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厢对比一下。 ……到还不如现在这样。 “孤会为你办加冠礼。” 男人忽然说道。 白岩动作停顿了一下,才意识到男人说了什么。 都江候与他并没有多少夫子情分,兄长也没有喜欢他的,上辈子白岩的加冠礼是由楚祈宣派人为他办的,白岩也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是成年而已,他一向是一个人,这种日子也没什么特殊的,可是现在,他却忽然有种期待的感觉。 白岩眨眨眼睛,然后眯起来,嗯了一声。 只是嗯一声? 楚帝侧目看着他。 白岩被乾元信息素抱怨的呜呜挤着,才约摸想明白的男人的意思,他撑着男人的额角,郑重的道谢:“多谢大人,我肯定会好好报答大人的。” 若是其他臣子,怕不是要直接开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少年倒是会占他便宜,只给他画一张大饼。 虽是这般想着。 男人垂目盯着少年,最终只轻哼了一声。 围猎在两日后结束了帷幕,在后两天,白岩几乎玩野了。 前两日的围猎已经定下了,自第三日起,楚帝便没再与臣子们去抢功劳,他闲来无事,便打起了白岩的注主意。 起初被带上那只高头大马,白岩连手都是颤抖的,但是真的在马上被楚帝带着飞驰了一下午后,白岩便开始主动要去学了。 当然学也不是白学的,他要教学费,不但要给男人按额角,还要在他睡觉时充当“被子”的任务。 围猎场的天气晚上恰好有些冷,虽然被压着很沉,但是却意外的还不错,最主要的——白岩早习惯了在男人身上。 他小时候便爬来爬去过,中间被吓得消失两年,如今不过数月的时间,这个习惯便又养回来了。 回到宫里丁从喜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位小大人照顾好了。 楚帝已然吩咐去,为白岩举办加冠礼。 这个消息刚刚传出去时,群臣遍惊,但是他们没来得及抗议,很快,就有一件更让他们吃惊的事,白岩也没有预料到。 他的成熟期到了。 坤泽的气息当日充斥了空无一坤泽的皇宫,但凡是个乾元,都察觉到了这股坤泽气息的浓郁程度。 一向都是白岩“伺候”楚帝,那一夜却是翻转过来。 原来真正的成熟期一点也不好过,白岩眼睛湿润着,明白了当年母亲的苦心,当然,也不影响他在楚帝身上抓咬一顿。 楚帝当了一晚上的肉垫,信息素如同苦劳力一般,矜矜业业护着少年,还要抱着人,在少年开始哼哼唧唧时让他磨着脖颈留下几个小牙印。 待白岩度过了这次成熟期,江德满等人再次对他的地位有了新的看待。 如非是心尖尖上的人,在这种特殊时候,怎么会忍得住,况且看着楚帝后脖颈上那些大逆不道的痕迹,丁从喜等人聪明的假装了几天瞎子。 此事过后,群臣再没有提出异议的,甚至积极的开始为宫里的“白舍人”的加冠礼出一份力。 楚帝虽然性情狠厉,但是却是一位有能力有手腕,千百年难遇的君主,他们抵抗不过,那些微妙的心思也便歇下去了,反而察觉到另一番好处。 他们可是处在一个从古至今以来最强大的国家,只要不做那些隐私小利,名垂青古也不是难事!唯一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刀就是楚帝没有匹配的坤泽,没有君后,楚帝信息素失控就是永远潜在的危险。 可现在全然不同了! 就在楚帝的身边,有一位能力甚至与楚帝完全匹配的坤泽! 白岩的加冠礼莫名的又变得更隆重起来,以至于原本还比较自在的白岩自己,都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特意去问了丁从喜,自己是不是要学一些礼仪,结果丁从喜笑眯眯的告诉他安心,前些日子他学的入官礼仪就完全够了,至于其他的——都是花架子,楚帝自己就不在意那些没用的东西,楚国的臣子也都在早已被训练的习惯下来。 白岩呆了呆,却是放下心来了。 只是这几天晚上,他见到这位大人总会有些莫名的拘谨。 他应当是该道谢的,但是似乎说出口又有些不对。 白岩大致察觉到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变化,但是却又不敢深想。 自己猜测是猜测,可若是当成真的—— 那便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毕竟可能只是楚帝大人看他顺眼一些,而且他恰好还是与大人信息素相匹配的坤泽。 即便白岩与楚帝自然的亲近,偶尔也会闷头闷脑的有些大胆,可是他还是不敢承认,也不想在像上辈子一样想多了。 坤泽与乾元一生绑定,即便只是因为信息素,那与上辈子相比也快乐多了。 白岩的小纠结没有对任何人说,所以丁从喜这个解语花一时半会儿也没察觉到。 若是他知道了,都能掀开袖子给这位小大人掰开了讲。 这天地下可再也没有能叫楚帝看护到他这等程度的人了! 也就是这位小大人自己总是乱想,不然都要把人纵容到天上了,至少他是从来没见过会在楚帝身上爬来爬去,上着朝还要记挂着给添菜的人。 至于信息素,对其他人或许有影响,对这位陛下,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诸如那位坤泽信息素极度纯净的丹廖大王子,也不过是楚帝剑下的亡魂了。 宫里都开始忙起来,白岩反倒是显得闲了。 除此之外,他又多了一项权利,可以自由出入前宫了。 