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来三王子真看上我的脸了啊, 怎么办,我之前说过我不喜欢你——” 话没说完先被黑着脸的斯百沼按住了, 被惹毛的男人手劲奇大,掐得他肩膀疼,但还不是时候示弱,柴雪尽忍住了。 “这是做什么?”他故作不解地问。 逆光深处,看不清斯百沼的神情,散发出来的气息很不友好,一阵阵急促里有点沉。 热气洒在唇瓣上,烧得柴雪尽心里不太自在,隐约有些燥。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让你去别人身边。” “哦?你就把我困在身边,当个能看不碰的花瓶。” “谁说的?” 这时斯百沼撑起手臂,微薄光亮落在线条分明的俊脸上,让柴雪尽看清他眼底的郁色,带着些许狠厉:“我现在不碰你是怕你经不起折腾,一场午觉都能睡着凉,我弄你一次,你得养多久?” 虎狼之词冲击的柴雪尽瞬间红了脸,嘴唇微动,好半天居然没能反驳。 斯百沼尤觉得不够,滚烫的指腹隔着里衣从分明的锁骨勾到了青涩的红豆,用指甲轻刮,刚碰一下就被面红耳赤的柴雪尽一巴掌拍开了。 他道:“你当我真什么都不懂?柴雪尽,我想要你没法不给,别再恃宠而骄。” “谁恃宠而骄?”柴雪尽不服,“我不过想知道自己哪点得你青睐罢了,怎么到三王子嘴里变样了呢?” “那你现在知道了。”斯百沼被撩出浑身火,见他还倔着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恼怒地低头咬他唇,“我看你今晚不想睡了。” “唔。”柴雪尽唇上一疼,眼睛湿润地瞪着斯百沼,“两个没感情的人怎么能亲嘴?” “那你以后都只能尝到没感情的亲嘴。”斯百沼盯着他捂住嘴的手看,太快,没能尝出滋味,反把自己弄得心猿意马,想再好好亲一下。 柴雪尽气恼,闷着声道:“我要是不愿呢?” 斯百沼拉过他另只手往自己身上摸,低声道事实:“实力差距这么大,你认为自己能反抗我吗?” 掌心下的肌肉温热结实,每一处都蕴藏着力量,和他柔软身躯完全不同。 别说斯百沼强迫他亲个嘴,就是扒光了再做点别的,他的挣扎也就是闹着玩,阻止不了对方想做的事。 要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那是装傻,初见他便落在下风,时至今日,也就嘴上能赢几分。 柴雪尽心思飘远了,没发现斯百沼握着他的手停在裤腰处,似有要往下的意思。 这段时间每逢夜晚过来陪睡,他得了自己这天然暖炉睡得美滋滋,唯斯百沼自己快忍出肝火了。 “还想跑吗?” “什么?”柴雪尽回过神对上他隐忍的双眸,一时愣住了,片刻后察觉出不对。 他们的姿势太糟糕,斯百沼压在腿.间,他为了不受罪长腿敞开微微屈起,膝盖几乎贴在对方腰侧。这样一来,门户相对,他的手跟占便宜似的覆在对方腹肌和人鱼线上,肌肤相触,异样横生。 最让他忽视不了的是斯百沼的反应,这人身体太好了。 “你……” “我……”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对视一瞬又纷纷转开视线,露出通红的耳朵。 柴雪尽心乱成麻,怕恐斯百沼会说出旷世话语,推着对方肩膀:“下去,硌到我了。” 他一慌,斯百沼反而镇定起来,捉住他的手往下拉:“是你惹的。” “你在栽赃陷害。”柴雪尽气急的想抽手,脸颊被闹出了红晕,“放开我,我什么都不问了。” “不行。”斯百沼脸皮厚起来,先带他隔着亵裤感受雄伟,“不想知道海雅的情况了?” 相触那刻,柴雪尽被烫到手指蜷缩,不禁想,这是人长的东西吗? 让斯百沼贴耳一问,他顾不上想这个,忙道:“不想,以后我都不提。” 这会儿他不仅脸红红的,连猫儿眼都盛满羞赧和懊恼,实没想到斯百沼会把尺度拉这么高。 只是隔着层布料打个招呼就让斯百沼狼血沸腾,哪里能让他退缩:“那想知道腾龙殿和周弘译的近况吗?” “我打听他们做什么?”柴雪尽又想抽手,奈何抵不过斯百沼的手劲,白嫩的指腹让硬邦邦的草丛扎了下,他猫儿眼颤了颤,猛地看向眼睛写满欲色的斯百沼,“你还要不要脸呀。” 连声音都被烫软了,发颤了。 终于成功会面,斯百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轻叹,他的手软又带着微凉,很适合降温。 哪怕被骂,斯百沼也接得心甘情愿,哑着嗓子道:“不要,以后还会更不要脸。” “你不怕我给你拧废了?”柴雪尽咬牙切齿问,从小到大他没碰过别人的,也是斯百沼胆大,敢把下崽的地方往他手里送。 斯百沼闷笑了声,故意惹他似的挺了挺腰:“你舍得?” 柴雪尽羞恼,指尖用力收缩:“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嘶,轻点。”斯百沼呼吸急促,视线落在他抿紧的唇上,“弄出来就让你睡。” 逃不掉还得帮忙做手工,总不能再什么都不问,这么亏本的买卖做不得。 柴雪尽看了眼眼神如狼的斯百沼,侧过头,红着耳朵:“腾龙殿和周弘译怎么了?” “动一动。”斯百沼催他,感受到他生涩的手法,眯着眼睛轻吐出口气,“他想把腾龙殿收为己用。” “没那么容易吧。”柴雪尽记得腾龙殿很看不上皇室做派,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和朝廷作对。 “你知道承昌帝下令追捕腾龙殿,此事由他近卫执行,可他不知道近卫首领早成了周弘译的人。” “腾龙殿不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投诚。” “嗯,所以周弘译还另有许诺。” “什么?”柴雪尽问,注意力一旦放在谈事上,手里动作就慢了下来。 这一阵有一阵没的,何时是个头。 斯百沼更怕他再来两下真将自己弄废了,干脆包裹住他的手自力更生,喘着粗气道:“他日登基,大赦腾龙殿,并让其在朝廷有一席之地。” 柴雪尽的手腕已经酸了,闭闭眼问:“你还要多久?” “事还没说完。”斯百沼找了个搪塞他的好借口,“前两日钟离世抓到了个腾龙殿的教徒,说是来给戎栋送信的。” “……戎栋未必知道送信的是腾龙殿的人。”柴雪尽说,但戎栋肯定信那是周弘译的人。 斯百沼的掌心出了汗,湿润他的手背,这下手心手背都湿漉漉的,让柴雪尽的脸颊又红了,不敢看斯百沼的神情,垂着眼睫安静了下来。 他难得一见的乖巧模样让斯百沼血脉贲张,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但斯百沼始终记得他身子不好,经不起一点波折,玩玩他的手暂且就很满足,不能再乱动别的歪心思。 只是这光靠手实在难顶,斯百沼忍了又忍,终于去掰他的脸,亲上惦记许久的唇:“下次这种时候不准再提别的男人。” 柴雪尽刚想说不是你把他们当筹码么,话音没出,先让斯百沼钻了空子来勾他。 空气里不知何时起黏糊起来,稍稍一挪动就牵出丝,周遭闷热得不像话。 烛火跳动,照出床榻上相携的两道身影难舍难分,高大的身躯将那道纤细的影子搂进怀里,抱在腿上,吃不够似的追着要。 柴雪尽手腕发软无力,唇瓣微疼发麻,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他披着狐裘坐在床里,垂着眼睛看某个不要脸的男人拿着冒着热气的绢巾来擦拭他的脏手。 “满意了?”他哑着嗓子问,里衣松垮着,依稀能见雪白的锁骨上沾了点点红痕。 斯百沼捉着他的手腕擦指缝,不落下一个地方,激情褪去突然嘴硬了:“还行,手活太差。” 柴雪尽想踹人,冷笑:“那你下次自己玩。” 斯百沼低笑了声,看着他发红的指腹,低头亲了亲:“下次你还会帮我的。” 柴雪尽用力抽回手塞进袖子里,没好气道:“你还没把刚才的事说完吧?我不和没诚意的人玩。”
第三五章 。 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略过, 斯百沼收拾好自己,重新躺回他身边。 “目前腾龙殿还没给出答复。” “他们不会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腾龙殿生性贪婪,否则不会在承昌帝一次次打压下还顶风作案。 曾经不堪其扰的承昌帝也在他面前提过此事, 那时他还抱着或许有机会重返朝堂的可笑念头,进谏过寥寥数语。 如今看来, 全是荒唐。 他神情陡然冷下来, 让斯百沼窥见一丝对过去的不满,便翻身去强制将人抱进怀里:“据我所知腾龙殿在内讧, 一方执意要与朝廷作对到底, 另一方想接受周弘译的提议,成为他的走狗。” 离得太近, 柴雪尽后背撞到对方结实火热的胸膛,心里别扭,抓着床沿想往外挪。 “周弘译知道吗?” “他不知道。” “你这么肯定?” 斯百沼坏心眼的没在他逃那刻立即出手, 非等他挪出去自以为安全时迅速伸手又将人捞了回来。 扭头回望的柴雪尽眼里都是恼怒,这狗东西故意玩他呢。 眼看小猫要挠人,斯百沼搬出正事吸引他的注意力:“因为我截下的就是他的信使。” 能当周弘译信使的人定有几分本事,可见斯百沼的势力已蔓延到对方不知情的角落。 柴雪尽又道:“你不怕信使向周弘译如实禀告?” “怕什么?”斯百沼将被角掖好,勾着他的发丝玩, 漫不经心道, “信使送了消息回去,至于是不是腾龙殿内应给的,他们暂时无从得知。” 悄无声息的掉包, 等周弘译得知真相, 早错过和腾龙殿合作的最佳时机。 那时再主动求和, 就是亡羊补牢。 这一招倒是够狠。 柴雪尽思忖片刻,探究的看着斯百沼:“你知道周弘译在哪。” 斯百沼眸光微闪, 轻咳:“很晚了,不困吗?” 今晚特意等人的柴雪尽闻言似笑非笑道:“你怕什么?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见过面。” 没能谈拢,导致斯百沼做出截人信使的事。 也不对,小说里详细记载过在耿东策与周弘译被打的节节败退前,彼此素未蒙面。 如今不能单单依靠他记忆里的小说来判定事态发展,毕竟按那算他该死了,事实却是他睡在斯百沼怀里,还被迫同某个物件打了招呼。 斯百沼垂眸看了他一会,没回答的意思,伸手拨拨他:“没有,睡吧。” 柴雪尽不死心,还想再问什么,被斯百沼捂住了嘴,这人故作恶狠狠吓他:“再不睡就玩点别的,我体力不错,想试试吗?” 酸意瞬间涌上柴雪尽的手腕,眼见斯百沼深邃的眼底渐渐有了熟悉的欲念,柴雪尽权衡利弊后一声不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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