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林正溪死掉。 这样或许能看到林父发疯的样子,想想就有趣。 这样想着,祁无庸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他向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笑。 毫无疑问,迎来的是林父的鞭子,这一击,比之前所有的击打都要用力,直接将祁无庸抽倒在地,没了动静。 林父怒不可遏,“真是疯子!” 他没将祁无庸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这是对方故意激怒他的手段。 但同时听到这话的林琼玉不知道这些,他瞳孔地震,难得有些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林正溪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想起自己还在楼梯口,说的话可能被林父林母听见,他匆匆跑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一边喘粗气一边道:“哥,那个疯子他跟爸妈说喜欢你!” 刚接通电话的林正溪云里雾里,“你在胡说什么?” 林琼玉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对方。 他话刚说完,手里的电话就已经被人挂断。 电话那头的林正溪,万年不变的轻佻笑意崩裂,粗黑的眉头沉下来。 他舌尖抵着后牙槽,眉眼露出阴鸷,“那个疯子在故意恶心我。” 打开通讯录,他准备拨打管家的电话,“我要弄死他!” “发生了什么?”原本还在扯头花的龙潜,见他表情难看,猜到林家估计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问道。 站在旁边的付臻,听到林正溪口中的“疯子”,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正溪原本还阴着一张脸,在看到站着的三人时,他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他看向刚刚发问的花夏,笑道:“你不是想知道祁无庸是谁么,不如和我一起去林家,届时你就知道了。” 祁无庸现在,一定像一条狗一样被鞭子抽打在地上,痛苦得爬都爬不起来吧。 这副狼狈的样子,最适合被外人看到了。 他心下冷笑,就听见龙潜激动道:“你说阿祁现在在林家?” 林正溪又有些头疼了,这可是个麻烦的家伙。 他可不想把龙潜带过去。 龙潜喜欢了祁无庸三年的事人尽皆知,如果把人带过去,肯定是站在祁无庸那边和他作对。 他心头皱眉,真不知道龙潜眼睛怎么这么瞎,居然看上了祁无庸这个傻。逼,眼光实在太差了。 与其喜欢祁无庸这个狗东西,倒不如…… 脑海莫名闪过付臻和他一起躺草坪的画面,以及对方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他有些心虚地看向付臻,正好对上对方的视线。 久经情场的林正溪,第一次想欲盖弥彰地躲避对方的目光。 他刚想开口说话转移话题,就听见付臻问道:“你要回林家?” 提起林家,林正溪又立马想起家里还有个死东西等着他收拾,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带着些怒气对龙潜道:“看你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傻逼样,还有空闲时间在这里跟这个姓花的拉拉扯扯。” 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却被骂了一通的龙潜:“?” 靠了,林正溪敢骂他,胆子见长啊! 他撸了撸袖子,正准备动手,就听见林正溪烦躁道:“走,跟我一起去见祁无庸。”
第19章 许白 付臻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去见祁无庸的必要。 不能多一个人看见祁无庸出丑,林正溪心生遗憾,不过也没有强迫他去。 当然林正溪三人赶过去的时候,也没有看见祁无庸的人,因为林父将他送医了。 这么重的伤,不送去医院治疗,他当晚就可能因为重伤不治死亡。 付臻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在寝室温习专业课。 奖学金的评定,差不过就是这几周的事,而期中学校会举办一次专业摸底测试,这次的成绩无疑影响奖学金的评定。 他一定要好好复习,拿下奖学金的一百万还债。 这次考试只是摸个学生的底,不会对学生本身造成什么影响,所以除了要争夺奖学金的特招生之外,没几个人重视。 自从那次在宿舍门口和花夏见面后,花夏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付臻了。 但今天考完试,花夏又主动地凑过来,恢复成往日元气满满的模样,一脸好心情缠着付臻道:“今天考试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把握?” 付臻选择中庸地回答:“一般。” 花夏嘿嘿一笑道:“我也觉得题目有些一般,这次奖学金应该能拿到手。” 像是想到什么,他顺嘴提了一句,“话说你也是特招进来的,应该不会和我争奖学金吧?” 付臻不想回答他,就听见花夏自言自语道:“你是谢家的人,看不上那一百万,这样看来只有班长许白会和我抢,他成绩也好,是个难缠的竞争对手。” 付臻没有说话,全当自己没听见。 奖学金名单公布的那天,付臻果不其然被花夏电话轰炸了。他索性直接关掉手机,眼不见心不烦,像往常一样上课。 但毕竟是和花夏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难免碰见。 放学的时候,他收拾完东西刚准备走,就被花夏直接拦在教室门口,他那双圆润的猫眼此刻满是气愤,带些质问的语气:“你为什么会提交奖学金竞选表?” 付臻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奖学金除了挂科的学生外,都有竞选资格。” 