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恋综之后池钰的心就野了,出国一年好像让池钰越来越不知死活,不停的挑战他的耐心。 随着宋言酌这句话落下,池钰的脊背泛出了丝丝缕缕的寒意:“你要标记我?” “你要求饶吗?”宋言酌嘴脸扯出恶劣的笑:“如果你哭,我会轻一点儿。” 池钰冷眼看着宋言酌:“你要囚禁我,标记我,像上辈子一样。” 宋言酌摇头:“不一样,我不会囚禁你,也不会为你出具死亡证明,我只是希望在你身上打上烙印,也是惩罚你。你这次犯了错我标记你,如果下次你还是不乖,我就会囚禁你,池钰,你没有选择。” 标记了池钰,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闻到池钰的味道,也不会再有人不知死活的朝池钰身上扑。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哭,又漂亮又可怜,爽的厉害了瞳孔还会失焦。”宋言酌说着,嗓音开始颤抖,很兴奋,舌尖在池钰的耳垂处舔舐着。 池钰恼火的要死,觉得又恶心又恐怖:“畜生!” 他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畜生?你说的对,宋国盛也说我是畜生,你看——讨厌我的人都会这样骂我。” 可是池钰好像忘记了,以前池钰在听到宋国盛这样骂他,总会捂住他的耳朵。 一个Omega ,那么瘦弱,他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掐断他的脖颈。 就是这样一个在他看来脆弱不堪的池钰,曾经替他挡住一切怨恨恶毒的目光。 可到头来,池钰也这样骂他。 没有人会爱他。 “疯子,畜生,随你怎么骂,我就不应该出现在世上,可我已经出生了,我没有选择”宋言酌说:“池钰,你也没有选择了。” 宋言酌说完,用力撕开池钰沁着水的衣物,把他抵在墙壁上,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和锁骨处。 他不会再给池钰选择,或者本就多余的交易,他从池钰恢复记忆开始就应该把他牢牢的捏在掌心里。 宋言酌的理智在消退,嘴下的力道难以控制。 池钰的肩膀和锁骨处都是艳红的咬痕。 他好冷,刚才撞在浴缸边缘的腰也疼。 心口空荡荡的,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簌簌的惯着冷风。 为什么会到这一步。 为什么宋言酌会这样。 他对宋言酌不好吗?他不够爱宋言酌吗?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爱上了宋言酌。 池钰扪心自问,不管是哪一辈子他都没有对不起宋言酌半分。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他都已经不计较了,他知道上辈子是宋言酌的时候只想宋言酌这辈子可以放过他。 孽缘! 他和宋言酌就是孽缘! 孽缘就该斩断。 断的干干净净。 断的没有一点儿的痕迹。 他只想这辈子再也不见宋言酌,跟他没有关系。 为什么还要逼他。 逼他在综艺里做秀,逼他国外都要听宋言酌的声音,逼他搬回御景湾。 逼他一刻不停的去看宋言酌,逼他不停的回想他爱宋言酌。 他爱过宋言酌。 也恨宋言酌。 两辈子的不解和恨意堆积在一起,像是焚烧的烈焰,几乎要把池钰灼烧殆尽。 池钰任由宋言酌掐着他的腰,脱下他的衣服。 在宋言酌牙齿抵在他的腺体上他才轻声说:“你错了宋言酌,我有选择。” 宋言酌已经急不可耐的咬住他的腺体,但是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池钰面无表情地掰开宋言酌已经失去力气的手,重复:“宋言酌,我有选择。” 一年多的时间,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认命和宋言酌在一起,那他又怎么对得起上天让他重来一次呢。 重来一次,本身就是要让他改写上辈子的结局。
第116章 我给过你机会的 深夜,浅淡的玫瑰信息素流出。 池钰坐在沙发上,身上是干净整洁的衣服,指尖的香烟燃烧着,烟草味盖住了本就不浓郁的玫瑰香。 宋言酌衣衫凌乱的被捆在椅子上,手腕上的黑色缎带处被麻绳所缚,敞开的领口处黑色的玫瑰藤蔓蜿蜒。 池钰捆的很松,或者说根本不算捆,只要宋言酌稍微有一点力气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挣开麻绳。 只是他没有力气,他只能勉强的抬起头去看池钰。 池钰吐出一口烟雾,宋言酌隔着烟去看他的眉眼,看的不太真切,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分辨池钰现在的情绪。 “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所以故意激怒我,然后等着这一刻?让我猜猜药是什么时候下的呢?”宋言酌冷静的分析着,继续道:“是在酒吧的包厢?可是你们都在,那是什么时候,回来之后?不管是什么时候,你这一招都很厉害,池钰我小看了你。” 宋言酌最后一句话是在叹息,又像是夸赞,有些莫名的骄傲在里面。 他竟然猜不到池钰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药。 如果池钰把药下在饭菜里,饮料里,他都会知道。 甚至池钰只要去过药店,或者说只要他经手了某些药物,他都会知道。 可是没有。 “告诉我吧哥哥,”宋言酌在笑:“我很好奇,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是春药吗?不然我为什么看到你抽烟会——” 宋言酌最后一个字消音,用口型说,轻佻又下流。 池钰眉眼冷峭,指尖一弹,烟灰簇簇掉在烟灰缸里,他把烟按灭后回答宋言酌的话:“还记得今天出门喝的那杯牛奶吗?” 宋言酌回忆着,那杯牛奶还是他给池钰冲的,但池钰很烦的推给了他:“那只是一杯给你养胃的牛奶。” 池钰站起身,又到了宋言酌面前:“麦克斯的信息素,和牛奶会产生些有趣的碰撞。” 