前宫虽然归属于皇宫,但是相距甚远,看守也不是太严,太学等地都在此处。 白岩与贺兰明吉是难得的好友,自能出来,他试探了一次,楚帝没有阻拦,他便每日都来找贺兰明吉学习,楚帝商谈完大事之后,又速速回去“上工”。 “宣王世子被楚帝外放到清安,那地富庶,官员情况复杂,倒是个好的历练之地,只是没个几年,估计也回不来了。” 听到贺兰明吉提起楚祈宣,白岩神色未变,点了点头。 白岩虽然愚钝,但是不至于痴傻。 宣王世子是大人一手带大的,虽然私事上有些糊涂,可却斩不断联系,楚帝有些失望,但更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迁怒到他,最多是丢下去历练历练,眼不见心不烦。 相比之下,白清的下场却是更惨一点。 即便他犯了欺君之罪但也保住一条命,可白清生来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和自己的身份,断了白岩的血,他的信息素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如今不说当年的对手,便是天级也快保不住了,原国师留他在馆中打打下手,一生也是无忧的,但是他自己执念太深,每日时而正常,时而便抓住人说自己才是真命之子。 这或许……便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自贺兰明吉处出来,白岩又去了一趟大理寺卿府。 贺兰明吉送他时,似是有话要说,最后抿抿唇,没说出口。 家逢巨变,白柒跟着忧心了一段日子,但是白岩检测出是近元级坤泽后,瞬间风声大变。 但是对远在江郡的先都江侯府却没多大影响。 那位三公子的事迹已经全民皆知,都江侯府当年是怎么对待这位楚清河郡主生下的世子的事也慢慢的泄露出来。 如今局面巨变,先都江候还没扬眉吐气起来,便被不屑又轻视的目光给压回去了。 如此对待,那位原小世子没有与他们断绝关系便是好的了,大楚民风彪悍自然,可没有什么愚昧愚孝的观念,都江候莫说是做个父亲,便是连府里照顾世子的奴才都亲近不如,甚至当年还特意将这位小世子养废。
第53章 大夫人梦想破败,又得知小儿子消息,因着是欺君之罪,不敢张扬,哭嚎了几天,便又打起精神死盯着剩下的儿子。 毕竟白兴近来都比白袍长进很多,府上一败落,二夫人也便不装了。总之也继承不到府上的好处了,还不如让白兴出去搏一搏!还当人家身后的跟屁虫做什么! 这些府里的事情白柒都没有与白岩讲。 府上于白岩来说毫无任何亲情的回忆,如今乱起来,也应当是与他无关的。 更何况,本来就是她们对不起白岩。 她作为白清的亲姐,即便对那位冷漠的兄弟和家人有些心冷,但是关键时刻依然选择不出来,也便更没有资格去说教白岩对侯府不上心。 虽是这些烦心事不碍着白岩,可他自己也让白柒不省心。 白柒拧着眉,玉升就滚在他们脚边玩耍,揪着白岩的衣角不放开。 白柒拍了一下她,埋怨的教育了两句,听白岩笑着说没事,又抱起小玉升,也跟着直起身来,挥退了屋内的丫鬟。 白岩正经了一些,“阿姊,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 白柒点点头,眉宇间更忧愁了:“阿年,你与楚帝——楚帝他脾性暴烈,又与你相差一些年岁,你若是实在不愿意,也不要表现出来——阿姊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表现得不太明显,然后来阿姊这里絮叨也是行的。” 白岩怔了一下,意识到白柒的意思,想了想那位大人平时冷着脸又无奈的模样,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他与楚帝无缘无故只是凭着信息素适配才在一起的,再加上楚帝往常对坤泽的嫌恶,的确不会想的太好。 他的脾气的确是坏。 白岩想。 不过还算是有耐心——不,其实脾气也是蛮好的。 就像是一只“顺毛驴”,不管白岩怎么惹他,只要是顺着“毛”的,那都没有关系。 但是这话白岩自然不会大逆不道的说出来的,不然阿姊肯定会狠狠念叨他。 于是白岩摇摇头,捏着玉升的小手指,答应道:“我知道的,阿姊放心。” 白柒暂时是有一些放心的,楚帝虽然凶名在外,但是还没有逞强欺弱过,更何况白岩于他有用,至少目前看来,白岩还能出入宫自由,这便算是很大的一个让步了。 临近禁令时间,白岩用完晚膳,才准备离开。 现在晚上有些冷了,不等白柒命人拿来披风,跟着白岩来的兴才已经拱手奉上了。 来送白岩出去的白柒与丈夫对视一眼,自家夫人的弟弟要与楚帝成亲的事到现在鸿博还没能太接受。 他是文官,又是在父母的隐蔽下长大的,人有能力,可对楚帝身上的过重的杀伐之气实在接受无能,意识到这个猜测,鸿博的嘴巴都磕磕绊绊起来,拱手小心向兴才示意道:“这位、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否需要叫本官父母来……” 白岩披着披风,去看兴才,眼里有些小小的亮光。 兴才道:“那位大人的意思是不必声张。” 竟是真的来了!鸿博瞳孔震动着,哆哆嗦嗦的拱手回道:“是、是,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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