着一群看戏的公子哥,还有各家的侍卫,这刺客...... “不是,你们怎么就盯着我啊?” “那边那么多人你们看不见吗?你们总追我干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你......”裴君牧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逼近的钢刀,虽然自已看不上这些材质,可要真落在身上,估计还是有点疼的。 他只得闭嘴,又开始了跌跌撞撞的躲避,借着走廊上的柱子,他应付倒还算勉强。 可后面的星朗就不好过了,他一人对三人,根本脱不开身,还得时时刻刻的防着刺客开溜。 毕竟公子那边有两个,这要是再放过去一个,公子可就悬了。 裴君牧不知道的是,那边那群人之所以在看戏,是因为其他的刺客已经都被解决了。 “奶奶的,真把小爷我当软柿子了吗?”裴君牧怒了,但...... 仅仅就是怒了一下。 因为他的余光中,看到那张虚掩着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侍卫。 就在他以为自已心心念念的美人也在里面时,一把钢刀直直的砍在了柱子上,刀尖距离他的眉心,仅差两公分。 他瞪圆了眼睛,手脚并用的从后面翻过栏杆,拔腿就往两个侍卫那边跑去。 “救我,拜托拜托,救救我,这群刺客是不是染了疯狗病了,怎么逮人就咬啊?” 裴君牧终于来到了两个侍卫身后,而本来一直追着他的两个刺客,却不来了。 裴君牧傻眼了,“你奶奶个腿的,刺客还玩起看碟下菜了?真以为小爷好欺负了?” 此话刚一出口,原本将他挡在身后的两名侍卫,齐刷刷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裴君牧:...... 他讪讪的笑了笑,默默的往后退了退,闭嘴,不再说话。 见状,两名侍卫这才相视一眼,齐齐拔剑而出,只见他们在栏杆上借力,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裴君牧羡慕的咂了咂嘴,有轻功就是好。 一场闹剧,终于在那两个侍卫的加入之下,华丽丽的结束了。 在场的众人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星朗,一个是太傅的孙子,裴君牧。 而所有人不解的是,这裴君牧以往看上去极为的乖巧听话,不管是遇上谁都格外的恭谦有礼。 虽然有时候看着傻乎乎的,又胆小懦弱,他们偶尔也会在私底下调侃一两句,可这并不妨碍他的教养极好。 毕竟是老太傅养出来的孩子,又能差到哪里呢? 可是今日怎的......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对此抱有疑惑的,刚刚...... 他们又是亲眼见到他从屋顶摔落,难不成,是那会又摔坏脑子了? 不然,怎么可能前后差别这么大呢? 众人想不明白,裴君牧也不打算解释。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原主的性子太过于温和,自已根本不可能模仿的来,也不想模仿。 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两个极端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往后都可以用摔跤了来掩饰过去。 反正这是古代,你总不能拿个仪器来帮他检测吧? 唯一让他有些为难的,就是原主不会武功,并且身子弱得很,其实也不是弱,就是...... 被惯的。 也就导致他只能强行压着火气,边打边嗷嗷。 毕竟,你摔坏了脑子,性情大变还勉强能糊弄糊弄。 你摔出个...... 真把别人当傻子了不成? 等国公爷回来,安排人将后院处理好之后,国公夫人都没有现身,只是她身边的嬷嬷出来说道。 “各位公子,很抱歉搅了大家的兴致,老夫人受了惊吓,不便出来接见各位,若各位公子无碍,便先行回去吧。” “等国公爷处理好此事之后,国公府定有厚礼相待。” 众人见状也不再停留,纷纷告辞离开,裴君牧也安安静静的随着星朗回家,时不时的还往人群中张望着。 可不论他怎么看,都没有再看到那位美人世子。
第3章 木木,你正常了? 裴君牧坐在马车里,脑中疯狂开始吸收清理原主的记忆,祖父裴鸿深,当朝太傅。 父亲裴铭朗,中书侍郎,正三品。 母亲苏盈袖,贤亲王之女,慧仁公主。 这身份,可以啊。 就是...... 如果他理解没错的话,太傅好像只是个名头,没有实权的吧? 记忆中,原主似乎很怕他祖父,是个老顽固,这...... 有点难搞啊。 “星朗。”想着,裴君牧便出声喊道。 “公子,属下在。”星朗听见声音忙拉了拉手中的缰绳,待马车停稳之后,才掀起车帘朝里面看去。 “公子,怎么了?” 裴君牧轻咳了两声,“那什么,现在去哪啊?” “自然是回府啊公子。”星朗立刻回道,见裴君牧似乎脸色不太好,又问道:“公子不想回去吗?” 裴君牧呵呵干笑一声:“确实不怎么想回去。” “那公子想去哪?”星朗问道。 “我能去哪?”裴君牧真诚的发问。 星朗:...... 您能去哪? 