池钰是很偶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是有一次林森喝了牛奶,麦克斯信息素泄露,林森昏睡了一天一夜。 宋言酌的牛奶是上午喝的,所以他只是全身失力罢了。 “哇哦~”宋言酌挑眉:“确实很有趣。” 草莓味的信息素和牛奶。 池钰捏住宋言酌的下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笑得出来,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嘛?” 池钰的指尖有些烟草味,还有些凉,宋言酌仰头看他:“恰恰相反,我觉得你会杀了我,或者剜了我的腺体。” 但池钰绝对不会逃跑,因为池家就在这里,池钰跑不了。 池钰的手一寸抚摸过宋言酌的脸:“我不会让我的手沾染一滴你的血。” 他还要干干净净地活着,过没有宋言酌的生活。 池钰像是以前一样戳着宋言酌脸颊的酒窝,很温柔,很缱绻的样子喊:“阿言。” 宋言酌脸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滞,心间缓缓的流淌着不安。 他并不害怕池钰对他做什么,杀了他,或者剜了他的腺体,甚至对他极尽折磨和侮辱。 这都是皮肉上的疼痛,不值一提。 可他有些不安于池钰的冷静,如果池钰歇斯底里怒骂,痛斥,他反而觉得愉悦,可是池钰太冷静。 池钰摸他脸的动作很温柔,可是那双潋滟乌润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阿言,”池钰的掌心落在宋言酌的脖颈处:“从上辈子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你变成这样,偏执,疯狂,不择手段。”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能够把我像条狗一样拴起来,你可以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池钰在上辈子刚知道宋言酌是什么样的人时就在想,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是他没有把宋言酌保护好才会让他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吗? 就连他被宋言酌囚禁的最初他都在试图和宋言酌一起去寻找问题的来源。 愤怒过后,他曾经去抱过宋言酌,但是宋言酌从身后掏出了一张死亡证明,告诉他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池钰这个人了。 “阿言,”池钰问:“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池钰的声音很轻,带着些不解。 宋言酌睁着眼,然后摇头:“没有,哥哥。” 宋言酌的目光很澄澈,池钰能从里头看到自己的倒影。 宋言酌说没有,他没有对不起宋言酌的地方,可宋言酌的表情就像是无辜的孩子突然遭到了责问。 很可怜,很漂亮。 “那为什么,两辈子我们都走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呢?”池钰叹息,眼尾下垂处缀着着些红。 宋言酌沉默一瞬,然后咧开嘴笑:“并不是退无可退的,是你不要我,两辈子你都没有给我过机会,池钰,你从没给过我任何机会。” “我是畜生,是疯子,我的爱也脏,我处心积虑的引诱你,让你一点一点的爱上我,可是我搞砸了,上辈子你不要我,这辈子你也不要我。” “其实最开始只要你愿意给我一点点机会,我都会弥补的,你可以打我,骂我,剜了我的腺体,随便你怎么折磨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宋言酌无力的贴近池钰的手,猫似得在他的掌心轻蹭,抬眸时眼里的疯狂铺天盖地:“宋渝是真的想剜我的腺体,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我只是想利用能利用的所有东西让你更爱我一点儿而已。” 池钰抽回手:“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宋言酌摇头:“我知道我错了,上辈子就知道,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失望的眼神里,在你说分手时颤抖的嗓音里,可是池钰——” 宋言酌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你没给过我任何道歉的机会。” 他什么都愿意为池钰做的,只要池钰能够给他一点弥补的机会。 可是没有,池钰决绝的像是不曾爱过他。 池钰静静的看着宋言酌,心里木木的疼,疼的他都有些直不起腰,好半晌他才轻声开口:“宋言酌,我给过你机会的,不止一次。”
第117章 你要做什么? 大抵是即将挣脱开两辈子的枷锁,池钰变得很有耐心,在宋言酌疑惑震惊的眼神里,继续开口:“上辈子我并没有说过分手,我说的是,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宋言酌的瞳仁微微睁大,胸腔不安的震颤着,他哑声问:“有什么区别吗?” 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分手。 没有区别。 池钰却摇头:“我不会说模棱两可的话,我如果要分手,就会像这辈子一样决绝。” 这句话像是重锤一般砸下。 是了,池钰不会说模棱两可的话,就像这辈子,池钰从头到尾都很坚决的要离开他。 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宋言酌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一直坚固的东西在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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