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书房里一只没出声的折彤一副仙人风骨说道:“此子幼小,需好生教导。虽是妄言,但……” 他看向怀景长公主,轻声道:“也不无不可。” 怀景长公主心头震动一时难以平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声说道:“我定会让我的亲弟弟富裕安康一生。” - 宁岳不想听庄仁的叨逼叨,他不耐烦地说:“我要去找叶秋熙,你别跟了。” 庄仁头痛不已,他都开始后悔向公主引荐宁岳这个小破孩了。 “你以后少说话。” 宁岳:“知道你为什么没成公主眼前第一人吗?就是因为你胆子太小了。” 从今以后这大晋的朝廷格局,将会翻天覆地。 庄仁气的跳脚:“我是因为不习惯府里的规矩,才肯请公主将我放在外面的。” “这话你自己信就行了,别再跟着我了,我自己找的着路。” 宁岳买完奶糕到叶秋熙家时,回叶家村没多少时日的叶于立也在,一家三口喜气洋洋。 叶秋熙瞧见站院子门口的宁岳,眼睛立马染上高兴的色彩。 他跑过来将宁岳拉进门去,语气轻快地说:“阿岳,我奶奶的身体大好啦,我爹要去做学堂夫子,以后会留在这里不会再跟我和娘两地分居。而我娘的铺子,因为对方经营不善,租约到期不续。我娘打算自己做点小生意,最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学刺绣啦。” 宁岳顺势回应道:“那真是太好了。” 王秀也是高兴,她说:“好了,我出去买些菜,宁岳留下来吃晚饭,咱们算是庆祝一下。” 宁岳将奶糕递过去,说:“我买了这个,奶糕,很好吃。” 王秀嗔怪道:“来就来,怎么每回都买东西,下次可不许了。” 宁岳点头,但转眼就跟着叶秋熙坐到一边,你一块我一块分着吃,两人吃的眉开眼笑。 王秀无奈极了,她的小哥儿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 叶于立会心一笑,兴致颇高:“夫人,为夫陪你买菜去。” 王秀哪能让他去,边说:“虽说学堂不大,但这份生计得来不易,你还是去好好准备,明天放学后选个好酒楼请友人吃喝一顿,以表感谢。” 叶于立心里熨帖:“知道了,这方面我还是有分寸的。” 王秀白他一眼:“一根筋的脑袋。“ 说完挎着篮子就出门去,夫妻十多年,谁还不知道谁。 - 步英扔给宁岳一个面具,声音冷淡,看向宁岳的眼神却带着浅浅的欣赏:“带上它。” 宁岳翻看着这块黑色铁疙瘩,拒绝道:“太丑,太重,不要。” 步英轻轻撇了他一眼:“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宁岳眨眼:“可你们做的事,往往以细节论成败。” 步英:……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宁岳,半响后:“想好看,自己做。” 宁岳:“可我不会打铁,哦,不对,我想做成黄金面具,我画出来请人做可吗?” 步英仔细打量宁岳一圈后,说:“我体会到庄仁的心情了,他终于对了一次。” 随后又说:“一个个小小的学徒,不要总那么大脸。” 宁岳:“好吧,那我下次找公主要。” 说完他带上铁面具。 “我为什么要带这个?” “保密。” 长公主府里有一位七岁的术士,现在没有传到外边去,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为了安全以及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小心为上。 步英说完转身走进院子里拐角处,在墙上按一下后,骤然出现一道门。 宁岳眼里闪过了然,庄仁这院子如果不一般。 进入那道门后,眼前一黑,遽然眼前又一片火光。 一条暗道出现在宁岳面前,每隔一段距离,墙上便有一盏油灯。 宁岳跟着步英在幽深寂静的暗道内,他觉得这真是个大工程,能在皇都里修这么一条暗道,非一般人能办到。 果然,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别人。 一刻钟后,宁岳跟着步英来到一座宽大的地下暗室,暗室里摆放着很多兵器。 “十八般武艺,十八种武器,你看着选。” 步英一路上都在不着痕迹地观察宁岳,每多观察一眼,心里的欣赏就多一分,这个小术士真的不一般。 庄仁这次算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了。 宁岳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古老冷兵器,他随手拿起一把长刀看了看,锻打手艺凑合。 “你都会?”他诧异地看着步英 步英:“那倒不是,你选哪一种,我给你找出擅长的人来教你。” 宁岳扯了扯嘴角,长刀扔进兵器箱里,刀与刀之间撞出的声音,在暗室里格外响。 “不用了,这些对我没用。” 步英也不免强,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宁岳突然想起末世里听到一句俗语:脱裤子放屁。 又是疾步一刻钟后,宁岳跟步英来到一座地牢,刚好碰见在审问一个人。 宁岳看着血葫芦一样的人被铁链吊起来,狠狠地皱着眉头。 “带我来这干嘛?”