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破冰了。 “你觉不觉得你很敷衍?”他问:“任克明,谁经得起你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 关键闹完回家还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和你躺一堆,甚至有些时候还得自己搁床上软趴趴地叫老公来哄人,怪不得别人说婚姻是坟墓呢! “一句话,你究竟要不要认真改吧。”黎昌说。 任克明垂了下眸,一时没说话。 几分钟后,他找了个地方停下车。 黎昌转头看着他,眸中满是不解:“做什么?” 任克明依旧没说话,只是从储物匣里取出一个夹子,夹住他那在黎昌眼中长得有些骚包了的额发。 精致的前额露出,他用一双黑得看不到底的眼睛看向黎昌,说: “做不敷衍的道歉。” 说完他就用右手捂住黎昌的嘴,左手去解他的裤绳。 黎昌:……? !!…… 好吧。 要不说性是人类最深刻的欲望呢。 黎昌软在副驾驶上,脑袋里白茫茫一片。 这下别说生气了,他现在是连话都懒得再说一句了。 回到东郊宅子后,任克明特有自觉地把他从车里搀出来。 黎昌这时候终于有力气了,咬着牙说:“滚。” 这个滚字黏糊糊的,任谁都能听出来不是滚的意思。 任克明当然没滚了,反倒是屈身将他拦腰一抱,直接给抱进宅子,抱上二楼卧室了。 其实刚刚在车上黎昌只是爽了一下,又没经历什么,按理来说不至于路都走不了的,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觉得特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任克明也看得出来,便帮他简单擦了擦身子就抱上床了,没再带他去洗澡。 睡衣也是他帮着黎昌换的,换的时候黎昌迷迷糊糊的,感觉任克明从自己裤兜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还是发亮的。 “……你在干什么?”他问。 任克明把那东西塞回到换下来的裤兜里,抬头说:“没事,躺下吧。” 黎昌困得快一头栽下去了,也就没再问,应着任克明的话扑腾一声躺下。 任克明见状似乎轻笑一声,接着就上手来替他盖被子。 盖上被子前,他给黎昌说:“睡吧,睡醒再说。”说完手还在黎昌的腰上摸了摸。 怪留恋的。 于是黎昌闭眼前冒出了最后一个想法—— 困成这死样,自己不会是被任克明给榨干了吧…… 第二天起床是上午,黎昌扭头发现任克明没有在旁边。 他看了眼时间,叫来吴妈。 “我睡了多久?” 吴妈说:“差不多十三十四个小时吧。” 黎昌傻眼了。 自己最近怎么这么能睡。 他坐在床上揉揉自己的头发,缓回神后下床洗漱。 洗漱回来又坐回床边,捋了捋昨天和任克明吵架的经过。 ……娘的,什么也没吵成。 任克明一上嘴,自己就输得一塌糊涂。 之前还觉得任克明那玩意是个钩呢,现在看来自己这才是个钩,被任克明这只大得离谱的鱼含上了,握不住竿,只能跟着跑。 跑着跑着就再生不了气了。 毕竟钓鱼佬嘛,鱼都钓着了,这时候该想着怎么把鱼收起来才是,还生什么气啊! ……说起生气,黎昌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从床上站起来,转身下楼就去找小安。 小安依旧站在那排展览柜前,不知道在擦什么,听见他的话后死水一般的神色头一次起了波澜: “您问我车祸的事?” 黎昌点头:“你知道么?” “……我仅仅知道一小部分,”他说:“具体的,您可以去问任先生。” 提到任克明,黎昌就抿了下唇:“他不说。” 小安擦拭物品的动作一顿。 “你可以先给我说说你知道的部分。”黎昌说。 这下小安却改口了:“抱歉黎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黎昌滞了:“你不是说你知道一小部分吗?” 小安垂垂眼睑,理所应当地说:“在任先生允许的情况下,我知道一小部分。” 换句话说,任先生不允许的情况下,他就装死。 此刻他知道了任先生不允许,所以他就装死了。 黎昌:…… 早知道就不提任克明了。 他靠在展览柜上,摸摸鼻子,又挠挠脑袋,忽然灵机一动。 “可是你都给我说过了。”他对小安说:“你上次给我说他有……有那个病,难道上次他允许你说了?” 硬不起来这种事,任克明能允许小安说才怪了呢! 小安闻言,放下手中擦拭的物品,静了会儿,似乎在思考。 片刻后,他重新拿起物品,淡定自若地说:“没有允许。” 黎昌刚想说那就对了,谁料小安话锋一转: “但任先生也没有不允许。” 黎昌:…… 多清奇的逻辑啊,不愧是任克明的管家。 “算了。”他说:“忙你的吧。” 任克明不说,小安不敢说,吴妈不知道,车祸这件事上黎昌的线索可以说是全断了。 他扶着把手走上楼,实在百无聊赖,走到卧房门口也不想进去,就倚在门框上往里眺。 说实在的,这间卧室真是大,光是一张床就得有黎昌十八岁时住的那张的三倍宽了。 啧,奢侈。 他倚着倚着就开始犯多动症,抵着脚尖转动脚腕。 刚一转,脚腕上就传来揪心的疼。 