他没有挂科,自然也有竞选的资格。 花夏语塞一瞬,心底的郁气更甚,“可是你根本不需要那一百万!” 付臻是谢家的人,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更何况只是一百万。 他几乎肯定是付臻故意想给他找不痛快,竞争奖学金的就三个人。 付臻和许白没什么联系,所以他针对的就是他! 针对的理由……可能是看他和龙潜越来越亲密,所以他吃醋了! 虽然龙潜喜欢的人不是付臻,但不代表付臻不喜欢龙潜啊! 或许付臻就是嫉妒自己,现在才暗戳戳地针对他! 花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一面有些得意,得意这么厉害的付臻也会嫉妒自己,一面又有些气赌,毕竟那可是一百万! 一百万够自己全家花上至少五年了! 自家爸妈得工作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一百万啊! 而这一百万却会落到一个不知民生艰苦的大小姐身上,最终被挥霍一空,发挥不出它应有的价值,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还想与对方理论,但付臻已经不想和花夏多费唇舌,淡声道:“让开。” 花夏还想再说什么,但注意到付臻冷淡的视线,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乖乖听话让开路。 付臻本想去外面吃完饭,就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这几天每天晚上熬大夜看书,身体有点挺不住。 他没想到只是出门吃个饭,都能遇到熟人,也就是一直敌视他的班长许白。 付臻正要过红绿灯,他站在马路的这端,而许白就站在另一端,与他视线隔空交汇。 两人视线都没有退让,付臻更是毫不避讳他的视线,直视前方,隔着虚空望着他。 许白本来就清瘦,或许这几天也和他一样熬夜复习,没有好好吃饭休息,身材看着比之前更显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走了。 红绿灯亮了。 付臻收回视线,跟着大流过马路。 就在与许白擦身而过时,对方突然握住他的衣袖。 付臻眉头一拧,以为对方要在这危险的大马路上搞事时,对方直接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他倒来。 付臻手比脑子快,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 眼见这绿灯在倒数几个数,付臻也不能直接将人甩大马路牙子上,只能将对方拖到对街的人行道上。 付臻蹙眉,冲许白喊道:“醒醒。” 别碰瓷。 人来人往的大街,他手里抱着一个男生,过路的人都忍不住投来一抹奇怪或惊讶的视线。 付臻强忍着不适,还想叫醒许白,就见对方闭着眼,脸色发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无,眼睫不安地抖动着。 他姑且猜对方是低血糖犯了,但自己也不是医生,不敢随意下定论。 将脑子里闪过的某假冒医生划去,他一手抱着许白,一手拨打120叫救护车。 需要另外加钱的救护车来得很快,付臻将人抬上担架后,原想深藏功与名地离开,结果成功就被医护人员叫住,“你是拨打援救电话的人是吧,也一起上来。” 付臻皱眉,“一定要来?” 医护人员轻咳一声,“我们不能保证患者多久醒来,所以可能需要你先帮忙垫付一下医药费。” 付臻:“……” * 许白醒来时,就对上白晃晃的白炽灯,以及像格子一样整齐排布的灰白天花板。 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侵入鼻腔,提醒他这是医院。 他偏了偏头,看见扎进手腕的输液针,以及挂着几乎已经快输完的不知名液体,皱了皱眉。 他又进医院了。 耳朵边有人说话:“清醒了?” 他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有些惊讶道:“付臻?” 没想到会是付臻将自己送来医院。 他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说是显而易见不为过,付臻淡声道:“你要晕倒时抓住了我的衣服。” 许白经他提醒,大概想起了经过。 他在过马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重影,视线变得模糊,伴随着阵阵耳鸣,就失去了意识,只记得要倒下的时候随手抓住了一位路人,只是没想到这位路人就是付臻。 这次显然是付臻帮了他忙,但因为之前争夺奖学金的不愉快,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选择保持沉默。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所幸推开门的护士,缓解了他的尴尬,“25号床许白?” 许白点点头,“是。” 护士用笔在本子上记下,又核对了一下病例,“你这个情况……” 许白不是第一次进医院,早就已经熟悉医院的坑钱套路,直接了当道:“我要出院。” 护士是新来的,还没面临过刚躺了半天,病人就要吵着出院的情况,只是瞪大眼睛道:“你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体严重缺钾知道不?你身体的钾元素含量可以说是低得没有了,如果不是及时送过来,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许白只当是医院非要坑钱,还是沉声道:“我要出院。” 护士拧眉,“原则上我是没有权利阻止你出院的,但是你现在仍旧处于一种严重缺钾的状态,如果出去再次晕倒,送医不及时的话,很有可能……” 许白还是那句话,“我要出院。” 护士见怎么也说服不了他,又不想这么年轻的孩子出什么意外,只能拉开门冲外面科室喊:“老师!老师!快来,我搞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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