语气很冲 步英挑了一下眉,双手背后,说:“带你提前适应。” 宁岳冷冷地看他一眼,适应个屁,他厌恶的狠。 “你们就没有不流血的方法吗?” 这时,两个黑衣人抬着坐椅过来,步英大刀阔斧往下一坐,说:“所以这不就带你来了?” 宁岳眉头紧皱:“他做了什么事?” 步英:“他击杀三皇子。” 怀景长公主的亲弟弟? 被吊起来的人心脏起伏几乎没有,宁岳看着步英说:“他要死了,你想我让我救活他?我可没这本事。” 步英眼里闪过无语,你有这本事,也用不着你救。 随后对着身后之人,说:“把他同伙带上来。” 同伙是一个很气节的中年男人,即使被布团堵着嘴,从那双愤怒的眼睛里依旧可以看出,他在深深地咒骂。 步英抬着下巴示意:“让他说实话。” 宁岳不可置信:“我才七岁,你让一个七岁的小孩来审犯人?你没病吧?” 步英只是抬起右手, 做一个请的动作:“请开始。” 宁岳很想学村里老太太们骂骂咧咧来发泄一番,但他不善言词。 所以他带着脾气抓起那人的一只手,眨眼间那只手成了冰块。 宁岳随手抄起一把铁锤,那只手碎了。 碎成了冰渣。 地牢里寂静无声,几个黑衣狱卒眼睛瞪的如铜铃,看向宁岳如同在看恶鬼。 就连步英,呼吸都是一滞。 “说吧。”宁岳看向那人,声音厌烦至极。 那人早已吓傻,两眼恐惧无神,一阵骚臭味传出。 宁岳看向那人的下半身,嫌憎之极。 “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这次步英没叫停宁岳,他撇向如石雕般几个狱卒,神色不比恶鬼好多少。 “忘了你们今天看到的。” 几个狱卒一个激灵,冷颤道:“明白。” 步英看向那人,面色冷淡:“今天晚上,我要看到证词。”
第18章 步英从暗道里出来刚好瞧见宁岳消失在院门外的衣角,他略微沉思,便决定要去找公主好好谈谈。 宁岳,年纪小,术法高。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性子左的连他都心惊,他不希望宁岳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管出于何种考虑,他相信公主舍不得损失宁岳。 同样,他也相信,如此心性的宁岳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 叶秋熙家里四处飘香,王秀家里本来就是做卤味生意,前几年父母去世后,王秀就关了生意,把店铺租出去。 结果两任租客都没把生意做起来,索性王秀也不租了,自己把父母的卤味生意再做起来。 最近几天都在家里捣鼓汤底,甚至还升级了一下,配出了辣椒酱。卤好后的素菜、荤菜可以烫一下拌好边走边吃,反正自家店铺,没有房租成本,只求赚个生活费。 宁岳每天来试吃,吃完还会作出详细的点评,从菜的色泽到菜的火候,都能说出一二三来。 那认真劲,王秀尤其高兴。 叶秋熙趁着王秀不注意,在宁岳耳边低声说:“没想到你还满会哄人的。” 宁岳乖巧,安静,但不怎么说话,没想哄起来一套一套的。 宁岳吃完最后一块藕片,认真道:“我没哄她。” 他说的都是事实,火候不同味道确实不同,只不过一般人不讲究。 他也不讲究,但王秀做生意希望他说,那他就实话实说了。 叶秋熙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点头:“对对对,阿岳最诚实了。” 宁岳歪头看着叶秋熙,他觉得叶秋熙在敷衍他。 厨房那边王秀刚好喊道:“宁岳,猪耳朵好了,你要来试一试吗?” 宁岳立马起身走去:“试!” 今天也是愉快试吃的一天。 这猪耳朵真脆,好吃。 宁岳夹了一块放叶秋熙嘴边,问:“你要吃吗?酱香浓郁,辣的刚好。” 叶秋熙后仰,摇头:“不吃。” 他已经吃几天了,真不想吃。 王秀白他一眼:“瞧你那矫情样,乡下想吃都吃不到。” 说完又对宁岳和颜悦色道:“给你盛碗米饭,不然吃多齁的慌。” 叶秋熙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宁岳眼睛笑成月牙,对他说:“不喜欢吃没关系,我带你去吃鲜肉馄饨。” 这是他们最近才发现的一家小摊位,馄饨皮薄肉多,汤也好喝。 叶秋熙看了他娘一眼,发现他娘的注意力没在这边,才小声地说:“我们都连着吃三天了,你省点钱。你现在是学徒就有工钱,那是好事,我娘说的没错,你得把钱省下来为未来打算。买地、盖房、成家,哪样都需要很多钱的,我们下次买点肉,回来自己包饺子吃。” 宁岳看着叶秋熙:“你会包吗?” 叶秋熙点头:“会。” 这个再要学不会,他娘该哭了。 “那行,我现在就买。” 叶秋熙将人拉住:“这么急?” 宁岳认真道:“早买早做,你爹下学回来刚好赶上。” 叶秋熙一愣,说的有道理。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叶秋熙回过神:“去。” 阿岳连讲价都不会,平时都不知道被黑去多少钱。 - “官爷,求求您,再让小的缓两日。您前些天刚来过,小的一时半会儿真拿不出来。” 蔬菜摊上,一位老者面容凄苦的哀求,并没有得到同情。相反,摊子被踹翻,蔬菜、水果凌乱不堪,甚至落到污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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