哦,差点给忘了,自己这脚上还有伤来着,八年前那场车祸留的…… 等等,好像漏掉了一个线索。 黎昌猛然站直了身子。 自己一开始是怎么知道这脚踝上有伤的? 经纪人说的啊! 对啊,这事经纪人不是也知道嘛! 黎昌立马去床头柜摸手机要打给经纪人。 谁料手机竟然不在床头柜,他找了好久,才从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兜里摸出来。 他毕竟是从十年前穿越过来的,说实在的,现在的这些个软件啥的他都摸不透,故而对手机也就没多大的瘾。 想十年前那时候哪有现在的什么短视频软件啊,他用手机玩得最多的也就是青蛙祖玛这种小游戏了,而且玩两局就不敢玩了,流量耗不起。 找到手机后,黎昌径直就点开通讯录打给了经纪人。 经纪人那边接起,先他一步说:“祖宗,你可算接我电话了!” 黎昌一愣:“你给我打电话了?” 经纪人:“打的微信……你那边没显示?” 黎昌闻言放下手机点开微信,找了几转却都没找到和经纪人的聊天框。 “怎么回事,聊天框都找不到……” 经纪人那边听到他这话,却像是立即明了了。 “你是不是又把我拉黑了?”她说:“我就知道,嫌姐烦了是吧,你换个经纪人去!” 黎昌:?? 冤枉哪! “不是,我怎么可能拉黑你哪姐,”他迅速点开通讯录找到经纪人的名片,点进去,“我都才刚睡醒……” 话说一半停住了。 ……好家伙,还真拉黑了。 谁干的,有鬼了这! 黎昌抱着发光的手机冥思苦想,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昨天傍晚,任克明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裤子,从兜里摸出一块发光的物体。 现在看来,那块发光的物体和黎昌此刻手中的发光物体似乎一模一样。 “……” 黎昌把手机抵回耳侧,特咬牙切齿地和经纪人说: “任克明拉黑的你,找他去吧!”
第39章 “任克明拉黑的你, 找他去吧!” 经纪人闻言顿住了。 “……任总拉的?”她默了一下,语气大变:“嗐,你不早说,那拉得好, 拉得对, 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黎昌:?? “你这么狗腿干什么, 他又不是你老板。”他鄙夷地问。 “谁说不是了?”经纪人忙说:“咱们公司不就是任氏集团旗下的吗, 你不是老板娘吗,这你都忘了?” 黎昌:“哈?” ……那真是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工作那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知道, 合着不仅人被他睡了,就连演戏啥的也都是在为他打工呗。 这资源利用得, 万恶的资本家! “不说这事了。”经纪人说:“反正我看你现在这脑子也是什么都记不住。” 她切入正题:“明天晚上有个宴会, 主办方点名要邀请你去, 能去吧?” 黎昌听见宴会这俩字就抖了下,他上一次听这俩字的时候还得是和任克明第一次见面那天。 就是把任老爷子认成任克明的那天。 “……哪个主办方啊?”他问。 经纪人也是个人精, 一听就知道他在问啥:“放心吧,反正不是任氏。就是个近两年新起来的, 虽然规模没你老公家大,但在文艺领域涉猎很深, 你来, 就是遍地捡资源。” 黎昌被经纪人这句“你老公”给肉麻了一下, 捏着手机嘟嘟囔囔: “我就算不去,不也是遍地捡资源吗……” 他就算躺着,那任克明也能把资源给他塞嘴里,甚至根本不消弯腰去捡。 经纪人一噎, 连声槽道:“是是是,谁能比得过你啊, 资源咖。” 黎昌嘁了声,面上却泛起了笑。 “好吧,明天你来接我吧。”他说。 经纪人说:“好嘞,老板娘!” 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黎昌一个人耳边回荡着这句老板娘,耳根逐渐发烫。 ……什么破称呼,还不如资源咖呢。 打完电话后的这天晚上,黎昌在宅子里逛了两转,本意是等任克明回家的。 昨天他也算是和任克明吵了一架了。 虽说对方用了那种卑劣的手段结束战争,但是黎昌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 至少他决定最近两天都不主动联系任克明。 不主动联系任克明,就不知道任克明今晚究竟会不会回家,所以他在宅子里转着转着,就转得有些远了。 转进了以前从未进过的书房。 这打开书房的灯,黎昌一瞬间就惊了。 比卧室还要大点儿的房间里,左右两面都排着高高的木质书柜,快顶到天花板上,靠窗那侧的墙上也排着一个书柜,只留出窗户和书桌的位置。 一时间数不清书柜有多少层,也没法说清这屋子里有多少本书。 反正,比黎昌这辈子见过的书都要多。 那黎昌本来就没见过啥书,长到十八岁,脑袋里唯一还能留下印象的文章还得是小学时候的那几篇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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