您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天守着自已的小院,现在您问我您能去哪? “这,属下也不知道啊。”星朗苦着一张小脸,同样真诚的回答他。 裴君牧闻言,本就勉强的神色瞬间变得僵硬,“我就没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吗?” 星朗静静的望着他,眨了眨眼,“公子,您有没有朋友,您自已不知道吗?” 裴君牧:...... 车厢陷入了一阵莫名的寂静,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回荡。 星朗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怯怯的开口问道:“公子,那现在是......回府?” 裴君牧似有若无的瞥了他一眼,身子往后一仰,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回府我还能去哪?” “哦。”星朗应声,放下车帘重新拿起缰绳:“驾。” 裴君牧犹如没有骨头一般瘫坐在小榻上,整个人随着马车的行进而晃动着。 不是,穿越就穿越吧,这原主的性子...... 怎么能是这样的呢? 这要自已怎么接? 这不是分分钟露馅吗? 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已是个孤魂野鬼,会不会被当成妖怪烧了? 应该...... 不会吧? 不行不行,等会回去了,还是得尝试一下,或许自已能学的来呢? 想到就做,裴君牧瞬间就来了精神,忙坐直了身子,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原主的行为,语言等等。 ———— “公子,到了。”星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随即车帘就被掀起了,星朗的手也很自然的伸了过来。 裴君牧愣了一瞬,下个马车而已,还要扶? 可一想起原主的那身体和性子,他还是慢慢将自已的手递了过去。 脑中更是疯狂的开始回忆原主下马车的样子,半提溜着衣摆,先下左脚......? 不对,好像是先右脚。 星朗看着自家公子盯着的自已的腿看,以为他是腿疼,想起在国公府摔了这么多次,估计是摔伤了。 想着,便忙出声道:“公子可是伤了腿?属下背您吧?” 说着,自已便直接背过身去,屁股顶在车辕上:“公子,上来吧,属下背您进去,找钱老瞧瞧。” 裴君牧看着星朗那熟练的动作,脑中突然划过原主那些弱不禁风的时刻...... 他将衣摆一甩,踏步自另一边直接跳了下来,直接朝府中走去。 星朗听见动静转身,却看见自家公子已经进府了,在他视线落到门房那微张着的嘴上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来到门房身前:“你看什么呢?见鬼了?” 门房听见声音猛地回神,忙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星朗大人说笑了。” 星朗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门房,见裴君牧已经走远了,忙抬脚跟了上去。 裴君牧循着记忆一路朝自已的静雅院而去,然而,他刚经过前院,就被苏盈袖逮了个正着。 “木木,听说国公府遭刺客了,你怎么样?可有受伤?”苏盈袖快步来到裴君牧身前,一边说一边拉着他上下打量。 身后还紧跟着精神奕奕的老太傅,裴鸿深。 “君牧,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有被伤到?”裴鸿深紧皱着眉头,眉峰处几根格外长的眉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凶。 裴君牧看着俩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忧,特别是苏盈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恐慌,第一次有种异样的感觉。 有人担心挂念的感觉,真好。 他略微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笑,又终究没能笑出来。 “木木,你怎么了?”苏盈袖见状,还以为裴君牧是被吓到了,想起自家儿子这胆小的性子,只觉心口一抽一抽的。 “是被吓到了吗?星朗呢?他去哪了?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说曹操,曹操到。 星朗刚靠近就听见了自已的名字,知道自已保护不力,所以他也没想过辩解,直接走过来便跪下了。 “是星朗护主不力,请长公主责罚。” 裴鸿深没说话,只是静静在后面观察着裴君牧,他总觉得自家孙子,好像哪里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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